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連路燈都是亮的耀眼!來來迴迴的那光頭直直的倒在地上,我在他衣服上擦掉匕首上血跡,看著那光頭奄奄一息的樣子,我不由的有些好笑,拍拍他的臉“老畜牲啊!你放心,你暫時還死不了!我沒有刺中要害,我看你也是個惜命的人,有什麽要說的嗎?講講,誰讓你來的。”


    光頭歪著腦袋,瞪了我一眼“你殺了我吧!”


    我將匕首放在他眼前,將頭發輕輕一碰,那根頭發就成了兩段,“老畜牲!你就別跟我玩什麽忠誠死侍的了!你問問自己配嗎!我不讓你死,就是在你的四肢上,各插一個小洞,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對,三刀六洞,我就免費送你一刀,就來個四刀八洞,不過你放心,你還死不了,我讓你每天用最好的藥,等傷口愈合,我就再繼續刺,讓你疼得生不如死!”


    光頭怔怔的看著我“我和你無怨無仇的,你要這麽陰毒。”


    我不由的冷笑一聲“陰毒,你還有臉跟我提這個詞,昨天古董店一家三口的血案,不用我說了吧!我跟你一比還差得遠呢!”我用麻繩把他捆得嚴嚴實實,這才用紗布給他包紮傷口。


    光頭臉色發青,“你到底想怎樣!說!”


    我不由的笑了笑“怎麽樣,其實就像你說的,咱倆無冤無仇,但是有人卻把我當做肉中刺,你就該自認倒黴吧!”


    光頭垂著腦袋“我要說了,你能保準不殺我!”


    我不由的冷哼一聲“你這樣的惡賊,不就是早該死了!頂多讓你死的痛快些,給你找一片風水寶地。”


    光頭眼睛發亮“行!老子也活夠了!說就說,是…………是”


    那光頭忽然瞳孔猛然放大,氣孔都滲出血來,身子劇烈的顫栗起來,我連忙將他扶住“你怎麽了!”


    光頭嗓子眼裏噴湧著鮮血,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個字來“武……武……武……”


    話還沒有說出口,人已經斷氣了!我這才看見他後腦處,竟然插著一根牛毛銀針,針尖都是純黑色,而那個穴位,是人體的命脈,隻見聯係著頭部的血液流動,我暗暗心驚,看來有人是不想要他說話,來個死無對證,而那個“武”字,究竟是什麽意思,還是指一個人,這含糊不清的一個字,還真是容易讓人瞎琢磨。


    而此時梆子和雪已經推門進來,梆子越過屍體,“這是出了什麽事,這光頭哥是誰啊!”


    雪從地上,輕輕捏起那根柔軟的鋼絲,“這是屠戶慣用的武器。”


    梆子暗暗咋舌“媽的,就是這死光頭啊!誒,他怎麽在這!”


    我懶散的躺在床上“他是來殺我的。”


    雪和梆子同是一驚,滿臉疑惑的看著我,我咧嘴笑了“怎麽,真以為我是個軟蛋呢?對了,你們剛才進來有沒有見到什麽。”


    梆子不住的搖頭“沒有,就是聽見你房間有動靜,我們才來的,這大宅子裏,除了我們三個,就是他古怪的烏叔了!”


    我心裏一陣“難道是巧合。”


    雪愣了愣“什麽巧合。”


    “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這麽大的宅院,光是房間沒有一千也有百八了!他屠戶就怎麽認定這是我的房間,還有,就在剛才,他馬上就要說出幕後主使人的名子,就被滅了口,你們說,巧不巧。”


    梆子凝神說到“你是說那老烏有問題!”


    我看了眼雪,見她也是眯著眼睛“不會的,烏叔是蕭家的老臣了!”


    我揉揉頭“也不早了!你們都去睡吧!這件事早晚都能查出來!”


    送走他們,我反而一點睡意都沒有了,躺在床上半晌,覺得頭大如鬥,最近發生了太多,以至於我現在都有些渾渾噩噩的,隻要閉上眼睛,就能看見卓貝貝打出子彈的那一瞬間,那種眼神,像是千年冒著寒氣的冰塊,我就恍然睜開眼睛,就這樣接連不斷的,在清醒與半清醒之間。


    所以一大清早就在這庭院裏走動,見烏叔來來迴迴的掃著地上的落葉,不緊不慢,雪朝我走過來,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包子,豆漿,坐在我對麵,“怎麽起這麽早,你的傷還沒有好,該多睡一會兒。”


    我也沒有跟她客氣,拿起包子就咬一口,淡淡說到“睡不著!”


