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就是棺中的女人,就知道找了道了,誰知道棺槨裏是什麽邪門秘術,看血液凝固的成度應該死了有七八個小時了,不過還真是奇怪怎麽就死了一個女人。


    龍崗乎了一聲“快過來,這有個盜洞。”


    果然在兇棺左側的牆壁上多了一個狗洞大小的盜洞,泥土還很新,估計開鑿不久,我心裏頓時涼個透底,估計龍崗和我也差不了多少,看來對方裏還是有能人的,既然知道九懸兇棺那麽下墓還是有點本領的,我雖然不是專業的盜墓賊,但多少算得上業餘吧!換句話說誰喜歡啃別人咬過的魚,那口水都夠惡心的。一想到“捷足先登”四個字我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這個盜洞隻能容得下一個人爬行的大小,估計是為了節省時間,洞壁鑿的不是很均勻,坑坑窪窪的尖石頭觸目驚心,生怕把衣服劃了個大口子,所以沒移動一下都分外小心,不得不說這敬業態度也太惡劣了。我和龍崗還好,就是胡彪,可是費了老大勁了,一個勁的嚎,肯定是被石頭隔得生疼吧!真是胖人累贅多啊!


    “等等!”


    我一看龍崗停下,“怎麽了?”


    龍崗微微蜷縮著身子,用手電一照,隻見密密麻麻的躺滿了屍體,都是一色的黑白迷彩裝,一個壓一個的堆積在盜洞裏,足足有十幾具,而且死相猙獰,像是被什麽嚇死的一樣。我心裏一嚇,隨即恢複了平靜,還別說東陵一行我膽子還真是練大了不少,要換做以前估計都給嚇暈了。


    胡彪也是“啊!”的一聲,要不是我捂住他的嘴,這貨他娘的還能叫到天亮。我心裏砰砰打鼓,這窄洞裏要真是有什麽的話,我們想跑都來不及。我不敢想,隨即看了一眼龍崗,想問他的意見。


    龍崗在我們前麵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拉過一具屍體,仔細看了一會兒,臉色立馬變了“他們是窒息死的。”


    “窒息?”


    龍崗點了點頭,細細說到“他們的脖子上都有勒痕,但是很細小,密集,像是……像是蠶絲。”


    我心裏猛的一怔,就像擠爆了一樣,震的體無完膚,腦袋轟然,顫抖到“你……你……確定。”


    龍崗點頭道“確定,我曾見過金絲蠶絲,很像!”


    我心裏一驚,猛然想起人繭,頭皮一陣發麻“我們得趕緊離開,不然就…………”我“啊!”了一聲,隻見一個白發女人就在龍崗身後一臉詭笑的看著我,滿臉褶皺一層層折疊在臉上,一嘴黑牙還吐著白絲,再看那身子,赫然是一條樹皮色的蟲身,忽然無數金絲像是暴雨梨花針一般,向我灑來,密密麻麻的晃眼,眼看就刺進我的雙眼,我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被猛然撲倒,一頭紮進盜洞底下的泥土裏,悶的我喘不過氣來,胡彪也被我狠狠撞了一下,我隻聽見一聲慘叫,估計磕的也不輕。


    一瞬間槍聲四起,盜洞裏彌漫著火藥味,果真是專業的盜墓賊,原來就在那人臉蠶吐絲的之後,嘴還是張開的,龍崗就借機給他一多索子彈。


    就在我們都以為那人臉蠶肯定被炸死了,忽然我隻感覺腰間一緊,身子就像一頭牛很勁的往裏拉,扯的我昏頭轉向,我一看一條鋼絲粗細的蠶絲緊緊的綁在我腰間,我頓時痛的叫出聲,我心裏一火,他娘的,死不了就算了,老子哪裏有傷,你還專門攻擊哪,真以為我就是軟柿子,捏著舒服啊!我一瞅龍崗的背包還在我前麵,生死一線,我也顧不得多想,一把掏出手雷,一甩手徑直拋了出去。


    “沒有拉引信啊!”


    “不是全自動的嗎?”


    看著搖頭晃腦的龍崗,心裏頓時活了“你不早說……我快支持不住了。”


    “砰!”


    “轟隆……!”


    一陣滾燙的火浪席卷而過,吹得大臉發麻,腦子裏轟鳴聲一片,震的我飛了老遠,眼前混沌的摸黑。


    我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身上每個關節都像是敲碎一般,鑽心的刺痛。


    “海子,沒事吧!”


    捋了捋舌頭,吐出兩個子“沒……沒事。”


    胡彪和龍崗兩張大臉都盯著我,一臉關切,我心裏發涼,這他娘的三角戀不成,我甩了甩腦袋,立馬迴過神來“誰開的槍?想謀殺啊!”


