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在大殿門口徘徊,守門的弟子得到命令不許客人私自離場,他又沒有認識的人能通融方行,他被一道無形的牆隔斷在大殿之中,隻能看著外麵的縹緲峰弟子無奈的歎氣。


    姍姍疾行在縹緲峰各個殿,尋找若相依。路過的縹緲峰弟子都對她行禮,經過一番詢問,她才知道若相依在前大殿和貴賓客人們一起。


    前大殿,大殿之上懸著牌匾——朝菏殿。“公子。”姍姍看到若相依在大殿門前踱步,跑了過來。


    “姍姍。”門兩側的弟子看到姍姍身上的紅袍,立即拱手鞠躬行禮表示尊敬,她們齊聲說道,“大公主。”


    “大公主?”若相依詫異的說。姍姍怎麽會是公主?


    姍姍不好意思的解釋說,“那個……你們不要這樣叫我。我不是公主。”


    兩個弟子互相看了看。“可是,身著紅袍之人,便是大公主不錯的。”


    “哎呀,隨便你們。”姍姍可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公子,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若相依皺眉頭的點點頭。“我是沒事,不過小七……”


    他看了看把門的兩個弟子,心裏知道這事不能亂揚。


    “現在該怎麽辦?”姍姍知道若相依決定來天山,就一定會想辦法來解決這事的!


    若相依思索了一會兒。“姍姍,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姍姍說道,“花竹師姐已經封鎖了天山,現在滿山的在找兇手呢。”


    若相依分析說,“我猜他如果想走,一定會從一個絕密的地方離開,不會招搖過市的。這樣,姍姍,你去找花竹,告訴她在這天山上最不可能逃走的地方守著,那個人一定會從那裏走。”


    “嗯。”姍姍點頭。


    若相依又說,“還有。有誰清楚整個事?告訴我。”


    “婆婆。”姍姍說罷便急著跑去找花竹,晾下了若相依。若相依來不及叫住她,望著她疾行走的身影歎息。“關鍵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啊。”


    不過一會兒,老三安萍在安排客人落住房間的時候,若相依拜托她帶著他找掌門人,聽她講明整個事情。


    天山外,剛剛安插完人手的花竹巡視完畢,走在迴山的路上,姍姍就從山上跑下來。“花竹師姐。”


    花竹說,“姍姍?怎麽了?慌慌張張的。”


    姍姍上氣不接下氣的站了住,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


    “別慌,有事慢慢說。”花竹見她這幅模樣,皺眉頭苦笑。


    姍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公子讓我告訴說……說那個兇手,可能……可能會從不可能逃走的地方逃走。”


    “從,不可能逃走的地方逃走?”花竹重複著姍姍的話,陷入思索。天山上能有這樣的地方嗎?她思索著可能性。突然,她想到一個地方,一個絕不可能從那裏逃走但確實可以離開的地方,懸崖!雲梅崖!


    她突然想到一件大事,來不及和姍姍說明,她立即飛奔向雲梅崖。姍姍也跟著她跑過了去,雖然搞不懂花竹想做什麽,但她一定想到了什麽!


    雲梅崖邊,一棵孤獨的梅樹立在懸崖上望著渺渺的雲海。懸崖對著的大殿之中,李公子和五個黑衣人向雲梅崖走過來。他們都以鬥篷遮住臉龐,全身都身著黑衣,無法辨別身份,隻能粗略的看出,是兩女三男護衛,李公子領頭。


    “果然。”梅樹的方向突然傳出聲音,向懸崖走的李公子等人停了下腳步。花竹怒顏手持寶劍從梅樹後站出來。“真的有人背後搞鬼!”


    “啊。沒想到這裏竟然會有人等。真是意外啊。”李公子散漫的撤了頭蓬,花竹看到他的臉的一刹那驚訝的木訥的臉龐。李公子的那張臉,她從來沒有見過!她原本想著加害小七之人或是江湖上的仇家活著極惡之人。但麵前的這個人麵容清秀,氣質華貴,如何看也看不出會是做出這等卑鄙手段之人!


    花竹質問他道,“你究竟是什麽人?小七和你又又什麽冤仇,你要這樣作踐她!”


    “我是什麽人?嗯……我算不上什麽有名姓的角色。我姓李,是個喜歡看戲的陰謀家,你知道這就足夠了。至於和小七嘛,無怨……無仇。隻是為了尋開心而已。”李公子聳聳肩,笑了笑。“或者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樣的解釋滿意嗎?”


