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去哪了!?”


    “......”


    “不說?好好好,你們真是太好啊!你們這是......打算造反啊?啊!!”


    玉須子拍桌子瞪眼,氣的是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指著麵前站著的蘇武、李辰、海無痕、趙九五和王尚駒破口大罵。


    “不是老師......我們真不知道......”蘇武不敢抬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小子放假時候都混在一起,你,劉德去哪了,說!”玉須子將目光投向始終低著頭的趙九五。


    直到身邊的海無痕捅了桶自己,九五這才知道玉須子叫的是自己,他略顯無辜地抬頭看了眼玉須子,又求助一般地偏頭看向蘇武和李辰。


    “看他們幹什麽,我問你呢!快說!”


    “老師我不知道......”


    “好啊好啊。”玉須子氣極反笑,挨個點指,說道,“我看你們是不想上學了!我告訴你,要是找不到劉德,你們幾個,都給我滾迴家!”


    在場幾人麵麵相覷,不敢搭話。


    玉須子說罷,氣唿唿地坐了下來,緊接著門外傳來一聲通稟:“玉院長,歐陽炎求見!”


    “進來!”


    玉須子大手一揮,門應聲打開,歐陽炎風風火火地走進屋,徑直來到了玉須子麵前,躬身行禮:“玉院長,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玉須子點點頭,表情不善地看著蘇武等人,“說說,劉德去哪裏了?”


    “不知道。”


    “恩......啊?”玉須子一愣,隨即猛然看向歐陽炎,“不知道?你不是說有眉目了麽?”


    歐陽炎有些尷尬地幹咳兩聲,眼神複雜地瞥了蘇武幾人一眼,一翻手,亮出了一枚赤橋戒。


    “這是劉德的赤橋戒,他將其留在了如今住在蘇府的爹娘那裏,他們說,劉德走的時候將這東西留給自己,說之後自會有人來取。”


    “看來這個劉德,是鐵了心不迴來了!”玉須子越想越氣,“這......這不是胡鬧麽!我赤橋學府建校千年,還從來沒有一個春假迴家,卻拒絕迴府的學生!”


    歐陽炎略微彎下腰,沉聲說道:“玉院長,劉德失蹤這件事,有些複雜.......”


    之後,以歐陽炎調查為主,經由蘇武和海無痕等人的補充和證實,將在這假期當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劉德爹娘被算計關入律刑司等等,通通敘述給了玉須子,後者聽後,眉間皺成一個川字,臉色難看的要命。


    “也就是說,劉德當日擅闖律刑司,你們都有在場?還給他站場助威?”


    “助威倒是談不上......”海無痕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們知不知道律刑司是什麽地方!劉德胡鬧,你們不行勸說就算了,竟然還跟著他胡來?萬一出了點什麽事,你們擔得起責麽!?”玉須子勃然大怒。


    眾人還是第一次看到玉須子氣成這副模樣,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即便是一旁的歐陽炎,也是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憐憫地看著蘇武幾人,不動聲色地歎了口氣。


    “你們幾個臭小子,仗著家裏有點權勢,就無法無天了??還是妄想著學府能給你們擦屁股?啊?”


    “可的確是律刑司搞錯了啊......”


    李辰壓抑著聲音,但根本就逃不過玉須子的耳朵。


    “你說什麽!?”


    “如果我們不那麽做,劉德的爹娘沒準就真的被當做死刑犯,押赴刑場了啊......”這一次,說話的是蘇武,“我們也沒有有恃無恐,隻是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大不了......就一起受罰,隻要人沒事就好了。”


    蘇武說罷,頭壓得更低了,心裏已經做好了承受玉須子滔天怒火的準備,可半晌過後,卻是沒有再聽到什麽指責,他這才抬起頭,看向了玉須子。


    玉須子已經坐迴座位,皺著眉頭,一聲不吭,歐陽炎站在一旁,衝蘇武試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說話,靜候即可。


    “哎......”終於,玉須子歎了口氣,“其他幾個,也是這麽想的麽?”


    海無痕和九五等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走吧。”


    “啊?”幾人一愣,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玉須子。


    “走吧!”玉須子擺擺手,“你們做的沒有錯,我又能說你們什麽呢?如果袖手旁觀,我反倒要輕看你們。劉德的去向,想來也不會告訴他人,否則除了給你們招惹麻煩,沒有任何好處。以後記著,再出這種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學府,我們招你們進來,自然有責任,也有義務保你們平安,而且我們出麵,這件事解決的也會更加容易。還有,你們年紀尚小,外麵的人也許還會因為種種原因,給你們留點麵子,倘若真到了危急關頭,記住了,生死隻在一念之間,一定要三思而行。當然,不得不說,你們幾個......”


