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慢慢靠近那晶棺,一股冰涼彌漫在迷迷糊糊我渾身一直忽冷忽熱,像是寒冰夾雜著熱火不停的烤著,胳膊像是被刺穿一樣,火辣辣的疼,眼皮沉的像千斤墜一樣,任我使勁爭也開不了,耳朵邊不停的在吼叫聲,伴著金屬的脆鳴一直再響,我想叫著廖軍,但是嗓子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忽然一切安靜下來,靜謐中我身子被晃動了幾下,一滴滾燙的鹹滴子,打在嘴唇上,我能感覺到那是血,昏昏沉沉的腦袋就像被棉花套子給塞了個滿貫,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我忽然想起剛才應該是躲毒薑的時候,不小心蹭上了一滴毒液,可能剛開始在衣服上沒感覺到,慢慢腐蝕我才感到那刺骨的疼,我生怕一睜開眼,就成了獨臂大蝦了。


    我感覺一直被人扛著走,我想隻能是廖軍,我真希望自己昏迷的沒有意識,不然我真的很難相信,這個一直抱著電腦的“花書少”居然能扛動我,我雖然算不算胖,但是一百來斤還是有的,以前上中學他可是連一壺開水都要我替他提的,出了名的雞瘦仔,跑步始終是落在最後,我不禁歎了口氣:這些年他究竟經曆些什麽,都能脫胎換骨。


    我的身體忽然猛然一顫,他好像被什麽嚇了一跳,一個急刹車險些把我扔出去,之後我朦朧中聽到一聲歎氣,但我確認那不是廖軍,但是卻很熟悉,不是別的,是那語氣。廖軍輕輕將我依在石壁一角,輕聲說到“你到底在做什麽,這是鐵爺的吩咐?”


    “廖軍,怎麽大發慈悲了,別忘了鐵爺說的,來這裏的不能有一個外人活著迴去!”


    “我記得,但是他不一樣,他是我兄弟!”


    “兄弟?廖大少,你是在玩我還是在玩整個八脈?你忘了你我是什麽人?”


    “我用不著你提醒,他,我保定了。”


    “好吧,我不管了,鐵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想他死呢?還是想拉他下水,刀劍上舔血。你可想好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廖軍楠楠道“胡彪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讓他走。”


    “這個你放心,他現在估計還在開著燒烤攤呢?”


    我被廖軍和那陌生饞負著,我隱約覺得他太熟悉,但是又記不得是誰,還有八脈,那究竟是什麽,不指一次聽到,廖軍他口中的“我們”到底有多可怕,穹叔又是誰……我的頭越發昏沉,慢慢的睡了過去…………


    “海子……海子你醒了!”


    我朦朧中看到星空,但是卻隔著一層厚厚的水晶楞子,我定眼一看,那居然是一口碩大的透明棺材,棺材的周身都密布著小巧玲瓏的無色水晶小塊,像是璀璨繁星,這裏是個墓室,但絕不會是剛才的那一個墓室陷阱,這裏應該是主墓。那棺前隻有穹叔和薑皓在細細打量著,像是在記錄些什麽。


    我看到廖軍那滿身血道的衣服,頓時明白了聲音幕後的故事,心裏一酸,要不是他拚死和那毒僵廝殺,我估計早死了,那口兄弟,實在是太重了。


    “老廖,你的傷怎麽樣啊!”


    廖軍不勒下腦袋“沒事,就是刮了幾下,沒碰著毒,你是不知道,一見那毒僵傷了你,我就氣不打一出來,以前我就說過,你有事我罩著你,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咱真男人不。”


    我不禁笑了“以前都是我罩著你吧!”


    廖軍咧嘴笑了“那些糗事咱就別提了,以後哥罩著你就行啊!”


    “喲!蕭兄弟醒了啊!是哥哥記錯了,要拐彎的,害你受傷真是對不住了啊!兄弟,出去我向你們賠罪。”


    看著薑皓我猛然腦袋一震,是他,我輕輕笑了,“薑哥說哪裏話啊!要怪就怪兄弟我出來混,實誠過了頭,薑哥就是給兄弟上了一課,別介,以後誰在敢背後捅刀子,我就要他好看,你說是不是薑哥。”


    薑皓臉色一陣,一臉賠笑朗聲說到“是啊,兄弟還真是爽性子啊!”


