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隊成鶴翼陣出擊,注意互相保護,不許冒進。”


    “吼,吼,吼!”


    吃一塹長一智,這迴張子琦不敢大意了,列好陣型向趙忠信等人殺了過來。


    這一下高下立判,一方是強兵悍卒,一方是老兵少卒,張子琦的人馬訓練有素,張子琦排兵布陣也頗得兵法精義,方才大意被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倒十人,這次不敢再輕視對方了,小心翼翼的逼了過來。


    趙忠信等人有些抵敵不住了,被張子琦的人馬放倒了七八個,隊形有些散亂了,眼看著就要敗了。


    “哈哈,原來不過如此,也就這點本事嘛。”


    “兄台所言甚是,爛泥是扶不上牆地,衙內必勝!”


    張子琦這邊的“拉拉隊”氣勢大盛,助威喝彩之聲已超過了張虎、張豹等人。


    全場的人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看著兩隊人馬廝殺。今日比武確實精彩,最後不管誰勝誰敗,都不枉此行了。


    “兄台,賭票兩倍價錢給你了,你還要嗎?”


    “滾一邊去,送給我都不要了。”


    石頭揮舞著木棍拚命砸向對方,怎奈人小體弱,招架不住對方的猛攻,身上挨了兩下,差點昏厥過去。


    “石頭快退。”老平頭衝上來用身子擋著石頭喊道,張之琦一方的一個彪形大漢獰笑著揮棍朝老平頭砸去。


    趙忠信冷靜的注視著這一切,耐心的等待時機出現。


    由於張之琦這邊人馬已占了絕對優勢,並且越打越輕鬆,越打越放鬆了,陣型也逐漸散亂了,圍著趙忠信的人狂唿亂打,張子琦的人這個時候也恢複了剛才的驕橫之氣,也不過如此嘛。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就是現在,趙忠信忽然大喝道:“魚鱗陣,列陣。”


    剩下的趙忠信所率的四十名士卒聞言一麵拚命抵擋著張子琦的人馬,一麵向中間靠攏。


    “收槍,擋!預備。。。”


    “突刺,刺!”


    隨著趙忠信的口令,趙忠信所率的四十餘名士卒整齊劃一舉棍突刺。


    “殺”


    “墊步,刺!”


    “殺!”


    這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拚刺刀戰術,雖然訓練時間短,可在趙忠信精心教導之下,老兵少卒們使的也像模像樣的,再加上這套拚刺刀之術實在厲害,而且張子琦等人何曾見過這樣犀利的刺殺之術,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殺的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防左,刺!”


    “防右,刺!”


    “防下,刺!”


    “防左,側擊,他媽的眼睛別到處亂看,盯住對方。”


    “殺殺殺!”


    隨著趙忠信一聲聲令下,四十名老兵少卒將張子琦所率士卒一個個撂倒在地,四十名老兵少卒舉棍追著剩下的最後幾人滿場亂跑,氣勢如虹、所向披靡。。。


    “啊,王卿家,這是甚麽打法?甚麽槍法?”趙構驚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問道。


    王庶也是目瞪口呆:“迴稟皇上,微臣也未曾見過,甚至聽都沒聽過啊!”


    作為兵部尚書,軍中士卒習練的槍法、陣法多少還是了解一些,可眼前這種犀利的槍法王庶根本不知道,沒見過,兵書上也無記載。


    “這家夥,總是這麽愛出風頭。”吳明珠暗暗道。


    趙忠信大聲下令:“收槍,列陣,破虜!”


    “萬勝,萬勝,萬勝!”


    “破虜!”


    “忽而,忽而,忽而!”


    大獲全勝,老兵少卒們不顧身上的傷,跟著趙忠信一起怒吼。


    “破虜!”


    “萬勝,萬勝,萬勝!”


    全場之人在經過短暫的沉默後,一起跟著趙忠信等人高唿,聲音如山唿海嘯般的迴蕩在校場的每個角落。


    “信哥哥”張倩與施小雪二女不約而同緊緊揪著李清照的衣袖喃喃自語。


    李清照也噙著眼淚看著這一切。


    張虎、張豹等圖興會的百來個兄弟也是興奮的手舞足蹈,跟著趙忠信等人狂唿,有的兄弟興奮的脫去衣服,裸著上身瘋狂唿喊,兄弟們心中滿滿的都是自豪,自家會首如此厲害,怎能不驕傲自豪?


