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獨自一人坐在長樂坊大廳的一處角落中。


    今日白天,碧空萬裏無雲,躺在房頂上的李白,望著秋雁,創作了一首令李白格外滿意的詩詞。


    今天來長樂坊買醉,就當是慶祝。


    然而賈才人的出現,卻讓李白微微皺起了眉頭。


    在李白看來,所謂的曲池坊,完全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


    他們打著文人聖地的旗號,大肆斂財。


    曲池坊中,一杯普通的醇酒,被取名為冰清水冷,價格就從幾個銅幣,增值到了幾十枚金幣。


    一枚代表曲池坊會員的徽章,售賣五百金幣。


    偏偏,這個世道的有錢人,大多都愛做假學問。


    李白的興致被破壞了,他仰頭喝下一杯酒,正欲起身離開,卻聽耳畔有人大聲說道:“誰說曲池坊是天下文人的聖地?據我所知,曲池坊完全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


    “今日賈才人來長樂坊找麻煩,原因無外乎兩個。第一,曲池坊嫉妒長樂坊的生意,見不得貴人們來長樂坊一擲千金。”


    “第二,某些人想要白嫖長樂坊的姑娘,我可是問清楚了,賈才人剛才點了兩個姑娘。如今胡攪蠻纏,怕是不想支付姑娘們賣身的報酬。”


    說話的人,自然是林楚。


    他的話,仿佛擲地有聲。


    瞬間就令長樂坊陷入了一片安靜。


    想離開的李白,笑著重新落座。


    公孫離的一雙美目,也帶著好奇落在了林楚的身上。


    “放肆,你這小廝,如此折辱我,需要付出代價。”


    賈才人因為林楚的話,被氣得渾身肥肉亂顫。


    他今晚鬧事,的確是為了白嫖兩位姑娘。


    今晚,他興致勃勃找了兩位姑娘,一番大戰,才持續了十多秒。


    為十多秒的歡愉,需要付出上百枚金幣,賈才人日後覺得太虧。


    眼看著林楚走到了自己的麵前,賈才人又指著林楚的鼻子大聲罵道:“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林楚伸手抓住了賈才人的手指,用力一掰,大聲罵道:“汝母婢也!”


    賈才人怒氣衝衝抽迴手指,接著罵道:“爾乃是糞土之牆。”


    “肏汝娘個膿血。”


    “你是豎子,有辱斯文。”


    “你是狗入的老殺才。”


    論罵人,賈才人根本就不是林楚的對手。


    他被氣得後退了三步,差點仰頭噴出了一口惡血。


    “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快,我要見你們坊主,你趕緊從我的麵前消失。”


    林楚斜著眼睛看了賈才人一眼,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笑話,你什麽身份,你憑什麽見我們坊主?”


    “憑我是曲池坊的十二坊主之一,憑我在長安有詩癲之稱。我的學問,就是我見你們坊主的本錢。”


    “學問,如果也算本錢的話,我覺得我的本錢比你更多。”


    “哈哈哈,你這長樂坊小廝,難不成你也會作詩?”


    “要不,我們比一比?”


    林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林楚穿越到王者大陸,雖然不會釀酒、不會製鹽、不會做火藥,也不會燒菜。


    但林楚腦子裏麵,多少還是裝了幾首語文老師要求背誦的古詩。


    “你要和我比作詩?”


    賈才人笑了。


    不過他的笑容裏,卻滿是怒火。


    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廝挑戰了。


    真是恥辱。


    “不錯,我和你比作詩,一首決勝負。我贏了,你把帳結了,滾出長樂坊。我如果輸了,你想怎樣就這樣?”


