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白狗,全身純『色』或棕或黃,不過身上卻有七白,而且這七白不偏不倚,需得在眉心,胸前,四腳和尾尖七處地方,且七白所在之地,得是一片純白,不得有一根雜『毛』。


    單獨的尾尖上有白『毛』的狗崽,屬於吊孝尾,那是非常之不吉利的情況,一般出現,都會被主人家給丟掉,或者剪去尾尖,但卻和七白扯不上關係。


    林盡以前在老家時就聽說,七白狗極為聰明,通人『性』,曉陰陽,能辯鬼神,能避禍端,尤其是眉心那一處白『毛』,若是長得越像豎眼,則這狗越是神異。


    不過平常百姓家中氣運平淡,壓不住靈異之物,若養有七白狗,則需拿朱砂研磨,在七白狗的眉心白『毛』之上點上朱紅,以防止七白通靈成妖,禍及家人。


    不過這些都是民間傳說,無根無據,林盡自然是聽一半,信一半,不會盡信。


    林盡懷裏這狗崽,血統倒絕不複雜,純粹的中華田園犬,俗稱的土狗,不過即是七白,林盡自然也挺歡喜,畢竟聽說是一迴事,親眼見到那又是另一迴事。


    而且這狗雖小,卻乖巧可愛,麵具討喜之『色』,林盡覺得帶迴去養養,見證見證傳言,委實是件不錯的事情。


    “既然你這小家夥身具七白,日後便喚你小七好了!”林盡『摸』了『摸』懷中得小狗崽,微微笑道:“隻是不知需不需要在你這眉心之上點些朱紅,哈哈哈。”


    林盡懷中的小狗崽隻是乖巧的趴著,長著一張笑臉,卻也看不出到底是否如傳說中的那般神異。


    聽雨軒門口的迎賓小廝自然是對林盡熟悉無比,對於他們來說,聽雨軒如今名聲比過往大了許多,生意比過往好了數倍,這可都是林盡的功勞。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林盡昨夜來過聽雨軒一事,此時自然是一臉的熱情無比,噓寒問暖,諂媚的將林盡迎進了聽雨軒內,不過這途中也曾麵『色』有些尷尬的言道今日頂層雅間已經有了貴客。


    有沒有頂層雅間,林盡並不在乎,林盡此來聽雨軒,也不是為了雅間而來,而是希望可以通過聽雨軒的關係找到那個鐵水打花的匠人。


    這凡是做青樓生意的地方,那就沒有消息不靈通的說法,林盡隻需找王芷雲幫注意留意一番,這事就基本差不多了。


    唯一比較尷尬的是,林盡可是上午才出了糗,這下午再找人家王姑娘,指不得便要先誤會一番。


    林盡走進聽雨軒,便是一陣喧鬧與叫好之聲傳來,而且基本都在叫著紫涵仙子好樣的,隨後,便是一陣動聽的簫音傳進了林盡的耳朵。


    隻聽聲音,不用看,林盡都知道,聽雨軒內今兒個是熱鬧非凡,隻是林盡卻有些疑『惑』,話說這紫涵姑娘又是哪一位?怎得從未聽過聽雨軒有這麽一號人物?在聽雨軒能弄出這麽大動靜的,不該是卿若麽?


    林盡本是想直接去找王姑娘,此時見聽雨軒中如此熱鬧,便是拒絕了小廝的帶領,找了一個偏僻座位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湊起了熱鬧,湊熱鬧這種事,每一個華夏兒女內心都不缺這股子勁頭,林盡自然也一樣如此。


    聽雨軒的高台之上,此時似乎正有一道粉『色』身影握簫佇立,那婉轉動聽的簫聲,便是自這高台之上傳出,不過高台上圍有半透屏風,看不真切這人影究竟是何模樣。估『摸』著也隻有頂層雅間才能恰好看到。


    林盡實在有些好奇,不知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什麽時候卿若仙子也會吹簫了?


    於是林盡便對著鄰桌抱拳一禮問道:“這位兄台,可知這高台之上是何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鄰桌有兩人,一中年一青年,兩人卻不知林盡稱唿的是己方哪一人,於是那青年便是抱拳迴禮,笑嗬嗬道:“兄台你剛來,還不知這具體情況!今兒個可是大事呐!


    這高台之上,乃是紫竹苑的頭牌仙子,紫涵姑娘!而那頂層雅間之中,則是有著寒門第一才子之稱的洛秋白洛公子。


    按理說以紫竹苑的地位倒也不至於和聽雨軒計較,不過卻不知怎得,今兒個晌午一過,這紫涵仙子便是來聽雨軒踢場子,擺擂台了。


    賭注可不小,若是聽雨軒輸了,便需退出落花文會,而若是紫竹苑輸了,便需自降為二等青樓。


    這會兒紫涵仙子正與卿若仙子在比試樂律,兩人一先一後,一琴一簫,著實是不分上下,精彩無比!


    不過可惜的是,紫竹苑有秋白才子在。而聽雨軒卻無人坐鎮,樂律不相上下,這文道卻是文人可上,這結果,怕是已不用多想了!”


    林盡一聽,還真是沒有想到是這麽一迴事。踢館這種事,若非相互之間有不能相融的大仇,一般都不會發生,畢竟做生意嘛,還是和氣生財為主。


    聽雨軒與紫竹苑都是青樓,又不是武館,開青樓,誰的姑娘漂亮,服務出『色』那才是重點,根本沒必要來踢館這一套。


    這十有八九便是劉元清幹的好事,隻是林盡沒想到,自個兒不過是尋找那匠人耽擱了一會兒,又在買狗的時候耽誤了一些時間,劉元清的動作竟然是如此之快。


    其實林盡沒有考慮到的是,這紫竹苑與聽雨軒都在秦淮河邊,才隔了多少點路?而那劉元清,指不定便是從紫竹苑裏去林盡府上的。


    這麽算下來,這個鍋的根本源頭,還是要算在林盡的頭上。


    此時那中年男子卻是有些不滿的開口道:“誰說那洛秋白便是寒門第一才子?他也未曾傳出什麽了不起的事跡!都是相互吹捧出來的!要我說,便該是那位淩盡淩公子才是這寒門第一!


    人家又是一聯千金!又是絕世佳作!那才是真本事!”


    “我說老李,你糊塗了不成,那淩公子如今已是聖上親封的官員!據說已是住到了城東之地,這等身份,豈是寒門?”青年男子眉『毛』微揚。


    “倒也是!怎麽把這迴事給忘了!不過聽聞聽雨軒已經是命人去請那位了,要說聽雨軒已輸,也不見得吧!”


    “老李,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待得那位來了,這聽雨軒中的賭鬥怕是已經結束了。到時候縱是那位才情再高又有何用?


    況且,那位如今是那等身份,豈會因為青樓風塵女子之爭,而自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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