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夢中。


    哈爾番的圖騰是狼。


    哈爾葛·吉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身處一片廣袤無際的沙漠。


    這裏的風沙,炙熱,還有沙漠中心綠洲裏的古城。


    人來人往,她看見了很多人。


    但大多數都是她的長輩,且都是已經死去的人。


    她看見了狼群,想要逃,奔跑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肢著地。


    她也是一匹狼。


    生平,她最愛紅色。


    此時低頭看,她一身火紅威風凜凜。


    不知為何,她心裏突然間有了幾絲的平靜。


    這才是她本來麵貌。


    她走向了狼群,大多數的狼都俯首貼地,卻又有幾匹狼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他們想殺了她。


    哈爾葛心中升騰起了怒氣。


    她目光兇狠的打量著那些垂涎她寶座的狼,卻恍惚間和自己平日裏最愛的幾位王女的臉給對上了,尤其是他們的毛色都是她那幾位王女最愛的顏色。


    怒!


    不孝女!


    哈爾葛嚎叫著,試圖嚇退他們。


    但,他們不退反進,甚至四麵八方擋住了她的退路。


    痛!


    極痛!


    被幾匹身體素質極強的狼崽子圍攻,挑釁。


    她雖能應付,可一人難敵千軍。


    她被車輪戰術打趴下。


    身體被撕裂。


    她能看到自己的毛發不複往日光鮮,不再光亮。


    打敗她的狼崽子們,卻沒有放過她,他們的目光中帶著血腥。


    她不死,他們寢食難安。


    一擁而上,想要咬斷她的脖子,她以為她會死,卻不想,千鈞一發之際,另一匹瘦弱的紅狼奔來,悍勇的擋在了她的麵前。


    她在廝殺,她在搏鬥。


    縱使被欺負都鮮血淋漓,她也沒有後退。


    哈爾赤。


    她的四女兒,哈爾赤,那個馬奴生下的孩子。


    哈爾葛在她迴頭的時候認出了她。


    此刻的哈爾赤,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呆傻,她的目光中多是尊敬與仰望。


    她敬仰自己。


    這是哈爾葛看到的東西。


    哈爾赤打敗了其他狼,可她的腹部卻有了一條極長的口子。


    再不醫治,就會死於非命。


    哈爾赤倒下,她倒在了哈爾葛的麵前。


    她在笑。


    “母親你活著,真好”


    從她的眼中,哈爾葛讀懂了她的意思。


    哈爾葛突然間淚如泉湧。


    是她的錯,是她一直以來忽略了哈爾赤。


    哈爾赤,我的女兒,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你要好好的活著,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而我的位置,也會留給你!


    哈爾葛發了瘋的嚎叫,但於事無補,哈爾赤咽了氣。


    “啊——!!!”


    ……


    噩夢中,哈爾番的可汗驚醒過來。


    她早已淚流滿麵,甚至她身體也異常都酸痛。


    此時已經是夜半三更。


    可哈爾葛還是從自己的住處,一路尋到了自己女兒哈爾赤的住處。


    一頓橫衝直闖後。


    他們發現了哈爾赤竟然瀕臨死亡。


    他的腹部有一道偌大的傷疤,似乎是被什麽動物給傷到的。


    看到這個傷口,哈爾葛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個夢,是真的?!!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傷口,哈爾葛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個夢,是真的——


    怎麽可能呢?


    一個夢而已,一個夢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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