    “你混蛋!”花竹被他的這番話激怒,使出飛燕步衝上來,一劍刺向李公子。李公子身後一壯男抽出背上的大錘一錘將花竹打飛,花竹力道被壓製反打,受力被迫退到一邊,隨後一男一女也拔劍衝向花竹,三人打鬥在懸崖一邊。花竹的憤怒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力量的增加,反而她的劍法招式淩亂,連連後退處於被動,黑衣人武功隱藏頗深,他們二人配合快攻,劍路隱藏巧妙看不出一點端倪。花竹無法辨明和她交手的人是何門和派,何人何招。


    這時,隱藏在殿屋頂的姍姍下來助戰,她借輕功直下,直飛向李公子刺出一劍。李公子猝不及防,突然從側方出現的姍姍,著實讓他嚇了一跳。一黑衣老者僅用二指便接下姍姍的扶風寶劍,劍距離李公子隻有一步的跨度。接著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從老人的喉嚨裏發出:“姑娘,珍愛生命。”


    他一用力,扶風寶劍斷成兩半,他的眼睛之中爆出殺氣。突然,在一旁一直看著的黑衣女孩兒一掌將姍姍打飛出去。


    “你是……”李公子看著姍姍的臉腦子飛速的思索,想起來這姍姍正是當初在天牢之中的女子,“若相依的女人?”


    姍姍受一掌不輕,她趴在地上,受了一掌的姍姍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哈。原來若相依也來了。這也就難怪……”李公子自言自語說,他明白了這裏為什麽會有人埋伏,他已經猜到若相依搞的鬼。他臉色突而變得開心起來,望著趴在地上吐血掙紮要起來的姍姍,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姑娘,珍惜自己的生命,生命隻有一次。”黑衣老者再次說。他雙手背後,透漏出一身俠客風骨。


    “哼,你個老頭整天嘴裏嘮叨珍愛生命,珍愛生命。怎麽搞得和和尚一樣?”那個黑衣女孩兒的聲音,是昭南郡主!姍姍聽出了她的聲音!


    “佛道本一家。”老者慢慢的頗含深意的說。


    昭南郡主冷哼哼的追問,“那你怎麽不剃頭?”


    “我懶得剃,行不行?”老者突然上了勁,和昭南郡主較起真來。


    “好了,該走了。”李公子一個人先行走向懸崖。


    “公子,他們怎麽辦?”昭南郡主瞟姍姍和花竹一眼。


    “不用管他們。”李公子擺擺手,五個人隨即擁著李公子跳下了懸崖。而懸崖下方,有著通下山下的秘密隧道。這個隧道,隻有雲梅七劍和掌門知道。當花竹發覺李公子等人出現在雲梅崖的時候,她就有感覺雲海下的隧道已經暴露。她麵對兩個黑衣人完全處於被宰割的地位,但李公子為何沒有令他們下手?


    李公子等人順著密道順利下山,坐上了馬車飛速駛離天山。


    黑衣老者騎馬在李公子坐著的馬車旁邊,和李公子說話,“公子,你這麽做是在留後患。花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是她將此事公布出去……”


    李公子冷笑說,“因為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人也在天山。”


    “有趣的人?”


    “若相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以算是我的師弟。我很想知道,他究竟能有什麽手段。”


    老者警告說,“公子小心玩火燒身。”


    “哼。就憑他一個若相依?他充其量不過是我手中突然興起的玩具罷了。”老者不再多言,慢慢放下馬匹速度,退到了馬車之後。在馬車後的昭南郡主聽到兩個人的談話,嘴角咧開了一絲壞笑……


    雲梅崖,花竹攙扶起受傷的姍姍,“沒事吧?”


    姍姍點點頭,望了望手裏的斷劍,心情複雜。那個人隻用兩指便掐斷了扶風,他的武功究竟該有多深啊?扶風跟著姍姍這麽久,突然變成兩半,她心裏莫名有些傷心,她和黑衣人的差距可以用兩個世界來形容,而李公子的身邊五個黑衣人都是那樣的高度!絕望,姍姍感覺她永遠也打不過。


    若相依被丟在前大殿,著急的在殿門處來迴踱步,把門的弟子沒有掌門口諭是不會放他私自離開大殿的。正在他著急的時候,拿著屍檢結果的淩夏和小鈴路過前大殿,把若相依帶了出來。


    天山的後大殿上,掌門寒雪梅坐在高台之上,大殿之上站著老三安萍和老五裴尹,這裏是議會廳,天山的大小事都會在這裏商議。淩夏帶著若相依進了大殿,三個人見到若相依進來,話題戛然而止。


    寒雪梅問,“老二。怎麽樣了?”


    淩夏剛要開口,她又看了看旁邊的若相依,又瞧瞧寒雪梅的臉色。若相依是個外人,天山之內事不知道是否該有外人在場說明。寒雪梅點了頭,淩夏才開口繼續說。


    “藥檢顯示,小七她……確實已經丟了貞潔……”


    “這姓龐的畜生!”老五憤恨的咬牙切齒。其他人聽到這個事實也都沉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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