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阿玉還時不時迴應幾句，不算太熱忱也不算太冷漠。
但漸漸的，阿玉便沒什麽好臉『色』了，語氣有些不耐煩了，“艾可伊……”
荼蘼隻聽到了這三個字，她猜測“艾可伊”可能是這個獸人的名字。
這個叫艾可伊的獸人，剛剛叫了好幾聲“柯拉”，所以“柯拉”應該是他的名字。
而看他們的表情，荼蘼依稀能猜到，艾可伊是來勸說阿玉迴族裏的。
雖然阿玉看起來特別不想迴去，語氣很堅定，但荼蘼抱著他腦袋的雙手還是不自覺地緊了緊。
她有些害怕阿玉最後會迴去。
若真是這樣，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因為就算阿玉不扔下她，她也不太想跟他迴族裏。
她不確定他的族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樣的無害。
當然，還有其他更多的原因。
阿玉好像感覺到她的不安了，他的尾巴從她的背後繞到前麵，牢牢將她纏住。
艾可伊這才正視坐在阿玉臂膀上的荼蘼了，她看著她，問阿玉：“柯拉，這是你的獵物吧？”
阿玉覺得艾可伊這個問題相當蠢，他喉嚨裏哼了幾聲，都懶得迴答。
“我知道了，這個弱小的雌『性』，一定是你剛剛撿到的，你是要帶迴去吃掉嗎？”
艾可伊不想承認心裏頭的那個不可思議的可能。
她的兒時同伴，當初族裏最強壯的、也是最英武的勇士，怎麽可能會承認這麽弱小的小東西做他的雌『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多年不見，阿玉隻覺得這個兒時同伴的智商一直在原地踏步。
他的尾巴又將荼蘼纏了一圈，“蘼蘼是我的雌『性』。”雖然暫時還沒有征得蘼蘼的同意，但他會努力的。
阿玉感覺到荼蘼疑『惑』的目光，偏過頭理直氣壯地看著荼蘼眨了眨眼。
反正蘼蘼聽不懂，他想。
荼蘼確實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她知道他們在談論她。
特別是在阿玉說完剛剛那句話後，艾可伊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荼蘼抿了抿嘴。
“柯拉你怎麽這樣了？找一個這麽弱小的雌『性』，你不怕被嘲笑嗎？你這樣還不如當初族長給你挑的雌『性』呢！起碼那個雌『性』不至於輕輕一爪子就能抓死。”
艾可伊很傷心。
柯拉一直都是這樣！
隨心所欲！
一點都不顧別人的看法。
當初他就是因為不滿意族長的『逼』迫，所以才要脫離族群。
但她就是覺得柯拉這樣很好啊！
他不聽族長的話，不同意接受那個雌『性』，那她不就還有機會嗎？
雖然她知道柯拉一直都不喜歡她。
但柯拉也沒喜歡過別的雌『性』不是嗎？
她喜歡他，喜歡他與眾不同的觀念，喜歡他的英勇。
在族裏他就一直強調，一個雄『性』，一生隻能擁有一個雌『性』。
他說他以後長大成年了一定隻會擁有一個雌『性』，一個完完整整屬於他的雌『性』。
當時他們這些兒時玩伴沒有將他的話當真。
因為他這個想法在他們看來完全是不可理喻和癡心妄想的。
雌『性』如此稀少，怎麽可能隻會屬於一個雄『性』？
雌『性』本就是大家共同擁有的寶藏才對。
再說了，為了繁衍後代，他們也必須接受命運的安排。
因此，柯拉在他們許多人眼裏就是個異類。
但她卻為這樣的他心動了。
她向往柯拉口中所形容的那種生存形式。
沒有一個完完整整屬於自己的雄『性』，這是她的遺憾。
她早就厭倦了今天跟著這個雄『性』，明天跟著那個雄『性』的日子。
隻是當初她怕得罪族長和族人，一直沒有同柯拉說過。
而柯拉當初走得太突然了，她也沒下定決心。
所以這次她偷偷出來，尋找柯拉，也是想告訴柯拉，她認同他的觀點，她想做他的雌『性』，唯一的雌『性』。
雖然她已經有過別的雄『性』了，但是沒關係，往後她會是他一個人的雌『性』了。
可是，現在她都看到了什麽？
當初信誓旦旦說要找一個屬於他自己的雌『性』，結果他就找了一個這樣弱小的雌『性』？
