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子說,他們當時來到古墓時,天邊剛見黑頭點了點頭,臉色凝重“啊呸,哦咋忘了,江翎衫是那章老頭子的親外甥女啊!怪不得這段日子往這跑這麽勤,還說什麽幫我把樓盤找戶主!敢情那賤人這樣害哦啊!”


    我讚同的說到“這就解釋的通了,外甥女替舅舅殺人滅口啊!”


    黑頭臉色癟的通紅,謾罵道“狗日地,章丘楊,老子出去,非要把他整進號子裏挨槍子。”


    我扯了扯他的衣服,見他已經抖的不行,敢情這黑頭說起豪言壯語來,還不忘打退堂鼓,我嗬嗬一笑,做出請的手勢,“還是出來再說吧!黑哥,走吧!”


    他怔怔的看了我一眼,抹一把冷汗,一臉無辜“好,好,爺,小爺!哥們的命就攥在爺手裏了!”


    見他這慫樣我不由的想笑,長得跟一頭大黑熊似的,這膽子的比例是不是太小了啊!


    那七具屍體擺放的東一具,西一具的,看樣子亂七八糟,但其中卻自有規矩,一般這一類兇煞的陣法,都會用一個法器來壓製,但這裏除了屍體外卻沒見什麽物件。


    黑頭心慌慌的喊到“這有七條路,咱們怎麽走啊!”


    我也有些拿不準了,七門,七屍,七路,規律在哪,不像是九宮八卦,我心裏忽然狂震起來,是北鬥七星陣,我腦海裏,使勁的翻找著痕跡,北鬥七星陣是七人依上三顆星“玉衝”星,下三顆“璿璣”星次序,占據七個方位分別是天樞,天旋,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對陣心形成包圍,隨著陣式的變化,七個方位即可以聯係,往複,流轉不息。


    黑頭看我臉色不好,急忙問了到“怎麽了!”


    我擺了擺手“這是一個及其精密的陣法,幾乎每一步都聯係在一起,牽一發則動全身。”


    黑頭黑著臉“那咱們就一個一個走他一遍,總能進去!”


    我沉著臉“不行,這洞口幾乎鏈接在一起,也就是說如果選錯一個出口,就會來迴往複,最後我們就會徹底被困死在這洞穴裏,這輩子就別想出去了!”


    黑頭急的汗珠子吧嗒吧嗒落在地上,“不行!咱們……咱們出去吧!”


    我搖搖頭,沉聲說到“晚了!這七具屍體就是七星陣的旁陣,我們已經進來了!”


    黑頭喘著粗氣,可見有多緊張“進也不行,出也出不去,小哥!不!小爺!咱哥倆就撂到這鬼地方了嗎?”


    我心裏也是煎熬,要是老領隊以前教我陣法的時候,我隻要細心聽兩句,現在也不至於這麽被動!這陣法倒是知道名字,但是怎麽破他,我可真是頭疼啊!


    我撫著那冰鎖吊墜,心念到“貓兒!貓兒!在不在啊!出來幫幫忙啊!”以前我恨不得把塊兒冰鎖吊墜給賤賣了,這破玉總是時不時的燙的我呲牙咧嘴的,直到後來知道這是塊隕玉,才知道是地球上稀有物種,這次勉強留著。而現在隕玉裏又多了個能知天文地理的貓兒,也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一陣軟綿綿的聲音,終於響起,鬆鬆懶懶的,“主上!怎麽了嘛!貓兒還在休息呢?”


    我不爽的罵了句“你個死丫頭,你主子都要死了,你還有閑功夫睡覺,趕明個我再也不吃血塊!餓死你!”


    貓兒的聲音俏皮的迴到“好啊!主上不給貓兒,貓兒就不吃,反正它們怎麽能比的上,主上的血好喝,嘿嘿嘿!”


    她話音剛落,我不禁大了個冷顫,我真是上輩子造的什麽孽呀,一個顏如玉吸血鬼還不夠,又給我弄了這麽個小妖精,真怕有一天這兩位姑奶奶那個不樂意,再把我生吞活剝了,那我可真是死得連一個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我嗬嗬笑了“貓兒,我的好貓兒!乖貓兒!主上怎麽可能不喂飽你呢?這樣,隻要我能出去,不管你想吃什麽,豬血,鴨血,馬血,還是狗血,我都讓你吃個夠,好不好!”


