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恨我殺了董芸舒?還是因為我們當初的衝突?”


    溫之清如此問道,但這些可能,在他心裏都被否定了。


    她應該不至於因為董芸舒的緣故而這麽對待他。


    每次在嫣紅殿見到她時,也沒見她對董芸舒有多少感情。


    何況當朝皇後的身世如此曲折,他這個牢房中人也有所耳聞。


    就更不可能是這個原因了。


    而且,若他沒猜錯的話,當時他虐殺董芸舒時,她應該在場,要麽便早就得到了消息,但她沒來阻止。


    若說他們僅有的那幾次衝突,他覺得應該不至於如此讓她費盡心思。


    因此,他很是想不通。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荼蘼避而不答。


    溫之清沒有問到想要的答案,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問吧!”


    “隻有董芸舒對不起你,你為什麽還要殺掉翠環?”荼蘼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陡然聽到這個問題,溫之清著實愣了愣。


    隨後不屑道:“想殺就殺了。她這種身份低微之人,還敢肖想我,不該死嗎?”


    荼蘼默了默,又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時,是不是也恨我?”


    見他沉默,荼蘼輕輕吐了口氣,“明白了。”


    所以記憶中的他,對君蘼的恨,遠遠要比對翠環和她的恨,要來得濃烈。


    因為君蘼的身份,直到她死,也沒有暴『露』出來。


    而溫之清恨著董芸舒,自然對她的女兒也不會好在哪裏去。


    至於他初時從翠環手裏救下君蘼,則是因為他常年偽裝的緣故,他“喜歡”拯救弱小。


    當那時的他,還沒有見過董芸舒,自然對她這個弱者也沒有恨意。


    之後,他對君蘼好,可能是因為想要表現出一種喜歡她的假象,來擺脫董芸舒。


    再之後,就是被董芸舒所『逼』迫,從而娶她這個仇人之女。


    也因此,娶了她之後,他才會變臉變得如此之快。


    因為君蘼背後沒有一個能讓她倚仗的人,雖是公主,卻活得卑微。


    所以,因為對董芸舒的怨恨,他殘忍地殺死了君蘼。


    ……


    荼蘼從大牢迴來,剛踏入她的宮殿,便感覺殿內氣氛很沉寂。


    丫鬟太監的說話聲她更是一句都沒有聽到。


    荼蘼很納悶,平日裏她們都有說有笑的,今日她們是怎麽了?


    帶著疑『惑』,她往殿內而去。


    然後她便看到所有的丫鬟太監並作兩列排在一起,一聲不吭,低垂著頭。


    君毓坐在上座,板著臉,老遠就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荼蘼上前,看著他問道:“你這是幹什麽?誰又惹你生氣了?”


    “你今日幹什麽去了?”君毓沉聲道。


    荼蘼沒好氣道:“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麽?”


    她看他這樣子,心裏就清楚了,他多半是知情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等她迴宮了。


    “你去見他幹什麽?”


    “我見他一麵怎麽了?”荼蘼哼道。


    她實在不知道他又抽什麽風。


    “你們先下去。”君毓對侯在這裏的丫鬟太監道。


    “是。”眾下人紛紛行禮,退下。


    君毓忍著心裏的怒火,對荼蘼道:“你過來。”


    “不要。”荼蘼搖頭,“我也先出去了,你一個人先冷靜冷靜。”


    看到他危險的表情,她覺得自己現在還同他待在一起,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於是,她轉身,想要出去。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扛在肩膀上,往內室而去。


    猝不及防之下被這樣子對待,荼蘼著實嚇了一跳,她緊緊抓住他的衣服,掙紮著想要下來。


    然而下一秒,君毓就在她的『臀』部狠狠拍了一下,“別『亂』動。”


    荼蘼吃痛,還沒來得及說他,突然感覺天旋地轉,隨後她便被他壓在床上了。


    “等一下,我今天去見溫之清,隻是想弄清楚一些疑問。”荼蘼識時務地解釋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你是不是喜歡他?”君毓咬了咬她的下巴。


    荼蘼簡直要氣死了,“我怎麽可能喜歡他?你吃醋時能不能找點依據?”


