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多半會,我才開口“誰有火,燒了吧!省的再繼續害人!”


    不知是誰尖銳的叫了一聲,很是淒厲,就像成百上千的女鬼聚成一團,撕心裂肺的嚎叫。這黑暗的空間裏,逐漸變得壓抑起來!


    隱隱看見石階的拐角處,赫然出現一個女人臉,要比平常的人臉打上四五倍,我們的距離剛好能看見她的一個腦袋平方在一個模糊的箱子上,距離太遠看不清是什麽,隻是胡亂猜測了起來!我估計是棺材,隻是平常棺材不是用來安葬死人的,我倒是還沒聽過讓誰睡在棺材板上!


    再加上剛才那聲鬼叫,這下可把我弄得心裏有些發慌。


    隻是偏巧的厲害,那玉壁的符號就在此刻亮了起來,就像一個大瓦的電燈泡,很是明亮。而此時我們剛好看清那張大臉,隻見一張猙獰的臉赫然出現在那陰暗處,已經變形的五官,連眼珠子都裸露在外麵,很是猙獰!皺起的皮肉,滲白的嚇人,就像那種在水裏泡了一個禮拜打撈出來的死人,甚至說不準是不是人。


    那動作很快隻是一眨眼就隱匿在暗處,我所在的位置最近,這才撇見了一眼!要不是剛才刀疤男人開了一槍,我還真以為是我出現的幻覺。


    趁著王雨若他們上前查探,我本來也想過去看看,老妖孽一把拉過我,湊到一邊,竊聲說到“小子!你去湊什麽熱鬧,那白毛鬼僵可是老卓家祖宗,用千中劇毒物,加上幾方術士豢養出來的,別又上去當替死鬼!”


    我正想說什麽,這嘴還沒有張開。


    就聽見陰暗處又是一聲嘶吼,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玉壁瞬間又開始耀眼,隻是這一迴可沒有先前那樣輕鬆!我正眼一看,他乖乖的,那白毛鬼僵已經朝我生撲過來,這一撲來勢兇猛異常,我讓老妖孽一拉就退了好幾步,眼看著它從我身邊扯過去,我和老妖孽抱成一團,在地上滾了老遠。


    我搖搖晃晃的剛站起身來,狼狽的四下張望,那白毛已經不在了!我扶起老妖孽,竟看見沾了滿手的血,再一看老妖孽已經活脫脫的成了血人,我心裏一咯噔,連忙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


    倒是沒想到他一把推開我,滿臉無奈的苦笑一聲“不是我的血!”


    推的我倒是一懵。


    忽然“嘎吱”一聲!


    我分明感覺踩到什麽東西,這一看倒是把我嚇的差點丟了魂,隻見一個血糊糊的東西已經碎裂一地,我低頭一看,我的老娘啊!這活脫脫的一隻人眼珠子,還有那已經被啃的零零散散的碎肉,特別是那血糊糊的腦袋,已經從中間被踩的稀巴爛,我頓時惡心的胃裏一陣翻騰,竟然嘔出了酸水來。


    在看自己比老妖孽也沒差到哪去,渾身上下都是紅色的血腥,但著濃烈的腐臭味,刺鼻難聞,讓人很是受不了!


    從那具屍體的衣著上,看樣子隻能是普通的人,隻是著屍體怎麽出現在這兒!我正奇怪呢!老妖孽從我身後走來!語氣有些輕蔑“卓念笑還真是隻名副其實的笑麵狼!圈養這種怪物,專用自己泄憤呢?”


    我疑惑到“你是說那個什麽白毛僵,是卓念笑養的殺人機器!”


    “你以為那些人怎麽死的!我知道這種怪物食人心,沒想到居然殘忍到這種地步!看來挖他祖墳還真是為他做了件好事!”


    雖然知道他不會騙我,但這種令人發指的場麵!還是讓我有些適應不了!簡直是沒有人性的屠殺!


    老妖孽見我臉色發白,意味深長的拍拍我的肩膀“小子!剛入門,就別這樣鑽牛角尖,做咱們這一行的,人命都不是個東西!”他忽然怪異的看著“你可別告訴我,你可是蕭家未來的主子,手裏都沒沾過血星子!”


