眼看著已經到了九點,可我身後的保鏢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甩不掉。隨後我想也不想的讓司機開往了呂瓊玉所住的酒店,也不知道這能夠保鏢究竟是為了保護我還是監視我,居然硬要跟著我進了酒店內,最後等我推門進了房間,他們這才罷休了並沒有跟著進來。隻是當我看清那張麵孔時,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急忙往後退了好幾步,那恐怕是我第一次最接近恐懼的時候吧。


    我麵前確實是一個人,其實應該說算得上是一個連體人。共用一具身體的孿生兄弟,隻是有些雜亂的手腳,看上去有一些怪異。


    但我卻感受到到周圍那種十分強烈的壓迫感,朝我襲來,那兄弟倆一看手中的武器就是擅長使用雙刀的。


    瞬間四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像看不清的殘影一般,朝我四麵的砍過來,我也是暗暗心驚,如果真被砍了一刀,那我今天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了。


    而我隻能忙著閃躲,還是不停的牽動肩膀處的傷口,痛的我也是暗暗咬牙,幾乎就這樣一砍一躲,持續了有半分鍾,我就已經沒剩下幾分體力了。


    盡管這樣背後也是挨了一刀,雖然隻是擦身而過,不過還是刺破了皮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此刻病房的人,也有上官落雪帶領下站在我們不遠處。


    “離,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這樣負隅頑抗了,不瞞你說,剛才輸液的液體裏也有大量的麻醉劑成分,所以今天就留下吧!”上官落雪輕輕說到。


    我心裏一震,怪不得從剛才開始,我就感覺身體內的體力流失的比較快,而且總是感覺腦袋越發的沉重,原來他們早就動過手腳,我也是絕望了一下。


    如果今天真的落到他們手裏,我恐怕以後都很難出去了。


    拚著最後一次清醒,還是盡早解決這個孿生怪物吧!


    我幾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這才猛然竄到那怪物麵前,右眼頓時閃著血光,一滴滾燙的鮮血就已經濺在那其中一個人眼中,估計真是腐蝕性太大,那孿生怪物,捂著臉,就已經蜷曲在地上,打滾哀嚎。


    而我現在也沒有好到哪去,就在我用血靈眼之際,其中一個玩好的孿生兄弟,一刀刺在我的左側的胳膊上,鮮血順著胳膊,頓時染紅了一大片,而我現在早已經適應頭轉向,眼前迷糊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甚至已經沒有感覺到痛了。


    此時一個冰涼的長劍低著我的脖子“今天,你走不了。”


    這聲音一聽就是楊穆,不過說來,還真是可笑。


    一年前的今天我們還是有說有笑,同生共死的兄弟,而一年後的現在去已經是刀劍相向,所處在對立麵上的敵人。


    似乎此刻的我已經絕望透頂了,看來我還真是太傻,怎麽會心血來潮的請幫子吃飯,還會出現這種意外情況。


    我有些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並沒有在意那一把長劍此刻橫在我的脖子上。


    隻是使勁的晃晃腦袋,讓自己稍微清醒些,這才看清不遠處那一張,我曾經無比信任的臉。


    悠悠一笑“嗬嗬,沒想到到了最後,雪啊!我還是栽倒你手上了。”


    隻是我太久沒有叫這麽個名字了,有時候就算出口,客氣點,也都是上官小姐,隻是估計現在的我,已經沒了退路。


    這一年來,心裏一直繃緊的那一根弦,才有了一些鬆散。


    上官落雪,似乎要跟沒有想到我忽然會喚出這麽親切的稱號,神情稍微恍惚了一下,怔怔的看著我,聲音柔情的說道“我已經太久沒有聽到,你這麽叫我了。”


    “是嗎?我記得隻有一年吧,從她不在後,我就沒有喚過這個名字。”我看著她,輕輕一笑“既然今天我已經在劫難逃了,雪,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一直有事要問你,當年究竟是為了什麽,出賣我?我要聽的是實話,不是敷衍。”


    上官落雪怔怔一笑“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太多遍了。還能因為什麽?你不是蕭家人,這是老家主的命令。”


    我癡癡笑了“這種話要是放在一年以前,那時我深信不疑,現在如果真想找些借口就想到高明一些吧!”