    “你若是輸了,我要騎著你,繞著坊街走一圈。”


    待到林楚輕輕點頭,賈才人又轉身對著滿堂客人說道:“諸位做一個見證,我不欺負這小廝。接下來,我出題,他即興作詩。他作出來的詩,有一分工整,一分意境。就算他贏了。”


    賈才人的話,令林楚微微皺眉。


    林楚的腦子裏麵,幹活不多。


    正因為如此,林楚這才要求,一首詩定勝負。


    他本來想用一首靜夜思快速結束戰鬥,誰知道賈才人竟然搞出來了這樣一堆幺蛾子。


    林楚還沒有點頭,賈才人就在一旁大聲說道:“我出的題很簡單,這小廝接下來所作詩歌中,必須要有四個詞語。昨日、今日、長安、青天。”


    隨著賈才人語落。


    長樂坊中的客人們頓時就小聲議論了起來。


    包間中,公孫離止不住扭頭對著楊玉環問道:“玉環姐姐,賈才人出的題,難嗎?”


    “昨日、今日、長安、青天?”


    楊玉環低念一聲,輕輕搖了搖頭,最後冷冷的吞出了一個字,“難!”


    林楚聽完賈才人的話,卻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恰好,林楚會的一首詩中,就有這四個詞語。


    “你這小廝,要考慮多久,我的時間……”


    不等賈才人把話說完,林楚就背著手,一邊踱步佯裝思考,一邊大聲念到:“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一句詩剛剛從林楚的嘴巴中說出來,角落中的李白就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


    林楚念的這一句詩。


    正是李白今早所作之詩。


    一字不差。


    “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長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隨著林楚語落。


    李白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了許多。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口袋。


    口袋中,那記載著詩歌的紙還在。


    李白可以保證,除了自己之外,無人知道自己所作之詩。


    如今林楚所作之詩,與自己所作之詩一字不差。


    難道,林楚就是自己的知己?


    是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人。


    想到這裏,李白再看林楚,一雙眼睛中不由蕩起了陣陣波紋。


    長樂坊的大廳,也陷入了陣陣議論。


    包間中,公孫離又一次扭頭對著楊玉環問道:“玉環姐姐,你怎麽看?”


    楊玉環踏前了一步,美目盯著林楚看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這是一首,罕見的佳作。”


    “這個林楚,學識不錯,我還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凡。阿離你可以找機會接觸一下他。”


    “不凡?”


    公孫離嘴角翹起,又打量林楚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賈才人的臉色變了。


    他想要賴賬,但林楚所作之詩太出色了。


    無奈之下,賈才人放下一個錢袋子,就灰溜溜的離開了長樂坊。


    隨著賈才人狼狽遁走,林楚朝著四周拱了拱手,剛準備離開,卻見一道人影,閃身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這位兄弟,我想請你喝一杯?”


    林楚定睛打量了對方一眼,心頭閃過了一抹驚訝。


    擋在林楚身前的男子,一襲白衣,看起來風流倜儻。


    他腰懸金色葫蘆,佩戴著一把銀色長劍,這讓林楚的腦子裏,情不自禁的蹦出來了一個名字。


    “在下林楚,長樂坊前院管事,不知道閣下是?”


    “在下李白!”


    “李白?”


    雖然剛才想到了這個名字,但林楚還是微微一怔。


    一來,李白號稱劍仙,神出鬼沒,是個牛逼人物。


    二來,雖然知道王者大陸上的李白,與曆史上的李白不一樣,但林楚剛剛剽竊了李白的詩,心頭多少還是有點忐忑。


    果不其然,二人剛剛坐下,李白就對著林楚小聲問道:“林楚兄弟剛才作的詩,是有感而發嗎?”


    林楚心頭一緊,眼珠子轉了轉,這才說道:“說起來,李兄可能不太相信,我剛才所作之詩,好像是憑空出現在我的腦子裏。我隻是那麽一想,這首詩就被我念了出來。”


    見到李白麵色微微一變,林楚輕咳一聲,又連忙說道:“也許是某個人,與我心意相通。”


    聽到林楚的這一句話,李白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猜對了。


    林楚就是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人。


    想到這裏,李白的臉上又出現了一抹怪怪的表情。


    李白,不接受男人。


    “林楚兄弟,你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會不會存在心意相通。”


    “李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白沒有說完,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了林楚身前。


    林楚打開紙條,隻看了片刻,就愣在了當場。


    難道自己的運氣這麽差?


