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瑗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她是有些單純,但不是蠢,不至於吃了這麽多虧還沒半點長進。


    “怎麽會這麽認為?要不是你家欣欣,我們阿蘼哪有機會自證清白?我們真的是感激不盡呢。”李姝瑗神『色』同樣無比真誠。


    李敏瑜笑容一僵,為什麽她這話聽起來這麽讓人別扭呢?仿佛意有所指似的。


    不應該啊,雖然李姝瑗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同趙啟林複合了,但她自問沒有『露』出什麽馬腳,不至於讓其懷疑到自己身上啊。


    李敏瑜暗暗搖了搖頭,暗道,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了解李姝瑗,對方要知道一切都是她搞得鬼,以對方那單純直接的『性』子,那肯定是有什麽說什麽了,不會如此笑容可掬。


    於是,自問想通了的李敏瑜將這些問題通通甩到了腦後。


    她對人群中的某個人隱晦地使了個眼『色』,對方時刻關注她,自然便接收到了。


    李敏瑜心裏一鬆。


    “嗬嗬,我們什麽關係啊,姝瑗你可別跟我們母女客氣。好了,今天阿蘼生日,我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來來來,阿蘼啊,阿姨今天高興,得和你喝一杯,可不要拒絕阿姨啊。”李敏瑜樂得接過這個功勞,也沒否認,三言兩語就帶過了這個話題,拉過在旁一直微笑不語的荼蘼,親切和氣地說道。


    荼蘼剛剛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也是想看看母親在經曆過這麽多事後,麵對昔日的所謂閨蜜,又會有怎樣的反應與態度。


    所幸,母親變得理智多了,也不再凡事聽之信之,輕易被糊弄不了了。


    她的表現讓荼蘼徹底的放下了心。


    畢竟以父親的身份地位,作為他的妻子,對別人基本的防備之心還是得有的。


    看著李敏瑜熱情洋溢的臉,再看著她身後罕見的不作妖,顯得有些沉靜的白欣欣,荼蘼心裏一動。


    而這時李敏瑜已經叫住了一個年輕傭人,端過來一杯酒,荼蘼微微垂頭,兩眼微眯。


    故意緩緩搖頭拒絕道:“不了,我不能喝酒。”


    原主是個一杯倒的體質,而荼蘼也不能保證自己沒有繼承她的特『性』。


    尤其在y.t項目負責人不知為何還沒有到的情況下,不管怎麽樣,這時候喝醉顯然是不妥的。


    李敏瑜見她拒絕,也不意外。她下意識把她這種反應,看成了是因為自己男朋友移情別戀,心裏有怨念,所以不待見男朋友移情別戀的對象,也不待見其母親。


    她心下暗暗鄙夷,果然還是沒有半點長進。


    於是,李敏瑜也不勉強,放下酒杯,故作歉意,“也好,女孩子嘛,還是少喝酒為好,是阿姨太過高興了,疏忽了。”


    就在荼蘼驚訝她怎麽這麽快就放棄時,李敏瑜指著傭人托盤中的果汁,對荼蘼說道:“沒關係,陪阿姨喝點果汁也是一樣的。”


    看著荼蘼不為所動的表情,李敏瑜故作憂傷的表情,道:“還是說,你還在怪欣欣,怪阿姨?”


    旁邊白欣欣也配合地『露』出那種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似荼蘼怎麽欺負了她們母女似的,很容易讓不知情的人認為荼蘼是個很不懂事、對長輩無理、鐵石心腸的驕橫少女。


    如此情形之下,荼蘼已經可以肯定對方不懷好意了。


    “我要是再不喝,您是不是就得說我不知好歹了?”荼蘼看著李敏瑜淡淡地說道。


    隨後接過盛著果汁的杯子,不經意審視了這位年輕傭人一眼,傭人身子瑟縮了一下。


    “怎麽會?”李敏瑜也不在意,隨口一答,她的目的達成了,鬆懈下來,也不想太過較真引起對方懷疑。


    見托盤中隻被端走一杯,李敏瑜狀似無意地看向李姝瑗,嗔道:“姝瑗,一同喝一杯吧。這幾天約你逛街你都說沒空,我也理解,久別勝新婚嘛,今天這熱鬧的日子,你總得和我碰個杯吧?”


