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路，”悟緣無所謂的笑了一笑，對念玄和尚說道，“看起來我們的選擇還挺多的嘛。究竟是哪兩條路，你倒是詳細說說。”
念玄和尚臉上得意的神情更重，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與之前那種誠惶誠恐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看著悟緣，伸出了一根手指，繼續說道：“第一，那就是自此以後你們三人隱姓埋名，永遠躲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永遠不再在世人麵前出現，苟延殘喘，渡過這一世。”
悟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空慶和尚則是緩緩抬起了頭，眼睛中閃爍著憤怒的目光，但還是極力忍耐，沒有立即從地上站起來，去訓斥那念玄和尚。
念玄和尚忽然搖了搖頭，說道：“這其實不好，很不好。”
悟緣輕輕“哦”了一聲，臉上皮笑肉不笑。
“你想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人，”念玄和尚一副語重心長、為悟緣考慮的模樣，說道，“首先你們就不可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其次，人，生而為人，就是要與其他人打交道的，如若不然，那與一具屍體有什麽區別。在今後過往的歲月中，你們誰能拍著胸脯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會與其他人打交道，隻要一打交道，你們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嗎。東萊寺定會廣撒網，偵緝天下，你們是藏不住的。還有第三……”
“第三？”悟緣說道。
念玄和尚點點頭，說道：“第三，你們將那富奇和尚放走了，但他會心甘情願地就讓自己在今後的歲月中過著逃亡的日子，而不想著報複迴來、為自己洗刷罪名嗎。不會的，經過這一段時間，我了解到此人心機頗深，陰狠毒辣，向來不肯吃虧，這次他吃了這麽大的虧，一定會想辦法報複迴來的。這等於你們又增加了一個敵人，時時有諸多敵人在旁邊窺伺，你們如何能夠安寢？”
悟緣看了念玄和尚一眼，慢慢說道：“這諸多敵人當中，也有你一個吧？”
念玄和尚臉上的神情忽然僵住，好一會兒之後才打了個哈哈，說道：“哈哈，哈哈，這怎麽可能？”
悟緣輕輕一笑，笑容中盡是譏諷。他又對念玄和尚說道：“這是第一條路？你說了這麽多，那麽來說說你所謂的第二條路。”
念玄和尚的精神又是一振，說道：“這第二條路嘛，相對於第一條路來說，簡直是康莊大道，不但能夠解決你們當前的困境，還能夠——”
“說重點！”悟緣冷冷地打斷了念玄和尚的話。若是再不打斷他念玄和尚嘴裏的口水都快要飛到悟緣的臉上了。
雖然被悟緣打斷了話，可是卻並沒有能夠阻止念玄和尚繼續神采飛揚。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看著悟緣，意味深長，對悟緣說道：“第二條路嘛，就是棄暗投明，加入我東萊寺！”
空慶和尚霍然從地上站起，眼睛中噴出了火，就要爆發。但悟緣手輕輕往前一伸，壓製住了空慶和尚，將其要說的話全部咽迴到了肚子中去，連同他手上的動作，也被悟緣壓了下來。
“師叔——”空慶和尚叫道。
“冷靜點，”悟緣淡淡地說道，“先聽聽他怎麽說。”
空慶和尚“哼”了一聲，將自己的臉轉向了一邊。
悟緣對念玄和尚說道：“你繼續說。”
念玄和尚看了在一旁氣鼓鼓的、一臉鬱悶的空慶和尚，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情，說道：“我也有三個理由給你。第一，建安寺已亡，東萊寺正盛，憑你們三人不可能將建安寺重建，其他人也不會——不止是東萊寺和安國寺——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重建建安寺，與他們爭奪有關的資源。而且，就算你們將建安寺重建，那也不是原來的建安寺了，隻不過是頂著建安寺名頭的一座新寺院而已，其實叫什麽都沒有關係。”
