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完聖旨,孫進忠將聖旨遞到林盡身前,待得林盡接過之後,孫進忠不由哈哈笑道:“恭喜淩大人了!如今淩大人平步青雲,得皇上厚愛,這封了爵位,那可就是權貴了!


    雖不是世襲,不過子爵爵位也足夠三代世家了,況且淩大人如此年輕,又得皇上太後恩寵,這日後的前程,可是讓灑家羨慕的很呐!”


    林盡與孫進忠也算熟悉,忙客氣道:“承公公吉言了,公公舟車勞頓,不如進來坐坐?”說話間,林盡便是十兩大銀錠已經塞到了孫進忠的手裏。


    不得不說,林盡這隨身帶錢的習慣可真是個好習慣,十兩銀子不算少,當然也不多,這會兒給孫進忠,也是個心意,之後自然還會有紅包塞到孫進忠那兒去。


    孫進忠可是兩次都親眼見了林盡得神奇,如今對於林盡自然是頗為恭敬,不過此時卻是揮揮手道:“灑家就不進去坐了,這軍營之中,陽氣太盛,對灑家這等身子的人來說,可不太好受。況且宮中還等著呢,來人再來叨擾淩大人!”


    林盡自然沒有不放的道理,又是幾句寒暄,便將孫進忠送進了馬車。


    封爵在哪個朝代,都是件大事!官位可以隨意給,但是爵位卻是絕不可能!


    爵位便是權貴的標誌,隻有金字塔最頂端的一小批人,才有獲得爵位得可能。


    詔書封爵,意味著這事很快便會被張貼出來,告訴所有人,這裏的所有,乃是整個大陳各地,而不僅僅是帝都一處!


    而賞賜金瓜子,又是一件極為特殊的事情。這金瓜子一抖,實際上比黃金一抖不知道要值多少錢!


    金瓜子,那是皇室成員才有資格用的零花錢!象征著皇權!獲得金瓜子賞賜的,那都是朝廷重臣!皇帝絕對的心腹!


    林盡這會兒卻是有些發愁,這個節骨眼上封爵,這就意味著自己沒有任何的選擇,必須且拚死都得現在陳伯宗和太後的這一邊!


    荒字營內的人卻是麵『露』喜『色』,自己頂頭上司越厲害,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好處越多,和其他營吹牛的底氣也會越足。


    林盡和十一迴到營內,雞湯依舊熱唿唿的。


    十一滿臉激動,似乎這封爵封的是他一般。林盡對此有些無奈,按理說林家嫡係子弟,哪一個不是爵位在身,日後繼承林家家主之位的,更是會世襲林國公這等榮譽,享受的可是親王級的待遇。


    林盡卻是不知道,寒門封爵的難度有多大,林家子弟到了這一代,享受的那都是祖輩餘蔭,真正憑借自身本事加官進爵的,那是一個都沒有。


    林盡此時看著鮮美的雞湯,卻是沒有什麽胃口,見林盡如此,十一不禁有些疑『惑』道:“少爺,怎麽不吃呢?這可是三年的老母雞,最是滋補!熬這雞湯的更是軍中的好手!”


    林盡拿起湯勺嚐了一口雞湯,發現的確很是鮮美,不禁打趣道:“不是讓你準備兩隻的麽?怎麽走路還有些打擺子?”


    十一聽了這話,想到那天晚上的恐怖場景,不禁一個顫抖道:“少爺,三年的老母雞不容易找,不過我也吃了一隻一年頭的老母雞,而且少爺那隻雞的下水和雞頭可都進了我的肚子,一樣滋補的很!”


    林盡也是過後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沒想到聽雨軒將自己的意思給理解成了那樣,想來十一那一晚上必定是痛苦而又快樂著,一想到那麽多姑娘服侍十一的場景,林盡就忍不住有種想笑的衝動。關鍵這還是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估『摸』著十一當時連反抗那都是不敢呐。


    說到三年老母雞,也就這年頭能夠找到真正的三年老母雞了,林盡那會兒,別說三年老母雞了,就是一年份的老母雞那都是很難買到,不過都說養雞不可超過七年,否則便有成妖的可能,就是這年頭不知道有沒有超過七年的老母雞了。


    想著想著,林盡搖搖頭,便是喝起了雞湯。


    一口雞湯下肚,林盡卻是陡然停了下來,等等,雞頭,七年老母雞!


    林盡不禁一拍桌子,哈哈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毒殺二柱子的,竟然就是那雞湯!


    十一見到林盡突然拍桌大笑,以為林盡是魔怔了,這封爵雖然是一件極大的喜事,可自家少爺這反應也太遲鈍了一些吧?


    未等十一開口,林盡卻是對著十一道:“走,和我去看一趟二柱子的媳『婦』!”


    十一的思維顯然跟不上林盡的瞬間轉變。


    不過林盡往營帳外麵走,十一一頭霧水,卻也不得不跟著。


    到了營帳門口,林盡卻是一個折返,將桌上的雞湯喝了個幹淨,這種好東西,林盡也是不想浪費。


    二柱子的媳『婦』如今被安排在了荒字營一個單獨的營帳之中,有專人輪流看守,不過其行動相對自由,生活起居一切都沒有被刻意限製,也沒有人刻意去監管,林盡對待二柱子媳『婦』的態度,並非是以關押犯人的方式關進了大牢之中。


    左青已經按照林盡的要求,快馬加鞭從官道趕迴了東洲老家,想來昨兒個晌午時分就差不多應該到了,按照約定,左青會於明兒個下午時分趕迴荒字營中,如果一切順利,自然會搞清楚二柱子的媳『婦』這十年之中的品『性』如何。


    林盡的突然到來,讓二柱子的媳『婦』有些慌張,一個弱女子身處這軍營之中,說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柱子的媳『婦』此時比之林盡剛見到的時候,要鎮定了許多,衣著也同樣是幹淨整潔了許多,隻是眼睛微微紅腫,想來這兩日不到的功夫之中,應該也是哭了不少次,至於到底為何而哭,林盡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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