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天台上,悟緣和富光和尚對峙;在升降台下,也有了動靜。有一個看起來像一隻大烏賊的家夥靠近了赤樂,問他道:“你怎麽看,升天台上的這兩個人誰會或者下來?”


    赤樂還沒有說話,旁邊已經有生物冷冷說道:“誰贏誰輸又有什麽要緊,最重要是有這場熱鬧可看,不比其他什麽的都重要嗎?”


    “是呀,是呀,”又有生物興奮地說道,“我都記不得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這種熱鬧的場麵了,上一個到升天台的是誰來著,我記得好像是叫做白骨什麽來著的。”


    “白骨道人。”有生物補充說道。


    “啪”的一下,那生物雙手擊掌,說道,“沒有錯,就是這個白骨道人。咦,對了,他的對手是誰來著?”


    站在一旁被搶了話頭的赤樂冷冷說道:“就是我,你有什麽意見?”


    那生物哈哈一笑,說道:“原來如此,豈敢豈敢。”說完他就退入了那群生物當中,不再冒頭。


    赤樂也沒有繼續追問他那“原來如此”是何意。


    又有一個人形生物喊道:“就站在這裏看著多麽無聊,不如我們來賭一局。”說著,他從自己懷中掏出了兩個看起來破舊而殘缺的碗,一手一個,相互間輕輕敲擊,說道:“來來來,開大賠大,開小賠小,有興趣地快點來下注啊。”


    他叫喊的聲音吸引了不少生物的注意,有生物開口嘲笑道:“有是你這個賭鬼,話說你身上有價值的東西都輸得差不多了吧,隻剩你那兩個破碗,還是沒有人要的。你若再輸了,拿什麽來賠?”


    這生物說的話引起了一陣哄笑,被稱作賭鬼的那人也不生氣,說道:“要說再外麵我可能還整賠不了,不過在這裏嘛,大不了我多替你幹一些活罷了。”


    開口嘲笑他的生物沉默了,片刻之後,那生物斬釘截鐵地說道:“好,那就如此定了!等我來下注。”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會有第二個,不一會兒功夫,那賭鬼麵前就擺滿了東西,全是旁人用來下注的,樂得他合不攏嘴,雖然眼前這些東西還不能說是屬於他的。


    升天台上,悟緣與富光和尚繼續對峙。由於悟緣右臂的傷勢並沒有恢複,現在隻能用左手握著赤樂交給他的那柄原本屬於白骨道人的刀,指著富光和尚。


    富光和尚看著悟緣,臉上滿是輕蔑的笑容。他說道:“就憑你,也想跟我作對,今天,我就要你碎屍萬段,為我富英師弟報仇雪恨!”


    悟緣輕輕“嗤”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嘲諷迴去,說道:“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很多遍了,現在我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裏嗎?你若真有本事,就過來取我人頭好了,若沒有本事,就乖乖地把你的嘴閉上!”


    “是——麽——”富光和尚拉長了聲調,聲音變得異常尖厲。


    悟緣感到有些不適,頭腦有些眩暈,但隻是瞬間功夫,那種眩暈的不適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微微晃了晃腦袋,警惕地盯著富光和尚,說道:“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沒事把聲音拉得那麽長做什麽?”


    富光和尚大吃一驚,說道:“你,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一點事都沒有?”那自己身上應該發生什麽事情,聽富光和尚的說法,他已經向自己發動了攻擊,可是自己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該不是已經中了富光和尚的暗算了吧。悟緣心中也小小地吃了一驚,急忙垂下眼睛,掃了一眼自己身上,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異樣。悟緣輕輕吐了一口氣,冷笑說道:“你在故弄什麽玄虛?”


    富光和尚這迴真的大吃一驚,喝道:“這怎麽可能?”要知道,就在剛才富光和尚拉長自己聲調的時候,已經使出了安國寺中的絕學——刹魔梵音。這刹魔梵音乃是使用音波攻擊,無形無色,一旦使出來,若不能提前防備,就算是明柘和尚也要吃上一個不大不小的虧,可是現在居然在悟緣身上失效了,這怎麽能讓富光和尚不吃驚。


    這種事情,是自富光和尚領悟學會刹魔梵音之後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時期。他上下打量著悟緣,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讓自己的刹魔梵音攻擊失效。隻是他盯著悟緣看了半天,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倒是悟緣被他看得不耐煩了,對富光和尚說道:“你在那裏看什麽,你不是想要為自己的師弟報仇嗎,有本事你就過來打我呀!”


    富光和尚仿佛沒有聽到悟緣的挑釁,他忽然張口,發出了“啊——”的一聲巨吼。這一聲,富光和尚使出了全力,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看見從他嘴裏發出了音波有如實質,像是一把尖銳的錐子,呈半透明狀,帶著強烈的螺旋,飛快地悟緣攻去。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這道音波到了悟緣身前,直奔他的要害而去。


    悟緣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嫌棄富光和尚的聲音太大、太吵,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要害已經完全處在富光和尚的攻擊之下,眼看就要受到傷害了。


    “成了!”富光和尚在心中狂喜,這樣對自己說道。現在看來,剛才那一下的攻擊無效,似乎並不是悟緣做出了有效的防禦,而是富光和尚自己身上出了什麽問題,以至於自己刹魔梵音的攻擊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富光和尚的狂喜並沒有能夠持續。在富光和尚的想象和預料中,那錐子形狀的音波到了悟緣身前,應該馬上紮中悟緣的要害,給他致命一擊。然而這種情形並沒有出現,那道音波到了悟緣近前,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然後迅速消散,除了給悟緣的耳朵製造了一點噪音之外,沒有給悟緣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什麽?”富光和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地喊道,“這怎麽可能?”


    悟緣還是有些懵懂,他晃了晃手中的刀,說道:“你這麽大聲幹什麽,到底還打不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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