    貓兒嘿嘿笑了“主上!你三日之前,不是還說那血惡心嗎?”


    我尷尬一笑“怎麽會呢?我家貓兒這麽可愛,吃什麽都是人間美味!”這句話說完,連我自己都忍不住幹嘔起來,那可是生吃血塊啊!光是那副血淋淋的腥味,就讓我聞見就想把腸子吐出來啊!


    貓兒笑吟吟的說到“主上對貓兒當真如此好啊!那貓兒就幫幫主上吧!”


    “其實主上啊!您既以知道北鬥七星陣的精要,隻要加以推理,就很容易發現蹊蹺的,以天上北鬥七星照應,呈鬥勺狀。”


    我恍然明白了“我知道了貓兒,上三星為輔,下三星為墊,天權星為中心點,所以它才是陣法的中心!”


    “主上英明啊!貓兒!甚欣慰啊!”


    我忽然打了個冷顫“貓兒,以後正常點昂!別噴古文,你主上的國文沒那麽好!”


    “好啊!貓兒要三十份鴨血。”


    我一陣陰寒“主上說錯話了!能不能收迴來!”


    “不能!貓兒累了!要去就寢了!主上問安!”


    我窩火的朵朵角,不禁埋怨到“丫頭騙子,看我早晚都得收拾你啦!”


    “小爺要收拾誰啊!”


    我一會過神來,正見黑頭那黑不溜秋的肥臉,就靠在我的鼻尖上,張著大嘴笑淫淫的,那口臭味都能熏死十頭老牛去,我一陣反胃,一把推開他“我說黑哥啊!你這是吃得什麽啊!這味夠大的!”


    黑頭猥瑣笑了“哦今早吃的大蒜拌大蔥,東北人都他娘的忒愛吃了!”


    我隻感覺臉色都抽筋了“啊!木事,木事。”隨後我清了清嗓子“黑哥啊!跟著兄弟的腳步走,一步都不能錯哦,不然死了我可不葬啊!”


    黑頭呸了一口唾沫,在臉上柔勻,我看的有些瞪眼,“你這是搞什麽?”


    “嘿嘿,小爺你這就不動了吧!哦娘是個老河南了,她們都說用尿糊在臉上能辟邪來,隻是哦剛才尿的太多,這會沒有存貨,哦這唾沫還有大蒜味,克僵屍還是杠杠地。”


    我怔一了一頓,豎起個大拇指,學著他的口腔“黑哥!你老牛逼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我幾乎傻眼,簡直是鬼氣襲人,渾身都像是凍了一層寒冰,冷颼颼的,好在那光影隻是停在那,沒怎麽靠近!五叔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將那根已經快要燃盡的火把拋了出去,頓時那藍色光洞的深處,就燃氣熊熊烈火,劈裏啪啦的灼燒起來,藍色的火焰灼人眼。


    那兵甲的金屬碰撞聲,也越來越清脆,響亮,仿佛是成千上萬的軍隊,鐵騎,相互廝殺,嘶吼聲,刀劍聲,震耳欲聾。


    我吞了口唾沫,看著麵前那藍色的火焰,在洞底蔓延看來,像是奔騰的藍色海浪,卷起千堆雪。不由問五叔“這洞口怎麽事?”


    五叔嘴角掛著笑容,淺淡的都很難讓人察覺“那老頭子還是這麽精明啊!這雙龍盤旋的光洞,隻要有一點微光,就會瞬間蔓延開來!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設計出來的,用來震懾一般的盜墓賊還真是好用。走吧!進去瞧瞧!”


    我應了一聲,跟著進去,觸摸到洞壁,那是一種很清涼的材質,還能折射出人影,應該是琉璃,指尖一觸,剛好又能重合,我暗暗奇怪“這還是雙層琉璃壁,紅,藍兩色,要建造這種規格的琉璃通道,光是人力,財力,就算是古代的皇帝都很難做到!”


