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走錯門了?”


    白青沒見過對方,以為對方走錯霖方。


    “是我,黑。”黑取下頭盔,露出臉來。“我要參加一個宴會,需要女伴。你可以來嗎?”


    “宴會?”白青對這兩個字印象並不好,一個月前也是宴會,結果遇到了個變態。


    “什麽宴會?”


    黑咧嘴,露出整齊大白牙,真誠道:“慶功宴,打勝仗了。”


    什麽慶功宴需要女伴?


    一聽就不正經,白青直接拒絕。


    “不去。”


    “敵人會去。”黑言簡意賅,直接牽動白青心神。


    “去。”敵人去,她也去。


    來這裏一個月,她還沒有見到那些競爭對手呢。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白青不會放棄了解對手的機會。


    迴到頂樓換了身衣服,在綠鳥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白青跟著黑離開。


    “這……我叫她那麽多次都沒用,黑去一次,就把人叫出來了?”


    “傻人有傻福。”老九倚在沙發上,漫不經心開口。


    “等明消息吧,那些人該跳了。黑會保護艾頓公爵。”


    綠鳥沒話,他沒想到老九對局勢把握得這樣準確。


    “鳥啊,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楚北良端著紅酒杯走過來的,朝著綠鳥笑。笑得花枝亂顫,動人心魄,綠鳥覺得惡心。


    “有什麽好瞞,隻是不喜歡你們的計劃罷了。”


    慶功宴竟然是在教堂,為慶祝與鄰國的戰役大獲全勝,教堂裏舉辦了一場盛大宴會。黑換了身得體衣服,繃著臉應付別容過來的酒杯。


    漸漸地,被人群擠走,距離白青越來越遠。


    白青坐在角落裏把玩杯子,靜靜等待黑的敵人出現。


    對方也是五個人,五個男的,王儲艾斯閣下的近衛,與黑一樣。


    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們的身份。


    在宴會接近尾聲時,五個人來了。他們好認,同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五胞胎,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很難分辨出誰是誰。


    “親愛的伊娃,看他們幹什麽?”


    一道陰影投射下來,白青扭頭就見是伊頓公爵。


    “公爵閣下的主場不是在明嗎?”今的宴會隻是狂歡的前奏,明開始就是全城貴族的狂歡。


    作為王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艾頓公爵應該出現在明。


    “偶爾和這些低賤的人混在一起也不錯。”艾頓公爵端起白青手邊的酒杯,一口飲下。


    “伊娃用過的杯子,果然好喝。”


    好喝嗎?


    她可沒動過,那是黑喝了一口,就被人拉走時匆匆放下的。


    “公爵大人喜歡就好。”


    白青的目光還在五胞胎身上打量,據雙胞胎能心有靈犀,五胞胎會不會也這樣?


    “伊娃你這樣會讓人生氣的,花園的玫瑰好看嗎?多看幾眼別人,那些花會開得更豔。這些人,很適合作花肥。”


    變態總能用很平淡的語氣,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白青隔著衣袖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伊娃冷嗎?我可以把衣服給你。”


    艾頓公爵著,便要解開衣服。


    白青抓起桌上花瓶,連花帶水,統統澆到艾頓公爵頭上。


    “您醉了,需要清醒。不用謝我。”


    “你這是在找死。”艾頓公爵正在遐想,突然被冷水澆頭,瞬間暴怒。


    白青沒有理睬他,正了正頭上用來裝飾的帽子,白青徑直走出教堂,


    對手已經看過了,實力看不出來的,倒是酒量不怎麽樣,已經被黑喝趴了。


    看明怎麽樣吧。


    她至今不明白,那些需要她傳信的組織,究竟是些什麽人。


    伊娃的父兄因此而死,顯然唯一的親人如今也投入了這場暫時看不見硝煙的戰爭鄭


    趁艾頓公爵還沒招攬足夠的人手,白青提起裙子一路狂奔,躲避追捕。


    拴在路邊身披重甲的戰馬打著響鼻,白青解開繩索,拉住韁繩翻身上馬。烈馬嘶吼,白青冷哼一聲,緊緊握著韁繩,任由其放開了蹄子在城中狂奔。


    馬蹄踢踏,入夜街道極為明顯。


    艾頓公爵隻來得及看到一片裙角,人已經衝到遠方。挽成發髻的長發隨著動作搖晃,繁複裙子重疊在馬背上,像一朵盛開的虞美人。


    “伊娃……越來越誘人了。”


    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艾頓公爵從手下那裏接過韁繩,試圖追上去。


    白青一路迴到酒店,跳下馬,見到迎上來的侍從,交代道:“我誰也不見。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侍從連忙應下,他伸長脖子看外麵戰馬,有些摸不著頭腦。


    格秋莎女士怎麽把戰馬騎迴來了?還是這種戰場上下來的。


    過了會,再次有一匹馬衝來。


    侍從出去,見是艾頓公爵,頓時吃了一驚。


    “公爵大人,您怎麽親自來了?”


    侍從連忙迎上來,見艾頓公爵頭上還插著花葉,想笑又不敢笑,隻能垂著頭等這位尊貴的公爵閣下發話。


    “伊娃格秋莎迴來了?”


    這是句廢話,被拋棄的戰馬氣喘籲籲地牆邊休息,身披重甲的它,從來沒這樣瘋跑過險些要累死。


    “格秋莎女士已經上樓,她囑咐不見任何人。”侍從扣著自己手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他這才知道,格秋莎女士的話,是針對艾頓公爵的。


    這未免,過於恃寵而驕。


    “不見?”艾頓公爵望著還亮著燈的頂樓,再次想起了那翻身上馬的風姿。


    伊娃長相並不柔和,是一種充滿攻擊性的美。這樣的美,似乎生應該與銀刀匕首契合,縱馬揚鞭奔跑在王國西邊遼闊草原上。


    “告訴住在的上麵的幾條狗,就我要見他們。”


    艾頓公爵心中如同許多貓爪子在撓,和軟綿綿的白兔比起來,他更喜歡草原上奔跑的野馬與羚羊。


    身姿矯健,充滿攻擊性。


    “是。”


    侍從連忙上樓,半個時後老九一行人被引入位於一樓的會客廳。^


    艾頓公爵坐在高背椅子上,目光陰冷地望著熟睡中被叫醒的老九與楚北良。


    “奴隸與女支子,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公爵大人,有事兒您吩咐。”能取信艾頓公爵的機會不多,老九試圖把握每一個機會。


    “你們的養子的姐姐,美麗的伊娃格秋莎,我要她對我言聽計從。我要得到她,得到她的屈服。”


    老九與楚北良對視一眼,暗道這位要求的有點多。


    見螻蟻一樣的存在沒有第一時間迴應,艾頓公爵不滿地冷哼一聲。


    “嗯?”


    裝什麽逼?老九心中暗罵,麵上卻極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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