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楚逸北坐上車,帶著一行人揚長而去。


    當然還帶走了魏延。


    隻是車子行駛了五百米後,楚逸北就再也堅持不下去,往後一靠居然渾渾噩噩的的睡了過去。


    隻是可是把江聖等人嚇了一跳。


    幸好魏延一把將楚逸北放平,把脈下來才說到“他沒事,隻是修為消耗的太多,所以體力不支昏倒!”


    眾人這才把心安放到肚子裏,隻是此刻所有人才滿是茫然的看著魏延。


    江聖也是問到“閣下是誰!”


    “叫我魏延就好!我的命是楚逸北撿來的,所以我絕對不會害他,這點請你們放心!”魏延輕輕說到,隻是看著楚逸北的麵容,眼神迷離。


    “你就是……地獄魔神吧!”


    說這句話的是墨言,隻是此話一出,車內的所以人都是駭然的盯著魏延。


    魏延那張寒冰雕琢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表情“是又怎麽樣!”


    江聖沒有開口,墨言則是冷冷說到,“要你真是,我就不能留你……”


    魏延抬起頭來,目光深邃無比的看著墨言,隨後低下了頭,“就是因為楚逸北嗎?你要殺我,隻是他還不容易才把拉出來,估計他也不會讓我死!”


    墨言臉色忽的難看起來,“你……”


    “吵什麽吵……我還沒死呢!”楚逸北輕微的皺了皺眉頭,身上本就十分的痛楚無力,就是耳朵根子也不能清淨了!


    門主……”墨言低頭喚了一聲,想上前看看楚逸北的傷勢,可是後者就已經原地坐起開,麵色慘白如紙。


    “墨言……你剛才說什麽?_?為什麽留不得他……我說的話不也不聽了!”楚逸北聲音中透著慍怒。


    “我……地獄魔神絕非善類,我隻是怕門主淪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恐怕……”墨言欲言又止的說到。


    旁人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楚逸北明白,楚逸北的身份,祭靈法師的後人,這敏感的身份之下多了一個更為爭議地獄魔神,那麽很可能會引起蝴蝶效應吧!到時候說不準把楚逸北的身世也給徹底捅出來。


    到時候楚逸北就會跟前十年前的楚父一樣,被那些打著名門正派旗號追殺,而作為世代守候楚氏血脈的墨言一家,這自然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


    楚逸北又何嚐不明白,其實就在紅悲大廈帶走魏延的那一刻,他已經在與所有人為敵了,不是嗎?而且還是由段問羽帶頭的那些正派人士。


    隻是他現在已經是別無選擇了。


    楚逸北淡淡一笑“沒事的,墨言我知道你的思慮,不過這些你能想到我也已經想到了。”


    聽楚逸北說了這話,墨言心裏咯噔一下,因為他知道,楚逸北這話就是已經拿定主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而過,轉眼就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內,楚逸北或許真是因為東北之亂還有這幾天發生的事,筋疲力盡而且心力憔悴,所以總是昏昏欲睡的,基本上都在順腳,到了第四天人才漸漸了有了精神。


    隻是所有人都察覺的出來,楚逸北似乎有什麽必須盡快處理的心事,因為平日裏楚逸北不會這樣愁眉不展,而且若有所思。


    隻是讓所有人想不通的是,楚逸北光明正大的從紅悲大廈帶走地獄魔神已經三天,本應該早早地上門興師問罪的段問羽一行,居然遲遲為來。


    而且據說將霸熊死皮賴臉的祈求段問羽協助他救助將門,隻是段問羽想都沒想就派人一腳把將霸熊踢出了紅悲大廈,還聲稱這老匹夫要是敢再踏進紅悲大廈就砍斷他的兩條腿。


    自那以後,段問羽閉門不見客,似乎什麽也不想過問了。


    而剩下的本正則是很悠閑的迴去舉辦即將到來的婚禮。


    整個除妖人因為這三位主導人物按兵不動,徹底的陷入了沉寂之中,隻是楚逸北明白這些一直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兆而已。


    楚逸北站在樓頂,靜靜的望著那片不遠的街道看的入迷了!都沒有主意到江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門主!你身體還是很虛弱……高處風大,不宜待的太久!”江聖看著楚逸北淡淡說到。