    五叔撿起地上的火把,那熊熊的火焰,瞬間隱去,在我們不遠的地方,還有一點沒有燒完的衣服碎片,應該是瘦皮老頭留下的,我暗罵一聲:老狐狸!肯定是怕我們追上他,他利用這琉璃牆壁的反光原理,拖住我們!


    五叔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他看著那牆壁,不由的笑了笑“來,離海!你看!”


    我尋著指著的地方一看,隻見那塊琉璃洞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方孔,有針眼半大小,若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貼近一點,還能感覺到那小孔中,居然透著風進來,我看著五叔“剛才的陰兵都是這樣吹出來的。”


    五叔點了點頭“還真是!”


    我繼續說到“這墓裏居然有風,不知道從哪進來的?”


    五叔臉色一變“咱們得趕緊走!保不齊那老頭子連出口都不給咱們留。”


    “你說他們已經出去了!我想不至於吧!”


    五叔搖了搖頭,沉聲說到“那老頭子的手段你還沒領教過,他可是陰毒詭詐的主。”


    五叔都這樣說了!我也沒敢在耽誤。他是個老江湖了!根那瘦皮老頭的打得交道也長些,自然比我見識多。


    一路走來,這光洞都是通透的很,仿佛就是一個水做的拱橋,透明晶瑩,走了十幾分鍾,才勉強看見那黑乎乎的洞口,雖然看著隻有一步之遙的距離,但少說也有幾十米了!


    我踩著腳底的琉璃,總是咯吱咯吱的響,就像是踩在水裏搖動著的玻璃,和水麵碰撞的拍打聲,所以走起來,明顯搖晃了些,走不快!五叔也是夠嗆,看他走在前麵扶著洞壁搖搖晃晃的,我就不由的好笑起來!但還笑出來,五叔忽然不走了,像是在等我!


    見他沉著臉,不知道怎麽了,我以為他要跟我說什麽,就湊了上去,他好像沒看見我似的,耷拉的腦袋看著琉璃地板,出了神,我叫了他一聲,見他身形一怔,明顯是嚇了一跳,我倒不認為他是膽子小,肯定是想什麽,想得太入神了!至於我這個胡叔,可比胡彪那個慫貨有本事,有膽子,以至於我常常取笑胡彪,說他不是胡叔的親生兒子!他也總是幹瞪眼,沒什麽話反駁我。說起胡叔,胡五燁,也是我們海島上出了名的胡大膽,島上隻有別人怕他的份,但從來沒見他怕什麽人。


    對祖父都談不上怕,隻能是敬畏,我曾經就見過胡叔親手砍掉一個男人的一雙胳膊,那大刀闊斧的就劈了下去,硬是連眼睛都沒眨,那時候我還太小,記不清那男人是犯了什麽事,隻是從那以後我印象離的胡叔就比較讓我不敢親近了!所以無論說話做事,在他麵前我都會把持個度,不讓自己太過分!可以說他和祖父是我唯一兩個至敬至畏的親人!


    五叔臉色緩和過來“離海!你過來!”


    我想也沒想的過去了,他忽然一直身子,一下跪在我麵前,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剛想扶他,卻見他眼中居然含著淚水,我從沒見過胡叔流過淚,他曾說過,眼淚比血值錢的多,流盡了血,也不能流一滴淚,而我眼中這個比鋼鐵還強硬的胡叔,此刻居然熱淚盈眶。


    “胡叔!你這是……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啊!”


    我剛要扶起他,他雙手使力,將我掙開,堅毅的搖搖頭“現在起,你是蕭主,蕭家的主人!我終於有臉麵去見老主了!我是該死之人,蕭主啊!胡五燁以後不能陪你共創蕭家的輝煌,以後的路都應該有你自己去走,切記絕對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我知道了!……胡叔……我都知道,你先起來!先起來好不好!”我有些慌亂的想扶起他。


    忽然我心口猛然一陣劇痛,噴湧的鮮血從胸口往外流著,看著半蹲在地上的胡叔,手中那把尖銳的匕首,刺在我心口,我仍是不可置信!我怔怔的看著他,那平淡的雙眼,此刻居然是無比的猙獰!鮮紅的血絲充斥的雙眼,滿是怨毒的陰狠。