悟緣“嗯”了一聲，示意念玄和尚繼續說下去。
“這第二嘛，”念玄和尚說道，“在我看來，你們都是難得的人才，局限於建安寺中實在是委屈你們的才華了，隻有跳出建安寺，加入到東萊寺中，才能充分展現你們的才華，像鵬鳥一樣，脫離低矮的窠臼，振翅高飛。如果你們一直處於建安寺中，又會有誰能夠知道你們的存在，又會有什麽可觀的資源支持你們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到時候，你們依舊隻能是默默無聞，在佛堂中念經誦佛，不可能在大千世界中充分展現你們傲人的風采。隻有在東萊寺中，才能讓你們擺脫這樣坎坷的命運。而且你們天資夠好，實力夠強，東萊寺一定會不計前嫌，欣然接受你們的。”
“那這樣說的話，”悟緣說道，“我直接去加入大相國寺好了。大相國寺豈不是要比東萊寺好多了，簡直是雲泥之別。”
念玄和尚的嘴邊露出了一絲不明顯的笑容，但看他臉上的神情，估計若是不強行抑製住的話，肯定是會瘋狂大笑出來。念玄和尚忍了又忍，但臉上的笑容還是越來越明顯，那譏諷的意味也越來越重。
空慶和尚喝道:“你在笑什麽？”
念玄和尚輕輕“哼”了一聲，勉強將自己臉上的神情控製住，放緩了語氣，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憑你們的資質，要想直接投入到大相國寺門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你們可以看看，大相國寺中新收的弟子，哪一個不是萬裏挑一，人中翹楚。如果真那麽容易的話，那為何你們隻是在建安寺中而不是在大相國寺中呢？若是那樣的話，又怎麽會有今日之事。”
雖然居心叵測，但念玄和尚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空慶和尚卻是有些不服氣，說道:“這些都是你說的，究竟會怎樣還不一定呢？”
念玄和尚“哼”了一聲，說道:“自欺欺人，你我不知道，但你那悟至師伯，不是去過大相國寺麽，留下了嗎？”
空慶和尚頓時啞口無言。
(本章完)
念玄和尚臉上得意的神情更重，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與之前那種誠惶誠恐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看著悟緣，伸出了一根手指，繼續說道：“第一，那就是自此以後你們三人隱姓埋名，永遠躲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永遠不再在世人麵前出現，苟延殘喘，渡過這一世。”
悟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空慶和尚則是緩緩抬起了頭，眼睛中閃爍著憤怒的目光，但還是極力忍耐，沒有立即從地上站起來，去訓斥那念玄和尚。
念玄和尚忽然搖了搖頭，說道：“這其實不好，很不好。”
悟緣輕輕“哦”了一聲，臉上皮笑肉不笑。
“你想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人，”念玄和尚一副語重心長、為悟緣考慮的模樣，說道，“首先你們就不可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其次，人，生而為人，就是要與其他人打交道的，如若不然，那與一具屍體有什麽區別。在今後過往的歲月中，你們誰能拍著胸脯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會與其他人打交道，隻要一打交道，你們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嗎。東萊寺定會廣撒網，偵緝天下，你們是藏不住的。還有第三……”
“第三？”悟緣說道。
念玄和尚點點頭，說道：“第三，你們將那富奇和尚放走了，但他會心甘情願地就讓自己在今後的歲月中過著逃亡的日子，而不想著報複迴來、為自己洗刷罪名嗎。不會的，經過這一段時間，我了解到此人心機頗深，陰狠毒辣，向來不肯吃虧，這次他吃了這麽大的虧，一定會想辦法報複迴來的。這等於你們又增加了一個敵人，時時有諸多敵人在旁邊窺伺，你們如何能夠安寢？”
