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官人你的腳趾頭好大啊。”施小雪興奮的拿著千裏眼對著趙忠信裸露的腳趾頭笑道。


    “這有什麽稀奇的?別玩了,快接著按。”趙忠信頭枕在張倩的大腿、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趙忠信太累了,連續忙了四天,處理了一件又一件政務、軍務,此時天已經黑了,於是趙忠信終於可以休息了。


    趙忠信辭別李清照後就一頭紮進了廂房之中,連飯都沒吃,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廂房之中點著龍誕香,發出一絲淡淡的青煙與一股淡淡的馨香的味道。


    跪坐在趙忠信身旁的施小雪聞言一手拿著千裏眼,一手重重的在趙忠信大腿之上擰了一把。


    “嘶。。。”趙忠信抽了涼氣說道:“輕點,你想掐死本老爺啊?”


    疼痛之下,趙忠信倒是有些清醒了。


    張倩微笑著將一顆碩大的葡萄喂進趙忠信的嘴裏說道:“官人,吃了飯再睡罷。”


    張倩今日穿了件暗紋花邊、白色貂毛立領粉紅色小襖,埋在雪白色貂毛之上俏臉在燭光的襯托之下,顯得異常嬌豔。


    紅色小襖側麵腋下第三、四顆紐扣之間略微有些鬆動,露出了一絲淡綠色的裘衣。


    趙忠信枕在張倩的腿上,聞者張倩身上淡淡的幽香,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壞笑,伸出手指頭輕輕將張倩身上小襖掛在紐扣之上的盤扣撥開,使得小襖側麵的縫隙越來越大了。


    “嗯,端上來罷。”趙忠信一邊解著紐扣一邊說道。


    張倩伸手拍開趙忠信的鹹豬手一邊說道:“四娘去安排去了,官人餓了罷?先吃些葡萄墊墊肚子。”


    “嗯,將士們的家眷安撫的怎樣了?你們去看了嗎?”


    趙忠信伸了個懶腰,抬手又伸向了紅色小襖的紐扣。


    張倩為阻止趙忠信進一步使壞,於是緊緊的抓住趙忠信的大手,微微喘息的說道:“都安撫好了,不過有個事有些棘手,官人。。。別。。。別。。。六娘在啊。”


    趙忠信什麽都好,真心對待自己的娘子,從來沒有打罵過她們,態度也是較為溫和,很少有發怒的時候,對待她們的家人也很好,可就是有些色眯眯的,就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隻要自己興致上來就不管不顧的,不分地點、不分場合,將張倩捉弄的很是難為情,新婚洞房花燭夜也是胡鬧一通,張倩到現在為止都臉紅。


    這也許是因為趙忠信年少輕狂罷?張倩轉念想到,趙忠信今年也就二十六歲不到,難道也是因為是孤兒的緣故?心中根本沒有禮法的概念。


    不過張倩等人看在趙忠信統帥著勢力越來越大的黑旗軍,看在趙忠信整日為黑旗軍操勞,累死累活的份上,很多時候也遷就於他。


    “六娘?”趙忠信微微抬頭,努了努嘴對張倩笑道:“你看看她在幹嘛?”


    施小雪此時根本沒注意兩人的對話,趴在床上舉著千裏眼在屋中東看向看呢。


    “啪”張倩又一次拍開趙忠信的鹹豬手紅著臉嗔道:“那也不行。。。”


    “什麽事棘手啊?”趙忠信縮迴手尷尬的問道。


    “嗯,官人,就是卞始興的小妹啊。”張倩答道。


    趙忠信聞言頓時就有些精神了,做起身來沉吟道:“始興的小妹?她來廣州了嗎?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沒見到她?”


    卞始興戰死後,趙忠信一直感到很愧疚,其實作為武將戰死沙場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趙忠信心中這關始終是過不去,特別是想著卞始興連個後人都沒有,趙忠信心中更是難過。


    “官人,她是跟我和阿婆一起來的,你可能沒有注意,她聽說她哥哥戰死之後,就一直在哭,我們都勸了好幾天了,哎,真是個命苦之人啊,聽說她。。。她從前在平陽府之時就。。。”張倩難過的說道。


    卞始興的父母早已故去,就剩下卞始興兄妹兩個相依為命,此次卞始興的小妹聽聞哥哥戰死之後,悲痛欲絕的,張倩等人見狀也是暗自替她難過。


    趙忠信站起身來,在屋中來迴踱步,沉吟良久後問道:“她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她現在在何處?”


    張倩見趙忠信臉色有些不渝,於是連忙勸道:“官人,她沒有名字,旁人都稱唿她為二姐兒,今年剛滿十八歲,奴家見她沒地方去,就暫時安置在了府中,並使人好好照顧她,官人,奴家知道卞統製的事,你也別太傷心了。”


    趙忠信點點頭道:“我對不起始興,從今日起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倩兒,你做的很對,就在府中安置她罷,有機會你就給她尋門親事,找個好人家嫁了。”


    張倩微微搖頭道:“官人,就是這個事棘手,奴家也是這麽想的,可她。。。她那樣了,好人家還會要她啊?”