    上官落雪有些驚訝是看了我一眼,沒有出聲。


    我繼而說到“其實,我知道隻有蕭家人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那個蕭家的機關禁地,而我也進去了,我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麽變故,真有一點我們確認我是姓蕭的,不過這些對於我已經沒什麽意思了,因為姓名,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無謂的稱號。”


    聽了我這一番話,在場的人除了上官落雪之外,皆是一臉駭然的看著上官落雪。


    “嗬嗬,被你拆穿了呢?離穴主,不錯你說的全都是真的,你是名副其實的蕭家之主,但那又能怎麽樣呢?不過有一點,我真沒有騙你,這的確是老家主在臨終之前吩咐下來的。”上官落雪不緊不慢的說到。


    然而此時,我卻從她那張一臉淡然的臉上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不過我確定我確實是看到了。


    我都不說,我總是對於她有一種特殊的情感,這一年前或許真的是那種超越了信任之外的人。可現在又遇好多種情況,讓我們不得不背道而馳。


    我也知道從她嘴裏我確實聽不到什麽有用的答案,或許是我太了解她的性子了。隻是無奈的輕笑,沒有任何過多的情感了。


    然而就算我以為今天終究是栽了的時候,一輛橫衝直撞的紅色跑車,卻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人沒處幾分鍾就抄著我飛奔而來,因為是突如其來的情況,所以眾人明顯的慌亂的許多。


    就連楊穆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一輛跑車卻已經橫在我麵前。


    隨即我就聽到“離,趕快上車。”


    那一瞬間,我隔著窗戶看清了那一張臉。也不知道是因為路燈下的緣故。


    把那張臉照得格外清晰。


    像極了,我印象中那個可愛的女孩兒。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那些力氣,居然從地上爬起來,鑽進了車內。


    對我來說,我已經眼前模糊的看不見東南西北。


    似乎在我眼中隻能看見那一張臉。


    隻是等我進了車內,車子駛出了幾米遠,我終於支持不住,一頭載到在那紛香的懷中。


    呂瓊玉為我到了一杯熱茶,放在我手邊的茶幾上,輕輕說到“離,剛從那裏還人賊眉鼠眼呢是誰呀?你怎麽到我這來還帶著保鏢呢。”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額頭“他們就是一些麻煩,瓊玉,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呂瓊玉眨了眨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問到“我嗎?我能幫你什麽忙?”


    我輕輕一笑“我要去見一個人,可是那兩個礙事的家夥跟著我真的脫不開身了。反正有你在這兒拖著他們,等我迴來,這樣就行,不起懷疑了。”


    呂瓊玉悠悠一笑“離,怎麽說?咦,你現在的地位,怎麽做事還是這樣躡手躡腳的啊!不過,我覺得挺好玩兒的,你先給我說說,要我怎麽做吧。”


    我悠悠一笑“反正他倆也是親眼看著我進來的,隻要我不從正門走,他們就不會以為我已經出來了。等會兒,我從窗戶翻出去,你在屋子裏弄出一點動靜了,讓他們以為我在房間裏就成。這一點小事,難不倒你吧!”


    呂瓊玉笑了笑“你放心,這事兒難不倒我。你就放心去吧!哎!本來我真以為你是來找我的呢?沒想到這一次又把我推出去當了擋箭牌,離,你欠我的人情可是越來越多了,下次怎麽說也得請我玩一天,這筆買賣怎麽樣?”


    我哭笑一聲“成,你說怎麽都成,這一次就當幫我一迴忙嘍。”


    和呂瓊玉達成協議,我也按照計劃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了酒店。


    結果一路上我也沒有怎麽耽擱,拉了一趟出租車就直奔了那個飯莊。


    隻是等我到門口時,幫子就已經坐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了,穿著一身休閑服,帶著大墨鏡。略長的頭發擋住了雙眼。要不是那個身形,我早已記得清楚,估計連我也認不出他了。


    他的左手雖然是義肢,但拿著報紙卻是十分靈活。讓人絲毫看不出有一點別扭,真不知道要強裝成這樣,又有多少難度啊!


