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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巾幗之誌(2)


    看著整個像無骨蟲一樣趴在桌上的鳳舞萱,傾狂也跟著翻了翻白眼,看著床頂,涼涼迴道:“齊人之福不好享,這個你鳳太女應該感受最深吧!”別以為她不知道,堂堂一個鳳太女就有曾經被她母皇所賜的幾個美男給纏得幾個月不敢迴府的記錄。


    縱酒過度,酒精侵腦的鳳舞萱全身無力在趴在桌子上,一聽此言,暈乎乎的記憶立即轉迴到曾經那恐怖的一幕,傾刻酒醒了大半,騰地一聲跳起來,衝到床邊,一把揪起傾狂的衣領,陰側側道:“你,調查我?”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廢話,你沒調查我啊!”白了她一眼,傾狂像看白癡一樣瞥了她一眼,就要再次往後倒下去,她已經兩天沒睡覺了,很累了好不好,沒多少時間給她休息了,她等下還要去那個段世傑的房間探險呢!離‘冰元火蓮’出世的日子已經沒幾天了。


    呃,也對!被這麽一反問,鳳舞萱訕訕地放開手,也跟著躺在傾狂的身邊,兀自氣悶著,人家調查,她也調查,結果人家連她那點糗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她連人家是男是女,有幾個藍顏或紅顏知己都調查不到,真是丟死人了。


    “我說小舞,你在這裏等了大半夜,不會隻是來跟我搶床睡吧?”捅了捅躺在她身邊兀自在生悶氣的鳳舞萱,傾狂無比鬱悶地問道,再不說正題,她都要睡著了,這兩天消耗的體力還挺大的,尤其是前晚那場武鬥,雖然有那曲琴音為她調節內息,然而還是損耗了不少真氣,她現在隻想蒙頭睡個大頭覺。


    “你還敢說,你昨晚明明答應我了什麽,結果我在你房間裏等了一個晚上,你倒好,不知跑到哪裏去風流快活去了,連個影都沒見到。”鳳舞萱比傾狂更加鬱悶,『揉』了『揉』眉心,道:“現在又急什麽急,等我緩過酒勁再說。”昨晚真是喝太多酒了,如果不是記得跟傾狂有約,她一定也會跟那兩人一樣,喝得醉死。


    “好,你緩,你緩。”自己有錯在先,傾狂十分好脾氣地連聲說道,還真是她的錯呢!處理完南渭城和武林的事後,就跑到竹林那去對月相思,完全把這個所謂的‘約會’給忘之腦後,如果不是她剛提起,她還真記不得有這迴事。


    傾狂難得那麽有耐心地在一旁等著一個醉酒的人緩酒勁,沒辦法,誰叫是她有錯在先呢!


    緩了半響,也沒見鳳舞萱緩過勁,一時善心大發,傾狂翻身而起,在鳳舞萱的疑『惑』目光下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清茶,遞給她道:“來,喝杯茶緩緩吧!”


    鳳舞萱目光一動,緩緩地坐起來,就著傾狂的手飲下,嗯,果然立即清醒了不少。


    真是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了,還要她親手喂她,淩哥哥都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看著手中已經空了茶杯,傾狂邊轉身,將空茶杯放在桌子上,邊想著。


    驀然,身後的鳳舞萱開口,差點沒讓她手中的空杯給丟出去,她說什麽,她說:“傾狂,看到你這麽溫柔,我還真有種學學雲玄天的衝動呢!”


    嘴角抽了抽,傾狂淡笑地轉過身,攤了攤手,道:“隻要你不後悔,我是沒什麽意見的。”


    “開玩笑,開玩笑,我可沒那個勇氣違背倫理綱常。”傾狂星眸裏閃爍著的邪惡光芒讓鳳舞萱背脊發涼,暗自道,莫傾狂對她的溫柔,絕對是錯覺,就算不是錯覺,也絕不能因一時的頭腦發熱,把自己的一生送入魔手。


    “好了,我看你的酒也早醒得差不多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後麵一句,傾狂自認為與她此時的仙女身份不符,就沒有說出來破壞形象。


    說起正事,鳳舞萱麵『色』一整,英氣的臉上滿是嚴肅,並沒有立即開口,傾狂也不急,她知道她將要說出的話一定很重要,靜靜地看著她彈了彈衣裙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花窗,晨風迎麵撲來,帶著深秋的霧水沾濕了勁畔的絲絲長發,清新的空氣,一下子令兩人精神大震。


    良久,鳳舞萱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才傳來:“傾狂,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天下,你是不是誌在必得?”