    廖軍楠楠說到“海子,你還感覺哪不舒服,難受的話就說,別憋出毛病來了。”


    說實話我心裏就像擠破的苦膽汁,一肚子難受,但我知道說出來,廖軍在,依然我是肯定活不成了,我故意裝作一臉輕快“沒事,我好多了。”


    “你過來!”穹叔看著我,猛喝了一聲。


    我一怔,隨即說到“我?”


    “對,過來。”


    廖軍和薑皓茫然若失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裏一陣發毛,就算殺人滅口,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我走到穹叔麵前他恍惚的看了我一眼,眉頭一皺,語氣冷聲說到“你怎麽受傷了?”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關心,嚇了一跳“沒事,好多了。”


    穹叔眼睛別的淩厲開來吼道“我問你怎麽受傷?”


    我被他下了一怔,說到“剛才誤闖鬼地,被毒僵的毒汁給蹭了一下。”


    “嗯,那塊冰鎖呢?”


    我隨即意識到那寶物能修複傷口,穹叔好像也知道不少,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持續升溫,我淡淡說到“它一直在我身上呢!”


    穹叔指著棺後揚聲說到“你看那個鑰匙孔是不是和冰鎖的形狀一模一樣!”


    我一看還真是,不由說到“你是說這冰鎖是把鑰匙。”


    穹叔沒有說話隻是深沉的點了點頭,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麽,頓了一會說到“試試看!”


    我那冰鎖比劃了一會兒,那是一塊方形帶著蛟龍的花紋,尤其是那一記印,就像鐫刻上的銘文,我將冰鎖往裏麵一塞。


    “噗嗤!”


    冰鎖立馬陷了進去,巨大的水晶棺槨像是一層層華麗的繭子褪去璀璨的薄衣,像是一朵絕美的幽夜曇花,聖潔不容玷汙,晶瑩剔透的如一麵鑽石磨成的一方寶匣子,我們四人同是震撼。


    那晶棺居然開始脫落水晶,如一朵轉瞬凋零的花,那具屍體裸露在中央,慢慢明晰,那是一具男屍,一身銀裝素裹,頭戴珠寶發飾,清秀的麵容配上白皙的皮膚,不得不說是一個絕世的帥哥,大概有十七八歲,但是那嘴角裸露的一顆尖長的血牙,如血般殷紅,我頓時頭皮發麻。


    因為我剛才真的見他嘴角露出的笑,詭異至極,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我確定沒有看錯,我再看男屍依舊睡在那裏一動不動,我心裏確是猛的一顫,不知什麽時候那塊冰鎖居然又帶在我脖子上。


    穹叔眼睛則是一直沒離開男屍的臉,眉頭皺起的越來越深,忽然大吼了一聲,像是河東獅吼一般震徹整個洞壁,那具男屍像是受了震蕩一般瞬間化為粉碎,我不禁說到“是幻覺。”一……二,一……二,起!”


    “轟……!”棺材微微露出一條縫。


    一股清香慢慢襲來,說不出味道,很縹緲,“噗嗤”一聲,一朵紫花從棺槨裏猛的探出頭來,嚇了我一跳,這花很是妖豔,細小的腰身就像裸體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那花身大概十幾厘米寬,傲然挺立著,我細細一聞,那淡香味兒就是它發出來的。


    隨著棺蓋被掀起,我們終於看清了正主,那是一個白發老頭,滿臉的褶皺就像疊起的小籠包,樹皮樣粗糙幹癟的老臉,有種說不出的土地黃,我從沒有見過這麽老的人,能有三四百歲,甚至更大。一雙枯朽的樹枝粗的老手緊緊地攥著那把金劍,足足有好幾尺長,璀璨奪目,但是我卻看中那腰間吊著的玉玦,心裏頓時起伏不定,我本以為我會高興的喜極而泣,但是我心裏卻是一陣後怕,甚至詭異的很。


    那塊玉玦就是祖父最喜歡的古董,他一直戴在身上,我記憶裏他睡覺都會帶著,直至他最後一次出海,可能是她知道這次有去無迴吧,所以傳給了我,我隻問過他一次,他也隻是說了一句話:有它在你爸爸就會迴來的!


    我記得祖父說過父親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那是傳家寶,至於從什麽時候開始往下傳的,他也記不得了,那麽現在一塊在我身上,那麽裏麵的那一塊難道是第三塊嗎?我不敢想象他會是父親,因為那不可能。或者我根本不會相信,也相信不了!


