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看看這鳴海身後的二十幾個人,很擔心牧歌她們的處境,“可是……”


    周倩穎說,“不用擔心,牧歌不會有事的!去吧!”


    鳴海跟著她們離開了。若相依看那些人走了,才敢瑟縮著從店裏麵貓出來,他看到姍姍站在街上,跑過去問她情況。“姍姍,怎麽迴事?他們怎麽走了?”


    姍姍說,“周姑娘說帶他們去找牧歌,他們就跟著去了。”


    若相依慌張的說,“那……那不是遭透了嘛!你趕緊過去幫忙啊!”


    姍姍說,“可周姑娘說,公子你的安全更重要些,讓我保護你。”


    若相依雙臂環抱思索了片刻,說到,“那還是不去得好,他們那麽多人,萬一被抓到挾持反而給牧歌添亂。”


    姍姍擔心的說,“可,牧歌不是受傷了嘛!他們那麽多人,萬一……”


    若相依點頭,覺得有理,“那我們還是跟過去,不讓他們發現便好。”


    姍姍的跟蹤技術算不得上乘,沒走兩條街冥虎門的人便發現有人跟蹤,一個人便向鳴海報告,“門主,那兩個人跟過來了,要不要先抓住他們?”


    鳴海笑了笑,“不用理他們,這種家夥入不了我的眼。”


    “是!”那人退到了鳴海身後,一隊人跟著周倩穎和安萍來到了縣城外的一個小村子,牧歌就在村子裏的一個院子裏。


    推開院門,周倩穎便大喊牧歌的名字,“西夜牧歌,快出來,有人來找你報仇啦!”


    安萍不禁噗嗤笑了,“周姑娘,人家報仇,你也不用這麽高興得喊吧?”


    牧歌開了門,從屋裏走了出來,冥虎門的殺手紛紛拔刀,他們可都知道那魔女的厲害,殺手們紛紛畏懼得後退。


    牧歌瞪了周倩穎一眼,埋怨她招惹是非。牧歌無奈的歎了聲氣,依靠在門邊懶散的說道,“你們是一塊上?還是車輪戰?”


    眾人拿著長刀不敢上前,都望向鳴海。鳴海冷笑一聲,“殺雞焉用牛刀?殺你,我一個就夠了!”他將寬足足有一尺的重劍往地上一擱,嘭的一聲就振起一陣塵土。


    牧歌眉毛微微挑了下,她又看了看鳴海身後的二十多個人,“一個?”


    鳴海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微微迴頭警告說,“你們誰都不許出手,免得我勝之不武!”


    眾人拱手點頭答是,紛紛收刀觀戰。鳴海微微笑了下,“大哥的仇,自然要我親手報。”


    牧歌見他磊落光明,著實一個好漢。她斂起了輕浮的傲慢姿態。向前走了幾步,“敢問閣下何方名姓。”


    “並州冥虎門當家,夏鳴海!”


    “夏鳴海……”牧歌念叨他的名字,點頭說道,“我記著了。”


    她拔出白龍劍,一聲龍鳴振起一陣淩冽的微風,“出招吧,夏當家。”


    “求之不得!”


    鳴海莽足力氣,一招跨步瞪地抄起重劍唿嘯著撲向牧歌,足足有近兩米長的大劍向牧歌脖子揮去,牧歌輕巧的後弓腰便閃了開,鳴海變招再次來攻,大劍再次砍過來,牧歌靈巧的跳開,重劍撲了空。


    “哼!身手果然了得!”鳴海雙手緊握大劍,舉起重劍斜向牧歌砍去,牧歌以白龍劍迎其劍身重劍嘭的一聲紮進地麵,牧歌運足真氣一腳踏在重劍劍身之上,重劍近三分之一的劍身嵌入地麵!


    牧歌右手換左手劍刺向鳴海,僅僅是接鳴海的一招,牧歌的右手都震得發麻,為能有足夠的力道的刺擊,她使出了自己的左手劍來迎戰。


    鳴海微微冷笑,雙手一提便將嵌在地麵裏的重劍拔動放在身前,刺擊擊中重劍,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的劃痕聲音,牧歌的白龍劍被震得飛了出去。


    牧歌臉色抽搐了下,左手也一時間麻木了。


    鳴海要提出重劍,牧歌果斷撤腳,一招轉身趁著鳴海猛然提劍的力道,她一腳將重劍提向天空,而後衝擊向鳴海曲肘攻來。


    鳴海覺察不妙,自己雙手握劍,如何敵得過牧歌雙手招唿?他果斷的放棄重劍和牧歌過上了拳腳功夫,二人你來我往,緊緊重劍落地的功夫,二人足足打出十幾招!


