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要說在這古墓裏談情說愛,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這確實是懸疑愛情了!也不得不說雪,確實是一個容易讓人著迷的女人,她有女人的柔情,更有男人的身上堅毅,我為她包紮傷口時,她自始至終都有沒有喊一句疼。


    從她身上我總是能看見貝貝的影子,但她終究是她。


    沿著洞壁,我們也下了十幾米深,原本我以為就快到頭了,但一個轉角,又是深不見底的漆黑,手電筒的光,在黑暗裏聚成一個個白點,繼而又被吞食的徹徹底底。


    雖然這段時間也下過兩個墓,但還沒有這麽深不見底的,不知道是遊的太久,還是水壓什麽的,我就覺得有些胸悶,總是不怎麽安心!


    我用手電四下一晃,就看見離我不遠的洞壁上赫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吐出發綠的舌頭,漆黑的眼眶,像是被扣去了眼珠子,我頭皮轟轟作響,仔細一看竟然一塊浮雕,隻是做得逼真嚇人,我暗暗鬆了口氣!剛想追上前麵的梆子,從浮雕前遊過,而正好擦肩的一刻,我猛然撇間那張白臉上的眼眶裏,散著微弱的綠光,像是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陰冷冷的死盯著我們。


    這次我看的清晰,那幽綠色的光一閃而過,我才意識到我們剛才看見的綠光幾乎是一模一樣。我那手電四下一照,果然周圍洞壁的兩側,幾乎都是這種白臉浮雕,那綠光能迷失人性我可是見識到的,要真是在這裏我們自相殘殺,估計全部都得報銷在這了!


    幾乎同時那綠光猛然亮堂起來,照的洞壁都熠熠生輝,我這才看清那些綠光分明就是那些,綠色的蛆蟲,一顆眼洞幾乎附著了幾百條,我匆匆略過,好他娘的,整個洞壁上密密麻麻的一片,這幾忽能趕上村裏了茅坑溢出來的壯觀場麵了,隻不過這蛆是綠色的,不是大白。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一梭子子彈幾乎貼著我的腳跟擦過去,還濺出一地的火花,我一看龍崗在前麵端著機槍,還對我眨巴眨巴眼,我心想這家夥怎麽眼皮抽筋了!直到看見他嘴裏吐出都字,我才猛然意識到,跑!在水裏三步可以並做一步的跑,我遊了幾米遠,才趕上他們,見那蛆蟲也沒什麽動靜,也我大口的吸著氧氣!


    吸著氧氣這才舒服些,我肩膀一緊,我以為是龍崗過來了,看都沒看就拉他蹲下,剛剛觸摸到他的肩膀,我忽然感覺僵硬的厲害,確切的說根本不像是活人,我剛抬起眼睛,就猛然看見一張泡的腐爛的臉,青筋爆出,看樣子像極了窒息而死的,我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這才看仔細了,居然是一個大鼻子老外,還穿著新式的潛水服,在洞壁兩側垂吊著。


    一看是死人我也沒了恐懼,隻是他身上的精良裝備讓我眼前一亮,科爾特m2000,還有m9軍刀,這一色的美式裝備,讓我更加懷疑是哈尼的人。


    我對什麽武器之類的,並不感興趣,但留著防身也不錯,順手就把軍刀塞進腰間。


    龍崗此時也走過來,頭指了指那具老外,意思是怎麽迴事。


    我隻動嘴,把發聲的說“沒事,可能就是倒鬥的那幫人!不知怎麽死在這了!”


    龍崗臉色一變,我也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聽梆子說,他一年以前才引那幫老外進來的,按道理說在水裏屍體早就腐爛成白骨了,但這具屍體明顯是剛死不久啊!


    見那具屍體一直懸浮著,始終沉不下來,我拔出軍刀,在屍體的大腿上輕輕劃了一刀,幾乎同時把我惡心的夠嗆,隻見一大灘湧動的蛆蟲彌漫開來,我終於知道這具屍體為什麽不腐啦,趕情是早就成了一副皮囊。


    忽然那屍體猛然的幹癟下去,隻見一灘一灘的綠光越來越越多,漸漸的圍繞成團,都是密密麻麻的蛆蟲,它們都像是導彈一般,衝著我和龍崗湧過來,要是準備長住那還得了,估計把內髒都吃的一幹二淨啊!想起那屍體的慘象,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由的放了兩槍!


