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村口,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正背著竹簍子從村裏出來,一見我和胡彪臉上瞬間變得難看極了,轉身往村裏跑去,一邊還喊著“見鬼了,見鬼了!”


    我和胡彪隨即一愣,韓月兒忽然笑了“別介意!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從鬼井路上過來的人。”


    走進村裏,還真是古色古香,一彎清河環繞村中,幾乎每戶人家都是依水而住,水泥路,還有路燈,估計能見到這樣的村子也是不錯的。


    走裏一會,胡彪一嘰歪“月兒你們這兒哪有有飯店,一路上淨吃壓縮餅幹,肚子裏油水都耗幹了。”


    韓月兒苦笑一聲“飯店?還真沒有,不過額知道前麵有個農家樂,不過好像也要幾百快,俺都沒去過。”


    胡彪一喜“妹子是爽快人,這頓我們請你。”


    “這個……”


    我也瞧韓月兒笑臉一紅,一看就是沒有和男人吃過飯,也是想這山村女孩當然沒有城市裏性化,思想封建一些也是可愛之處吧!我瞪了一眼胡彪“人家姑娘害羞,你別把那一套用在人家身上。”


    胡彪撓撓頭“那妹子,你告我們在哪,等會填飽肚子我們再來找你。”


    韓月兒指了指那個打燈籠,“就在那”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份印單“這個你們收好,畢竟我爺爺是村主任,如果有人問你們也好說。”


    我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分蓋著紅印章的介紹信,說我們是省級文物局派來的,我心裏一怔“真是謝了,妹子。”


    韓月臉色泛起紅暈“沒事!”


    ……………………


    “你說那姑娘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臉都紅了。”


    我翻了一眼“他娘的,你就知道胡咧咧。”


    胡彪奸笑一聲“喲,那小娘們就是還不賴嘛,那身段,那模樣嘖嘖嘖。”


    “你上啊!可別拉上我,我可沒你那麽色。”


    “假正經。”


    一看到門前了,兩個大燈籠異常醒目,水泥糊的地板也是光澤的很。這農家樂還真不錯,有熱水,有包房,我們可算能洗洗澡,解解乏。


    到了中午,要了幾個菜,就著啤酒也算是可心,不知道一路上太乏了,還是腰上有傷,弄得我昏頭昏腦的,一個勁的往肚裏灌白酒,讓自己清醒些。


    “哥倆,是外地人吧!”


    我怔眼一瞧,一個白白瘦瘦的男人正打量著我們,一身牛仔裝,看樣子有三十來歲,不像是本地人,我隨即招唿他坐下,“兄弟還是說對了,我們也是才來的,看兄弟也不像是本地人啊!”


    那男人也是笑著“那塊的,海還是土啊!”


    我心裏一怔,這不是土話,敢情這人也是來倒鬥的,幸好我也曾經聽過老領隊噴過幾句,也是耳熟能詳了,我不敢鬆懈,應了一聲“海號子的,來這就是踩踩活,你呢?”


    那男人隨即爽朗一笑“哦,我們一路的,我龍崗,寧南的。”


    “蕭離海,這位是我哥們胡彪。”


    龍崗微微一笑“看來這小地方還真是塊寶兒,合夥興許還能分一杯羹啊!”


    胡彪也是一愣,估計也是聽得雲裏霧裏的,見他剛要發作,我示意他不要說話。


    我隨即問到“你想怎麽合夥?”


    龍崗手指輕輕一敲桌麵“五五平分,咱誰都不吃虧,怎麽樣。”


    我看了一眼胡彪,也是就我們兩個下去,還真是沒把握,再說多個人多個照應,也壞不到哪去,我頓了一會“行吧!”