悟緣看了念玄和尚一眼，慢慢說道：“這諸多敵人當中，也有你一個吧？”
念玄和尚臉上的神情忽然僵住，好一會兒之後才打了個哈哈，說道：“哈哈，哈哈，這怎麽可能？”
悟緣輕輕一笑，笑容中盡是譏諷。他又對念玄和尚說道：“這是第一條路？你說了這麽多，那麽來說說你所謂的第二條路。”
念玄和尚的精神又是一振，說道：“這第二條路嘛，相對於第一條路來說，簡直是康莊大道，不但能夠解決你們當前的困境，還能夠——”
“說重點！”悟緣冷冷地打斷了念玄和尚的話。若是再不打斷他念玄和尚嘴裏的口水都快要飛到悟緣的臉上了。
雖然被悟緣打斷了話，可是卻並沒有能夠阻止念玄和尚繼續神采飛揚。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看著悟緣，意味深長，對悟緣說道：“第二條路嘛，就是棄暗投明，加入我東萊寺！”
空慶和尚霍然從地上站起，眼睛中噴出了火，就要爆發。但悟緣手輕輕往前一伸，壓製住了空慶和尚，將其要說的話全部咽迴到了肚子中去，連同他手上的動作，也被悟緣壓了下來。
“師叔——”空慶和尚叫道。
“冷靜點，”悟緣淡淡地說道，“先聽聽他怎麽說。”
空慶和尚“哼”了一聲，將自己的臉轉向了一邊。
悟緣對念玄和尚說道：“你繼續說。”
念玄和尚看了在一旁氣鼓鼓的、一臉鬱悶的空慶和尚，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情，說道：“我也有三個理由給你。第一，建安寺已亡，東萊寺正盛，憑你們三人不可能將建安寺重建，其他人也不會——不止是東萊寺和安國寺——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重建建安寺，與他們爭奪有關的資源。而且，就算你們將建安寺重建，那也不是原來的建安寺了，隻不過是頂著建安寺名頭的一座新寺院而已，其實叫什麽都沒有關係。”
悟緣“嗯”了一聲，示意念玄和尚繼續說下去。
“這第二嘛，”念玄和尚說道，“在我看來，你們都是難得的人才，局限於建安寺中實在是委屈你們的才華了，隻有跳出建安寺，加入到東萊寺中，才能充分展現你們的才華，像鵬鳥一樣，脫離低矮的窠臼，振翅高飛。如果你們一直處於建安寺中，又會有誰能夠知道你們的存在，又會有什麽可觀的資源支持你們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到時候，你們依舊隻能是默默無聞，在佛堂中念經誦佛，不可能在大千世界中充分展現你們傲人的風采。隻有在東萊寺中，才能讓你們擺脫這樣坎坷的命運。而且你們天資夠好，實力夠強，東萊寺一定會不計前嫌，欣然接受你們的。”
“那這樣說的話，”悟緣說道，“我直接去加入大相國寺好了。大相國寺豈不是要比東萊寺好多了，簡直是雲泥之別。”
念玄和尚的嘴邊露出了一絲不明顯的笑容，但看他臉上的神情，估計若是不強行抑製住的話，肯定是會瘋狂大笑出來。念玄和尚忍了又忍，但臉上的笑容還是越來越明顯，那譏諷的意味也越來越重。
空慶和尚喝道:“你在笑什麽？”
念玄和尚輕輕“哼”了一聲，勉強將自己臉上的神情控製住，放緩了語氣，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憑你們的資質，要想直接投入到大相國寺門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你們可以看看，大相國寺中新收的弟子，哪一個不是萬裏挑一，人中翹楚。如果真那麽容易的話，那為何你們隻是在建安寺中而不是在大相國寺中呢？若是那樣的話，又怎麽會有今日之事。”
雖然居心叵測，但念玄和尚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空慶和尚卻是有些不服氣，說道:“這些都是你說的，究竟會怎樣還不一定呢？”
念玄和尚“哼”了一聲，說道:“自欺欺人，你我不知道，但你那悟至師伯，不是去過大相國寺麽，留下了嗎？”
空慶和尚頓時啞口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