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山澗小道上,那狼狗的叫聲,很是刺耳。二娃子叫上我們去看看,我們還沒有走到,就看見地上斷斷續續的血跡,看樣子還很新鮮。


    我問二娃子,在我們之前是不是還領著別人進來過。


    他一直說最近三個月是旅遊的淡季,基本除了我們沒有帶什麽人進來,他猜測可能是有人偷偷摸進山的。這山裏頭可是到處都埋在古墓,三天兩頭來盜墓的,沒有不少,隻有更多!


    梆子跟他打趣“你就不怕我們也是盜墓的。”


    誰知二娃子,想也沒想的就說到“沒關係,你們盜你們的墓,給我導遊費就行!反正這些墓一般人還真拿他沒轍,要不然早就被搬空了!”


    我疑聲說到“怎麽說!難不成那墓不存在?”


    二娃子嘿嘿笑了“你讓它存在它就有,不讓它存在就沒有!在我們這一帶,就叫做鬼子墓,可不是日本鬼子,是鬼母之子,簡單來說就是大墓套著小墓,單是迷宮一樣的墓道,就能把人繞到老死。”


    雪還要說什麽。


    二娃子忽然開口說了“如果你們在問,我可真以為你們是賊了!”


    雪盈盈笑了“賊,你說我們是賊,我們就是賊嗎?我今天還偏要問了!”


    二娃子嗬嗬笑了“這位姐姐,算我說錯話了,你問?”


    雪輕笑一聲“我這又忘了,怪你剛才打斷我,算了我想起了在問!”說著就往前走了。


    二娃子笑著對我說“蕭哥,嫂子有性格啊!”


    我一怔“什麽嫂子!”


    二娃子隨即愣然“我今天早起解手,就見你從嫂子房間裏出來!不,不,是小嫂子!嘿嘿。你們城裏人就愛玩這三角戀。”


    我頓時被雷的外焦裏嫩,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塊錢,不留痕跡的塞在他手裏,“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不準再提了。”


    二娃子諂笑一聲“蕭哥,你是我親哥,真是大方。”


    我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我那五百塊錢啊!


    梆子擠了擠我“你倆聊什麽了,挺歡的,算我一個唄!”


    我一看二娃子“沒事,就是看看著……這山路能走幾天是吧!”


    二娃子也算是反應快“對……對,估計天黑之前我們還走不完,今晚就隻能搭帳篷了!”


    我把梆子拉到一邊“你可別把咱們的身份都說漏嘴了!那小子別看本本分分的,其實一肚子花花腸子!不老實。”


    梆子一拍胸腹“你放心,我沒那麽傻!”


    越往深處走,那山林就更加濃密,有的地方已經沒有了山路,隻能把牛車拴在山腰,牽著狼狗徒步上去了!


    林子深處隻有略微的幾束陽光照的進來,所以陰涼的有些昏暗了!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得找個地方落腳!這夜晚林子的危險可是很難預測的。在來之前,我也花了大價錢買了衛星定為係統,隻是這地方比我想象的還要偏僻許多!


    一些電子設備,根本派不上用場,簡直是在浪費錢。


    光線越來越暗,連手電筒在這裏都沒什麽亮度。


    忽然那狼狗一直拽著我往草叢裏鑽,我一怔,居然聽見嘩啦的流水聲,果然沒走幾步,就看見一條瀑布,冒著清泉。


    我們頓時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在林子裏過夜了!


    我們一陣忙活,總算是在河岸搭起了帳篷,因為起初以為我們三個人,並不知道還有一個二娃子,這就出現了三個帳篷,四個人的局麵!本來擠一擠也是可以的。


    而雪卻淺淺對我說到“讓二娃子,住我的帳篷吧!我想和你談談!”


    我有些尷尬的看著她“現在!”


    她輕輕點了點頭“嗯!”