    雪從手上的包裏,取出一個信封,輕輕遞給我“這是我拍的照片,你留著有用!”


    我接過來“是屠戶慘死的照片,這樣敲山震虎嗎?”


    雪淺笑一聲“對付他們那些牆頭草,這有這一招更有用!”


    “這次的壞人,隻有你去做,才能立威。”


    “我知道!”


    雪拿起一個包子,眼中閃著精光“今晚是顏家舉辦的舞會,我覺得是個機會,可以把我們蕭家除掉屠戶的消息散步出去!這些照片就是鐵證。”


    我接著說到“光是這樣效果不大,你想說到不是這個吧!。”


    雪忽然低垂著腦袋,不說一句話。


    我冷笑一聲“你是想讓我去,並且當眾宣布她顏如玉是我蕭離海的未婚妻,讓顏家不遺餘力的幫我,做我的後盾,四家連上一家,我就多了一份勝算,再加上我殺了屠戶確立了蕭家重現的謠言。這可是一箭雙雕好主意啊!”


    “你要是在古代,估計諸葛亮都甘拜下風了!”


    雪長了長嘴“我隻是……”


    “隻是為了我好是不是!你想什麽我知道,但是你以為那顏雲峰就能這麽讓我擺布嗎?他是什麽人,隻有我最清楚。”


    “我…………”


    我打段她的話“今天晚上的舞會,咱們去。”


    “你不是說……”


    我淡淡笑了“我不會求他顏雲峰,我要讓他今天求我!”


    雪怪異的看我一眼,眼眸子都是疑惑。


    我對他投去一個笑容“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昨晚我想了太多,這樣一條沒有盡頭的路,打碎了牙,也一定要往肚子咽,沒有選擇又怎樣!那就一條路就走到黑了吧!我知道對付他們這些人,不能軟弱,不能膽怯,要比他們更奸滑,更有手段!更加狠辣,這就是一場陰謀中的暗暗較量,贏則生,輸則死。在這裏沒有居中,隻要角逐的勝利者。川流不息的在城市中穿梭。


    而今夜的金城舞廳裏,霓虹閃爍,歌舞升平。


    看著醉人的景象,我有些陶醉,呡著一口紅酒,卻是沒有滋味,雪坐在我旁邊,時不時的為我倒滿酒杯,借著燈光,照在她那白皙的臉頰上,確實清冷極了!像是午夜的月光,柔和的永遠觸不可及。


    雪輕輕的到一杯白水,“少喝點酒吧!”


    我對她笑了笑,接過水杯,一股腦喝了下去,“謝謝!”


    雪眼眸凝著光澤,點點的光亮,就像是閃閃繁星,“我有時候真是看不懂你,你有時候離我很近,就像現在這樣,而有時候你又離我太遠了!讓我看不透,又觸碰不到。”


    我看著她的眼睛,溫柔的像是蘊含著,一整片湖泊,撩人心弦,隻是很明白那份情感,卻不是屬於我的,而是那個她一直深愛的男人!對於這麽個女人,隻要是男人都會動心,隻是太多人配不起!


    我掛著笑容“雪啊!你不要這麽看著我,咱們兩個就像是火星和地球,不在一個軌跡上。”


    雪噗嗤笑出了聲“你說的不對,火星也可能撞上地球。”


    我打著哈欠“行!咱們不要探討什麽宇宙問題了!今晚的事怎麽樣?”


    雪嘴角浮現一個誘人的弧度“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看好戲了!”


    我自顧自的倒滿一杯酒,慢慢的融進咽喉,滑下去,盯著那杯豔紅的酒,“我這麽做是不是太絕了!”


    雪呡一口那杯一直端在手心的紅酒,敲打著桌麵“沒有,在我眼裏你還是手軟了許多!不是嗎?”


    我輕輕的笑了“你這個女人太聰明了!就嫁不出了!等我老了,你就得大發慈悲了,接住我這個老女人!”


    借著酒勁,我越發的昏昏沉沉,而大腦前所未有的清晰,看著那舞廳的璀璨奪目,紙醉燈謎形容也不為過,過了不久,那聚光燈猛然照耀在舞台正中,帷幕被輕輕的拉開,顏如玉一聲藍色低胸長裙,平鋪在地上,絕美的麵頰依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隻是看著她,我越發的有些愧疚,今晚要對不起這個女人了!