    我嘴角牽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但心裏還在翻江倒海一般的滾動著。現在我還覺得自己有的淺薄的厲害,既然入了這一行!還說什麽呢。


    老妖孽的胳膊忽然搭在我肩膀上,臉色白的嚇人,細看之下臉上盡是汗珠子,他扯了扯我的衣角,“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死人看著滲人!”


    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他娘的真怕死人啊!我還以為你以前是拿我開涮呢!”


    老妖孽嘿笑一聲“老子什麽時候騙過小屁孩!”


    我瞪了他一眼“你個老不死的!”


    “蕭離海,你們趕緊過來!”我此時才注意到一旁臉色陰沉的王雨若!


    我隨即一愣,真的很少見過這個女人有這麽個臉色,我走上前去“怎麽了!”


    王雨若指了指一旁的黑木棺材,臉色出奇的難看!我走進一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隻見那棺材裏,蜷縮的屍骨中夾雜的粘稠的黑油,就像潑了層石油一般,隻是那棺材裏的骨頭雜亂的堆放著,看著數目,恐怕不隻是一個人,估計是什麽合葬,但這樣算起來,似乎還多了一具,我暗暗苦笑,這總不可能是三個人共睡一個棺材吧!


    老妖孽此時也走了過來,語氣有些沉悶的說到“咱們趕緊走,這棺材碰不得!”


    我心說“怎麽了!”


    他臉色出奇的陰沉了大半“這是屍油邪棺!”


    我猛然瞪大了雙眼“屍油邪棺!”無腦子裏猛然冒出一段話“屍油煉骨,邪棺之最,方要生祭,必存!”


    這就話意思很容易理解,意思是這種玄棺,是邪術煉製的而成的,必須要用鮮活的人,來祭祀,才能存活下來!我暗暗心驚,這種邪術一個嗜血的地方,就是將活人餓到最後一口氣,臨死之前,將已經加入劇毒熔煉的屍油,從鼻口處灌下去!再七日之內,每日都要重複,並且常年累月活吃人肉,人心。我心思微動,敢情是那白毛鬼僵原是個活生生的人,被人下了降頭,才成為殺人的傀儡,不得不說,這樣陰狠惡毒的邪術,還真是喪盡天良啊!


    而那棺材中的黑油屍骨,很可能就是那白毛鬼僵在自己的頭七之日,弄死的人,據說隻有這樣萬千鬼氣才能被保留下來,促使白毛鬼僵更加嗜血成性。


    不過我真沒有想到,有人居然還真豢養出這種怪物!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打火機,遞給我!我說了句多謝,他也是點了點頭,沒做什麽迴應。看著微弱的火苗有點光亮,怪不得常說光亮能緩和人的情緒。


    結果那黑油一遇火光,騰然的著了起來,隻是那詭異的藍色火焰,幽暗的光,不由的讓人很不舒服!頓時那黑暗的石階下,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不絕入耳,隻是聽上去,更像是對死亡的解脫了!


    那把藍色的火,足足燒了半個多小時,伴著濃重的腐臭味,頓時臭氣熏天,讓我止不住的咳嗽了幾聲,這才舒服些!


    我越發討厭這種無邊黑暗的環境,總是讓人感覺莫名的壓抑,又發自內心的沉悶難受!


    我們穿過那石階,又是一閃黑漆漆的門洞,隻是黑暗中隱隱能瞧見無數方形的棺材,密密麻麻的堆滿了整個空間,要不是知道這是哪,我還真以為自己來到了太平間。


    老妖孽怪叫一聲“我擦,這麽多棺材,這得死多少人啊!”


    我沒有理他,隻是用手在牆壁上摸了摸,果然還有些燈台,應火機點燃,隻是那鮮紅色的火苗,雖然照亮不少,但這血紅的顏色和啪啪跳動的火苗,到讓人感覺那麽難受。


    照在滿是棺材堆積的空間裏,鬼氣森森的毛骨悚然!


    我借著火光,挨著牆邊四下看了看,那些棺材都是精巧的鳳凰花紋,裏麵應該都是些女人,看棺木沉積的色澤,由陳老的灰暗,到鮮明的色澤,應該每一位死者的下葬年份相隔很久,但是相鄰的棺木隻見年份倒是差距不大,有個三十多年!


    而就當我看見那一排排整齊的靈位,我是徹底傻眼了!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隻見那排位上,青一色的都是卓姓女人,幾乎沒有一個是外人,我心裏一咯噔,難不成這就是傳說的卓家女人墓!