    兩人同時低頭,草泥馬,兩人齊齊聯手啊!要不是我命大,跑得快,現在早就壯烈犧牲了!畢竟要不是那一搶我也要喂蠶蟲了。


    我一番白眼,“算了,下次開槍能不能提起告訴一下,咳咳咳!那人臉殘,真是夠殘啊!可算是死了!”我心裏忽然一凝:他娘的也是夠奇葩的,打個盜洞都能打通人臉蠶的洞穴,這不是找死嗎?也真是夠背的了!又繼續說到“我們快走,誰知到還有多少人臉蠶,一隻就夠難對付的了。”


    移開屍體可真是重工程,不過我是傷員,就vip了!胡彪搬個屍體他娘的都跳抖腿舞,那叫一個舞姿優美,要不是我渾身痛,肯定能奚落他一頓的,不過現在我真的都懶得說一句話。


    搬開屍體,前麵是一個方洞,平整光滑的洞壁像是美玉雕刻而成一樣,足足有兩米多高,深幽幽的看不到盡頭,這應該已經進入墓道了,那些人臉蠶應該是墓外的祭蟲,隻不過有些不長眼的瞎賊下鏟子挖錯了地而已,那麽當初他們是出墓時才遭遇意外,祖父究竟在不在其中,我心裏就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越往前走,洞壁的雕刻也很考究了,前麵的簡易壁畫,也更加繪色斑斕了!我在往前看去,卻是呆呆的愣死了,搞馬泥呢!隻見兩個一模一樣的洞口呈現眼前,無論是雕刻,還是其他!我看了他們一眼“往哪走啊?”


    兩人齊齊的搖了搖頭,我頓時有些無語,“不如扔硬幣,正麵朝上走左邊,反麵朝上走右邊。”


    龍崗輕輕一笑“好吧!就看運氣了!”


    胡彪臉色茫然“你們說真的?萬一錯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你選!”


    胡彪諂笑一聲“算……算了,你來!你來!”


    我撲的笑出聲來“左邊,走吧!”


    “你怎麽知道?”


    “猜的!”


    龍崗聲音一高“古代墓穴都是天圓地方之說,一陰一陽,就是有男人,就有女人,特別是宋朝的墓穴建築,我想一模一樣必然有兩個墓室,男左女右,墓主自然是左嘍!”


    胡彪臉色一紅“你們原來合起夥來涮我哩!”


    我白了他一眼“誰叫你就知道烤串啊!趕明個改成涮的吧!”廖軍一邊給我處理傷口,一邊道“海子,不是我說你,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根本不適合這一行,你呀!就是坐辦公室,提筆寫字的料!你看看你渾身上下都傷成什麽樣了!


    我撩了他一眼“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至少我不後悔就行了!”


    廖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的咧,算我白說了!”頓了一會“你的腿還能往上爬嗎?不然本少爺屈尊降貴背你一把。”


    我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你走你的,省的又說我欠你什麽?”


    “切,你就是頭驢,死倔脾性。”


    “穹叔呢?”


    “前頭守著呢!”


    腿上的傷我自認為很重,因為下手的力度我還是知道的,但是一看居然隻是劃破一層皮,看著滿是血跡斑斑,根本就是不該留下的,不由想起脖子上的冰鎖,我下意識身後竟然冒著冷氣,心想:老領隊說什麽隕石的碎片,他娘的不會有輻射吧!要是平常治傷,最後在要了我的小命,這買賣不劃算。我看廖軍吃得盡興,將冰鎖掏出來,雖然戴在身上也有一段時間,但是我還真沒有怎麽研究它,就是那種扔了可惜,留著沒用的存在,如果薑皓能給我說幾句好話,八成便宜點就賣了,唉!誰讓那小子討厭呢!現在我就是砸了,他連個碎片都泵想要。


    我敲了兩下這冰鎖就像石頭一樣,死活都發不出聲,淡藍色的透明光澤,像一把方鎖,用晶瑩的鏈子穿在中間,倒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中間鏤空處隱隱有些金紅色小點,密密點綴在深處,像是一片豐收的金色沙田,然而我再細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一揉雙眼頓時感到莫名,他娘的還會變魔術不成。


    “海子,偷偷摸摸的幹什麽呢?”


    廖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麵前,不由分說的把我嚇了一跳,我一攤雙手“你們不就是想要它嗎?”廖軍臉色立馬變了,一把推過我的手“你想死啊!這東西可不止是我們想要,不想有麻煩,別作。”


    我看他一臉嚴肅,一時不由的好笑,立馬將東西收起來,“你放心好了,我還沒有那麽傻!”頓了一會“走了,廖大哥!”