    顏雲峰今天也是一身筆挺的西裝,花白的發絲間透著老成,隻是那雙眼眸子,還是鷹眼一般的銳利,和他那慈愛的笑容簡直不搭,這一對父女就這樣盛裝出席在舞台上。今天是顏如玉的二十五歲生日,看著場麵還是浩大的很,我從那些貴賓位上,居然還見到幾個熟麵孔。


    徐子葉和那厲肅老頭,在貴賓席上,談笑風生,好像多年不見的好友。那一桌還有幾個年輕男子,但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人物。我慢慢的壓低冒沿,不想他們認出來,因為今天的主角可不會是我。


    雪微笑說到“那個厲肅居然是徐家的坐上賓,我倒是沒有想到,隻是他接近你,不知道按著什麽心思?”


    我嗬嗬笑了“他就想和我做一筆賠錢的生意?隻是這個局做得太大,給弄崩了!”


    雪淡淡說到“就是腐屍花!怪不得他當時會找上我們,估計他做夢都沒想到,咱們現在居然是一夥的了!隻是那腐屍花,你拿走了,是不是給了他什麽交換,他可不是個吃虧的主。”


    我微微搖頭“我什麽都沒有給他!”


    “這怎麽可能!”


    看著一臉茫然的雪,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表情,像一個十足十的小女孩,我笑了笑“估計當時是有他忌憚的人,所以他才不敢做什麽!”


    “他有徐家做後盾,還能有什麽忌憚?”


    我懶散的推開雙手“這個嘛,你就自己想想。”


    雪嘟囔道“是不是那個小夥子,可是不對啊他那麽年輕。”


    她這話一說口,我剛送進嘴裏的一口酒,一下噴灑出來,一臉怪異的看著她“你剛說什麽,小夥子!”


    “就是那個和我們從船棺裏出來的,你忘了!”


    我嘴角劇烈的開始抽搐“嘿嘿,我給你投個底,他今天估計都有六十四歲了,你還說他小夥子!”


    雪眼眸子又是不可置信“你說真的。”


    “一點不假。”


    雪一下揪住我的衣袖“那他是怎麽保養的,你下次見他一定要給我問問啊!”


    我尷尬一笑“行!”


    這隻是個小插曲,而我正和雪說笑的時候,門外已經傳來緊密的腳步聲!


    緊接著,無數的閃光鏡一陣狂拍,不一會兒就湧進來一大批記者,將舞台上的顏家父女圍的滴水不漏,雪笑吟吟的撇我一眼,“高!”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點頭,其實這個時刻,我心裏就像是水火交融一樣煎熬,這是我平生做的最卑鄙的一件事,雖然我知道一定能帶來很大的收獲,但這成果必須有人要犧牲,走到現在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一個高挑的男人率先插上舞台“請問顏小姐,您經常在醫院血庫裏花費大量金額購買鮮血,是不是真如外界所說,您有患嚴重的嗜血症?”


    顏如玉臉色一變,慘白的有些發青“沒……沒有……我沒有嗜血症。”


    女記者又繼續說到“那麻煩你迴答一下,這麽大量的血液是做什麽用的。”


    “我……我……”


    “聽外界傳言,和你每交往的男人,都被你咬過,你是不是有什麽精神疾病的前科。”


    “沒有~沒有…………”


    顏雲峰推開鏡頭,臉色陰沉的說到“請你們出去,這裏是私人聚會,你們都說隻是猜測,我女兒沒有必要迴答這些根本不存在的問題。”


    “顏先生!您是在惱羞成怒嗎?”


    “我們已經掌握確切的證據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自然而然的看向門口,頓時心裏一咯噔,他是誰?那是一個中長發的男人,中等身材,一副閃爍的鏡片,反射著光。


    那男人慢慢逼近,將手裏的照片灑了一地,瞬間那幾十張,甚至幾百張的照片,在空中,紛紛下落,就像一陣彩色的雨,滿天點綴著。


    再看顏如玉,那剛才發青的臉色已然消失不見,轉換而來的確實驚悚,她看著那個男人,明顯兩人是認識的,我暗暗皺眉,我終於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是個什麽滋味了!隻是我心裏忽然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今天這事,沒法收場了!


    雪不留痕跡的從地上撿起一張照片,隻是看了一眼,臉色怪異的看著我,我一把搶過照片,竟然是顏如玉一身裸體,正飲生血的場麵!那血順著她的肌膚,流淌著,我氣憤的,猛然將照片扣在桌麵上。


    謾罵一聲“真是個下三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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