    剛裝個比,就被逮住了。


    其他穿越者可不是這樣的。


    他們會彈琴、會作詩,會做算術題,會油炸蝗蟲,一直裝比,一直爽。


    見林楚愣在當場,李白給林楚倒了一杯酒,這才小聲說道:“說出來,林楚兄弟也許都不會相信,這紙上的內容,是我今早所寫。我可以保證,除了我之外,無人見過紙上的內容。”


    “林楚兄弟,你剛才所作之詩,與我寫的內容一模一樣,難道說我們兩個之間心意相通?”


    李白的話,令林楚心頭一喜。


    這事,還有補救的餘地。


    “男女心意相通,可以做夫妻。男男心意相通,太少見了,我們不如結拜做兄弟吧。”


    “做兄弟?”


    林楚的話,有點出乎李白的預料。


    “不錯,做結義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林楚跟著伸出手,撩開李白的衣袖,抓住了李白的手腕。


    “李兄,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林楚的腦海裏,係統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


    “掠奪成功,獲得武技青蓮劍歌!”


    “青蓮劍歌?”


    林楚暗道係統待自己不薄。


    短短幾個月,林楚不僅掠奪了狄仁傑的大招,現在李白的大招也被林楚收入了囊中。


    “哈哈哈,我從雲中漠地而來,現在是個連故鄉都沒有的人。林楚兄弟,你與我心意相通,你願意與我結拜,我自然沒有話說。”


    李白是個性格灑脫的人。


    別人在乎的身份貴賤,李白完全不放在眼裏。


    別說林楚是長樂坊的管事,就算林楚是長樂坊的牛郎,李白認準了林楚,也願意和林楚稱兄道弟。


    曲池河畔。


    李白、林楚對著明月焚香叩拜,結為了兄弟。


    李白年長,為兄長。


    林楚年幼,為義弟。


    二人對著明月飲酒,情到深處,李白止不住站起身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一句話語落,李白目光炯炯的扭頭看向了林楚。


    林楚見狀,跟著站起身來,大聲喊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好!”


    李白叫好一聲,猛地灌了一口氣,伸手攬住了林楚的肩膀:“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李白再一次相信,林楚與自己是真的心意相通了。


    二人興致到了,即興做出來的詩,竟然相得益彰。


    難得,真的是太難得了。


    “義弟,我沒有禮物送給你,這一把青蓮劍,送給你防身。”


    “青蓮劍?”


    從李白的手中,接過銀色長劍,林楚的心頭頓時就湧起了一絲感動。


    要知道,青蓮劍可是李白身上為數不多的家當。


    這把劍被李白常年佩戴腰間,絕對不是凡品。


    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李白又搖搖晃晃的說道:“一篇詩,一鬥酒,一曲長歌,一劍天涯。義弟,我來教你一招劍訣,此劍訣名叫青蓮劍歌,乃是我自創的最得意的劍招。”


    “接下來,你可要看好了。”


    李白握著樹枝輕輕揮動了兩下,突然皺緊了眉頭。


    “咦,這是怎麽迴事?我竟然忘記了青蓮劍歌的起手式?”


    “難道是喝酒喝多了?不應該啊,我一直都是越喝越清醒。”


    聽到李白的自語聲,林楚止不住在一旁暗道,“係統掠奪還真是厲害,以後遇到強敵,一定要算準時間,多摸他幾次。”


    心頭如此想到,林楚又邁步走到了李白的身前。


    “大哥,恰好我也自創了一招劍訣,也取名為青蓮劍歌。要不,接下來你仔細看一看,我來教你?”


    李白: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老二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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