    有時候說酒桌上見真章還真是不錯,那天中午我們都喝了個酩酊大醉,我也喝了不少,但還是探聽不少東西,原來龍崗是浙海一帶的海手,說的簡單些就是有點名氣的盜墓賊,平時也都是看興趣,有時五年不下海,有時又連下海五年,家裏還是有點資產,不過有老爹打理,也用不著他管,自由愛好者,怎麽說呢,隨性而為吧。


    酒意正濃,往包間的沙發上一靠,就著了,這一覺睡了一夜,那叫一個美。一醒來,可能是因為身上的傷,總是不敢翻身,半個身子都是酥麻刺痛的,已經臨近天明,我們收拾收拾也打算幹活,幸好折疊鋼鏟多買了幾個,要不然在哪蜈蚣洞裏就得全軍覆沒,因為那次水宮之行,也有了經驗,所以這次也裝備不少,繩索,鋼絲,塑膠炸彈,強效信號槍,匕首,獵槍等等一係列的武器,要不是山洞裏比較窄小,我們也不至於被動成那樣,我一摸腰間貝貝給我的手槍,總是暖暖的,不說別的就單單救了我好幾迴。


    要不是國家管槍械比較嚴,我都用不著去大山裏特意去買幾把獵槍,反正那玩意不怎麽好用,還是手槍來的實在。


    龍崗倒是輕裝上陣,背包裏多是些零食火腿,隻有一兩枚炸彈,還是硬貨,其他的就是腰間別著的一把匕首,看不出是硬貨。


    “你們說的那姑娘應該不會來了。”


    我一怔“你怎知道?”


    龍崗笑到“一看你們就是剛入道的,什麽是風土人情,這得用心去了解,我來這有一個禮拜了,這湖泉村裏,隻要是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決口不提湖塚,就像迴族人不吃豬肉一樣,在他們看來那湖塚就是詛咒,是不詳的,你們說的那姑娘多半是怕惹上麻煩,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村裏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本村人,為外人引路者就會被驅逐出去,終身不能踏進這裏一步,前提是族長幹部除外,所以求人不如求己啊!。”


    胡彪咧咧一聲“那我們總不能自己摸瞎?


    我心裏暗到:真笨,他已經來了這麽長時間,一定是知道了湖塚的下落。我淡然一笑“你是一早就跟著那些人去了吧!”


    龍崗點了點頭,“那些人一看就是道上的,還裝省城大員,還真是上不了台麵。”


    “上不了台麵?”


    “是啊,都一個禮拜了,十幾個大活人連入口都還沒找到,你說次不次啊!”


    我心裏一震,按理說穹叔那些人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不至於那麽次吧!難不成還有令一波人嗎?但是他龍崗也沒有撒謊啊!我沉聲問到“他們都是些什麽人”說著把以前和廖軍的照片拿出來“有沒有他。”


    龍崗敲了半天“沒有他,那,那些人都穿著白褂子,個個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那姑娘給我們引路,但一直走在我們前麵,好像特意拉開距離一般,有三米多寬。一會時不時的迴頭,大量我們,很是忌憚。


    我原以為村子裏的姑娘比較靦腆,但是一路走來我卻感覺到一絲怯怕,我終於忍不住了,喊了聲“妹子,你就是這附近的人嗎?”


    那姑娘沒有迴頭隻是淡淡說到“是啊!”


    “你們村最近是不是也有外人來!”


    那姑娘忽然止住腳步,疑聲說到“你認得他們?”


    我心裏一動,有苗頭,溫聲應到“不認得,我隻知道他們不是什麽好人,你們要小心提防。”


    那姑娘迴頭瞧這我們“好人壞人又沒有寫在臉上,你們又怎麽知道的。”


    我見這姑娘像是在試探些什麽,隻是表麵功夫做的太不到位了,一看就知道是個實誠人,比那大壯多了幾分樸質,這種感覺很是強烈,我淡然說到“他們都是盜墓子的,妹子你說這種人能好到哪去呢?”


    那姑娘臉色一變,腳步有些急了,“那還真是壞了,阿爹還要去給他們引路呢!”


    我一聽這話也是急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姑娘頓了一會,臉色有些通紅“有多半天了吧!是那些人告訴我們如果再有人來,要讓我們小心些,千萬不能著了你們的道兒。沒想到竟然是賊喊捉賊,真是可恨極了!”


    我心裏一喜“妹子,那你能帶我們去嗎?”


    姑娘眼神一閃“我……我……”


    胡彪有些不快“我說妹子,你看我們這麵相就不像是壞人啊,要是真的丟了什麽寶物,你們到時候哭都晚了啊!”


    那姑娘神情一凝“行,我可以帶你們去,但是你們可不能說是我,不然村長可真要趕我出去了!”