    “聖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但是我不後悔,隻是連累了你們……”楚逸北忽然變得感傷起來。


    江聖微微一愣,他印象中的楚逸北有時候玩世不恭,聰明果敢,但是卻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門主,你說這話有點不像你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心事嗎?我能有什麽心事,就算段問羽帶著其他兩門還有那群烏合之眾興師問罪,我又何罪之有呢!而魏延雖說是地獄魔神,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之人而已。從他身上我有時候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我才動了惻隱之心……而且他活著肯定比死了有價值,至少她不會……”楚逸北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什麽,就又欲言又止了。


    楚逸北淺淺一笑,拍拍江聖的肩膀“算了,不講了,聖哥咱兩也沒有好好的吃頓飯了!走吧今天我請客,出去喝酒。”


    江聖一聽急了,喝到“喝酒,這個是萬萬不可的,你身上就傷新傷一大堆……再加上之前的反噬……你這幅身體怎麽能喝酒呢。”


    楚逸北悠悠一笑“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聖哥走吧,大不了我飲料帶酒嘛!這種不關了,這幾天我也是渾身難受,走吧!聖哥!咱們偷偷溜出去就行。”


    江聖有點駭然“這個……那個藍悅和小影……”


    “她們兩個是不會知道的,再說了男人之間也有男人聊天,男人之間的私事,有時候是不需要女人來摻合。”話音剛落,楚逸北硬是生拉硬拽的把江聖從後院扯下來,楚逸北雖然傷沒有好利索,但是並不影響自己的身手,兩人人不費吹灰之力的翻過了牆頭,穩穩地降落到地麵上。


    而楚逸北是不是真是像放飛的鴿子一般,臉上頓時展開了笑顏,說真的,這幾天可真是把他悶的不行了。


    因為莉兒的事情,他這幾天都是睡著卻很不踏實,所以他想要看一個究竟,如果本正去的那個女人不是莉兒,那麽楚逸北就可以現在就大展拳腳。逸北後退幾步,魏延就開始步步緊逼,楚逸北無奈讓水幕濺了他一身,似乎就瞬間的清爽,讓魏延忽然的清醒起來。


    目光呆滯的看著楚逸北,那是個很俊秀的年輕人,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幹淨利落,眉宇之間帶著英氣,眼眸閃現這睿智的鋒芒,襯托俊秀的麵容十分不凡。


    楚逸見他眼神還算是清明,這才“終於清醒了嗎,地獄魔神!”


    “地獄魔神?”四個字將魏延喚的一怔,隻是隨即麵色又恢複了自然,“這個名字……已經是過去了!我是妖魔之子,非人非妖,所以我才選擇跟所有人為敵,我們的所到之處都為之淪為地獄,所以地獄魔神就是世人給我的稱號,每個人都畏懼這個名字,隻是唯獨她一人而已……她喜歡這個稱號……不過現在已經……”魏延眼神中有那麽幾分淒然和迴憶的甜美,這兩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那晶藍色的眼眸,顯得如此憂鬱和迷離。


    “魏延,不然我這樣稱唿你好了!其實地獄魔神又怎麽招呢?你隻是追求你所想要的而已,隻是剛才的黑袍人首領所說的話,你又知道幾分真假,說不定他隻是刺激你,引你自殺罷了,告訴你最重要的人全部枉死,你心灰意冷,說不定真會死在他們麵前。畢竟你也說了,你非人非妖,又豈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殺的死的。畢竟你真的沒有看到事實的真相……”


    楚逸北一翻抽絲剝繭的話語,就像一道晴空霹靂一般,瞬間劈散了魏延身上的死氣沉沉,他的眼睛也瞬間恢複的清明“真的有這種可能嗎?你沒有騙我……”


    隻是他問的這句話,到讓楚逸北覺得有失水準吧!楚逸北又怎麽可能知道,那個黑袍領隊有沒有說假話,反正已經死無對證了!再說了給他一個美麗的童話故事,讓他有那麽一點活著的憧憬也是沒有錯的吧!反正無論怎麽樣,這裏始終是個夢境罷了。


