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各自盯著對方禍國殃民的臉,沉寂著,我幾乎無語了,怎麽都不像爭風吃醋的樣子,反而多了些耀武揚威。


    “你們認識吧!”我雖然知道問的是廢話,但還要打破僵局。


    兩人齊齊的看向我,眼眸裏漆黑明亮,我一個寒戰一“你……你們……你們繼續啊!”


    王雨若美眸燃著笑意“你的男人很可愛。”


    顏如玉撒嬌似的笑了“那是當然!”


    王雨若玉手輕輕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皮膚,她穿著著藍色長裙,蠶絲莎袖,幽豔的仿若山穀深處的幽蘭,寂靜,典雅。


    她的語調輕柔,平和,剛才的鋒芒頓時消散“我要檢查一下!”


    顏如玉很自然的伸出手腕,嫵媚的臉色,閃現難見的神色“麻煩了!”


    王雨若,手指輕鬆,安放在如玉脈搏處,神情莫名的嚴肅起來,我暗暗歎道:這王雨若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呢?


    這戲劇性的轉變讓我微微慌神,這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嗎?


    瑰麗伏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她真的是你老婆嗎?”


    我苦笑一聲“她……說是吧……也是……但是有不能說是!”


    瑰麗崛起小嘴“什麽嘛!你們有沒有那個?說實話!”


    我頭頓時大了“哪個啊?”


    瑰麗臉蛋通紅“就……就……就那個嘛!”


    我吞了口口水“你個小孩子,怎麽思想那麽……那麽色啊!”


    瑰麗臉轟的紅到脖子跟“哥!不帶這麽說人家的,我不是小孩了!”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這麽說話,就是小孩氣!”


    瑰麗歪歪腦袋,隨後垂下,輕撇了我一眼“無聊死了!你就跟你老婆待著!我出去透一口氣!”我不禁歎口氣!我這妹子啊!還真夠了!


    “那丫頭毛都沒有長齊,就開始惦記男人了!”顏如玉坐在一旁,淺淡的笑著!一邊還伸著手腕讓雨若把腕。


    “她是惦記你呢!”


    我恍然說到“別淨把別人當情敵,她是我妹妹,胡說啥呢?”


    “哦!你妹妹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了!還沒有血緣關係!你記得她是你妹,她未必把你當哥哥,頂多就是情人哥哥啊!”


    我苦笑一聲,這女人啊!不好惹。


    忽然雨若麵色一緊“如玉,你最近是不是又動了血念。”


    顏如玉微微點頭“確實,越來越頻繁,甚至控製不住。”


    雨若神情微凝“凝鹿角你勢在必得吧!我很需要它來治你的病!”


    顏如玉眼眸凝著光,掃在我臉上,頓時我渾身發毛,她莞爾一笑“要不要無所謂,反正現在我有丈夫,晚上犯了病咬一口,吸幾升血,沒什麽大不了的,離海!你說是不是?”


    我苦苦一笑“我們沒那麽熟,昂!”


    顏如玉臉色一沉“你不讓我咬是不是?”


    我見她吃人的臉色,急忙變臉,嘿嘿一笑“咬我!你舍得嗎?”


    顏如玉雙手抱住我的腿“不舍得嗎?”


    話音未落,小腿多了一個鮮紅的牙印,我頓時疼得呲牙咧嘴,“顏如玉,你屬狗的嗎?”


    王雨若微微一笑“算是心疼你的了!別在這抱怨了!她的前任男友,那可是血流三尺啊!”


    我心底拔涼,幾乎能想到那個血腥場麵!看著嗜血女人,我幾乎叫天不應,入地無門,敢情以後還要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真是生不如死的煎熬啊!


    顏如玉沒有看我,自顧自的擺弄著桌上的藥酒,隻是眼眸深處,多了份難言的傷情“雨若,那什麽鹿角真有用嗎?我的病,你不是不知道?”


