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落在我耳朵裏異常的耳熟,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緩緩的轉過身來,那個熟悉的臉上已經是平淡的笑容,是他!居然是他,廖軍。


    我疑惑的一皺眉頭“廖軍,你怎麽在這兒,你一直跟著我們!”


    廖軍嘴角微微上揚,“海子,這你就說錯了!應該我們先來的,隻是進不去,你這迴幫了我大忙!不過是我廖軍的親兄弟!”


    我頓時胸口起伏的厲害,指著周圍黑洞洞的槍口,不由的冷笑一聲“好兄弟,廖軍,你就是這樣對待兄弟的,要真是,我可是真高攀不起了!”


    廖軍擺了擺手,沉聲說到“放下,都是自家人。”


    梆子臉色陰沉“誰跟你是自己人!”


    廖軍眼睛上下打量,“哦!梆子是不是!海子可是經常說起你的,海子是我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你又是他兄弟!咱們是自己人,我沒說錯。”


    正在此時,呂瑾言,走上前來,玩味的說到“誒,這不是海穴八脈的廖堂主嘛!離海!你們是兄弟啊!”


    我看了一眼廖軍“我們隻是兄弟!。”


    廖軍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呂瑾言!沒想到你也在啊!今天還真是巧了!這是不是就叫做冤家路窄!咱們的帳也該好好算算了吧!”


    呂瑾言也不甘示弱“好啊!我等著!隻是我真沒有想到,堂堂五家居然也有人跟海穴八脈的人是兄弟!真是丟進了五家的顏麵!”


    我自然聽得出來他話裏的語氣,現在解釋也是沒有用處,我看了他一眼,沉聲說到“呂瑾言,你不要什麽都沒有搞清楚,就在這裏信口開河,就算我跟他是兄弟,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危害五家的事。”


    呂瑾言冷哼一聲“是嗎''?你是蕭家的家主,黑白顛倒也都是你說了算。”


    雪美眸閃著寒光,動作及其利落,槍口已經頂在呂瑾言的眉心,“呂瑾言!你太過分了!我現在殺了你都不為過。”此時那個外國女人的槍口卻指著雪。


    我一皺眉頭,一把抓住那女人拿槍的手腕,沉聲喝到“都把搶放下。”


    雪深深的看我一眼,將手槍收起來,冷哼一聲,退到一邊。


    呂瑾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蕭離海!今天的事兒我絕跡不能忘,你就等著在五門大會上身敗名裂吧!”


    我不由的冷笑一聲“呂瑾言,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我,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假君子真小人,想讓我身敗名裂,好啊,我就好好等著那一天。”


    看著氣憤而去的呂瑾言,我竟然覺得這麽諷刺,前一秒還稱兄道弟,後一秒反目成仇,就翻臉簡直是絕了!比互聯網的網速還快!居然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我給梆子和雪,使個眼色,他們也識趣了走到一邊兒。


    廖軍拍拍我的肩膀“你還真說對了!那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今天的事,不怪我吧!”


    我淺淺一笑“嗬嗬!廖軍啊!你以前也沒少坑我,我都被你埋進坑啦,還替你說土埋的不夠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啊!”


    廖軍眼神停滯在那裏“海子!你……你還是我認識的海子嗎?嗬嗬!你以前不會這麽說話的!”


    我凝著的眼神,微微眯著“我以前怎麽說話的,你居然認識梆子,這段時間沒少監視我吧!聽到我是蕭家家主,你一點都不意外,廖軍啊!我是不怎麽聰明,但也不至於讓你把我當傻子耍著玩吧!”


    廖軍眼中,盡是驚訝,還有些不知所措“海子!你聽我說,這跟你想的,根本不是一迴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怎麽到底還是不是好兄弟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由得笑了“廖軍,我剛才都已經說了,咱們是好兄弟!怎麽我開一個玩笑就把你嚇住了,你他娘的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小。”


    廖軍尷尬的笑了笑,隻是那雙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臉,我實在不想跟他,耍這樣的把戲。在我心裏他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隻是現在我們全都變了,不在一味的在乎這些感情,我們有各自的立場,各自的利益,我絕對不可以把蕭家交到海穴手裏,我做不到,我更不喜歡他在我麵前耍著心眼,以前怎麽樣都不所謂,隻是現在一都不一樣了,我不能為自己活。


    我淡淡說到“你這迴輪到你這個堂主都出山了!怎麽這個鬥子有好物件!”