艾可伊甚至覺得這個雌『性』一定是因為太弱小了，沒有別的雄『性』敢要她，所以才會被柯拉得到的。
他會不會因為麵子上過不去，才這樣說的？
看著他肩上那柔弱得不得了的雌『性』，艾可伊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阿玉特別不想理會她，他看了看森林上空懸掛著的太陽，在心裏算了算時間。
太晚了蘼蘼就會餓，還會冷，他不能讓蘼蘼挨餓受涼。
他覺得他應該得趕快迴去了。
於是他對著艾可伊說：“我要迴去了，你也趕快走吧！”
然後便轉身而去。
艾可伊猶豫了片刻，還是不想放棄，所以她趕緊追上了阿玉。
阿玉和荼蘼自然知道她追在後頭，但誰也沒有趕她走。
阿玉一心撲在趕路上。
荼蘼則是因為阿玉沒出聲趕人，她覺得自己沒有立場，便也沒有說什麽。
艾可伊緊緊追在後頭，荼蘼有時迴頭看時，她還時不時做出挑釁的表情。
荼蘼的心思卻不在對方的臉上。
她盯著的是艾可伊的胸部。
她那裏被鱗片覆蓋，隻微微隆起，若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有起伏。
要不是她的臉和頭上的辮子，荼蘼根本不會認為她是雌『性』。
因為她的身軀隻比阿玉小上一點，對比起人類來，還是很精壯的。
荼蘼好奇，阿玉這樣種族的雌『性』都是這樣的嗎？
那她們若生下了孩子，要如何喂『奶』？
難不成要掀開鱗片才能看到……一點點？
真是奇怪的種族。
時間就在荼蘼的胡思『亂』想中飛速流逝。
隨著太陽的落山，溫度越來越低。
阿玉帶著荼蘼迴到溪邊，將她放下。
他在溪邊清洗獵到的野獸，荼蘼便收好晾在石頭上的衣服和皮『毛』等東西。
艾可伊趴在溪邊可勁地喝著水，她趕了幾天的路，很少碰到水源，早就渴得不行了。
荼蘼盯著她這清奇的姿勢看了許久，她覺得能從艾可伊身上找到一些野獸的影子。
這讓她有些好奇阿玉獸化後的樣子了。
她一直搞不懂阿玉到底是個什麽物種。
艾可伊喝完水，察覺到荼蘼在看她，於是她爬起來瞪了一眼荼蘼。
但漸漸的，阿玉便沒什麽好臉『色』了，語氣有些不耐煩了，“艾可伊……”
荼蘼隻聽到了這三個字，她猜測“艾可伊”可能是這個獸人的名字。
這個叫艾可伊的獸人，剛剛叫了好幾聲“柯拉”，所以“柯拉”應該是他的名字。
而看他們的表情，荼蘼依稀能猜到，艾可伊是來勸說阿玉迴族裏的。
雖然阿玉看起來特別不想迴去，語氣很堅定，但荼蘼抱著他腦袋的雙手還是不自覺地緊了緊。
她有些害怕阿玉最後會迴去。
若真是這樣，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因為就算阿玉不扔下她，她也不太想跟他迴族裏。
她不確定他的族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樣的無害。
當然，還有其他更多的原因。
阿玉好像感覺到她的不安了，他的尾巴從她的背後繞到前麵，牢牢將她纏住。
艾可伊這才正視坐在阿玉臂膀上的荼蘼了，她看著她，問阿玉：“柯拉，這是你的獵物吧？”
阿玉覺得艾可伊這個問題相當蠢，他喉嚨裏哼了幾聲，都懶得迴答。
“我知道了，這個弱小的雌『性』，一定是你剛剛撿到的，你是要帶迴去吃掉嗎？”
艾可伊不想承認心裏頭的那個不可思議的可能。
她的兒時同伴，當初族裏最強壯的、也是最英武的勇士，怎麽可能會承認這麽弱小的小東西做他的雌『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多年不見，阿玉隻覺得這個兒時同伴的智商一直在原地踏步。
他的尾巴又將荼蘼纏了一圈，“蘼蘼是我的雌『性』。”雖然暫時還沒有征得蘼蘼的同意，但他會努力的。
阿玉感覺到荼蘼疑『惑』的目光，偏過頭理直氣壯地看著荼蘼眨了眨眼。
反正蘼蘼聽不懂，他想。
荼蘼確實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她知道他們在談論她。