    王雨若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把脈,依舊沒有什麽表情。


    而此時拍賣台上,赫然程放著一枚金黃的透明鹿角,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隻是隱隱看見,鹿角裏銀白色的顆粒,像是閃爍的繁星,璀璨美麗。


    我暗暗歎道:不愧是抑血聖物,凝鹿角。


    刹那間,眾人紛紛叫價起來!


    “一千五百萬!”


    “三千萬!”


    “五千萬!”


    此時拍賣師,眼冒金星的喊到“五千萬一次,五千萬兩次,五千萬三……”


    “一億!”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尋聲望去,正是張揚跋扈的賀坤,他懷裏依舊摟著楚倩,隻是俏麗的臉頰上,浮現出片片淤青,連嘴角都滲著血跡,看來剛才又挨了一頓毒打,我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怒氣!


    主持的靚麗女郎,冷冷說到“賀少,您的位置在後麵!拍賣台,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賀坤陰森森的笑了笑,“鬼靈玉,別人怕你,我卻想上你!你是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分,識相的趕緊滾開,老子有的是錢,這東西我買了!我就要拿走!”


    鬼靈玉,豔美的麵容慘淡一笑,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美感,語氣越發陰寒“賀坤,你這是找死!別說你是晉城第一少,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晉升放肆。”話音未落那挽在身後始終沒有放下的雙臂,毅然伸出,雖然距離遠了些,但我還是看清了!那是我從沒見過的雙手,從小臂至指尖,居然是陰森的青藍色,尖銳的指甲鮮紅耀眼,像是血液沁出的顏色,而且足足有一尺多長,我幾乎都沒看清她的身影,因為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我迴過神來,隻見一枚指甲貼著賀坤的咽喉劃過,緩慢的像是緩衝的武俠片,隻是一抹血液,滴在雪白的地板上,很是炸眼!


    賀坤的咽喉處,一道長長的血痕,隻是淺的很,但卻有五六厘米長,要是鬼靈玉在稍微使力,估計姓賀的還真會死在當場。賀坤手指劃掉一抹血跡,眼眸了陰寒,可怖。


    鬼靈玉雙手又挽在身後,冷聲喝到“賀坤,這次隻是小小的懲戒,不要懷疑我說的話,更不要懷疑晉升的威信!今天這裏會死人,但你不配死在這兒。滾!”


    我不禁暗歎一聲!這是何等鐵血霸氣的女人啊!我隱隱有些擔憂,要真是等會和她對戰,她會不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我?


    賀坤眼神淩厲,朗聲說到“你給我等著!”話音未落,摟著楚倩,大步走了出去!


    鬼靈玉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賀坤一眼,她深邃的眼眸裏,永遠平靜的如一灘死水!毫無波瀾!沒有起伏!隨後她冷聲說到。


    “賀坤,出價一億!無效,請繼續!”


    一直不動聲色的顏如玉,此時也站在桅杆旁邊,朗聲喊到“一億五百萬!”


    隨後三聲一過,拍賣師朗聲喊到“成交,凝鹿角由顏小姐所有。”


    隻是一瞬間鬼靈玉和我的目光猛地碰撞,我心裏一凸,卻像是掉進了冰窖,真是野獸般的陰冷啊!


    顏如玉身軀猛然靠在我身上,柔軟的很,我剛想退後,忽然柔美的聲音響起!有些溫柔“別動!讓我靠一下,就一下!”


    像是莫名的祈求,我無奈的站在原地,忽然有一刻,我竟然覺得這女人沒那麽可怕!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說到“剛才明明是一億就能拿到,為什麽非要加上五百萬呢!”


    顏如玉發絲微動,“那是賀坤的價錢,不是我的!”