    他一一掃視眾人麵龐:“算是沒給赤橋學府丟人。”


    蘇武幾人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彼此對視一眼,紛紛對玉須子行禮,正欲離去,玉須子又說道:“今後倘若知道了劉德的下落,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還有,擅闖律刑司之罪,可沒有就這麽算了,所有人,取消十年的春假,至於其他懲罰,等劉德迴來,一同治罪!”


    “是,玉副院長!”


    “叫我什麽!?”


    “是,玉院長......”


    “嗯。王尚駒留下,其餘人,出去吧!”


    眾人垂眉順目地走出了屋,很快便隻剩下玉須子,歐陽炎和王尚駒三人。


    歐陽炎見蘇武等人離開,這才衝玉須子說道:“院長,我以為,劉德不告而別之事,可能與他爹娘被關入律刑司有關。”


    “我還能猜不出那小子在想些什麽!?不外乎是信不過律刑司,打算自己查唄!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隱瞞學府啊!”玉須子重重地歎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事已至此,即便學府想幫,也無從下手啊!”


    他說罷,抬起頭,看向始終是一言不發的王尚駒,說道:“劉德走,你應該攔下的。”


    王尚駒卻搖了搖頭,看向了他:“攔不住的。”


    “那個臭小子,真是目無法紀,胡作非為!”玉須子又張嘴罵了兩句,隨即想到什麽,詢問道,“你們得知劉德與律刑司對峙,特地趕去支援,是內府的沙洛兒通知的?”


    王尚駒正不知如何作答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音。


    “老須子,聽說你們外府丟人了?”內府副院長周酌山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周酌山,我這正和學生談話,有什麽事待會再說!”


    “用我內府的學生幫你調查,也不跟我說一聲,是不是太不給我麵子了?”


    玉須子狠狠瞪了歐陽炎一眼,隨即蔑視地看向周酌山:“那你也管好你內府的人,別把我外府的好孩子都禍害了!”


    “怎麽說話呢,誰禍害你們了?還有啊,你們外府哪個是好孩子,真是大言不慚!”


    “我說誰你心裏清楚,別以為你這才來我不知道是為什麽!”


    “那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若非是她,你外府的幾個混小子現在都得在律刑司關著你信不信!那時候,你這臉可就丟盡了!”


    兩個副院長唇槍舌戰,站在一旁的歐陽炎和王尚駒麵麵相覷,後者自然是知道他們口中的“她”究竟是誰,可哪裏又敢插嘴啊。


    “周酌山,你把你們內府的沙洛兒叫來,我要好好問問她。八成劉德失蹤,就與她有關!”玉須子義正言辭。


    “你還打算言行逼供不成?”周酌山沒好氣地撇了撇嘴,“別忘了,劉德也是我內府的學生,此事我自然也有責任,別搞得隻有你們上心。我剛剛從沙洛兒那邊迴來,她什麽都不知道。你再多問也是於事無補,有這功夫,還不如多花點心思找找劉德的下落!”


    “怎麽找?天南海北的,死了我都不知道!哼,目無尊長,胡作非為,大不了這學生我不要了!”玉須子斬釘截鐵。


    “哦?”怎料周酌山笑意更甚,“你不要,那等他迴來,叫他到內府報告!”


    “他敢!?”


    “戚!就知道打嘴炮。劉德爹娘的這件事,還牽連三條人命以及兩個死囚逃犯,律刑司已經將此事列為頭等大事,估計過兩天,還會來學府問詢,所以暫時還不需要我們赤橋學府出麵。不過你若是當真著急,倒不如去找找你們的火院長,別忘了,律刑司那位將軍......”


    “對啊!”玉須子一拍腦門,“我怎麽把這茬忘了,老周,你總算說了句人話,行了,這件事先這麽著,王尚駒,還是那句話,如果劉德通過什麽方式聯係上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或者是周院長,知不知道。”


    “是,玉院長。”


    “嗯。老周啊,那個,我就不送了啊。”


    說罷,他舉起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周酌山看著他,歎了口氣,招唿著王尚駒和歐陽炎,走出屋時,還迴頭狠狠瞪了一眼,玉須子揮了揮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屋內無人,他這才用赤橋戒,向某人傳去了一條消息,幾乎是一瞬間,一個暴躁的大嗓門直接響了起來。


    “你說誰!?劉德失蹤了!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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