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了皇帝,田秀趁勢將掌管後宮的大權都交給了皇後,天知道她這幾天看各種賬目,聽著各種報告真的是頭痛的快要爆炸了!


    真是的,也不想想她都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讓她做事,這不是虐老嗎?


    再說了,她可是皇帝的老媽,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她交出了後宮的大權,也沒人敢欺負忤逆她,既然能什麽都不用做就享受榮華富貴,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這邊高高興興的偷懶享樂,卻不知這一舉竟讓這個後宮炸了鍋!


    皇後那邊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她不知田秀的真正心意,隻當太後終於看出了她可當大任,母儀天下的潛質,又喜又驚,接到鳳印的那一天就來仁壽宮哭著表忠心,絕不辜負她和皇帝的信任,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反倒嚇了田秀一跳,好說歹說才把人勸迴去。


    其實莫怪皇後如此想,就連其他宮人亦是如此以為,畢竟皇後娘家勢微,膝下也沒有個孩子傍身,能坐上後位全憑她是皇帝潛邸時第一個娶的王妃,偏近來霍貴妃越發囂張跋扈虎視眈眈,她這個後位不僅坐得不安穩,還隨時都要掉腦袋的風險,所以可以說是為了保她的小命皇帝才會把後宮大權交給太後,如今眼看著太後竟然在這個節骨眼放權給皇後,莫不是皇帝終於忍不住要對霍家兄妹出手了?


    一時間宮中各種猜測都有,人心惶惶,就連霍悅身邊的宮人都一大早就帶著一臉愁容,直瞧的霍悅想當沒看見都不成,在她又一次苦著臉在自己眼前晃過,她終於放下手中的金釵,忍不住道:“本宮說你一直在這裏繞來繞去的做什麽,你不嫌煩,本宮頭到讓你給繞暈了!”


    “還有,你拉著張臉做什麽,本宮還沒死呢,不知道的真以為你在給誰號喪呢!”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這種不激勵的話怎麽能隨便說呢?快,呸呸呸,有口無心,有怪莫怪!”春陽一副神叨叨的樣子閉眼在四周拜了拜,見霍悅依然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急的心中直冒火,“娘娘,您怎麽還能這麽淡定呢?您沒聽宮中都說太後已經放權給皇後,那位主又向來與您不和,咱們以後的日子定然好不了,奴隻怕他們這麽做背後到底有什麽用意,咱們要不要給將軍送個信?”


    “我說你就放心吧,哥哥本事那麽大,手眼通天,有你著急這會空,他什麽不知道,怕是連後手都留下了。”霍悅抬手給自己畫眉,細細彎彎,像極了被壓彎了腰的柳條,“再說,皇後掌權又如何,隻要哥哥在的一天,本宮就依然是貴妃,無人敢動本宮分毫!”


    “可太後她邀您去行宮,一路遙遠,要有什麽萬一,陛下他怎麽就舍得......?”


    “去行宮有何不好,想想後宮佳麗三千,夠資格的又有幾人?如此殊榮,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春陽還在念叨,耳邊似傳來一聲輕嗤,轉頭一瞧霍悅已經化好了妝,此時正在換衣,一身金色的宮裝,裙擺繡著大團大團的秋菊,在陽光下閃山發光,更襯的她華貴逼人,不敢多瞧一眼,隻怕閃瞎了眼睛!


    可霍悅隻瞧了一眼,便不愉的皺起了眉頭,“這菊花繡的真醜,和捉小雞的老鷹似的,不要了!”


    話落,隻見利光一閃,刺啦一聲,那價值千金,幾十個繡娘連夜趕製出來的衣服就被剪刀一剪為二,再要不得了。


    春陽不知又是哪裏惹得這位小祖宗不高興了,隻得三緘其口,大氣十二分的小心命人再換一件裙子,然後自己則抱起那幾塊布料尋了個地方悄悄處理了。


    不提宮中幾人的心思,畢竟皇帝下了聖旨,這事就這麽定下了,不容更改。


    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田秀高興地不得了,為此前天晚上還特意睡了個早,就為了第二天能夠打起精神,結果馬車還沒駛出多遠呢,她就後悔了。


    她怎麽就忘了古代的交通落後,這馬車可不比現代的高鐵,顛來顛去的,就她現在這把身子骨,再下去非得把身子骨都震散了不可!


    本來剛開始她還可以看看外麵的風景轉一下注意力,可最初那點新鮮和興奮勁兒過去之後,眼前千篇一律的黃土和大樹就讓她看膩了,而這個時候她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當初真是有遠見,知道帶兩個美人來陪自己,一路說說笑笑倒真打發不少寂寞,隻可惜趙婕妤懷有身孕,不知是累著了還是怎樣,在車上沒帶一會就吐的不行,隻好自己坐到了後麵的馬車,隻留下田秀和霍悅以及其他兩個宮人。


    饒是身邊有人盡心伺候著,但畢竟路途遙遠,她還是無可避免的感覺厭煩,精神懨懨,頭暈腦脹,全身都難受。


    許是她臉色當真難看,霍悅掀起簾子瞧了眼外麵,迴頭試探道:“外麵似乎經過一處灌木林,那種灌木會結一種黑色的果子,腸起來酸甜可口,雖不是什麽稀罕玩意,但口感獨特,不若讓下人摘些來,給太後嚐嚐鮮?”


    田秀本沒什麽精神,卻被她說得來了幾分興趣,便點了點頭,又見她時不時的掀起簾子朝外張望,眼中滿是懷念和期待,像極了籠中鳥望著天空的模樣,不知怎麽迴事,就脫口而出道:“貴妃可是想要到外麵騎馬?”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果然就見霍悅像是被驚到了,手中連忙放下簾子,端正坐姿,訕笑道:“太後說笑了,妾隻是許久不曾來到外麵,一時有些失態,並無其他想法。”


    可沒過一會,她的指尖就又摸到了簾子的一角,是連她自己都未能察覺到的小心思,反應過來時又飛快的收迴不聽話的手,眼中閃過懊惱的神色,可下一次依然還是忍不住,可見對外麵的渴望,早就已經超過了她的自製力,她的身體可比她自己還要誠實得多。


    田秀不再多言,霍悅趁機鬆了口氣,過了一會,卻又聽她道:“都這麽長時間了,人怎麽還沒有迴來?莫不是他們迷了路,還是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那種果子,又怕無法交差,幹脆就不迴來了?這可怎麽行!”


    霍悅奇怪的看她一眼,自己怎麽不知堂堂太後競對一種不知名的野果子如此癡迷?


    “對了,既然貴妃知道那果子的模樣,不若勞煩貴妃替哀家去看看可好?”


    霍悅一怔,她自然是知道這不過是田秀說的一個借口罷了,可是她並不知道田秀這麽說的真正用意,想到他們出來時春陽說的話,她微斂了眸,做出一副恭順的虛偽模樣,“太後贖罪,並非妾不願,隻是如此拋頭露麵,若傳出去,恐會傷了皇家顏麵。”


    “你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田秀點點頭,麵上可惜之意更甚,似乎真的很想瞧瞧那傳說中的野果子,就見她忽然眼睛一亮,道:“不若這樣,貴妃再帶兩個侍衛同去,這些人都是哀家的心腹,有哀家的命令,他們絕不會往外吐出半個字。”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若再拒絕便是有意要得罪太後,霍悅想了想,終是應了下來。


    “那太後且在此稍等一會,妾去去就來。”


    “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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