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看他酒樓如何經營?我讓他無酒可賣。”一個年輕公子模樣的人說道。


    風三娘福了一福說道:“衙內,這下可好了,這段時間我們酒樓都沒甚麽客人了。”


    。。。。。


    趙忠信會酒樓的路上一直在考慮武舉的事,考中武進士在南宋謀得一官半職,也不失一條出路,可是否對得起破虜軍,對得起苗清和申世襲對自己的恩情?不過也沒甚麽,反正破虜軍也要迴歸南宋,加入南宋軍序列。


    趙忠信迴到酒樓叫來胡天水吩咐他快馬迴筆架山,速速稟報苗清,派重量級人物過來與南宋朝廷洽談,自己畢竟隻是個小小部將,有些事情比如招撫的安置、大軍行軍路線,南宋在何處接應等等,都不是自己所能做主的。


    這是曆掌櫃走過來將趙忠信拉倒一邊說道:“東家,事情不太妙了。”


    “嗯?出了何事?”


    “我們無酒可賣了。”


    “甚麽意思?甚麽無酒可賣?”趙忠信驚訝道。


    “酒庫不賣酒給我們了。”以往風花雪夜酒樓都在戶部經辦的兩個贍軍酒庫購入的酒。南宋實行榷酒製度,對酒類實行專賣製度,跟榷鹽一樣,戶部設置酒庫,鹽場,由朝廷統一釀酒和製鹽,並實行專賣製度,商家必須在朝廷製定的酒庫、鹽場購入,並收取高額的酒稅或鹽稅。私自釀造的酒也可以出售,但必須取得經營權,也就是“買撲”,這種經營權有一定的時間限製,並且“買撲”費用采取競標的方式,費用很高。


    “他們不賣,去別的酒庫去買嘛,高價收購也行。”


    曆掌櫃答道:“去了,別的酒庫也不允許我們進貨了。”


    “哦?怎麽迴事?”


    “我費了些銀錢打聽了一下,聽說有人打招唿了,不要賣酒給我們了。”


    “哦?不是我們還有釀酒作坊嗎。”趙忠信盡考慮破虜軍和武舉的事了,有點心不在焉。


    曆掌櫃有點著急了,說道:“東家,酒坊新酒還未釀成,以往的酒也不太好,況且撲期也快到了,不是長遠之計啊。”


    趙忠信迴過神來問道:“這是甚麽人與我作對?”不過用腳後跟想肯定是競爭對手,最大可能就是風三娘的東家,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位大神。


    趙忠信接著問厲掌櫃:“老曆,如今該如何是好呐?”


    “東家,不如你去找找韓國公。”


    “找恩師?”


    “是啊,韓國公那裏肯要有酒庫。”


    趙忠信這才想起自己行拜師禮時,韓夫人那玩味的微笑。趙忠信不知道,南宋初期,軍方也在經營酒庫,像嶽飛、張俊、劉光世、韓世忠等軍方大佬都各自有自己的酒庫,賣酒收入一方麵上繳國庫一部分,一方麵留作軍用,當然中飽私囊的也不在少數,韓世忠酒庫最多的時候多達十五座,被解除兵權後向戶部上繳了一些,自己手下仍有五六個酒庫,這也可以理解,人家兵權都上繳了,退下來求點財也無可厚非,在宋高宗趙構眼裏不怕你貪,就怕你不貪,貪官就是好官,廉潔不貪反而忌憚。


    “那好罷,明日我去求恩師。”說是求,其實不管你關係有多好,有多鐵,還是必須拿些實惠出來,人家畢竟一大家子要養活,要享受榮華富貴,沒有利益是不行的,因而趙忠信打算給韓世忠股份,當然這事跟韓世忠不會談,最好就是跟韓夫人談,那天那玩味的微笑也有點意思。


    。。。。。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


    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郎朗讀書聲從申世襲的住所傳出來。


    “忠德,可曾記住?”