    龍崗一拍我的肩膀,提起機槍就是一哆嗦子彈,還別說是挺管用的,見他們忽然散開,我和龍崗瞅準時機,憋足了吃奶的勁就遊,跑了十多米遠,見沒追來,才鬆了口氣!龍崗翻了我一眼,好像都是我惹的事。


    我嘿嘿笑了笑,把手槍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兩眼發光的追著我的手,我不由的好笑:他還真是個槍迷啊!遞在他手裏,看他笑得燦爛,也算是找到主人了!


    走進前麵,像是一個墓門,這裏的積水也相對少一些,探測一下空氣,沒什麽問題,就摘下氧氣瓶,一路上龍崗都愛不釋手的玩弄著,見他親了兩口,我忍不住一陣惡心,要是我真的告訴他這是那蛆屍的東西,估計他會嘔吐個三天三夜吧!直到看見厲老頭他們等著,才忍痛割愛的收起手槍!


    我瞅了瞅他們,說到“梆子呢?”


    厲老頭臉色一變“沒和你們在一起嗎?”


    龍崗應了一聲“沒有,我剛才就看他在我前麵啊。”


    “我在這!”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我迴頭一看正是梆子從一旁的黑影裏出來!


    他忽然對我嘿嘿一笑,這一笑卻讓我覺得毛骨悚然。我怔怔的看著他,他卻緩緩向我走過來,腳步都顯得蹣跚,我越發覺得他不尋常,甚至有些陰森可怕。


    他一下按住我的肩膀,用極小的聲音,伏在我耳邊“殺了我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忽然對著我,卷起了衣袖,我以為他要打我一頓出氣,卻看見他忽然停住了身子,冷冷的看著我,當我看見那腐爛的肉皮子裏還冒著綠蛆,慢慢的在血肉湧動著,蠶食著他整個胳膊,幾乎都滲進骨頭裏。


    他笑到愈加張狂“我快忍不了了,殺了我吧!”


    我當時心裏亂了,殺他,他是個人命啊!不能!決不能看著他死,想來那確實我第一次觸碰的血腥,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臂,“死都不怕,還怕什麽,別怪我!”


    那軍刀一閃而過,我幾乎看見出鞘時的寒光,頃刻之間,那豔紅色的血,濺了我一臉,有些燙,更有些鹹。


    從那以後他少了隻胳膊,卻保住了一條命,以至於後來常把救他一命,掛在嘴邊,他卻不知道我當時心裏確實夠嗆的。人分分鍾又要幹起來,我就頭皮發麻,這都是什麽事啊!要是換作平時換一個病房的事,也沒什麽,但梆子的斷臂正是要長肉的時候,現在移動,恐怕對他的傷口愈合沒什麽好處。


    我也實在受不了他們吵鬧,這簡直就是高分唄的噪音啊!看著醫院過道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病床,現在住院簡直比貴賓房還難搶。我聳拉著肩膀。


    “這樣吧!病房我倒是不能騰出來,我那兄弟是重傷,現在不能大動,大不了騰出一個床位,你看這樣可以嗎?”我平著語氣說到,這幾乎是我最大限度的退讓。


    那少婦剛想張嘴,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忽然從過道深處響起“行啊!還得多謝兄弟呢!”


    一個身穿病服的男人緩緩向我走來,臉色雖然略有蒼白,但那份卓然不群的神態確實掩蓋不住的,估摸著三十來歲,那男人爽朗的邁著步子,走上前來“這位小兄弟,是我妻子太霸道,但為人心腸不壞,有什麽得罪的地方,不要見怪啊!”


    我這人還算是明理通達的,淡淡應了聲“沒什麽,這是小事不值當的,我也沒往心裏去!”


    那少婦勾著男人的手臂,“漢隸,這小子不知好歹,別跟他客氣,殺了他。”


    我心裏暗暗驚訝“殺人!”,大庭廣眾的居然敢掛在嘴上,看著女人如此囂張跋扈,看來這男子就是她的資本吧!我不由得開始好奇男人的身份,他給我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男人臉色立馬變得陰沉,一把推開女人“夠了!我的女人怎麽會是你這種陰毒的人,現在就給我滾!”


    那女人被推的後退幾步,臉色變得驚恐難看,大氣都不敢出,推開在圍觀的眾人,一瘸一拐的往醫院外走。我不由得笑了,看來還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呐!