    說完也不管李姝瑗拒絕與否,徑自拿了托盤中最前邊的杯子塞給她。


    李姝瑗被迫接受,雖然有點提防對方,但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想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會有什麽不妥,便也沒拒絕,隻想著趕緊喝完後應付了事,她實在不耐煩同這個虛偽得嘴裏沒有一句真話的女人虛與委蛇了。


    李敏瑜見此,趕忙將托盤中最裏邊的兩杯端了起來,將其中一杯遞給自己女兒,同荼蘼母女碰了個杯後,“我們先幹為敬了,祝阿蘼生日快樂,早日找到一個真心疼愛你的人,同時也祝姝瑗與表弟伉儷情深,恩愛兩不疑。”


    率先一飲而盡,白欣欣也緊跟其後。


    李姝瑗見她們如此,便打消了最後一絲疑『惑』,端起杯子,緩緩飲盡。


    荼蘼毫無防備一樣,舉起手中的杯子,將果汁喝了個幹淨。


    李敏瑜隱晦地掃了掃各自手中的杯子,隨後神情舒展開來。


    她對著傭人揚了揚眉,傭人會意,幾步走上前,伸出手中的托盤,想要端走她們手中的空杯子,卻一個不穩,整個身子往前倒去,“啊!”


    猝不及防之下,荼蘼等人都來不及躲閃。


    這下,托盤中剩餘的酒水全都灑在了荼蘼四人的衣服之上,被打濕的輕薄禮服緊緊地貼在皮膚之上,多少有點不妥。


    “啊,你怎麽迴事啊你!”白欣欣尖叫不已,她精心選定的白『色』裙子,現在印上了一團紅『色』,觸目驚心,激動之下便『露』出了本『性』。


    李敏瑜連忙上前攬住女兒的肩膀,手掌下微微用氣,示意女兒冷靜。


    天知道她也正納悶不已呢,丈夫給找的這個傭人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明明交待好了,隻弄髒李姝瑗母女的衣裙就行,結果瞧這事給辦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傭人漲紅著臉,手足無措,看著她們不住地道歉,仿佛慌張到了極點。


    畢竟,這份收入可觀的工作能不能保住暫且另說,光是四人身上價值不菲的禮服,即便是賣了她,想必也賠不起其中的一件吧。


    李姝瑗倒也能理解對方,無心之失在所難免,況且她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道過歉了,她也不想過多為難,反倒是安慰對方:“無事,你先下去吧,記得下次當心點,這種低級錯誤不要再犯了。”


    見雇主態度溫和,傭人頓時如釋重負,連連應道,低著頭匆匆下去了。


    李姝瑗對聽聞動靜而來的管事交待了幾句,令人帶著李敏瑜二人去客房換衣服,隨後,才同荼蘼一起,迴房間處理身上的髒衣服。


    “媽,事成了嗎?張羅呢?躲到那賤人的房裏了沒?”待其餘人悉數走盡,客房隻有自己人時,白欣欣迫不及待地問道。


    “寶貝,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所有的一切爸媽都安排好了,不光張羅,其餘人也到位了。從現在開始,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李敏瑜得意地笑道。


    “嗯嗯,那太好了!”好戲就要開場了!


    “許凡怎麽還不來?”白欣欣高興之餘又心心念念著許先凡。昨晚說好的今天一同過來,早上要出發時公司卻臨時有事,說晚點再來。要是擱在平時也沒什麽大不了,但今天確實是個重要的日子啊,尤其是待會,好戲上場時許凡缺席,那還有什麽意思?


    “你呀!許凡才剛進公司,正處於適應期,當然忙啦,哪像你這般閑喲。”說起許先凡,李敏瑜臉上罕見地帶著一絲讚賞,“許凡這孩子很有天賦,頭腦也不錯,不出意料的話,他將來成就一定了不起。欣欣呀,以後相處時不要老使小『性』子,男人啊,再愛你也不會有這麽多的耐心,時刻哄著你順著你。相反啊,你倒要順著他,適當地裝點柔弱,誰不喜歡溫柔小意的呢。”


    白欣欣臉『色』微紅地點點頭。


    李敏瑜見女兒羞澀嬌豔的臉龐,滿意的笑了。其實這些事情,她相信女兒自己就能處理得很好,這些小手段也從小就教給她了,這幾年來看著女兒盡得她的真傳,出落地越發嬌弱惹人疼惜,她也很滿意,一直以教出如此出『色』的女兒為驕傲,但是做為一個母親,還是忍不住地處處提點。


    李敏瑜又想到了什麽,臉『色』又嚴肅起來。


    “待今日過後,你爸當上趙氏……不……那時候也該改成白氏集團了!”本來要說正事的李敏瑜,想到那輝煌的前景,料是她也維持不住端莊,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白欣欣也滿是喜『色』。


    半晌,倆人才恢複冷靜,但眉梢還是止不住的上揚。


    “屆時,你爸會重點培養先凡,你隻要緊緊抓牢他的心,自然便無後顧之憂。”


    意思是要定未來女婿為繼承人。


    夫妻倆本來是想定自己女兒的,但其『性』格太過柔弱,可能不太合適做一位當權者,故而猶豫不決。


    總不可能費盡心思將集團搶到手,而白榮成百年之後斷了繼承人吧。


    而這時,許先凡出現了,他的天賦、手段、頭腦,這一切都讓白榮成夫妻驚歎,這簡直就是上天賜予他們的完美繼承人啊!而且對方還是他們未來女婿,一家人,自然而然便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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