    廖軍臉色一變,隨即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你怎麽也來到這個鬥子!”


    我嗬嗬一笑“我隻是想問你呢,你又給我打迴來了,行!我可不像你那麽奸,你看看,那是落雪,我女朋友,她家就在這蜀川一帶,這次我們不是來露營嗎?結果我發現這是塊風水寶地,這不,一下鏟子,果然是個大墓。”


    廖軍臉色平淡“就這樣?”


    我懶懶的推開雙手“不信!就別讓我說啊!怎麽我的大奸賊,你交代一下吧!”


    廖軍淡淡說到“其實這個墓子是中間人介紹給我們堂口的,我這段時間也是有空,就和這一幫小子,練練手!”


    我不由得笑出聲來“廖軍……我說你什麽好了,你就算要編,也得編出一個能讓人信的理由啊,你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嗎?”


    廖軍尷尬的拜拜手“海子!這才幾個月不見道行長這麽高了!實話說這是機密,不能外泄的。”


    我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廖軍放屁了吧!不就是《通靈寶卷》嗎?這也算什麽機密?”


    廖軍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滿臉詫異的看著我“行!海子啊!你剛才說的話,我當是真的嗎,原來也是脫褲子放屁啊!多此一舉,咱哥倆之間還用來這一套嗎!”


    我不由的揚著嘴角“我說我以前讓著你你信嗎?”


    廖軍深深看我一眼,“我信!你說什麽我都信!”


    我淡淡說到“廖軍,以後如果咱哥倆成了對手,你可千萬別像,在東陵水宮裏一樣,死命保我了。從我知道自己是誰的那天起,以前的海子,就已經死透了!”


    廖軍一拳抵在我肩膀上“別這樣說,弄得我心裏發寒,”著此時的廖軍,我真的覺得自己變了!變得很多!隻是有時候,太多的東西壓在你身上,讓你不得不去扛,不得不去做,更不得不去改變。


    此時幽深的墓道裏,看不見盡頭的轉角處,總是有不知名的東西等著你。


    廖軍的意思是,我們兵分兩路,誰先拿到《通靈寶卷》就是誰的,我們商量一下,這好像就是大家都不傷和氣的最好法子!也覺得算得上公平。就這樣我們彼此打成了協議,所以現在就剩下我和梆子,還有雪和二娃子,我們四個人,一路走下來,我們身上洞天福地的地圖絲毫起不到什麽作用。在這裏根本對不上號!可能這隻是一部分的地圖而已,目前也隻是猜測。


    二娃子自從進來,話就出奇的少,老是垂著腦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搞得我們都像是黑社會!


    梆子邊走,邊摟著我的肩膀,“離海!剛才那是誰啊?關係夠鐵的啊!就是那人城府真是夠深的,說話到處都是坑,你要是不說他是你兄弟,我早就把他給當場坐了!”


    我讓他別亂來,廖軍近些年來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他的身手雖然從沒有露過,但是我直覺告訴我,他的身手一定很厲害!我勸梆子別怎麽衝動!不然容易吃虧。


    就在我和梆子,胡鄒亂扯,正在興頭上!


    忽然腳下一滑,我硬是手疾眼快,抓住一旁的浮雕,才沒有摔下去!我這才看清,中間的一段玉石的地板上,赫然出現一個不怎麽明顯的裂痕,隻是那裂痕裏冒出的透明液體,密密麻麻的流滿了一地,看著像是什麽膠水似的!