    我不由的嗓子一股辛辣,一口鮮血居然從嘴裏噴出來,我身子像是被抽去了所以的力氣,一下癱軟在地上,整個人心口扭曲的像是挖心般的劇痛。


    那心口的血液就像是噴泉一般,那一刻,我以為我要死了!看著麵前我曾經的把他當做親人,一直敬畏的人,我無法理解,自己終有一天會死在他手裏。


    可是盡管我不信,這確實事實,我費勁所以力氣!拂去嘴角鮮血,我的心都已經涼透了,我想說話,那辛辣的液體幾乎要從嘴裏噴出來,我勉強的咽了下去,看著麵前的胡叔,硬是從嘴裏含著血噴出三個字,“為什麽?”


    胡叔滿是陰狠的臉色,正對著我,一腳踹在我的心口,他這一腳,絕對是實實的踢在我心上,我痛的整個身子都扭曲起來,不住的往外咳血,身下血已經全部浸透我的後背,恍然間,我的身體都已經是冰冷的。


    死亡,這一刻居然離我這麽近,我終於知道什麽是刻骨銘心的痛楚,如果此時一個陌生人殺我,我會覺得自己死的屈,但如今親人殺我,我的心卻已經寒的不知道死的滋味!這種痛苦簡直比千刀萬剮還有來的兇猛!


    胡叔麵色扭曲道“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為了……你們蕭家,我要跟我親人離散,數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著,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麽……哈哈哈……我一無所有……說到底,蕭靖禮那老東西,就把我當做一條死狗……我憑什麽要尊從他,他死了,我還要尊著你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畜牲。”


    他忽然止住了笑容,滿臉盡是陰寒“小畜牲!這地方不錯,死在這裏不屈辱!放心你現在暫時還有一口氣,暫時死不了!等這琉璃瓦片碎了,我要讓你活活的燒死,才能解我這些年的心頭之恨,好好享受吧!我的蕭主!”


    我心裏寒的痛徹心扉,居然是因為這個他就要殺我。起初還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眼前灰蒙蒙的,全身也是越發的無力,見他大步的跑向洞口,我心裏猛然一緊,渾身一顫,牽動了傷口,疼得我滿頭大汗,我費力的扭轉脖子,隻見我身後的琉璃洞壁上,居然裂開無數到小口子,在琉璃洞壁上迅速的張裂開來,成千上萬個藍色的飛蛾,從琉璃洞壁中飛了除了,那飛蛾很小,個頭好比蒼蠅般大小,卻閃著幽藍色的磷光。


    那藍色飛蛾在琉璃洞壁上,橫衝直撞的,凡是撞到的地方,就像是無數顆火苗,瞬間點燃,熊熊的火焰,伴著灼熱的熱潮,鋪麵而來,我身上每個毛孔都像是被灌了火油一般,滾燙的難受。,一般這時候他們絕不會動土,但連這時間都是雇主已經提前在合同裏,訂好了的。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沾邊。


    時間對不上,不早不晚這就是打擾墓主人睡覺,而且這墓又在懸崖峭壁上,人不和就是大家因為一個外行人加入,多分一筆錢,互看不爽!


    那墓穴是一塊用巨石堵住的方洞,商量之後,最後隻能用炸藥炸開,這說起來容易,但要做,確實很難。這峭壁非常陡峭,幾乎都沒有一塊凸起的岩石,能踩主腳,這也就是說,放炸藥的人,很容易被炸個血肉模糊。其實追根究底當時他們還是幾個窮賊,買不起黑市上的定時炸彈。


    這次梆子帶了他最好的同村兄弟,過來,名叫張達,手腳利落是出了名的,經常在山澗上采藥,所以逃起來,有一定把握。這次也是他頭一迴入夥,當然要著急表現他的強項,據梆子說,他本來是堅持反對的,但胡五燁提出要和張達一塊去,梆子本以為他在湊熱鬧,就讓他倆試試,炸不了再迴來!