    “記住了,先生”


    “嗯,孺子可教也。”


    受趙忠信的托付,趙忠德每日在申世襲這裏讀書練字,趙忠德也比較聰明,過目不忘,學業一日千裏。


    “老爺,苗大帥有情。”一個使女前來稟報道。


    “恩,何事?”


    “老爺,來人說趙部將派人迴來了。”


    “哦?我這就過去。”


    。。。。。


    這日一早,趙忠信喊人準備了各色禮物,再加上些自己調配的風花雪月酒去了韓世忠的住所。


    韓世忠的住宅位於臨安貴人區,豪宅為三進三出的大房子,兩邊為廂房,明亮開闊的天井,樓下正中的一間稱中堂,作祭祀之用,上掛堂名匾額。中堂兩側為堂房,為書房或會客之所。樓上的房間為內室,樓上正屋與廂房的簷口設有走廊。門楣上雕刻這各色山水,宅子大門上書大大的“福國公府”四個燙金大字。


    趙忠信在韓世忠家人引領下進入了韓世忠的府邸,家人告訴趙忠信韓世忠早上遛馬去了,於是趙忠信就求見黎夫人。


    “夫人,信哥兒求見。”


    “恩,請他進來罷。”


    趙忠信穿過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屏風,進了一個客房,黎夫人坐在一個大紫檀雕螭案上,桌上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金蜼一邊是琉璃。桌子兩旁四張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對聯,乃烏木聯牌,鑲著鏨銀的字跡。


    黎夫人身穿一件淡綠色綢緞圓領露胸衫端坐在椅子上,皮膚白嫩,容色嬌媚,身後兩個侍女輕輕的打著扇子。


    “學生見過師娘。”趙忠信施禮道。


    生


    “免禮,看座。”黎夫人接著問道:“忠信,今天何事前來啊?”


    “稟師娘,學生調配了些酒水,請恩師、師娘品嚐。”


    “哦?調配?你還會調配酒水?”


    “是的,師娘,學生閑暇之餘,瞎琢磨的,這其中還有些美容養顏的呢,正好請師娘享用。”


    黎夫人不由的掩口輕笑道:“啊呀,都老了,還用甚麽美容養顏的?”名妓出身,果然風姿儀態別具一番風味。


    “師娘說哪裏話啊?您正值青春美麗,風華月貌啊,說甚麽老了?”黎夫人身後兩個侍女瞪大了兩隻眼睛望著趙忠信,這人膽子真大啊,居然敢這麽對夫人說話,要知道現在韓府管家的其實就是這個黎夫人。旁人誰敢這麽說啊?平時對黎夫人恭恭敬敬的,一般下人在黎夫人麵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不過黎夫人真的很漂亮,三十歲也是正當年。


    趙忠信接著說道:“知道的您是我師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妹妹呐,嗬嗬嗬嗬。”趙忠信這貨沒受過甚麽禮義廉恥的教育,想到甚麽就說甚麽。兩個侍女眼睛瞪得更大了。


    黎夫人立刻白了趙忠信一眼說道:“你個臭小子敢戲耍你師娘?”女人嘛,特別是愛美的女人,哪個不喜歡聽誇讚的話,特別是黎夫人從良跟了韓世忠後,相夫教子,正正經經過了這麽些年,從來沒有人這麽誇過她,特別是趙忠信長得特別賣相,年輕英俊,雖然色眯眯的,使黎夫人有些臉紅,但倒也沒生氣。


    “不敢不敢,這是學生的心裏話,您總不能不讓學生說真話罷?”兩個侍女估計黎夫人下句話就是將此無恥之人拉出去打死。


    “你個小滑頭,真拿你沒辦法,菊兒,給忠信來碗酸梅湯。”


    那個叫菊兒的侍女目瞪口呆的給趙忠信上了一碗酸梅湯,又盯著趙忠信看了幾眼,這是何方神聖?這麽說都居然安然無事,不過長得還蠻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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