    卓家女人活不過三十歲,剛好根那相鄰棺木的年份對的上。


    隻是著陳舊都石室裏,除了棺材和死人,哪有什麽寶藏。


    老妖孽在我身邊輕聲說到“這迴又讓你死老鬼坑了!這他娘的什麽寶藏屋,都是些女人的爛棺材,看著晦氣!”


    我剛想說什麽,就瞅見王雨若他們三個,似乎對這些棺材很感興趣,他們翻來複去最後停留在一個不起眼的棺材旁!


    那是一方很素氣的棺材,並沒有上任何油漆,隻是淡雅的白木,一隻白梅花雕刻在棺尾,那白色鳳凰隻是簡潔的勾勒幾筆,整體看來更像是一副清雅簡潔的壁畫。


    隻是除了這些,我實在看不出來,那棺材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如果按照年份來說,我幾乎確定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年,跟那些上百年沉甸的棺材一比簡直沒有什麽可比性的。


    王雨若眼神一挑,看了我一眼,隻是淺淺一笑,像是迴應我一般,隻是這個女人倒是讓人太琢磨不透了!她想什麽,做什麽,甚至什麽時候出現,都讓人有些莫名其妙,要是現在她跟我說她是總統的女兒,我都沒什麽意外的!


    我和老妖孽莫名的看了一眼,就湊了過去!跟著刀疤男人一起忙著抬棺材板!隻是那棺材板比我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輕,如果是我一個覺得,那也沒什麽?要是大家都覺得輕,這反倒是奇了怪了!


    當棺材板被開啟的那一刻,我不由的愣在了當場,那棺材裏,哪有什麽屍體,更別談什麽寶藏了!隻是一身及其華麗的白色婚紗,銀色魚鱗繡在腰間,閃著淡白色的光亮。那一抹透明的白色頭紗上,唯一的一點紅色,隻是那一朵紅色的梅花!


    我恍然想起貝貝曾說過,她母親雖然是笑字開頭,但她一直有個小名,卓寒梅。據說是專門為卓念笑喜愛梅花兒該的。


    而這年份和梅花居然奇跡般的都對上了!我腦子裏居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難不成卓寒梅還活著,這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不是說卓家女人血液裏就已經帶有劇毒的詛咒嗎?她又怎麽能活過來,難不成當時她也用了腐屍花!我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這似乎又不怎麽對的上啊!


    要是她沒死,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出現在卓家,讓貝貝沒有母親,而卓念笑當時表現出來的傷痛,也不像是做戲啊!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往雨若,她嘴角那一抹微笑,到讓我怔了一下,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肯定知道些什麽!


    我看著她淡淡說到“這棺材怎麽是空的!”


    王雨若呡嘴一笑“那就是人還活著!”


    我剛才雖然猜測到了一點,但從她嘴裏說出來,我心裏還是震了一下!


    王雨若輕笑了一聲“你蕭離海跟卓家小姐的那點事,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你難道不知道?”


    我麵色一冷,“你想說什麽?”


    王雨若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卓家什麽詛咒,隻是對外騙人的手段!我敢保證,這裏的棺材要是拿出去做一下基因鑒定,絕對不會有一個是卓家女人,這副棺材是當年卓家女人的,就是卓貝貝的母親,你可以想一想,卓貝貝日日依偎在母親懷裏,怎樣騙你的,他卓念笑又是怎樣在你麵前演著苦肉計!”


    說著她塞給是一個紙質的信封,輕笑一聲“我有證據,隻是我做事一定要證據確鑿。其實我大可不必跟你說這麽多,我是看著如玉的份上,讓你做一迴明白人,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是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查清卓念笑的真麵目,還有他這些見不得光的事!”


    我抱著那個輕盈的信封,此刻就像一個巨石一般,沉重的壓在心底,讓我渾身都不由的開始顫抖,我又什麽時候想過卓貝貝,自始至終都在騙我!我早就知道我是誰,故意接近我,什麽詛咒,什麽真摯的愛情,全都是笑話嗎?


    隻是翻開那個信封,那個和卓貝貝並肩走在街上的女人,倒是讓我頭皮發麻,我曾見過她母親的遺照,就是這副模樣。一瞬間所有的東西,瞬間顛覆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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