    沒想到過了不久,那洞口居然傳來一聲嘶吼,像是黑熊喊了一聲,沒一會崖壁下,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連站在懸崖頂端的梆子,都腳下顫抖,這聲爆炸還真響亮,要說盜墓賊,那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大多時候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去無蹤的,這一迴居然搞爆破,梆子也是暗暗心驚起來,這裏雖說是斷崖,但周邊的村子卻不少,要是誰吃飽了撐的,把警察再給招來,一槍再給逼了!劃不來啊!


    但誰知半個多小時過去,不僅什麽動靜都沒有,那兩個下去的人,也都沒迴來,梆子是個急性子,這麽沒頭沒尾的等下去,對他來說,到成了煎熬,活活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眼看著天邊的太陽都要升上來了,要是現在還在盜墓,不然坐在崖訂看日出,還真是逍遙自在啊!可惜他們今天辜負了良辰美景。


    梆子暗罵一聲娘的,也不等了!就重新拉了一條繩索,順著懸崖絕壁往下攀爬,好在梆子有點身手,順著繩索爬下來也不慢,果然離得不遠就看見,下方幾米處,那一麵巨大的石塊,已經破碎了好幾半,像是切開的方形蛋糕,勻稱的分成八份。但是石塊隻是明顯有些裂痕,意思就是根本沒炸爛。


    梆子從上麵順著繩索,劃了幾米遠,剛好在石塊上,停了下來,這石塊確實很大,反正聽梆子說,要比他兩個人還高,直徑有個七八米寬,梆子心聲一陣邪火,一腳踹了下去,那石塊倒是沒動,隻是懸崖的地步,像是敲響喪鍾一般,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鳴聲,耳膜都震的一顫。


    隨即他也意識到了什麽,就順著繩索想下去看看!結果果然在離石塊七八米遠的一塊洞壁上,找到一麵刻滿古文的墓碑,那墓碑梆子也符複印了一份,後來他還轉成去了趟,古董市場,專門找人問了問,隻是說大概意思就是四個字,閑人免入。


    為了這件事,梆子還專門跟人家吵了一架,說這墓碑密密麻麻的刻了幾百個字,怎麽可能就是四個字的意思,但人家就是堅持自己的結論,結果可想而知,梆子把人家臭揍一頓,攤子砸了,揚長而去!事後得知就是那四個字的意思,梆子也是老臉通紅。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按照梆子的話說“老子要是早知道那四個字的意思,狗娘養的鱉孫,才往裏頭鑽呢!”


    梆子靠近那塊石碑,在它不遠處的懸疑絕壁之上,赫然出現一個雜草叢生的山洞,那一圈圈的黃色花葉,和這峭壁顏色幾乎能融進一起去,要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好在梆子眼尖,隻是當他靠近那山洞,剝開那一層層的雜草時,卻見那洞裏赫然堆積著大大小小的棺材,看樣子有些年份了,破損的程度,相當嚴重,有的隻剩下零散的木頭板子,連木頭的顏色都看不清了!隻是棺材太多了,


    據梆子說,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棺材,他隻是總得概括一下,很多,當然成千上萬都不為過,而奇怪的是,那些棺材居然都是空的,連一根骨頭都沒有,按理說,人身上的骨頭,當然要比這些木頭要耐腐蝕些,怎麽可能棺材還在,人骨卻腐蝕的連渣子都不剩呢!


    當時梆子也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這墓主人有收藏棺材的癖好!畢竟古代還講究“升官發財”。梆子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態,用繩索固定自己的身體,再往迴看,正巧剛才那裂開的石塊的位置,正對著這個昏暗的棺材洞穴,踩在洞穴的裏,地麵堅硬如鐵,梆子一邁腳步,那最邊上顫顫巍巍的棺材,轟然塌了下來,梆子一個閃身,那棺材摔在地上,像是朽木一般,碎成了小木片。


    緊接著正上方那裂開的石塊出,傳了鼓樂一般的敲擊聲,隆聲震耳,梆子心思一動,難不成,這兩個洞穴是連著的,怪不得剛才自己一踹那石塊,就發出聲音,想想這兩個洞口一定是連著的。


    梆子果然在那棺材碎裂的地麵上,發現那七根綿延向上的青銅管子,有人的手腕粗細,他一說,我就猜到時排氣管,就相當於現在的通風口,一般古墓裏都會有,但存在的形式,各不相同罷了!有的可能是暗孔,有的是靠地下河,這懸崖峭壁上,隻能是管子了!