    我不由的苦笑起來,這還真是她任性的作風。龍崗聊聊分開後的事情,我這才知道他們和我分開後還發生了那麽多事,原來是墓裏,有一道夾層牆壁,他們才和我錯過,結果胡彪那慫貨不小心踩到暗門,居然中了毒煙,有了幻覺,我暗暗鬆了口氣,要不是穹叔派人帶他們出去,我真的不敢想象會害死他們。


    龍崗一拍我的肩膀“離海!你是不知道我在醫院裏足足睡了一個禮拜,那毒霧的效用還真他娘的厲害。還有就你那哥們,對,胡彪,他一睜眼就開始惦記他那燒烤攤,把墓裏那一灘事給忘個徹底,我還點了他幾次,他居然說我扯謊,說什麽就和我在那村子裏合夥,結果你先走了,我跟他壓根都沒有下墓,你說他腦子是不是給熏傻了啊!”


    我看著他,說到“忘了啊!那也好,我本來就不想推他下水的。”


    龍崗看了我一眼“我怎麽看不懂你呢?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你還把人往外推。”


    我撇了他一眼“要是那次你們真的出不來,我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畢竟是我帶你們進去的。”


    龍崗輕輕一笑“你呀!就不適合入這一行,心太軟了!”


    我微微一愣,隨口一說“我隻是對我的朋友心軟。”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那麽多廢話!走,哥們請你吃一頓。”


    龍崗揉了揉肚子,哈哈笑了“我早就想說的,被你給搶先一步,不過還是你請!走!”


    飯桌上,零零散散的往嘴裏送著菜,和龍崗這樣的人聊天總是沒什麽壓力,他就是膽大心細,外加嘴溜,沒有太多城府,算得上爽快人,多喝了幾杯酒,我也給他講著那次半途而廢的船陣,他也是兩眼放光,看得出很感興趣。


    龍崗輕拍桌子,“真有你進不去的鬥子啊!架起爐灶,還能硬給轟出來!”


    我苦笑一聲“我勸你別動主意,就我們上次都那麽大陣仗,連軍方都出的了!我想肯定有官方的支持,沒準裏麵還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龍崗眨眨眼睛,一臉玩味“你小子!不動心嗎?我有預感我們兩個遲早還要探探的,不信就等著瞧。”


    我看著他,笑了笑,說實話我還真想去,但上次被轟出來,就那船陣絕對不一般,說是顏老頭的布置,還不如說他壓根就沒有破過局。


    龍崗喝了口酒“那什麽船棺墓葬群,有譜嗎?聽你說的那麽邪乎,我就不信還有那種地方!”


    “要是以前我也不信,所以現在才想探探。”


    龍崗的眼神停在我臉色“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總覺得怪怪的,那地方你探過。”


    我對上他的眼神,有些炙熱,輕聲說道“你以為我會害你?”


    龍崗莞爾笑了“要是別人害我,我當然信,但你不能!”


    我翻翻白眼“那不就得了!”我又繼續說到“是個人都有自己的放不下的事,也有自己想隱瞞的事,有時候也是不能說的,就像已經愈合的傷疤,又揭開,在讓人疼一次,又或者讓誰可憐一次,很不值。”


    龍崗端起一杯酒,開口說到“就衝你這一句,很男人的話,幹了這杯。”


    我端起酒杯一幹而淨。


    酒足飯飽,也略微有些酒意,和龍崗喝酒不是很容易醉的,他不是那隻灌酒的人,多數時候自顧自的呡上一口,按他的話說“我喝的酒,卻品的濃香的味道。”


    一大清早,陽光隔著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灑在臉色,總是讓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一次,周而複始的繼續著生活,又開始漫無目的的過著時間!


    “鈴鈴鈴!”


    電話響起!我眯著眼睛,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後還是從床上爬起來,才摸到地上的手機。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你是蕭離海嗎?”


    被著突兀的聲音擾亂了清夢,我也沒什麽心情,懶懶的迴了句“對,我是!有什麽事就說!”


    “爐灶快搭起來了,我是厲老板介紹的。”


    我瞬間清醒了許多!“厲老板介紹的,管什麽的?”


    那聲音清朗許多“做活的,一般就是下地探井。”


    我繼續問道“當地戶?外來口?”


    “當地口子的,一日一價?”


    看來一行的,我暗暗誇兩句,會找人,又繼續說到“錢可以很賺,但是風險我不能全包!”