    坐在岸邊,此時的雪,顯得清冷的麵龐更加白皙了!不要猜也知道她要跟我說什麽,但是隻要一想起那些女人塚,我心裏就像種了一根倒刺,拔不去,就越痛。


    我不敢給她任何的承諾,就算是在這之前,我對這個女人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自從看見那密塚的女人墓,我才知道了祖父這麽多年來,一直尋覓的隻是讓蕭家的女人解除非死不可的詛咒,隻是為了他心愛的女人!隻是他沒有來得及去尋找!祖母已經不在了!隻為了留下了一個兒子!就是那個墓碑上,唯一的有孩子的女人,我起初並不知道她以前的名字,隻是幾天前我才恍然想起了,我曾在祖父和先祖母的結婚照上見過。


    而一直陪伴他的女人確實我現在口中的祖母,她比祖父小十七歲,名義上是夫妻,其實祖父又怎麽會愛過她呢?


    望著雪那晶瑩的眼眸,我所有的狠話,停滯在咽喉,居然說不出來。我無法理解當時我怎麽能對卓貝貝如此的決絕,而今天我卻做不到。


    雪手掌輕輕放在我嘴邊“不要說,聽我說!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和他很像,而你就是你,我喜歡你,不管你怎麽想,我可以為你去死,真的,隻是不準讓我看著你先死!我受不了了!”


    我怔怔的看著她的麵龐,月色下朦朧的美感,隻是我當時並不知道,當有一天她真的做到了,我才知道一種現實叫做痛徹心扉,撕心裂肺。


    如果當時我說愛她,也許她就在沒有了遺憾,我們彼此,所有的一切也不會那麽殘酷。


    看著她慢慢走遠的背影,我心裏有一種錯覺的失落感,慢慢充斥著一顆心髒。


    迴到帳篷,火堆已經支起來,梆子正津津有味的啃咬著玉米。見我過來,就拋給我一個,我想沒想的就攥在手心裏,我是沒有想到那玉米居然剛從火堆裏扒出來的,我頓時手燙的發痛,一下拋了出去!


    我瞪了一眼梆子“滾一邊去,梆子我草你大爺!”


    梆子捂嘴偷笑“該,你他娘的想什麽呢?雪跟你說什麽了!看你都神魂顛倒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猜!”


    梆子兩眼放光“我猜就猜,還怕你來著!是不是告白了!”


    我一怔,吧唧吧唧嘴。


    梆子嘿嘿笑了“不說話,我猜對了,怎麽樣?答應沒?還等什麽娶了她,還是讓她娶了你。”


    我頓時一臉抽搐“你是不是有病!猜錯了!她說她終身不嫁!”男人眼神淩厲的停留在我臉上,隨即輕笑一聲“蕭家的人,這年頭真是什麽東西都能冒出來,你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遺腹子?也沒見比別人多過一條腿去啊!”


    我輕輕笑了“呂少爺!你穿的這麽光鮮亮麗,還真是沒有侮辱“雅公子”這一個名號兒,就是我怎麽沒看出來你身上有雅這個字呢?”


    “對了!忘了介紹,我是蕭離海!”


    男人淡淡說到“呂謹言。”


    呂瑾言,眼眸中多了些隨和,少了些張揚“不拍馬屁,果然好樣的,你這個朋友我呂瑾言交定了!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呂瑾言,叫我瑾言就行!其實啊!落雪經常給我提起你,以後她在你手底下辦事,你可不準讓她幹什麽危險的事,不然咱們倆這個朋友就做不成啦!”


    我暗笑一聲,這哪是做什麽朋友啊,明明就是做生意,但是這段生意我也是穩賺不賠的。必要的場麵話還是要說的,我淡然一笑“雪可是一個大美人兒,我怎麽舍得讓她去做什麽危險的事,就算是有危險我也要衝到她前麵了。”


    呂瑾言嘿嘿笑了“嘖嘖嘖,好兄弟!沒話說!”


    我說到“呂少爺!就一個!”


    呂瑾言拜拜手“離海啊!你太看得起我啦,我就是順便來旅個遊,就發現這地方有活幹,這不帶著幾個朋友下來看看,還真是巧呢,居然碰見你們,要不然咱們兩夥就搭個伴兒吧。”


    說著就從黑暗處走來兩個人,黑一色的休閑裝,一個是年輕的燙發女人,看著不像中國人,有點混血兒的味道,而另一個老頭,叫呂良,則是一身複古的長衫,帶著副圓片眼睛,像極了一個民國的老學究,隻是鏡片下那雙眼睛,確實亮堂的有些厲害,像極了雄鷹的眼珠子。


    兩人一一介紹,女人叫麗娜,雖然說是學舞蹈的,但雪一眼就看出來,這女人身手絕對夠好!


