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不想猜……”


    “是師父。徒兒每一世愛上的姑娘都是師父您。”鬱棠打斷荼蘼,大聲道。


    見荼蘼安靜下來,鬱棠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之上,接著道:“亙古煉獄,複製了從古至今大大小小上萬個最為悲苦的世界。”


    “若開始了某一個世界的輪迴,那麽也便自動繼承了該世界活得最苦最難之人的身份,開始他悲劇的一生。”


    “然而,它卻又能將試煉者埋在內心深處的那個人,完美的複製出來。”


    “她是美好所向、心之所向,無論活得有多痛苦,隻要有她在,那一切對其來說,都甘之如飴。”


    “所以試煉者會終而複始,沉淪於一個個世界。即便最終都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即便一世比一世的痛苦。”


    鬱棠直視荼蘼,一字一句道:“而徒兒內心深處的那個人,是師父您。”


    “你隻是……”荼蘼試圖說服他,也想著說服自己。


    但鬱棠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徒兒知道師父要說什麽。”


    “是,徒兒一開始也想過,是不是因為一直同師父待在一塊,久而久之,便將師父放在心底,當作自己最親近的人。或許這是親情的體現。”


    荼蘼使勁點頭。


    肯定是這樣啊,徒弟一定是將親情誤當成愛情了。


    “但徒兒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徒兒是想成為師父最大的倚仗,想保護您,疼愛您。”


    “但是,徒兒還想要這樣疼愛您……”


    說完,趁荼蘼還沒迴過神來,鬱棠傾身,再次含住了她形狀姣好的唇瓣。


    良久,鬱棠才放開她,在離開之際,還『舔』了『舔』她晶瑩的唇角。


    鬱棠睨著她臉上的殷紅,控製住上手上嘴的衝動,“師父可明白徒兒的意思了?”


    荼蘼本不想迴答,還想著蒙混過關。


    卻見徒弟眼神越來越危險,荼蘼不得不點頭,“明白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哦?師父說說看,都明白了什麽?”鬱棠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軟軟的耳垂捏在指間玩弄。


    “你不要太過分!”無論怎麽躲都躲不過,荼蘼有些氣急敗壞了。


    好一會兒,鬱棠才念念不舍的收迴了手,慢條斯理道:“今天徒兒有些孟浪了,便先放過師父好了。容您緩一緩,希望您能慢慢接受徒兒。”


    他一向明白適可而止,也善於做長遠打算。


    “哼!”荼蘼偏過頭,不想理他。


    毫無悔改!毫無誠意!


    為師不可能接受你,死心吧!


    荼蘼心裏氣不過。


    “喂喂喂!你幹嘛?”聽到悉悉嗦嗦的衣服摩擦聲與水花『亂』濺聲,荼蘼趕緊迴頭,生怕徒弟又鬧什麽幺蛾子。


    誰承想,他竟自顧自脫起衣服來。


    “哦,洗澡啊,師父要一起嗎?”鬱棠一邊脫衣服,一邊看著荼蘼,笑道,“喔,說起來,鴛鴦浴也挺不錯呢。”


    荼蘼看著他的笑容,有些瘮的慌,趕緊道,“那你洗著。為師洗過了,這就先走了。”


    說完,連忙躍出溫泉池,落荒而逃。


    鬱棠看著她濕衣緊貼的曼妙身段,眼神越來越幽暗,“記得烘幹衣服和頭發,不然,徒兒也不介意親自為師父效勞。”


    荼蘼頂著涼嗖嗖的後背,不吭聲,邁著淡定從容的大步子繼續向前走去。


    元氣卻悄無聲息地湧了出來,衣服、頭發漸漸變幹。


    ……


    第二天清晨。


    荼蘼端坐於樹枝上,閉目唿吸吐納。


    初升的和煦陽光,透過樹丫之間的間隙,星星點點灑落在她身上。


    遠遠看上去,一切都那麽美好溫馨。


    鬱棠站在新建的木屋之前,靜靜地看著,不舍得上前打擾。


    荼蘼被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注視著,哪還能靜下心修煉?


