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蓉的屍體被帶走,陳昊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顧琪瑤將卡片遞給他。


    因為憤怒,陳昊將卡片捏得變形了,“angel?”


    天使?應該是惡魔才對吧。


    顧琪瑤說:“我之前說斷開我與蘇言精神連接的人就是他。”


    陳昊記得這件事,“他是邁斯?”


    “有可能,但是不能肯定。”


    對於angel的身份,陳昊想追查,但是此刻他更關注的是林蓉。陳昊捂著臉,語氣自責,“我該早點來的,我不該——”


    突然陳昊愣住了,他想起來聶良生的話,讓自己少去見林蓉。


    想到這,陳昊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劉旭的電話:“將聶良生帶來見我。立刻,馬上!”


    聽出陳昊語氣中的急躁,劉旭很快給了陳昊迴複:聶良生已經不見蹤影,據說是出國了,他們正在查聶良生的出境記錄。


    “找,派我們的人出國去找,務必將他帶到我麵前!”


    掛完電話,陳昊仿佛渾身被抽幹了力氣,他坐在長椅上,彎著腰,右手支撐著身體,閉上了眼睛。


    顧琪瑤靜靜離開那裏,將空間留給陳昊。


    “你說他還在這個世界嗎?”


    “在的。”係統給的答案很肯定,“全息替身還在,他肯定也還在這個世界。”


    “不過我覺得陳昊應該是找不到他了。”


    “為什麽?”


    “因為——”顧琪瑤停頓了一下,語氣很確定,“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


    迴到屋子裏,林蓉的全息替身還坐在沙發上,重複著之前看書的動作。


    顧琪瑤知道,她隻是做了一個坐的動作,並沒有真的坐下去,她手中的書也是投影出來的。


    打量了全息替身一會,顧琪瑤喚道:“angel——”


    全息投影放下書,抬起頭,親熱地喚了一聲,“瑤瑤。”


    “你知道我的任務是拯救黑化的陳昊,所以你殺了林蓉,是想刺激他更加黑化?”


    “瑤瑤這麽想,可真令我傷心。”


    林蓉起身,歪了歪頭,她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與林蓉一模一樣的傷口,血一滴滴往下落,在地板匯積,看起來十分猙獰。


    她說:“她傷了你,所以我怎麽可能會放過她。”


    對於這句話的真假,顧琪瑤沒有探究,她更想驗證自己的猜測:“你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是嗎?”


    “瑤瑤真聰明,怎麽看出來的呢?”


    “明明隻要我沒有認出你,你就可以一直假扮下去,但是每次你都是自己爆出身份。還有你在天使惡魔遊戲世界裏對我說時間不多了,可見你在每個世界裏都待不了多久。就算我猜錯了,至少也可以斷定,在每個世界裏你所呆的時間無法由你自己掌控。”


    “那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有人在定位你,而這個人可能是抓捕你的人。”


    林蓉歪著流血的脖子,鼓掌,配上淡淡的微笑,有點滲人。


    “期待後麵的世界,你可以發現更多關於我的秘密。”


    說完,林蓉倒在了地上,在倒地的那刻,全息替身消失了。


    地上匯積的鮮血、還有掉落的書籍,都與全息替身一同消失,幹淨得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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