    趙忠信聞言怒道:“她怎麽了?沒人娶老子娶了她,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那是她的錯嗎?當時她有什麽辦法?現在你們將一切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簡直荒謬之極。”


    卞始興小妹之事趙忠信已經知道了,趙忠信氣憤的是世人的看法,當時那麽小的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麽辦法?出了那種事情,她一個小丫頭能堅持活下來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可世人為何要將過錯推在那麽小的一個小丫頭身上?


    趙忠信越想越氣,因而就少有的對張倩發怒了。


    “信哥哥,你怎麽了?”趙忠信的怒火將施小雪嚇了一跳,見趙忠信怒氣衝衝的站在屋中,連忙放下千裏眼問道。


    張倩給施小雪使了個眼神,起身後雙手放在胸前,微微俯首屈膝,福了一福道:“官人,奴奴沒有看不起她,奴奴也從未責怪過她,這些隻是世人的看法,奴奴也對此有些氣憤的。”


    “哎。。。”趙忠信長歎了一口,頹然坐到了床上。


    趙忠信豈能不明白這不是張倩的錯?這些確實是世俗之人的看法,趙忠信現在也無力改變。


    趙忠信目前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照顧好卞始興的小妹。


    趙忠信有些歉意的將張倩摟在身邊說道:“倩兒,是我失態了,不過二姐兒那裏你還是要多費點心。”


    張倩輕輕倚在趙忠信的懷裏輕聲道:“官人,你放心罷,奴家知道怎麽做的。”


    施小雪也擠到趙忠信身邊笑道:“官人,你要娶二姐兒是真的嗎?”


    “啊?你都聽到了?你不是在。。。”趙忠信奇道。


    “你們鬧的那麽厲害,我怎麽聽不到嘛。”施小雪小聲嘀咕道。


    “嗬嗬”趙忠信笑著摟住施小雪說道:“你們官人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


    “你不是嗎?”施小雪又嘀咕道。


    “嗯?”


    “不是。。。奴奴說你不是,嘻嘻。”施小雪連忙改口道。


    “哼,這還差不多。”趙忠信說道。


    趙忠信說娶卞始興之妹確實是一句氣話,先不說趙忠信根本沒有見過她,目前趙忠信真若娶她的話,那就有了趁人之危的嫌疑了,況且這個世上可憐的女子太多了,趙忠信總不可能都娶了罷?


    “官人。。。”張倩有些忸怩的說道:“官人,奴家門今後出門是不是要換上布衣啊?”


    “啊?這是為何?為何要換布衣?漂亮的衣服你們不喜歡嗎?”趙忠信奇道。


    “官人,奴家。。。奴家觀史書,曹操之夫人卞氏,樂羊子之妻等等,她們。。。她們平時都很儉樸的,因而。。。奴家是不是也要儉樸啊?”


    張倩在史書上看到很多賢惠的女子為了幫助自己的郎君成就大事,均是布衣荊釵的而為郎君博得賢名,因而才有此一問。


    “哈哈”趙忠信聞言忍不住笑道:“你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儉樸是應該的,可並不是說就是布衣荊釵啊,況且老爺我又不是沒錢養活你們,平日裏打扮漂亮些又有何不可?喜歡穿什麽就穿什麽罷,隻要不是窮奢極欲就行了。”


    趙忠信有許多私產,就算不是七鎮節度使,也養得活一家人,趙忠信為了自己的家事是不會動用一厘府庫之銀的,不但不會動用,自己還貼了不少。


    既然如此,為何要自己的女子平日裏布衣荊釵?若真這麽做的話,也許還被人背地裏說是偽君子呢。


    “官人,真的?真的想穿什麽就穿什麽?”施小雪欣喜的問道。


    趙忠信點點頭鄭重的說道:“真的,怎麽漂亮就怎麽穿?不過我們的小雪、倩兒不穿是最好看的。”


    趙忠信前一句話倒是一本正經的,可最後一句話卻是原形畢露了。


    張倩、施小雪兩女聞言羞得啐了趙忠信一口,一起狠狠的掐了趙忠信一把。


    趙忠信摟住兩女笑道:“不但如此,你們若覺得平日裏無聊,可以出去做些事情,如經商等等都可以。”


    趙忠信可不想將自己的女人管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黑旗軍目前是鼓勵經商的,既然如此,為何張倩她們就不能出去經商?賺點銀子補貼家用也好,當然不是讓她們拋頭露麵,而是當個幕後掌櫃。


    “啊?”兩女均是睜著美目吃驚的看著趙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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