    而兩個洞口相連還是靠了這七根嵌在絕壁上的青銅管,來傳遞聲音,就跟小時候玩的傳聲電話異曲同工啊!


    梆子往洞裏走,原以為洞口不怎麽大,裏麵也會窄小的厲害,卻怎麽都沒想到,裏麵居然有這麽大的空間,相當於三四個藍球場,洞壁爬滿了綠油油的藤蔓,在中間鼓起了一個巨大的綠色鼓包,像是一朵盛開的巨大西蘭花!


    對於剛出茅廬的梆子來說,眼前這一切都是一場,驚人的震撼,梆子正暗暗咋舌,那胡五燁和張達就從那西蘭花後,走出來,梆子上前一問,原來當時炸那石塊時,他們就發現這才是真正都入口,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曆史悠久的盜洞,據胡五燁說,那盜洞少說也有五百多年了!而且盜墓賊似乎光是炸洞,卻沒有進來,隻是放下東西就走!


    而那棺木的年份,那盜洞的年份極為相符,這隻有一個解釋,那些“盜墓賊”,炸開洞口,放進這些堆積成山都棺材就停也沒停的就走了,雖然這個解釋,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但這就是事實了吧!敢情那個年代,盜墓賊都是現在的考古誌願者了!


    而看著那朵“西蘭花”,不像是凡品,七根青銅管子直接插入那花的根部,原來就是為這朵花提供氧氣的。


    自從見到了胡,張兩人,都是胡五燁,稀裏嘩啦的講著,梆子也是聽不懂,就知道是什麽該有的風水,沒有啊什麽的,有說,這墓子的格局不像是普通的王宮大臣。從頭至尾張達沒說過半句話,就像是丟了魂似的,低垂著腦袋,直說頭痛。


    胡五燁說是剛才爆炸聲震的,有些腦震蕩,梆子也沒怎麽在意。直到後來,張達抱著頭,疼得在地上打滾,梆子這才急了,讓胡五燁按住張達的腦袋,這才看見張達的頭發裏,居然有一隻金紅的卵形長蟲,有拇指般粗細,八九厘米長,身上斑點的花紋就像是枯葉蝶一般,死氣沉沉的。


    而更加棘手的是,那不知名的長條蟲,已經有一半鑽進張達的頭皮裏,如果強行拽出來,在扯出什麽血管,這張達估計十有八九的活不成了!


    扯出來也不行,放著不管,這張達就得活活疼死!一時間難死了梆子,然而沒出一會兒,張達猛然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精力充沛極了!


    張達拍拍滾在身上的塵土,拍拍梆子的肩膀,笑了笑“我沒事了!”


    正當梆子暗暗鬆了一口氣,忽然長大就從頭發裏,揪出那鑽進頭皮的金紅卵形長蟲,梆子兩眼都不敢眨,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難以言喻的駭然,隻見那金紅卵形蟲,竟然扯出了,一條青色的帶血的血管,尾部都是血淋淋的,而那張達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攥在手裏把玩著。


    還時不時的對著梆子嘿嘿的笑,那笑容顯得那樣人畜無害,但在梆子眼裏,確實詭異駭人,甚至超乎尋常的驚悚。用他的話說,“我當時嚇的**裏的屎,都有點把持不住了。”


    然而就在此時,那張達兩眼發直,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梆子愣神一秒,急忙衝了過去,但那張達的身體早就僵硬的,冰冷了!就像是剛從寒冰裏取出來的一樣。


    梆子很不尋常的看著一旁,有些呆愣的胡五燁,他就像個沒事一人樣站在那裏,好像這一切都不管他什麽事。


    據梆子講,當時胡五燁就一直搶著說話,這不是他的作風,平常話也不多,總是一副愛搭不理,剛才那一番話,明顯就是沒話找話,太刻意了!梆子當時隻是懷疑胡五燁下了黑手,但是他隻是揣測,沒什麽證據,也好在他夠謹慎,一時間不做聲,隻是暗暗提防起了胡五燁來。


    梆子也用話探了探胡五燁的口風,他隻是說,張達一進來就說頭痛,他當時也沒怎麽在意,也不知道那什麽金紅卵長蟲,就這樣一問三不知,倒是讓梆子心裏一陣不爽,自己兄弟跟你一塊下去,你自己好好的,我兄弟莫名其妙的讓蟲搞死了!