    “賺的就是這一分錢,自己負責就好。”


    通了電話,也撂下了話,意思就是厲老頭介紹來的,又是當地倒鬥子的,工錢可以照價給,但是生死各安天命!賺點就是這點賣命錢。我暗暗說到“這老東西!還真會做買賣,事先給我打個招唿!讓我也怨不得他。”


    和龍崗隨便在街上買了個煎餅果子,就著急忙慌的去幹船,我們到地方時,老東西已經在一旁的館子門口等著了!離的老遠,我就看見他身邊站的年輕人,皮膚粗糙,臉色曬的發黑,十指間多多少少的裂著皸裂的口子,一看就是常年打魚的漁夫,就是不知道本事怎麽樣,他身邊還有一年一女,看著也有三十多歲,但從到模樣也看不出是平常人,男人長得文文靜靜,帶著眼睛,給人一種很博學的意思。女人也是眉清目秀,一看就是文化人。


    我暗罵一聲“這老東西!就給我報備一個人,這會到有多了兩個拖油瓶。”


    見我過來,他也快步跟我招手,一副親切可親的樣子,我暗罵一聲:真沒有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人。


    他拍拍我的肩膀“離海,怎麽樣我給你找的幫手。”他指了指那黑漢子“他是劉家村的,梆子,疏通水性,鬥子裏也是幹過幾個的,算是個老手。”


    又看了看我身後的龍崗,向我點了點頭,我沒怎麽理他“這是我兄弟,龍崗!”


    龍崗從我身後走上前來,“厲叔,是吧!離海沒少跟我講你的事。”


    厲老頭笑了笑“他沒少在你麵前埋汰我吧,說實話要不是他我現在還是個瘋老頭兒呢!”


    我不想聽他廢話眼神瞟了瞟,那一男一女,“你就不給我介紹介紹那兩位啊!”


    厲老頭扯過我的衣角,臉色玩味的說到“你不是也知道這段時間出海有多嚴呐!特別是咱們私人的遊艇,我這才想出了這個法子,不瞞你們說他們是東海文物研究鎖的,我特意向他們舉報那批船棺墓葬群,你們千萬別說露了,要真讓他們知道你我是盜墓賊,咱們可真就要丟人了!”


    我心裏有些賭氣,暗暗罵到“老東西你可真是,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這一趟的風險嗎?拖累了這麽人,你不怕都葬送了人命嗎?你我都玩不起!”我本想罵出來,但我知道也是於事無補了,說了也是白搭,隨便應了一聲,和他們一一打聲招唿,也沒有多說什麽。


    都坐上了遊艇,這一艘遊艇雖然說不上繁華,但也不是破舊,隻是臥鋪小了些!我們一行人,六張床鋪都在一大間裏,容下我們六個人卻也是剛好!那些食物,工具也都放在儲物室裏,聽龍崗說,這遊艇從國外運來的二手貨,馬達也是進口了,十天半個月絕對不是問題,食物儲存也是絕對安全,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我正懶散的躺在夾板上,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梆子,自始至終的,都沒有說一句話,我一迴神他總是躲閃著我的目光,像是恐懼,反正被他偷看的發毛,讓我很不自在。


    見他又看我,我眼神正對著他,四目相對,他轟的站起來,像是被嚇著了!見他要走!


    我反而笑了“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那梆子怔了一下,轉過身來,雖然走進了幾步,但也和我保持一米多的距離,整個有些戰戰兢兢的,手指也不停的打著節,他忽然抬起頭來“你……你……你是不是來過劉家村?”


    我一時間愣住了,看了龍崗一眼“劉家村?什麽地方?”


    龍崗也是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梆子的臉色都在發青,慢慢吐出舌頭“一年以前,你……你~就是最後……最後下船棺墓葬的人啊!”


    要是說他之前把自己搞得驚恐,那這次就輪到我了,我腦袋轟的一聲!“我怎麽可能下去過……你是不事認錯人了!”


    那梆子臉色越發的驚恐“不……不可能……那次是我親自帶的路……不會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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