    “我又為什麽要騙你呢!對我有什麽好處……”楚逸北笑的人畜無害,嘴角彎彎很是好看,任誰都以為那肯定是個陽光燦爛的少年。


    “隻是魏延,我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困在自己夢魘之中,如果出不去的話,別提救人了,就是你自己也得活活的封印,最後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魏延頓了一會,似乎在消化楚逸北話中的意思,“夢魘……你說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夢境嗎?那些都是假的……”


    楚逸北拜了拜手,“那倒不一定,夢境不一定是假的,有可能是你自己最痛苦的一段記憶吧!隻是記憶也有可能造假……畢竟這裏可是封魔大陣的陣眼,陣由心生,就會幫你最痛苦的記憶不斷的擴大。”


    “封魔大陣……原來是上古第一邪陣……我記得我被許多高階除妖人圍攻,隻是之後的記憶就變得模糊起來了!那你是怎麽進來的?”魏延忽然不解的看著楚逸北“隻有傷重之人進入封魔大陣,才會被反噬……難道你……”


    楚逸北“是啊!我自願進來的,目的嘛!就是為了見你唄!”


    “見我……做什麽?”魏延疑問到。


    楚逸北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頭,“有一件事……很簡單讓你為我效命。”


    “效命?”魏延忽然狂笑起來,很是不以為然看了楚逸北一眼“你?”


    楚逸北瞪大眼睛“就是為我效命,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讓人人聞風喪膽的地獄魔神效命,那得多痛快啊!是不是?”楚逸北像是在問他,又像的自問自答。


    魏延忽然開口“你很狂啊!”


    楚逸北眼睛出奇的明亮,帶著幾分色彩“狂?我至始至終都是貫徹到底的,隻是你究竟肯不肯呢!魏延?”


    “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說這種話的人!”魏延麵無表情,隻是目光銳利的盯著麵前這個素未謀麵的年輕人“那如果我說不同意呢……”


    “不同意?那就更簡單了,大不了我就驅動這個陣法,將你的全部修為轉移給我呀!因為我起初就是這樣打算的,隻是才看了你的夢境,我突然覺得你是一個十分重情義的人,像這種人應該算不上是什麽魔神吧!呢我就一時不忍心讓你去死了……因為我這個人一向是能利用的東西就會盡情的利用,魏延,就當我們做一個交易吧,我可以讓你順順利利的出去,作為條件,你就得這一輩子中心的效忠於我,永遠不能背叛。”楚逸北忽然伸出一隻手開,目光炙熱而又誠懇。


    看著楚逸北三分輕狂,七分淡然的神色,還有那白淨細長的手掌,魏延這一刻有些遲疑,這他從來沒有一個人肯為自己伸出一隻手來,而且還是在自己萬分危難的時刻。


    那一刻,魏延從楚逸北身上似乎看到了雅兒的影子,當初就在魏延被所有人辱罵,欺淩的時候,就是一個小女孩兒站在自己麵前,伸出一隻小小的手,臉上滿是稚嫩的笑容,隻是小小年紀,那種目光卻是銳利而又深邃,“起來吧!地上髒著呢!他們欺負你,你該還手的,沒有什麽人是天生應該被他們侮辱和欺負的。把他們打怕了!知道你的厲害,那麽人人都會敬畏你了,傻子,以後得學會保護自己,不然遲早有一天你會死的很慘。”


    那一瞬間他幾乎將楚逸認成了那個自己的雅兒了!


    魏延握上楚逸北的手,冷冷說到“好!我答應了!”隨後立即抽出來。


    楚逸北看著他一副囧樣,打趣的笑了“你我都是男人,握個手怎麽了?居然臉紅成這樣。”


    魏延尷尬的別過頭去,“你……你……因為你實在太像一個人了,我認錯了!”


    楚逸北沒有刨根問底,而是問到“說來你被困在這裏也有些年頭了吧!你記得是什麽時候嗎?”


    “我……不記得了!我的所有記憶就是剛才的那一幕了……而且剛才的一幕好像又上演過許多遍……我約莫記得每一次都會發狂……所以記憶基本上是混亂的,要不是你闖進來,我恐怕還會沉浸在這個循環之中。現在想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原本應該早有察覺的,可是就像你所說的這一段記憶,是我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所以每一次,我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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