    這個結論,梆子是打死也不樂意。說來也奇怪那怪龍像是顧忌什麽,並沒有追過來,我本就的神經又變得敏感起來。經過一段甬道,這似乎要比先前的那個墓室要更加精致些,那一根巨大的柱子!這石柱很不規則,頂端尖銳,越是往下就越粗大,像是一根巨型的石錐子!


    我原以為那石柱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符,知道走到跟前才看清,那些分明就是一大段,《道德經》,密密麻麻的刻滿整個柱壁,那石柱上每個字都像是塗了一層熒光粉,散發著淡淡的白光,昏暗的洞穴裏才微微有些光亮,但是奇怪的是,從頭到尾隻是來來迴迴的重複一句話“欲先取之,必先與之。”


    這接連不斷的八個字,像是無數枚鐵定,一字一頓的鐫刻在腦子裏,我越是掙紮,那些字就像是張了爪子一般,張牙舞爪。我盡量的平複著心情,不去看它們。


    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這密密麻麻的字跡,居然讓我心裏發麻,一種從心底裏悠然而生出,一股強烈的忌憚,甚至可以說是恐懼。總想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但是麵前已經在沒有路,隻有那深沉的牆壁,像是一麵越不過的鴻溝,徹底讓我們困在這裏。


    一路走下來,我一直讓梆子繞開地麵,因為地麵是一麵巨型的大羅盤,估計半徑絕對超過三十米,十二地支都表明的很準確,甚至邊緣都有很清晰的刻度。(羅盤學名為羅經,創自軒轅黃帝時代,後經過曆代前賢,按易經及河洛原理,參以修正改良製造而成,用於測定方位和勘察地形,堪輿地師及海員大都稱它為“羅


    盤”或“羅庚”,很少稱為“羅經”)。


    像是羅盤這一類東西,年代久遠,其中的蘊含的天文地理,奇門遁甲實在是太多了!幾乎很難說得清楚,對於這一類我不怎麽熟悉的東西,我的意思是能不碰就別碰,但是現在就是絕路了!我雖然不想接觸,但是現在這個羅盤或許就是出去的唯一的選擇。


    梆子看我心不在焉的,“我知道你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但是有時候顧慮太多隻會增加負擔。”


    看著一本正經的梆子,繃著臉,就像是便秘似的,臉色竟然出奇的搞笑,不知怎麽的,此時此刻倒是多了一個知心的朋友,其實我們認識才不過短短一個月,一次次的死裏逃生,像是患難與共似的,我突然發現,就算是你自己到了絕境,身邊多一個人,這種感覺就一定會不一樣!


    我不由的苦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梆子以後別那麽正經,我不喜歡。”


    梆子嘿嘿笑了“沒有,偶爾裝逼一下,你就這麽快拆我的台,我不就是緩和一下氣氛嗎?”


    我看看梆子問道“有沒有帶繩索。”


    “帶著呢,怎麽了!”


    看著一臉愣然的梆子,他究竟是裝逼,還是真傻啊!我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有事兒,沒看見這羅盤嗎?”


    梆子慌亂的從身上解下來,繩索,拋給我,“接著!要我做什麽?”


    我一指不遠處的石柱,“把繩索另一段係在石柱上,我慢慢進羅盤裏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玄機!”


    梆子臉色一變“不行!太危險我去!”


    我嘴角抽筋“你去!你什麽都不懂,去了也是白去,除了送死還有讓我陪你死嗎?”


    梆子臉色一緊“我梆子這條命是你撿迴來的,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死,我欠你的。”


    我暗罵一聲娘的,這梆子就是打了節的死腦筋,我操氣的罵到“梆子,你大爺的。你的命是你媽給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咱倆誰都不欠誰,要麽就給我把繩索係上,要麽就趕緊滾蛋!”