    而那老學究則是很坦然,說是家臣,估計也是十有八九的,我甚至猜測那洞口就是他指揮挖的。


    就這樣,半路又加進來三人,我有些犯愁了,要是我們找的是同一件東西,我們兩幫人還不得死命的火拚啊!要真是走到那一步,這可真不是好玩兒的了。


    現在可是我入主蕭家,入住五門的關鍵時刻,多一個盟友隻有好處絕無壞處,但是要我放棄,我可真是做不來,就不說我為了這《通靈寶卷》,多少次死裏逃生,又吃了多少苦頭,單是蕭家費了這麽多年找的東西,肯定是極其重要,不然絕對不可能動用一直隱秘的蕭家組織,也更不可能讓她上官洛雪親自去找。


    我暗暗下定主意,這迴說什麽也要想個兩全之策,我可不想到最後,落下一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我向呂瑾言提起山道上的血跡,他卻一口否決,他們三個人絕對沒有人受傷,他也實在用不著跟我撒謊,所以我們暗暗揣測,這裏可能除了我們之外,還應該有第三撥人,隻是我們都沒有發現罷了!


    呂瑾言忽然一皺眉頭“你們下來就沒有看見,離這個盜洞十幾米的地方,已經開了一個盜洞,應該是直接通到墓室裏,具體人數我們也不知道,所以就另啟了一個盜洞,就是避免和他們撞上,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隻要是撞見啦,那要是不拚一個死活,對不起咱老祖宗,還好咱倆是自己人,不然誰生誰死還不知道呢!”


    我半笑半認真的說到“你覺得他們是哪一邊的人。”


    呂瑾言,搖了搖頭“這我還就真不知道,隻是看那打盜洞的手法,方洞圓孔,一看就是海穴八脈的,隻是挖的盜洞,位置太偏,隻能到達墓室的南北角,那裏通常都是墓室的儲物室,沒什麽東西的。按照海穴慣用的技倆,第一應該是先奔著棺槨去的啊!”


    我淡淡說到“說不定他們是去找什麽東西!”


    “找東西?不對不對。要是真的找東西,就不會這樣光明正大了,算了,鬼知道他們想幹什麽,就是一會兒火拚的時候,你可不準臨陣逃脫呀。”


    我嗬嗬笑了笑“不會,咱哥倆誰跟誰啊,那個是老祖宗的時候就結下的緣分,怎麽能說斷就斷了。”


    呂瑾言嘿笑一聲“離海!我就愛聽你說這話,說到我心坎兒裏了!舒服!”


    就這樣,我們也算是達成了共識,我一半開玩笑,一半試探,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也確認了,我們的目的是不一致的,也就是不可能因為《通靈寶卷》起什麽衝突,我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裏,我們幾次死裏逃生鬥活過來了,要真是誰死在內鬥了!我不得瘋了啊!


    就算我浮想聯翩的時候,在我們前麵有三四米的地方,居然有一個偌大的棋盤,隻是奇怪的是,隻有對岸羅列的黑子,我們這隻是方格線,幾乎連楚河漢界都沒有,我一晃才想到,這可是先秦時候的古墓,那時候還沒有楚漢爭霸,有哪裏冒出來的楚河漢界呢?我們不由的操氣的起來,這他娘的究竟是什麽棋呢?我把能想到的棋都在腦子裏,羅列了好幾遍,什麽五子棋,跳棋,還是什麽象棋之類的,這根本就是對不上號啊!而棋盤後麵,就是這個墓道的盡頭,一扇緊閉著的,白石玉門,透白的顏色十分養眼!


    隻是那黑色棋子已經在棋盤裏慢慢移動,而此時那扇玉石門的縫隙下,正緩緩的流動著水銀液體,這意思就是很明顯了嘛!要是不下棋等到水銀灌滿的門縫,那我們就是想進去也就再也進不去了!


    我看了一眼呂瑾言,我還沒有開口,他也不住的搖頭“你要說是什麽天文星象,我倒是還能給你說出千八百條來的,但是你問我什麽古棋,還是那種幾千年前老掉牙的存在,那可真是把我給難住了,不過在這方麵你可得問一問老呂叔了!他可是個老棋迷,說不定知道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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