    男人見女人走了,臉色才微微轉好,伸出手來“見笑了啊!兄弟,改天一定給你賠罪。”


    我不留痕跡跟他輕輕一握,他力道很大,絕沒有試探的成分,反而給人一種親近有力,我輕輕一笑“這沒什麽,我不會跟一個女人計較的。”


    男人淡淡的掛著笑意,雖然氣色很好,但略白的臉色,明顯是氣血不足,而且剛才跟他握手我明顯感覺手心冰涼,一個念頭蹦上心頭,他是失血過多,引起的病發症。


    我笑了笑“我們兩個大男人就別站著說話了,看你氣色不好,還是多休息要緊吧!”


    他應了一聲,也沒有跟我客氣,推門進去,見梆子已經坐起來,細細打量著男人。


    那男人微微一笑“打擾了!”


    梆子看了看我“不關我的事!”


    我暗暗苦笑,還真是不識好歹,畢竟人家給足了麵子,這樣搏迴去,很打臉的,真是奇怪了,那股圓滑勁此時已經蕩然無存,這種鋒芒畢露讓我都有些不適應,我嗬嗬笑了“別見怪,我這兄弟脾氣不好!”


    那男人嗬嗬笑了“咱們就算是扯平。”


    我笑了笑,也沒有應什麽,我換身衣服,剛準備出門,梆子抓著我,跟出來,見他鬼鬼祟祟的,我連忙說到“你現在還不能出院,傷筋動骨怎麽也照一百天。”


    梆子瞪了我一眼“不行,我還得跟著你。”


    我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著我做什麽,歇好了再說!”


    梆子瞅了瞅還在睡覺的男人,用手指扯了扯我的衣角,“讓我歇著也行,不過你得給我換個病房,我見那個男人不爽。”


    我這倒是摸不著頭腦,苦笑一聲“人家既沒有招你,也沒有惹你,就根本算不犯不著讓你煩吧!”


    梆子壓低聲音,伏在我耳邊“他是道上的人,也絕對是個名頭在外,殺人不眨眼的主。”


    我有些奇怪了“你怎麽知道的?你見過他?”


    梆子呡了呡嘴“那倒是沒有,我以前也是混過一段時間的,這是一種感覺,很準。還有隻不過咱們幹的是見不得光的行當,我怕他會杠我們一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猶豫了一下,“不行!你還是不能跟著我,你這麽莫名其妙的跟我走了,人家就算不想起疑心也難,他估計還不知道你我的身份,你先在這兒養著,三天以後我來接你!”


    梆子點了點頭,就迴到病房。


    我剛要去辦出院手續,就迎麵碰上剛才的女護士,這女人雖然算不得什麽美女,可是真身材也是一流的,一身護士短裙,簡直是前凸後翹,美腿也是筆直,見她向我走來,眼中竟然有些不屑,我又無語了,肯定又是什麽地方得罪她了!而且是莫名其妙。


    她忽然翻了我一眼“我看你最後還是被趕出來了吧,孬種!”


    我嘿嘿笑了,四下在她周身打量著,“一見到你就沒有好話,嘖!真是白瞎了這麽好的身材。”


    她兩眼一瞪“哼!你……你個色胚。”


    跟這樣的女人鬥嘴有時候也是門消遣,見她滿臉通紅,我心裏居然有點欣喜。


    她緊握著嫩拳“你就是欺軟怕硬,你怎麽不跟陳漢隸硬碰,我鄙視你?”


    我有些好奇“陳漢隸?你認得他,哦!對了!人家妻子還說你是小三呢?現在我有點懷疑這是真的假的呢?”


    她冷哼一聲,“那女人胸大無腦的,我隻是給他打了一針,偷看了他一眼,畢竟人家是英雄嘛!那女人就打翻了醋壇子。”


    我也聽出來了,這護士還真是崇拜啊!我笑了笑“英雄,我倒是沒聽說過這類英雄。”


    “一看你就是個土包子,能知道陳漢隸,他可是我們金城的地下將軍…………”見她的聲音訝然而知,捂著嘴巴,一副說錯話的樣子!


    我裝作不知所謂的樣子,“你說將軍,這年代哪有什麽將軍啊!一聽就是扯謊。”


    她急得眼淚都打著旋“你懂什麽?土鱉一個,他是就上無冕將軍。”話音剛落就跑過我身邊。


    我玩味的笑了,早知道那男人不簡單,看來棒子真的猜對了啊!隻不過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權勢通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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