    我暗暗苦笑,這要是真的一頭栽下去,沾滿一臉,我真是惡心的夠嗆。


    但是仔細一看,那些透明的粘液裏,居然分部著微小的紅色顆粒,若不是仔細看,根本不容易看得見了!我蹲下一看,那些顆粒卻是些肉卵蟲。


    我心裏不由的一怔,既然有這些幼卵,那麽周圍會不會有成蟲?我暗暗心驚,慢慢讓他們加快速度,我曾和老領隊一塊下過一個古墓,就有這些類似的蟲卵,密密麻麻的遍布著,起初我和老領隊也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直到我們已經到了墓穴深處,才發覺周圍已經都是密密麻麻的長蟲,就隻是一米多長,純白色,長著和蚯蚓頭相似,隻是卻沒有那麽和善。


    我記得那些白蟲,像是頭頂開了個血洞,裏麵往外裸露著尖銳的牙齒,吐著黏糊糊的液體,及其惡心。


    之後我們帶去的那十五個人,全部死在裏麵,直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著,我一時心軟,沒有抗住小峰的苦苦哀求,就帶他進去,當年他才十四歲,結果他就死在我麵前,被那一條蠕動的腸蟲,一口咬掉了腦袋,就在我眼前,我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連肉渣子都沒有剩下。


    自從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帶過小孩,我甚至懼怕孩子,也是自從那次以後,我徹底退出了探險隊!當了雜誌社的一個普通記者。我幾乎花費了好多年,才慢慢淡忘了,隻是今天在看到那些相似的蟲卵,我的大腦才極具的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幕,就像一個個淒慘的噩夢!在我眼前一場場的上演。


    我幾乎能感覺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緊張起來,手心裏緊緊的攥著,都是往下滴的汗水!我整個身子都不住的發顫,發冷,腳步都開始蹣跚的不成樣子!


    就在我搖搖欲墜,感覺墓室和地板都要連接在一塊,忽然我感覺胳膊有些力氣!我正眼一看,居然是雪,她及其的張著嘴,我隻能看見她在動嘴,可是腦子裏昏沉的,我聽不見!接著就是梆子和二娃子都紛紛朝我跑過來!我感覺像是魂被抽空了一般,連骨頭架子都是酥軟的。


    過了好久,我才感覺舒服些許,慢慢的才可以大口的喘著氣!


    看著雪臉色都嚇的蒼白,我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我沒事,別擔心!”


    梆子臉色變了變“怎麽好好的一下子就成這樣了!”


    雪迷離的眼中,都閃著淚光“你剛才嚇死我了。”


    我不由的看著她,清冷的麵頰“你個冰美人,哭起來不好看,還是別掉眼淚了!”


    雪轉過臉去,一下擦幹眼淚“我沒哭!”


    我頓時就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居然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隻是現在我頭還是發蒙,看來那次的陰影,我終究還是沒有放下。


    但是現在如果出去!那《通靈寶卷》的秘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但是要我再一次拿著他們的性命,去冒險,我心裏的疙瘩就相互著扭轉,抽筋似的疼痛!


    我抹去額頭的冷汗,左手還是戰栗的瑟瑟發抖,我隻能緊緊握住拳頭,凝聚自己的最後的力氣!


    我知道梆子和雪他們跟我出生入死,他們絕對不會退縮半步,他們的本事我多少還是知道的,相比我們之前探險隊的那些人,我多多少少還是放心了許多!


    隻是一看二娃子,我心裏就沒有底。我緩緩說到“二娃子,我知道這墓裏頭兇險,不然你就先出去等我們,旅遊費我還是照樣給你!”


    二娃子怔怔的看著我,忽然抬起頭“我……想問你們,是不是盜墓賊!”


    他這話一出,梆子的長刀和雪的手槍,都已經慢慢拔出來,頓時周圍的氣氛,凝固到零度。


    我急忙喊了一聲“雪,梆子。”


    兩人的刀槍一下收了迴去!


    我淡淡說到“對!我們是盜墓賊。”


    二娃子怔怔的看著我,頓了一秒鍾,他眼中猛然閃著鋒芒,莞爾笑了“我以為你會否認,或著讓他們殺我滅口,這沒有想到你會承認,隻是讓我出乎意料啊!”


    我皺了皺眉頭,詫異的看著他,幾乎同時我覺得他身上的氣勢猛然升華了許多,就像一把褪去鏽跡的寶劍,忽然散發著灼眼的鋒芒。我冷冷說到“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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