    嘭的一聲,重劍落了地,鳴海自知沒有牧歌身板靈活敏捷,一招翻身跳開,他跳到白龍劍旁邊,撿起寶劍迴身來攻。牧歌覺察到他的用意先機已失,她運足力氣,提起躺在地上的重劍,大幅度揮動起來,白龍劍和重劍相撞,響鳴天空的龍鳴之聲被撞擊聲截斷。


    鳴海被震得後退連連,牧歌僅僅是揮動一下都覺得雙臂酸痛,重劍嘭的一聲再次紮入地麵,牧歌大口的喘息著,這把重劍的重量超出她的想象,她感覺再揮動一下自己的手臂一定會廢掉。


    鳴海手拿著白龍劍也吃了一驚,他對牧歌說到,“沒想到這白龍劍輕得像是一片紙一般,真不敢想它是怎麽承受住玄鐵劍的鋒芒。”


    鳴海微微一笑,將白龍劍拋向牧歌,白龍劍紮在了牧歌麵前,牧歌驚愕的看著他,鳴海說到,“這把劍太輕,我拿著不合適。”


    他想要換迴重劍重新來戰,牧歌心中油然而生敬意之情。她也報一微笑說到,“夏英雄如此坦蕩胸懷,牧歌佩服!”


    牧歌右手一伸,靠著內力使出柔化止水內功,紮在地上的白龍劍被她拉了過來。鳴海微微怔了下,這等武功算不得上乘,但這白龍劍紮進土裏,被拔出來竟然如同親手拿出,這般輕巧的身手,他能看得出來這內功絕非一般。


    牧歌白龍劍到手,她後躍一段距離,給鳴海有機會拔出重劍。“夏英雄,接下來,可要來真的了!”


    鳴海哼的一聲冷笑,他慢慢走過去,一隻手就把嵌在地麵的重劍給提了出來。“求之不得!不拿出真本事,免得你見了閻王喊冤!”


    “接招!”牧歌定睛嚴肅起來,俯身衝了過去。鳴海單手扶著劍身,將重劍挺起刺向牧歌,牧歌微微側身將白龍劍貼重劍劃過,重劍錯身而過,鳴海突然抖轉力道,重劍轉動,由豎變橫,牧歌見他要將重劍砍向自己,立即抬力迫使重劍抬起錯開身位,鳴海猛然下壓重劍,整個重劍擋在了牧歌麵前,牧歌繞身而過,使出一招斜劈砍向鳴海,鳴海怒目瞪過來,抬起一腳正好踢在她手腕之處,牧歌立即退身,鳴海持重劍咄咄逼近……


    二人在院中你來我往,足足打得有上百個迴合不見高下。重劍氣勢淩人,牧歌閃躲時間長了,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但雙臂硬實的鳴海卻是越戰越勇,絲毫沒有疲勞的神色,她不得不得加大籌碼,以求迅速解決戰鬥。


    牧歌縱身跳起,單手拋出白龍劍在空中,雙手運足內力使得白龍劍空中轉動,麵準鳴海。“破風矢!”


    轟的一聲,一道真氣爆開,白龍劍像是一隻箭一般紮向鳴海,鳴海瞄準這白龍劍的劍路,猛然揮動重劍擊向白龍劍,當的一聲,白龍劍被打得飛了出去,鳴海快步跑向牧歌,牧歌人在空中,此時可謂是手無寸鐵的活靶子!


    白龍劍深深的嵌入的院牆之中,被擊打的震動還嗡嗡作響,牧歌手一伸,運足內力強行將白龍劍再次喚迴自己的身邊,白龍劍嘭的一聲被拉了出來,嗖嗖嗖的飛迴到了牧歌的手中。


    “哼,螳臂當車!”鳴海揮動重劍砍向牧歌,牧歌將劍身一橫,微微將白龍劍的劍身映射入鳴海的眼中,鳴海突然感到眼前一白,那白龍劍劍身上所紋的白龍,那雙似張非張,似閉非閉的眼睛突然慢慢現出眼球注視著他,刹那間,他的劍嘭的一聲落了地,他愣在了原地,而牧歌站在他的麵前,白龍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發生了什麽……鳴海實在沒法想通,剛剛明明是絕殺的招數,但眨眼間就轉了形勢。仿佛他剛剛丟掉了刹那的時間,而那丟掉的一瞬間恰好是最最重要的瞬間。


    所有人都無言的看著這院中的兩個人。牧歌微微一笑,收了白龍劍轉身撤了三步。她問道,“還要打嗎?”


    鳴海聳聳肩,無奈的承認自己輸了。“輸了就是輸了。西夜牧歌武功蓋世,在下佩服。”


    鳴海將重劍一提,扛在肩上轉身朝院子外走。外麵冥虎門的眾多高手著實不甘心,“大哥,就……就這麽算了?”


    “嗯?難道你沒看到嗎?我輸了!你們誰有不服的嗎?”冥虎門的弟兄都低了頭,不得不說,剛剛的一番比試已經讓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這位冥虎門當家都沒法勝得過牧歌,更別說這些手下了。


    “哼,那就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西夜牧歌,咱們來日再戰,我大哥的仇,冥虎門可記著呢!”


    “夏英雄好走。”牧歌拱手微笑著送他們。鳴海微笑了下,“走吧,小的們!迴去好好練練身手,再來尋她報仇吧!”


    鳴海豪氣的跨門出了去,冥虎們的人跟著離開了。鳴海心中覺得奇怪,不禁嘀咕,“這西夜牧歌看著也算是個江湖豪傑,殺人搶書的勾當怎麽看也不是她能做出來的,看來,這殺害荀胥子老先生的人,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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