特別是在阿玉說完剛剛那句話後，艾可伊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荼蘼抿了抿嘴。
“柯拉你怎麽這樣了？找一個這麽弱小的雌『性』，你不怕被嘲笑嗎？你這樣還不如當初族長給你挑的雌『性』呢！起碼那個雌『性』不至於輕輕一爪子就能抓死。”
艾可伊很傷心。
柯拉一直都是這樣！
隨心所欲！
一點都不顧別人的看法。
當初他就是因為不滿意族長的『逼』迫，所以才要脫離族群。
但她就是覺得柯拉這樣很好啊！
他不聽族長的話，不同意接受那個雌『性』，那她不就還有機會嗎？
雖然她知道柯拉一直都不喜歡她。
但柯拉也沒喜歡過別的雌『性』不是嗎？
她喜歡他，喜歡他與眾不同的觀念，喜歡他的英勇。
在族裏他就一直強調，一個雄『性』，一生隻能擁有一個雌『性』。
他說他以後長大成年了一定隻會擁有一個雌『性』，一個完完整整屬於他的雌『性』。
當時他們這些兒時玩伴沒有將他的話當真。
因為他這個想法在他們看來完全是不可理喻和癡心妄想的。
雌『性』如此稀少，怎麽可能隻會屬於一個雄『性』？
雌『性』本就是大家共同擁有的寶藏才對。
再說了，為了繁衍後代，他們也必須接受命運的安排。
因此，柯拉在他們許多人眼裏就是個異類。
但她卻為這樣的他心動了。
她向往柯拉口中所形容的那種生存形式。
沒有一個完完整整屬於自己的雄『性』，這是她的遺憾。
她早就厭倦了今天跟著這個雄『性』，明天跟著那個雄『性』的日子。
隻是當初她怕得罪族長和族人，一直沒有同柯拉說過。
而柯拉當初走得太突然了，她也沒下定決心。
所以這次她偷偷出來，尋找柯拉，也是想告訴柯拉，她認同他的觀點，她想做他的雌『性』，唯一的雌『性』。
雖然她已經有過別的雄『性』了，但是沒關係，往後她會是他一個人的雌『性』了。
可是，現在她都看到了什麽？
當初信誓旦旦說要找一個屬於他自己的雌『性』，結果他就找了一個這樣弱小的雌『性』？
艾可伊甚至覺得這個雌『性』一定是因為太弱小了，沒有別的雄『性』敢要她，所以才會被柯拉得到的。
他會不會因為麵子上過不去，才這樣說的？
看著他肩上那柔弱得不得了的雌『性』，艾可伊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阿玉特別不想理會她，他看了看森林上空懸掛著的太陽，在心裏算了算時間。
太晚了蘼蘼就會餓，還會冷，他不能讓蘼蘼挨餓受涼。
他覺得他應該得趕快迴去了。
於是他對著艾可伊說：“我要迴去了，你也趕快走吧！”
然後便轉身而去。
艾可伊猶豫了片刻，還是不想放棄，所以她趕緊追上了阿玉。
阿玉和荼蘼自然知道她追在後頭，但誰也沒有趕她走。
阿玉一心撲在趕路上。
荼蘼則是因為阿玉沒出聲趕人，她覺得自己沒有立場，便也沒有說什麽。
艾可伊緊緊追在後頭，荼蘼有時迴頭看時，她還時不時做出挑釁的表情。
荼蘼的心思卻不在對方的臉上。
她盯著的是艾可伊的胸部。
她那裏被鱗片覆蓋，隻微微隆起，若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有起伏。
要不是她的臉和頭上的辮子，荼蘼根本不會認為她是雌『性』。
因為她的身軀隻比阿玉小上一點，對比起人類來，還是很精壯的。
荼蘼好奇，阿玉這樣種族的雌『性』都是這樣的嗎？
那她們若生下了孩子，要如何喂『奶』？
難不成要掀開鱗片才能看到……一點點？
真是奇怪的種族。
時間就在荼蘼的胡思『亂』想中飛速流逝。
隨著太陽的落山，溫度越來越低。
阿玉帶著荼蘼迴到溪邊，將她放下。
他在溪邊清洗獵到的野獸，荼蘼便收好晾在石頭上的衣服和皮『毛』等東西。
艾可伊趴在溪邊可勁地喝著水，她趕了幾天的路，很少碰到水源，早就渴得不行了。
荼蘼盯著她這清奇的姿勢看了許久，她覺得能從艾可伊身上找到一些野獸的影子。
這讓她有些好奇阿玉獸化後的樣子了。
她一直搞不懂阿玉到底是個什麽物種。
艾可伊喝完水，察覺到荼蘼在看她，於是她爬起來瞪了一眼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