    一見還有餘地,我們立即就答應了,一路上那姑娘也開朗了些,不像剛才冷若冰霜,那姑娘叫韓月兒,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兒。


    “你們說有一個叫鬼村的地方,這不可能啊,我們這兒方圓幾十裏地就隻有我們湖泉一個村子。”


    見韓月兒的神情很是震撼,根本不像裝出來的,我和胡彪對視一眼,一下子就確定了剛才的想法,上當了!


    韓月兒細細的說到“我們湖泉村世代都居住在這裏,外村的青壯年現在都出去打工了,但我們卻不能出去,得守著,相傳我們從魏晉時代就一直守在這兒了,為了那座湖塚,我們都已經耽擱了上千年,這不我們的新村長,要將湖塚上交給國家什麽的文物局保護,本來都已經派人去了,可是不知怎麽的消息就漏了出去,讓那群盜墓賊鑽了空子,他們居然冒充什麽國家公幹,還能出了一大堆印紙,所以我們就信了。”


    我心裏一喜,果真找對了地方,輕聲道“湖塚,以前從來沒有人進去過嗎?可是我怎麽聽說出土過人繭啊!”


    “人繭,好像是有過一迴,五年前的夏天,那時候我才十二歲,一幫穿著白大褂的老頭兒來過這兒,抬走了一個白繭,說是什麽古董,要上交給國家,我們村長也來了幾迴就是沒攔住,據說是一個古代美女,沒穿衣服,老值錢呢,但是從那以後我們去就怪事不斷,前兩年那湖塚裏總是不安寧,老人齊齊生了場大病,後來也染上不少年輕人,一連幾個月死不少人,相師說是那個女人斷了我們村的風水,而且每到半夜時分那湖底總是傳來女人的哭聲,有時候就像很多人在菜市場賣菜,聲音嘈雜得很,嚇的我們當地人晚上都不敢出門,更怪的就是那一迴了,一早我們幾個年輕姑娘去湖邊洗衣服,你們猜我見到了什麽?”


    胡彪咧嘴一得得“總不會是見到一堆男人光著光腚跳澡吧!”


    我罵了一聲“他娘的嘴真醜,不知道人家還是大姑娘呢?”


    韓月兒臉色一紅“你們都想到哪兒去了,我是看見這麽片湖水都成了血紅,而且上麵居然還有高聳的宮殿,隻是迷迷糊糊的有些看不清,對就像你們說的什麽蜃樓。”


    我接到“是海市蜃樓!”


    韓月兒揚聲說到“對對對!就是海市蜃樓。”


    我心裏很是激動,這會兒活有門了,還是蜃樓一般是折影的影子,說明湖水下肯定有東西,說不定還會找到祖父失蹤的主要線索,多年以來纏繞我的疑問終於有可能解開謎底,我心裏又燃起多年以來的希望。


    韓月兒臉上一沉“不過聽爺爺說這幾十年來,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入口,我想他們那些盜墓賊也不可能找到的。”


    我心裏一涼“那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辦法。”


    韓月兒臉上凝重“這個……其實我們村的每個人都知道方法,但是早已經發過毒誓詛咒,死都不能說的秘密。”


    胡彪一甩腮幫子“炸彈一炸,我就不信他還能有多硬!”


    “炸不了的!如果用炸彈你們什麽都得不到,最多也就是同歸於盡,我們老一輩有祭言:琉璃盞,江陰塚。機關破,毀殆盡。寧為鬼拆魂,絕不下湖塚。”


    我和胡彪也是一驚“怎麽會設這樣的自毀機關,真是難弄啊!”我又繼續說到“用挖的有沒有可能。”


    韓月兒點著腦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了也是聽我爺爺說的,我也都講給了你們。”


    我心裏一動“你們這兒是不是有苗疆人。”


    “苗疆人,從來沒有聽說過,隻是有個古傣族,不過總已經遷走了,估計是有人耍你們玩兒吧,來我們這兒隻有一條路,就是翻山越嶺的山路,而你們卻從鬼路上來,估計冥冥中有人保佑你們吧,所以我見到你們才會很有防備,嘻嘻!你們不知道嗎?我剛開始還以為你們是鬼呢。”


    隱約間看見撩撩的閃光,星星點點的像是反射著太陽光,“是不是快到了!”


    “嗯,你們等一會兒不要說話,一切聽我的就行,不然我真怕還沒有進村子你們就被打出來了,你們是不知道,族長可是一個老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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