    等我試下看了一周,確定沒人之後,這才裝作沒事人一樣坐在他的旁邊,要了一杯雞尾酒,拿起手機似乎在點著什麽,隻是如果此刻就算被人看到了,一直以為是兩個搭桌的陌生人。


    你讓我不由得想到了抗戰時期,偷偷摸摸接頭的地下黨人。


    棒子用報紙遮住嘴,讓外人根本看不見他的嘴型。


    “來的有些晚了。”


    我淡淡說到“路上有幾隻礙事的蒼蠅,甩掉他們用了一些時間。”


    我問到“為什麽約在這麽顯眼的地方見麵。”


    “因為今天還有一個人要見你。”


    我心裏一怔,隨機就聞見一陣芳香從空氣中彌漫開來。我也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事後就看見那個女人坐在我們的這一張桌上。


    隻是觸碰到那一張臉時,此刻我心中那久違的傷疤,似乎對什麽東西戳開一般,鮮紅的血液在心中流淌了一大片,隻是我已經努力的壓製住心中的那一份傷痛。


    久久的有些反應不過來。隻是冷冷的看著幫子。


    “離,這件事情,你可願不著幫子,因為我本來就是讓他去約你的,隻是沒有想到這個約居然是你提出來的。”


    我冷冷一笑“你約我出來,我倒是有興趣知道究竟是什麽事?”


    “離,難不成你每次跟我說話都要用這種尖銳的語氣。你知道當年的事情我有些迫不得已,畢竟這是老家主臨終前吩咐的…………”


    我眼神越發陰冷的看著她“上官落雪,如果今天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重提舊事,我看沒有必要了,五家包括蕭家我一個也都不會放過的,當年貓兒的血賬,我要一個一個的跟你們算清的。”


    “嗬嗬,沒想到都過了這麽久你還惦記著她呀。離,如果當初,我是說當初死的人是我,你也會這麽刻骨銘心的記住我嗎?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是今天這種冷言冷語的憤恨了。”


    我唿出一口悶氣,所以每次見到她就有那種壓抑不住的憤怒。或者我更加氣憤的是我自己吧。如果當初我肯聽幫子他們的話,提防上官落雪,今天的結局也絕對不會是這樣。貓兒更不會為我去死。但盡管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我卻依舊沒有辦法狠下心來,除掉這個女人,甚至每一次見到她我都會心軟的無法去恨她,而且總是讓我覺得很對不起貓兒,明明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親手害死她的,可是盡管她近在眼前。


    由於太過於氣憤,我的右眼突然開始劇烈的疼痛,就連肩膀,原本已經愈合了傷口,此刻也想是崩裂了一般,疼得我不由的冒著冷汗。


    我急忙在身上摸索酒壺,可是腰間一空,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我怎麽忘了,剛才洗澡的時候居然落在了房間,隻是我急忙喝了口雞尾酒,隻是酒精濃度太低,根本壓抑不住,那種劇烈的疼痛感,我此刻大口的往外唿出氣,額頭的汗水也不停的下落,我猛然起身,想要去要一瓶烈酒,隻是剛一起身。


    頓時感到眼前一黑,頭暈目眩的坐迴原地,幫子他們也明顯察覺到我的不對勁,見我額頭冒汗,急忙問到“你怎麽了?”


    我有些無力的拜了拜手,示意沒事,隻是弱弱的說到“你們……究竟……有……有什麽事,趕快說吧……”


    “你看著不像沒事,聽說你受傷了,是不是舊傷複了,幫子,趕緊送離去醫院吧!”


    上官落雪急切說到。


    我猛的吸了一口冷氣,隻是眼睛疼的厲害,冷冷一笑“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上官小姐管了,我沒事,你們找我有……何事?”


    幫子開口說到“我們來討要蕭家寶藏。”


    我捕捉到這樣重要的詞匯,悠悠一笑,隻是那股劇烈的疼痛感,讓我渾身一絲力氣也提不上來,弱弱的說到“這世界上根本沒什麽蕭家寶藏,那隻是……隻是徐跡設計的死局罷了……我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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