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九個字,字字充滿著恨意。


    當年的獨孤柯在燕國大獲全勝,聲名遠揚。


    正當他凱旋歸去的時候遇到了平定叛亂歸來的豔風華。當時的獨孤柯還不知道眼前攔住自己的人就是燕國赫赫有名的豔風華。


    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將豔風華放在眼中,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


    “聽說你在燕國很狂?”女子一身紅衣騎著一匹戰馬,眉目間神采飛揚,“那是因為我沒迴來。”


    女子說的話在獨孤柯聽來似乎更加狂妄,他不屑地開口:“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


    “不如試試?”豔風華從馬上一躍而下,動作瀟灑利索,“我們來一場決戰,不是國與國之間,也不代表什麽,隻是我與你之間。”


    “沒興趣。”獨孤柯往前走,想繞過豔風華,“我不跟弱者動手。”


    “很巧,我也是。所以我選你做我的對手,你應該感到榮幸。”明明很猖狂的話語,但是從豔風華的嘴中說出來,那樣的神態,竟然讓獨孤柯信了幾分。


    “竟然你不願,那麽我們再加一點賭注好了。”豔風華紅唇一勾,“如果你贏了,我任你處置。”


    獨孤柯不否認那一刻自己有點心動了,畢竟眼前的女子明媚張揚,容顏傾城,散發著他從未見過的魅力。


    “我想,我應該給你一次教訓。”獨孤柯停下腳步,抬頭看向豔風華,“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目的達到,豔風華美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果你輸了,我要你一隻眼睛。獨孤,獨孤,瞎了一隻眼睛才更配你不是嗎?”


    被如此挑釁,獨孤柯的怒氣被激起,也決定不再手軟。


    交手的過程他發現豔風華是一個值得認真對待的對手,多年未敗的他被燃起了鬥誌,拿出自己的實力,想與豔風華一決高下。


    然而獨孤柯沒想到自己根本不是豔風華的敵手,豔風華如同一個巧妙的獵人,將他玩弄股掌之中。自己看到的,以為的,皆是豔風華想讓自己看到的,以為的。就連破綻,都是豔風華故意露出的。


    當豔風華想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他便輸了,輸得如輕而易舉。


    這是獨孤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你的眼睛我收下了。”劍起劍落,不過須臾之間,他就失去了一隻眼睛。


    鮮血從他捂住右眼的指縫中流下,他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向豔風華,仇恨在他的眼中翻滾,將對方的模樣淹沒其中。


    “你是何人?”


    “吾名豔風華。”


    豔風華,燕國的傳奇,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


    想起金國的那些傳聞,獨孤柯笑了起來,笑聲充滿諷刺,不知是在笑那些無知的人還是自己。


    “豔風華,總有一日我會將今日的屈辱加倍奉還。”


    “不會有那麽一日的。”


    ……


    “當年我願賭服輸,失去了一隻眼睛,如今你可敢再與我賭上一局?”


    獨孤柯的目光緊緊盯著這個成為他多年夢魘的女子,聲音尖銳,


    “豔風華,如果這次你輸了,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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