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至和尚冷冷說道:“隨便你,你若想要做,那你盡管去做好了。”


    淨空和尚色厲內荏,伸手指著悟至和尚三人,說道:“你們等著,今日之事,我定當上報,有你們後悔的時候。”說完,他迴頭看了如元和尚一眼,見如元和尚也在向他點頭示意,隨即對法玄寺其他和尚吩咐道:“諸位師弟,收拾收拾,我們這就改變行程,到大相國寺去好好同建安寺的師兄們理論理論!”


    一直沒有說話的空慶和尚忽然在這時候開口說道:“就這麽讓你們走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一直是好脾氣的空慶和尚也被法玄寺和尚的態度氣著了,以至於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淨空和尚臉上閃過一絲懼意,隨即繼續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麽意思,莫非還想置大相國寺的規矩於不顧,對我們趕盡殺絕不成?”這淨空和尚倒是長得一張好嘴,顛倒黑白是輕而易舉,極為熟練,看來平日裏沒有少做這樣的事情。至於之前如元和尚要拿悟緣三人的腦袋去換取東萊寺賞格的事情則是完全不提,像是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空慶和尚哼了一聲,就要開口反駁,他可是年輕氣盛,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曆曆在目,絲毫都沒有忘記,而且他也不像淨空和尚那樣無恥,可以顛倒黑白。可是悟至和尚此時輕輕地擺了擺手,打斷了空慶和尚的要說的話。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了慘叫聲。


    悟至和尚、空慶和尚以及他們對麵的淨空和尚等人都是一驚。外邊又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廟宇已經垮塌,可是還有兩堵牆沒有倒,遮蔽了這些人的視線。悟至和尚掃了周圍一眼,才發現悟緣已經不見了。


    “這是……”悟至和尚忽然心有所悟。


    片刻之前,悟緣厭煩了淨空和尚的嘴臉,也懶得同法玄寺的這些人囉嗦,徑自走出了已經垮塌的廟宇。到了外邊,他才發現法玄寺的人還真不少,而且還帶著不少牲畜。悟緣還沒有多走一步,已經被法玄寺的一名僧人攔住了,不讓他離開。


    “迴去!”那名僧人低聲喝道,“沒有如元大師的準許,誰都不許離開!”


    悟緣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他。


    那名僧人瞪了悟緣一眼,冷哼了一聲,喝道:“竟敢如此看我,小心你的狗眼,他日你若落到我手裏,我定要讓你——啊——”


    悟緣收迴了自己的目光,隨手一掌拍出,拍在了那名和尚身上。他現在是何等實力,那名和尚身上立時出現了一個大洞,前後貫通,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名和尚身後的情形。周邊的法玄寺和尚目睹了這一幕,齊齊發出了驚唿。


    那名和尚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巨大疼痛傳來的同時也讓他低頭看見了自己身上的那個大洞,“——啊——”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慘叫聲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那名和尚一頭栽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他身上傷口處的金色火焰,快速蔓延,將他的屍體焚成了飛灰。


    周圍法玄寺的和尚齊齊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駭然神情。但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臉上的神情又全都轉為憤怒,大聲喝道:“這個和尚,竟然無端害死了靜海師兄,快快將其拿下,交給如元大師發落!”


    外邊的唿聲傳到了悟至和尚和淨空和尚耳中,兩人同時變了臉色,可是兩人接下來的舉動卻是截然相反:悟至和尚伸手向淨空和尚抓去,淨空和尚則是轉身向一邊,拔腿就跑——雙方已經撕破臉,對方已經動手,可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事情,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再說。


    隻是他的動作雖快,卻也沒有快過悟至和尚,被悟至和尚牢牢地抓住了肩膀,猶如被巨大的山石壓住了身體。“想跑,哪有那麽容易!”悟至和尚冷冷地說道。他一抬頭,卻發現眼前的如元和尚不見了。


    “我去追!”空慶和尚說道。還沒有等悟至和尚同意,他的腿已經提了起來,就要向外追去。


    “空慶,你要到哪裏去?”悟緣慢慢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一個人。


    看著被悟緣拎在手上的那人,空慶和尚頓時泄了氣,也沒有說話。


    “外邊那些人呢?”悟至和尚問道。


    悟緣漫不經心地說道:“都死了。”他的手一揚,將手中拎著的如元和尚扔在地上,說道:“他是這些人的頭目,我感覺有些事情可問他,就沒有殺他。”


    如元和尚倒在地上,一臉死灰。他心知肚明,看來今天是不能從這裏安穩離開了。“是他,都是他,”淨空和尚忽然尖叫了起來,一隻手指著如元和尚,說道,“都是他指使的,跟我們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悟緣和悟至和尚以及空慶和尚臉上都現出了驚愕的神情,事情轉變得太快,以至於他們都一時接受不了,轉變不過來。


    如元和尚皺起了眉頭,喝道:“淨空,閉嘴,你還有沒有我法玄寺的體麵?”


    淨空和尚充耳不聞,說道:“是真的,諸位師兄請相信我,一切都是那如元老和尚的主意,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呀。我先前還勸他,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可是他就是不聽,我也沒有辦法呀。”一邊說著,淨空和尚涕淚橫流,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仿佛之前威脅悟至和尚的那人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一般。


    悟緣輕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悟至和尚和空慶和尚則是沒有表態。


    見悟緣三人並沒有打算放過自己的模樣,淨空和尚開始轉為攻擊如元和尚,將如元和尚的圖謀一樁樁一件件的說出來,將如元和尚形容得頭頂長瘡腳底流膿,若非他仍然被悟至和尚抓著,估計他都能撲到如元和尚身上進行撕打。


    悟緣實在聽不下去了,伸手一個巴掌扇在淨空和尚臉上,將其扇暈過去。


    如元和尚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臉如死灰,眼睛中卻射出了仇恨的光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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