    “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表明了她的問鼎天下的決心,她莫傾狂想要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半途而廢。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手中的勢力遠比世人所知道的要多得多,是不是?”轉過身來,鳳舞萱深邃難懂的目光極具壓迫力地直視傾狂,似是要把她給看透一般。


    微低下頭,傾狂沉『吟』了一下,迎著她的目光跨步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一滴難以以肉眼看得見的水霧,轉迴身,黝黑的眼瞳華光流轉,深不見底,狂肆一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天極門的聖尊,你信或是不信?”


    一直都知道她還有深藏不『露』的厲害勢力,但絕想不到,竟然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饒是鎮定如鳳舞萱也被嚇得驚唿出聲:“聖尊!”


    天啊!這根本就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而是有多驚悚的問題,她可不認為她會托大。


    想不到,真想不到,威赫整個鳳天大陸的天極門的創始人竟然會是她,這個驚爆的消息,在她聽來完全不亞於她是女子的身份。


    天極門,天極門,十年前便快速堀起的天極門,勢頭之強,前無古人,奈何也是神秘至極,任各國如何調查,得到的結果都是空白,想不到,今日她竟然聽到某人是說她是天極門的聖尊,天啊!十年前,十年前,她才多大啊!她,她真是天下第一妖孽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傾狂,你還有多少嚇死人不償命的底牌啊?如果有一天,我是被嚇死的話,那麽那個兇手絕對就是你。”搖了搖頭,鳳舞萱苦笑著開著玩笑道,在這種時候還能如此幽默,看來她的心髒還是有夠強的。


    “在這個『亂』世,如果沒有過強的勢力底牌,我就無法保護我在乎的人。”換句話說,她所建立的勢力,都隻為保護她想保護的人而存在,隻要不是她的敵人,根本無須去擔心她的勢力有多強,但如果是敵人的話,那麽多嚇死幾個,就少幾個。


    鳳舞萱又豈會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心裏一『蕩』,定定地看了傾狂半響,才豁然笑開:“哈哈,莫傾狂就是莫傾狂,看來你已經猜出來,我要跟你說什麽了。”頓了一下,笑容收斂,正『色』嚴肅道:“傾狂,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嗬嗬,小舞子,你師叔我何時讓你失望過呢?”挑了挑眉,傾狂狂妄一笑,墨發隨風飄起,一股凜凜的傲骨隱隱透出,絕對的自負。


    鳳舞萱一呆,緊接著為傾狂這份傲骨麵激賞起來,退開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道:“師叔,請受師侄鳳舞萱一拜,自至以後,無論是碧靈宮,還是風堯國皆以師叔馬首是瞻。”雖然她隻是碧靈宮的少宮主,然而這個決定也是她師傅的意思,至於風堯國,她隻能去勸服她的母皇,這個決定對於她們的國家來說絕對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她的母皇依舊看不清時局,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麽,她就隻能提前接任皇位了。


    “好,舞萱,天下風雲,就由我們來演驛,讓世人看看,女子紅顏亦能站在世界的巔峰笑傲蒼穹,巾幗女兒亦能開創千古霸業,四海一統,天下歸心。”輕托住鳳舞萱的手,傾狂這句話說得極為清脆嘹亮,中氣十足,世間男兒皆要黯然汗顏。


    “好,誰說女子不如郎,看千古風流人物,舍我們其誰。”緊握住傾狂的手,鳳舞萱突覺從未有過的豪心**湧上心頭,貫穿全身,流遍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


    鳳堯國雖然是以女子為尊,然而在這片大陸上,依舊是奉行著男尊女卑的思想,隻要一踏出鳳堯國,她依舊被其他國家的王公貴族看成與平常女子無異,表麵尊重,背裏又有誰把她當成一個國家的儲君去尊重,女子不如郎,她亦深深地感受到這一點。


    然而,不管她再有雄心,以她們鳳堯國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問鼎天下,根本不可能跟龍麟國還有楚雲、齊月這三個大國對抗,除非她有莫傾狂的本事,可惜,這是永遠也不可能的,朝中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根本就看不清這個事實,還妄想借助其他兩國對抗龍麟國,豈不知,這無疑是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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