    那塊玉玦是呈現一種銀光,很是明亮,宛如皓月潔光傾瀉,紛亂耀眼,略帶彎形,細長的像一根細長的白象牙,比手指要粗些,不沾染絲毫的塵土。


    那具幹癟的老屍微微張著嘴,臉都是扭曲的,嘴裏似乎含著什麽東西,像是隆起的一座土黃色的墳堆,我看著那朵紫色的小花,像是從老屍的頭後冒出來的,我定眼一瞧那朵紫花才一會功夫,竟又高了十幾厘米,整個花朵足足有一個人的大小,像是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額頭那花骨朵一樣的小頭,像是長著絕美的臉蛋,不得不說,整個一前凸後翹,妖嬈萬千,瞬間整個墓室都彌漫著一股清香,很是沁人心脾。


    慢慢的,接踵而來的卻是一股腥臭味,像是灑了遍地一樣,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們徹底驚呆,那具老屍居然像一個剝皮的雞蛋,渾身赤裸,那雪白細膩的肌膚像是新生嬰兒,他的那張老臉也在迅速的蛻著老皮,我們同時震驚,我也暗暗咋舌,他娘的就這幾個小時的功夫,我們亂七八糟的經曆都能寫一本長篇小說了,估計沒幾個正常人會信。


    那光溜溜的裸屍,就像剛出浴的美男子,讓我這個正值青春年華九零後都汗顏,皮子細的簡直都能沁出水來,不知怎麽我就是別扭。


    廖軍瞪了我一眼“你看他的**都嫩成那樣,怎麽保養啊!”


    我苦笑一聲“裝的!你接著裝。”


    “他娘的現代這什麽科技,那玩意也能裝,不行,出去趕緊讓人給我縷縷。”


    對他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主,上一次當是沒有防備,上第二次就他娘的是正宗的煞筆。


    忽然那具男屍就像嘴裏湧著黑濃塊,咕嘟咕嘟的叫喚。


    “那是屍油,快走,要炸了。”


    看著廖軍,穹叔超光亮處跑,但我一想到那玉玦,心裏總是不帶勁,看著他們在我眼前消失,我一個急轉,倒身往後跑去。


    我也顧不得什麽,取他身下的玉玦,我剛夠著玉玦,那男屍猛然睜開眼睛,一雙發光的黑黝黝的眼珠子怔怔的看著我,我“啊!”了一聲急忙跳了下來。


    忽然一個冷冰冰的槍口,頂著我的腦袋,我輕輕迴轉隻見薑皓一臉獰笑的握著手槍,“蕭離海,你是不是土耗子派來打摸穴的,怎麽現在就想吞財,找死啊!”


    我心裏一驚,這不會就是要殺人滅口吧,但是稀裏糊塗講了一大通,都他娘的一句鳥語都聽不懂,這理由真的太奇葩了嗎?我一臉賠笑“薑哥,咱好好的不準開玩笑,什麽土耗子,說的一句我都聽不懂。”


    “誰跟你開玩笑,我早就想讓你死了,剛好就你我兩個人,現在正好順道就讓你躺在那棺材裏,睡上個千八百年也沒人知道。”


    我心裏一怒,他娘的我青沒有招你又沒有惹你,非要弄死我,這是神經分裂嗎?還是就一變態,我罵到“大家都是一道的,用得著這麽魚死網嗎?你這不是犯渾,就是犯賤。”


    “找死!”


    “轟!”的一聲四麵就像是波濤洶湧,倒灌進來………………


    ……………………


    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一襲的白色就像死人的靈帆很是醒目,小護士細細的打量著我,奇聲說到“我從來沒有見過能睡這麽久的人,你可真是破了記錄了。”


    我甩了昏沉沉的腦袋,問道“這是津海嗎?我怎麽來的。”


    護士眼睛一番“我看你還真是睡糊塗了,你自己來的你忘了嗎,我們還以為你受了什麽重傷,一下子倒在我們醫院門口,誰成想你隻是受些皮外傷,剩下的就是疲勞過度了,院長說了,你要是再不交住院費的話就拎起鋪蓋幫你扔的海裏去。”


    我點了點,隨即好像意識到什麽“你是說我自己走來的,這怎麽可能,南海可是離這可是有幾千裏的路程呐!”


    小護士楠楠說到“那我就不知道了,哦對了,陪你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兒,準確的說,是她把你扔在我們醫院門口的,你說這人是不是你前妻啊,長的倒是挺漂亮的,沒想到連住院費也不給你掏,看來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敏了呡嘴“那她長什麽樣。”


    “英姿颯爽啊!”


    我心裏一急“她在哪呢?”


    “走了啊,三天前就走了。對,住院費交了啊!不然你就真的要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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