    梆子兩眼脹的通紅,一把接過繩索的另一端,纏在石柱之上,還不忘打個死結,我自然知道他是好意,隻是因為剛才攙扶他的時候,我無意間瞥見他後背血肉模糊一片,應該是剛才那怪龍甩在洞壁上,剛巧後背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給刺出來的,他一直強忍著不做聲!額頭卻一直往外滲汗,那疼痛估計連他這樣的錚錚鐵骨都難以忍受。說到底反而是我欠他的人情太多了,怎麽還能讓他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拚命。


    我將繩索係在腰間,慢慢靠近那一麵巨型的羅盤,那羅盤是堆積在三層階梯上的,而那羅盤之外的石柱,高處一米左右的位置,剛好根羅盤的中心,處在同一個水平麵上,幾乎是絲毫不差,我是不怎麽相信會有這麽巧合的事,這隻有一種可能,絕對是設計者精心安排的,雖然我無法猜到,究竟這樣到底有什麽作用。


    梆子忽然從後麵根上來,見我看他,他不由的撓了撓頭“我就是想上來看看!不然到時候誰把你拉上了!”


    我苦笑一聲“隨你便,有你接應也好,隻要你別跟我進羅盤就行!”


    梆子孩子氣的,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行嘞!”隨即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怯聲說到“你小心點!”


    我心裏忽然觸動一下,隨即笑了笑“我知道!”


    這麵羅盤還真是巨大,我仿佛倒是成了一顆不起眼的棋子,被丟進了偌大的一張棋盤,站在羅盤的邊緣,腳下踩著深邃的刻度,我才深刻的感覺到什麽叫,“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站在羅盤外我分明就能看得清晰明了,可是當你身處其中,你才能感覺到,這一切將會把你的眼界徹底顛覆,自己的渺小幾乎是深入骨髓了!


    我不由的迴頭看梆子一眼,隻是這一迴頭,我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彌漫了一層白霧,漸漸的我仿佛置身在白霧中,果然手掌間的那個玉壁符文,又開始閃光,有了起初的經驗,我慢慢開始提高警惕。


    隻是我慢慢一動腳步,忽然腳下一聲清脆,我像是踩著什麽似的,神經忽然變得繃緊起來,這就是俗說的第六感一樣,就比如突然踩雷,像是有經驗的工兵,就會判定到底能不能炸死人。


    我下意識的僵住了腳步,緩緩的低頭一看,我的左腳剛好踩在一塊方磚上,那磚不大不小,剛好有鞋底大小,隻是上麵的刻度倒是讓我心裏一驚,赫然寫著一個醒目的“死”。我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死門”,難不成我真的進了奇門遁甲的布局裏。


    奇門遁甲釋義:(奇門遁甲術,就是由“奇”、“門”、“遁甲”三部分組成。“奇”即是乙、丙、丁;“門”就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遁”是隱藏的意思,六甲遁甲六儀即“戊、己、庚、辛、壬、癸,“遁甲”就是九遁,九遁包括:天遁,地遁。人遁,風遁,雲遁,龍遁,虎遁,神遁,鬼遁。


    奇門遁甲術是華夏道家的預測學,在古代應用於戰爭,選擇天時地利、作法等。)


    而遁甲又有另一個出處:(遁甲又為古代方士術數之一。起於《易緯·乾鑿度》太乙行九宮法,盛於南北朝。神其說者,以為出自黃帝﹑風後及九天玄女,皆妄誕。其法以十幹的乙﹑丙﹑丁為三奇,以戊﹑己﹑庚﹑辛﹑壬﹑癸為六儀。三奇六儀,分置九宮,而以甲統之,視其加臨吉兇,以為趨避,故稱“遁甲“。)


    簡單的就是說,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羅盤,而是利用羅盤的十二地支,還有星向方位,設計的就是奇門遁甲所需要的特殊陣法,兩者相輔相成,一步錯步步錯。


    我不禁胡亂猜測起來,難不成墓主人是精通此類的高手,這還真會難為人,讓那些盜墓賊不僅盜不出去什麽東西,還得通通留下給他殉葬。


    而現在腳下踩著的“死門”,卻讓我更加驚出一身冷汗,腳都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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