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不禁讓我陷入了沉思,迴想起當日的一幕幕,我覺得可能也因為他觀夜雪悟了道的緣故,所以能湖底把冰中蘊藏的的天地元氣轉化為內在的動力,從而一擊製敵。


    而他如今之所以自愈能力奇佳,恐怕也跟他在湖裏時突破了自我的極限有關,總而言之,吳祿現在的力量肯定變得更強了。


    我不禁喜出望外,這意味著我們不要再在這兒耽擱太長時間了,不日便可重新啟程,抵達目的地。


    吳祿的皮膚逐漸恢複了往日的光澤和白皙,不過表麵上還是會有些坑坑窪窪的地方,那是受傷之後留下的痕跡。


    我還記得,他在醫院第一次醒來就問書在哪裏,我耐心地同他說,在他暈倒之後,我就把書貼身收拾好了,現在十分安全,沒被黑衣人強搶去,他這才放下心來。


    我有時候會把那本書翻出來,在陽光下一遍遍地反複看,上麵的字跡我雖一個都不認識,但是卻是那麽地讓我著迷,一想到手上的東西是吳祿我命換來的,我就心潮澎湃、血脈噴張,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我一想到是誰把我們害得這麽慘,就恨得牙癢癢,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好好保護這本書,守護好吳祿和我珍視的一切東西,然後盡自己的一切力量扳倒幕後黑手,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血的代價!!!


    在吳祿住院的這幾天,我做了很多事情,也想了很多事情,除了照顧吳祿外,我幾乎把餘下的所有時間拿來研究那本古籍裏,我甚至有些執念到魔怔了,我將書上的所有古梵文的一橫一豎一筆一劃全部都鐫刻在腦子裏了,雖然我不能理解其中的任何字句,但是這樣做卻能讓我的心最大限度地平靜下來。


    我的人生信條就是:傷害我,可以;傷害我珍愛的人,絕對不行!現在我珍愛的人就具體到了我的父母、吳祿,和大牙等這些朋友身上,要是膽敢旁他們一根寒毛,雖遠必殊!所以這幾天,我十分迫切地想要打敗整個事件背後的那個操盤人。


    在那幾天裏,我想了無數種翻盤的方法,可最終又被我一一否決掉了,我發現現在我們還處於十分被動不利的局麵中,能轉敗為勝的幾率微乎其微。就像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在雙方的博弈中我們完完全全地被對方鉗製掌控著,想要最終贏得這盤弈棋,就隻有一個辦法……


    我思前想後,發現隻有掀掉整張棋盤,由自己重新製定規則,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在別人的遊戲裏,我們永遠隻配當輸家。


    隻不過,那個切入點到底在哪兒,我還沒有摸索清楚……


    原本訂好的機票現在隻能暫時延期了,可別看隻是比原定計劃完了幾天,但其實正是這關鍵的幾天,又一次讓那個人搶占到了先機,他肯定在前麵下好了套子,就等著我們傻乎乎地往裏鑽……我總覺得,我們手上的這本書會是其中的一個變數,亦或者是我們的一個重要籌碼。


    想著想著,再次暮色漸沉,夜色將至,明天,我們就出院去乘飛機,又將會是一段全新的征程。


    按照之前的規律,隻要古籍的內容被揭開,黑衣人和埃絲特一般就不會再糾纏我們了,可能那個人這個跟我們玩信息差吧,如果一個信息眾所周知了,那就沒有什麽爭奪的價值了……


    我覺得這個思路想法有點意思,值得我們細細的鑽研琢磨,這個行為背後隱藏的意味。


    第二天我們果然順利地到達了機場,一路上再沒有遇到什麽阻礙了,可是在走上旋梯的時候,我的心髒還是像擂鼓一樣“咚咚咚~”地直跳,眼睛像探照燈似的掃描在身邊一個個登機的人的身上,明知不會與埃絲特他們仇人相見,但是還是得一看再看、再三確認才敢放心乘坐著一班次的航班。


    吳祿在一旁嘲笑我膽小如鼠,都被埃絲特嚇得疑神疑鬼了,我不服氣地說:


    “任何時候,謹慎小心一點,總歸是好的!”


    在飛機上,我們一群人都屬於前後排坐在一起,剛好方便聊天。


    我伸手把遮陽板放了下來,漂亮的、臉上總是帶著程序化微笑的空姐,服務也相當地殷勤和周到。


    又要開始冗長乏味的旅程了,我長歎了一口氣,又沒有手機玩,也沒有書可看,這可真是得無聊致死啊。


    於是,我們前後排順理成章地聊起了天來,講天南海北,自己聽過、見過,或親身經曆過的一些奇聞趣事。


    就在這時,大病初愈、還有些虛弱的吳祿突然扭頭,對斜後方的雲杉說道: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一些青城觀的事情,甚是有趣,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然你再來跟我們講講你們青城觀的曆史吧……我實在是想弄明白,我與修道隻間,到底存在著什麽樣的淵源。”


    雲杉聽了點點頭,將青城觀這座修道界風雨飄搖的古觀悠久的曆史,與我們娓娓道來。


    他說,其實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了“青城”這樣的名號,他們的祖師爺可以追溯到縱橫天地間的著名謀略家鬼穀子,據說正是他始用“青城”這一稱號。


    經過雲杉的一提醒,我想起來最開始見他的時候,他好像跟我們介紹過類似的內容,於是讓他不必重頭複述了,專挑我們不知道的內容講講就可以了。


    雲杉略微思考了一番,說道:“有個東西我肯定沒跟你們講過,你們知道鬼穀子的徒弟是何許人不?”


    我們麵麵相覷,紛紛以搖頭來迴應雲杉。


    雲杉神秘兮兮地衝我們眨眨眼,說道:“就知道你們肯定不了解,但是這個卻直接關係到青城觀的始建,和觀中的長幼尊卑秩序,和一些基礎性的、綱領性的製度,這套施行方法,可以說已經沿用了千年。”


    我們一聽,好家夥,這麽厲害,瞬間來了興趣,準備洗耳恭聽他接下來要講的內容。


    他輕聲說道:“我告訴你們……鬼穀子一生隻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叫做縱,一個叫做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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