    沿著樓梯一直往上爬,昏黃的燈台映著暗青色的樹壁,足足幾時平米寬度的螺旋石階被照的通明,越是往上燈火越亮,好似前方就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遙望著看不到盡頭的石階,我的腳都發軟,重的像灌了水銀似的,一步步都走的艱難,忽然腳像是被什麽刮住,冰冷透進褲腿,我低頭一看正巧,隻見一隻血淋淋的斷手正彎曲著,勾住我的褲角,我腦袋翁的一聲,瞬間清醒的很,我剛想叫不遠處的廖軍。


    “吱拉!”一聲,隻見那血手猛地一翻身,手心朝上,一隻手機大小的白疽像是純白的泡沫,伴著暗紅色的血肉,一下子湧了出來,那血手中間立馬牽出一個鏤空的血洞,蜷曲的白疽像一隻超大號的水蛭,朝我湧來,我嚇的一怔,伶起手槍給了它一哆嗦,瞬間火藥味十足,我正眼一看那白疽竟然沒影了!


    我一時間急了,上下抖索,生怕黏上我。


    “海子,你沒事亂放什麽槍。”


    我一看廖軍剛想說話,隻見那隻白疽此時就落在他肩頭,伸長的圓柱嘴頭,像是要下手,我頓時極了,來不及多想,“砰”的一聲射了出去。我槍法說不上好,心裏一陣後怕,但是一看廖軍除了愣在原地,可以說毫發未傷,不由的暗歎一聲:今兒運氣牛逼了。


    “蕭離海,你大爺的,想謀殺啊!”


    我揪起地上的疽,翻了他一眼“我是想殺它!”


    廖軍一看白疽瞬間僵化了,“屍疽啊!蕭離海一會不糗你,你他娘的竟會找死啊!”


    我頓時愣了,瞬間嗅到一種淡淡的腐臭,心裏頓時翻江倒海,屍疽一般都是成群結隊的分布在光亮的暗穴裏,體內毒素能夠瞬間麻醉一頭牛,隻是西域常見,所以我一時間沒有想到。


    “吱拉!”聲慢慢轟鳴,我低頭一望隻見樓梯下密密麻麻的屍疽像是遍地的棉花套子,往上湧來,層層疊疊的都數不清。


    “跑啊!”


    活不多說把腿就跑,忽然腳下被什麽一拌險些摔了個狗吃屎,正眼一看隻見一具無頭屍體赫然橫在石階上,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暗洞,下半身已經被蠶食的隻剩一個骨頭架子。


    “走啊!”


    “他身上有地圖!”


    一看後麵的屍疽爬的飛快,我也顧不得什麽,“掩護我!”


    “砰、”一顆子彈幾乎貼著我的臉,劃過,我被嚇看一跳“奶奶的廖軍,你看準了在打,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廖軍一撓頭“墨跡什麽,快點頂不住了!”


    那張地圖幾乎是綁在屍身的肚皮上,層層疊疊的繩子密集繚亂的很,我手腳並用,連拉帶拽,邊應聲說“你大爺的,頂住啊!”


    “轟隆!”


    隻見一個巨大的石球從上麵滾下,我著急火療的,一把摁住屍體,生生扯下那屍身的衣服“老廖,快閃開!”


    “轟隆”


    廖軍一個蹦啊!差點給跳廢了,石頭幾乎貼著他的小兄弟蹭過去,這個疼啊!就差破童子功了,廖軍一扯大腿,竟然叉開捂著,一副心疼的模樣。


    我一個勁的捂嘴偷笑,這他娘的真是慫啊!然而我一看地圖,整個瞬間呆愣在一旁,兩隻手竟然止不住的發顫,“啊”的一聲,竟然甩手扔了出去,腦袋轟鳴聲不斷!


    “你大爺的,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地圖,手賤啊!”廖軍剛一撿起,竟然也是一愣。


    我立馬迴過神來,搶過地圖,而最下方的標注竟然是:校尉蕭靖禮。我起初的激動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隻能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我俯身打量那具無頭屍體,看樣子應該是比我們早一步進入墓穴的土耗子,死了也不會超過兩天,我心裏真是裝滿了無盡的迷霧,祖父的東西又怎麽會落到他們手中,難不成是他們半路撿到的,我寧願是他們掏高價淘來的,也不願意相信祖父會死在在裏。


    然而緊接著的一句已經模糊不清的字跡,讓我整個人都為之一顫:離海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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