    她若無其事地裝了一會兒,終於裝不下去了,緩緩睜開眼睛。


    鬱棠見自家師父修煉完畢,腳尖一頂,躍上了她所在的那根樹枝。


    他在自家師父的後方尋了個位置坐下,手一伸,圈住她的盈盈細腰,將其摟進自己懷裏。


    荼蘼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動作。


    反正反抗對現如今的他一點用都沒有。


    鬱棠見此,將下巴輕輕靠在她柔軟的發頂之上,滿足的蹭了蹭。


    “師父,您找的這個地方真不錯。”


    又高又寬敞,將幾根礙眼的樹枝挪開,太陽光便能夠透進來,一掃之前的陰沉。


    往遠眺望,各『色』風景盡收眼下。


    大片大片的樹林,遼闊而壯麗,心情也隨之激『蕩』澎湃。


    “喔,還好吧。”


    “師父,以後春去冬來,徒兒都要這樣抱著您。我們一同看初春的新芽、夏季的烈雨、秋季的落葉與冬季的白雪。”


    荼蘼不搭腔,鬱棠自顧自說道:“以後,師父若能為徒兒生個孩子,徒兒一定要給她搭個秋千,親自搖著她晃著她,她定然會笑得很大聲,滿林子都能感受到她的歡快。”


    “停,你到底要表達什麽?”荼蘼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這家夥,想得太遠了。


    “師父嫁給我吧!”鬱棠堅定道,隻是身體再不若之前的放鬆。


    “不行!”荼蘼想都沒想就連忙拒絕。


    “為什麽?”


    “……”


    你不覺得你節奏有點快嗎?


    “你就是這樣讓為師……緩一緩的?”荼蘼麵『色』複雜。


    “喔,可是徒兒很想徹底擁有師父呢……”鬱棠黑眸深處閃過一道光,他低頭,輕輕地啃了啃她的脖子。


    其實他明白自己太過『操』之過急了。


    但他更怕不能擁有她。


    這種永遠得不到的感受,他在煉獄裏已經受夠了。


    因此他一迴來,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在邊緣反複的不斷試探。


    “鬱棠,你冷靜一下。”荼蘼嚴肅道。


    還有,能別動不動就啃她嗎?


    荼蘼欲哭無淚,在心裏嚎叫。


    “好吧,既然師父還需要時間適應,那徒兒就再給您一點時間吧。”鬱棠啃完脖子,又想向她耳垂進發,“徒兒待會有事要出去一趟,師父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待徒兒迴歸之日,便是娶師父之時。”


    荼蘼仿佛察覺到他的意圖,雙手連忙捂住耳朵。


    鬱棠沒得逞,麵上有些可惜,“師父放心待在這兒,徒兒會封鎖萬朽林,不會有任何人進來打擾師父。”


    荼蘼這下終於不淡定了,瞪著他,怒道:“逆徒!你這是打算囚禁為師嗎?”


    這是要將她的退路鎖死?


    “怎麽會呢?徒兒這不是為您好嗎?這樣一來,即使徒兒不在您身邊保護您,也不會有人能傷害您。”鬱棠從容地說道,頗有閑情逸致地欣賞自家師父的怒容。


    “你去哪兒?為師同你一道去吧。”


    這樣好歹還有機會。


    “師父已經這麽離不開徒兒了嗎?那咱倆現在洞房吧,徒兒保管讓師父更加離不開徒兒!”說完,做勢要抱著她下去。


    “等、等一下!”荼蘼嚇了一跳。


    “嗯?怎麽了?”鬱棠眼裏慢慢的浮現出笑意,故意問。


    “你要去幹什麽現在可以去了!”


    滾!


    “哎,徒兒這便走了。”看著自家師父惹人憐愛的樣子,鬱棠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親,“徒兒早去早迴,師父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


    隨後,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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