    “你還讓我延遲他一年,哦,不對,三年,是三年的壽命,你還說不是喜歡他?”


    荼蘼:“……”所以這個醋,你吃了一年?


    荼蘼忍了忍,捧住他的腦袋,準確地堵住他的唇,耐心地吻了吻他,道:“我喜歡你,君毓……”


    君毓『舔』了『舔』唇上餘留的香甜,眼睛亮得不可思議,“你說什麽?寶貝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愛你……唔……”


    荼蘼話音剛落,就被他狠狠地吻住。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溫順極了,甚至還帶點青澀的迴應。


    所以,在君毓已經悄無聲息解開她的上衣,再去解她的褻褲時,她才終於反應過來。


    荼蘼伸腳踹他,同時在反思自己。


    她想給他安全感,這沒錯,但是不是錯在有些……過火?


    君毓抓住她送過來的玉足,在那小巧可愛、泛著淡粉的腳趾頭上吻了一下。


    荼蘼身子一顫,想縮迴自己的腳,卻沒有成功,她的腳被他牢牢抓在手裏。


    他甚至還含住了她的一個小腳趾。


    荼蘼忍無可忍。


    這家夥都不嫌髒嗎?


    她伸出另一條腿,想頂開他。


    情急之下,她又忘了他本來的意圖了……


    於是……她的褻褲被他輕而易舉的脫掉了!


    被壓在身下的荼蘼簡直欲哭無淚。


    君毓溫柔的吻了吻她,隨後動作越來越激烈,體溫越來越炙熱……


    “嗚嗚……痛……你出去,出去!”被撕裂的痛疼,使她狠狠撓了他後背一爪子。


    任由汗水留到自己的鼻尖,他輕柔哄道:“乖,寶貝……放鬆……馬上就好了……”


    “嗚……我不要了……”


    “寶貝……忍一忍……”他安撫似的吻了吻她。


    ……


    “是不是好一點了?”


    “……”她咬牙,抑製住自己,不發出聲音。


    “喔……乖寶貝,叫哥哥……”


    “……”不要!滾!


    “叫不叫?嗯?”


    “嗯哼……哥…哥哥……嗯……不……”


    ……


    荼蘼及笄半個月後,君毓終於把她吃到嘴裏了!


    如願以償的君毓表示心情很舒爽。


    ……


    荼蘼在這個位麵活到了八十五歲,壽終正寢。


    君毓後宮隻有她一人,也就不存在什麽爭風吃醋了。


    隻是可惜,她們沒有孩子。


    多年來,因為翠環一幫丫鬟的緣故,導致君蘼冬日沒有足夠的炭火取暖,甚至還要用冷水洗衣服,她的這具身子寒氣入體嚴重,加上多年積累,要孩子便有所困難。


    荼蘼也找太醫看了,配了許多『藥』,隻是一直不見效果。


    君毓舍不得她為了孩子如此委屈自己,便不準她再喝那些苦澀的湯『藥』。


    朝臣非常不滿,他們能忍受後宮被她一個人霸占,卻不能忍受沒有子嗣。


    他們怕君國沒有繼承人,便天天在朝堂之上大吵大鬧。


    君毓由著他們鬧。


    朝臣們見他無動於衷,可謂是絕望之極。


    所以後來君毓將自己皇弟的兒子,也就是原來十三皇子的兒子,過繼過來任繼承人時,朝臣們幾乎喜極而泣,竟然沒有一個反對的。


    荼蘼被君毓照顧得很好,一輩子可謂是衣食無憂,平安喜樂。


    她唯一頭疼的便是要應付他這個大醋壇子偶爾不論緣由的發作。


    所以她最後離開的時候,臉上滿是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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