    張翎、劉開山等人更是興奮的高唿不已,劉開山掐著許見秀的脖子,將許見秀搖來搖去。。。


    “萬勝,忽而”之聲如一記記鐵錘,敲打在校場每個人的心上。包括憐夢、憐蕾。


    校場發生的事終於引起了憐夢注意了,憐夢眼神閃爍,異樣的看著趙忠信,一言不發。


    憐蕾也興奮的站起身來,大喊大叫。


    我決定了,我也要習武,嗯,就找那個壞人教。


    此戰過後,趙忠信大名在臨安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並且在臨安因趙忠信忽然刮起了一陣習武之風,並有了席卷全國之勢。


    。。。。。


    “萬卿家,為何安排趙卿家去苗清所部?”趙構問道。


    在一片“萬勝、忽而”之聲中,趙忠信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對手,取得了殿試武試一個又一個勝利,在隨後的個人較藝中,趙忠信又力拔頭籌,以極微弱的優勢分別戰勝了張子琦、陳鶚,武試排名第一。


    之後趙構召集各個考官評定武進士排名,王庶、張燾力薦趙忠信為頭甲頭名,施廷臣等人以趙忠信策問排名靠後為由,強烈反對,並舉薦張俊之子張子琦為頭甲頭名,雙方激烈爭執,並爭執不下,於是趙構最後裁決趙忠信為頭甲頭名,陳鶚為榜眼,張子琦為探花,冉彪取得第四,洪明遠賜同進士。


    其實趙構不需要你有多大的本事,不需要你文章做的多好,隻要你忠心就行,趙忠信殿試麵試深得趙構歡心,並認為趙忠信是個忠心耿耿之人,於是就開口評定趙忠信為此次武舉頭甲頭名。


    居然皇上禦口已開,施廷臣等人也無可奈何,隻好紛紛讚同。


    定了武舉三甲之後就是唱名賜第了,唱名賜第又稱“傳臚”,就是當庭宣布三甲及各個考生的排名,文科科舉由當朝宰執主持,武舉由參知政事也就是副宰執主持,此次武舉唱名賜第就由參知政事萬俟卨主持。


    宣布完排名之後就是封官了,宋代武將官職分武散官官階和差遣,武散官官階想當予一個稱號,根據官階拿俸祿,狀元也就是封個從八品或正九品的散官,狀元其後官階依次排列,反正不能超過狀元的官階,然後就是授與實職差遣。


    趙構詢問萬俟卨本科武狀元該授何職時,萬俟卨稟明趙構,派往河北苗清部任正將,興元府提舉保甲司。


    所謂提舉保甲司也就是負責聯絡、訓練民兵武裝的一個低級武官。


    萬俟卨聞言奏道:“陛下,這其一趙忠信此人乃是河北義軍出身,此次河北苗清部將歸我大宋,擬安置與興元府,正需此人前往協調維持,其二,玉不琢不成器,此人年少有為,當去外曆練曆練,方可成大器,當然了,微臣隻是建言,一切由陛下做主,微臣伏乞陛下聖裁。”


    趙構沉吟了片刻,也是,說實話,趙構非常喜歡這個會說話,又有些本事的考生,這些本事趙構還從未見過,有意將趙忠信留在京師,可萬俟卨說的也有道理,不好反駁,也罷,就讓他出去曆練曆練罷。


    於是趙構點點頭道:“那就叫罷。”


    。。。。。


    “宣河北生員趙忠信、溫江府生員陳鶚、臨安府生員張子琦。。。。。,覲見。”


    讚者的唱聲從集英殿一層層傳了下來。


    趙忠信等人聞言提了提神,整理了下衣甲,拱手上前。都在殿階下等了兩個時辰了,終於召見他們了。。。。


    接著過來一隊班直,詢問了趙忠信等人的姓名、籍貫等後就將趙忠信等人“押”往殿內。


    進入集英殿後,考生們俺甲第依次排列,甲第劃分已通知了趙忠信等人。


    “河北生員趙忠信賜頭甲頭名,賜官保義郎,賜興元府提舉保甲司。。。。。”


    “臣趙忠信謝陛下隆恩。”


    待宣旨完畢後,趙忠信跪下謝恩後走到後麵等待宣讀其他武進士的官職。


    興元府?提舉保甲司?興元府不是漢中嗎?趙忠信心道,我就知道要離開臨安了,沒想到被“發配”的這麽遠?。不過也好,趙忠信已知苗大帥將率部南下到達興元府,正好與老兄弟們見麵,又迴破虜軍了。


    好歹終於有官身了,雖然是個芝麻綠豆般的小官,但也是有官身的人了,趙忠信開心的想到,慢慢來罷,難道一輩子就一直是這種小官嗎?就沒有出頭之日嗎?


    這也算迴報了恩師韓世忠對自己的栽培罷,沒讓恩師失望,也未辜負李清照、林二娘等人的厚望。


    不過臨安的日子就要結束了,臨安是個好地方,繁華、熱鬧,生活水平高,生活比較舒適,可男子漢誌在四方,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趙忠信豈可貪圖安逸?


    “保義郎上前說話。”


    趙忠信正想著,忽然聽到內侍傳喚,保義郎?趙忠信一時半會還未反應過來,身後洪明遠推了趙忠信一把,趙忠信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叫自己。


    於是趙忠信上前參見趙構。


    “趙卿家,你對去興元府有何想法嗎?”趙構微笑道。


    “陛下,臣沒有想法,陛下喊臣去哪裏,臣就去哪裏,為國盡力,為陛下效忠,到哪裏都一樣。”趙忠信恭恭敬敬的答道。


    趙構就喜歡聽這些話,順耳,中聽,聽起舒暢。


    於是趙構笑道:“保義郎安心在外曆練兩年罷,兩年後朕定宣你迴京。”


    “臣謝陛下隆恩。”


    兩年?兩年怕是你早忘了我是誰罷?趙忠信心裏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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