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赤橋學府,北山山林。


    白正仙,玉須子和周酌山三人站在古寺前,盡管正值晌午,山林之風卻依舊凜冽夾寒,穿過矮樹雜草,吹動著三人的衣擺,發出宛若嬰兒啼哭般的唿嘯聲。


    “老王,老火他倆,還是不來?”白正仙望著麵前的古寺,說道。


    玉須子和周酌山相繼搖了搖頭:“他倆,感覺比府主還要忙。自打這屆新生入學到現在,臉都沒露過一次,真不知道誰才是正的。”


    “這可不行,待此事了結,我親自去問問。”


    兩位副院長頷首。


    “聽你們所說,魏琪坦白那曾森的赤橋戒,被扔到了古寺裏麵?”


    “是的,而且......”周酌山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


    “而且曾森失蹤的一對眼睛,至今還不見蹤影。不過我想應該與古寺無關,隻是兇手欲蓋彌彰罷了。”周酌山說罷,和玉須子對視一眼,話雖如此,不過二人都能看出對方眼神之中的擔憂。


    “嗯,知道了。”白正仙麵無表情,“一會我打頭陣,你二人跟緊。”


    “是,副府主。”


    白正仙向前一步,緩緩合上眼睛,再一睜眼,瞳孔之中變為雪白,刺骨的寒氣從身上散出,甚至周遭的空間也因為這玄力的猛烈程度波動起來。


    玉須子和周酌山不敢兒戲,也緩緩調動起體內玄力,三人作利劍狀,而劍指之處,便是那殘破的古寺。


    白正仙踏出一步,其餘二人緊跟著邁出,一道恍惚的波動以三人腳踏之地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疾風勁草,萬物激蕩,天空之上也鼓起颶風,許多人將目光投向這邊,可誰也不知究竟發生何事。


    猛然間,兩道閃電從白正仙的雙眼中發出,射向了古寺,卻在進入古寺範圍的一刹那,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老府主設下的禁製還在,不過......”白正仙皺了皺眉,三人隨即又邁出一步,而這一步踏下,便瞬間來到了古寺的大門前。


    剛剛的波動刹那間平息,隻留下山林草木上結起的冰碴、一圈圈折斷的草杆以及天空中被風漸漸吹散的滿天雲霧。


    白正仙目光如炬,她舉起手撫上了門扉,輕輕一推,“吱呀”一聲,毫無任何阻攔,門就這麽被推開了。一股微風撫上了三人的麵龐,發絲輕擺,甚至相比於外界的陰寒,寺內竟還有一絲溫暖,沒有絲毫異樣。


    古寺之中,雜草叢生,磚瓦高階上長滿了青苔,能看得出,已有很長時間沒有人煙了。


    三人沒有貿然進入,白正仙沉吟片刻,向身後二人傳言幾句,隨後深深吸了口氣,身上玄力運轉,做好萬分準備後,一腳踏入了院中。


    相安無事,甚至安靜的嚇人。


    白正仙的腦門上滲出一絲汗水,她猛然指向牆根一角,隨後用力往後一甩,一個指節大小的東西竄出,飛向身後的玉須子,後者眼尖,瞬間接住,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枚赤橋戒。


    “禁製之中,無法運起玄力,你二人在此等待,不要進去了。”


    “副府主,這......”周酌山心知不妥,急忙開口勸說,卻見後者麵色嚴肅,望著佛堂之中的深處,半晌才迴答道。


    “這是命令,赤橋學府不可一次性失去三名老師。”


    說罷,白正仙不急不緩,也沒有避開地上的雜草,徑直踏上階梯,邁步走進了佛堂,步入黑暗。


    周酌山在院外還想勸說,卻被玉須子攔住,後者衝他搖搖頭,同時手中光芒閃現,眼神在古寺裏外來迴掃視著,二人萬分謹慎,絲毫不敢放鬆。


    卻不料僅僅過了十息左右的時間,白正仙便出現在二人視線之內,玉須子和周酌山心中一喜,正欲開口,卻突然臉色大變。


    “現在,還覺得和這古寺無關麽?”


    隻見白正仙的手上托著兩顆眼球,晶瑩彈潤,血跡斑斕,就像才剛剛挖出一般。


    。。。


    “不是燙傷?怎麽可能啊!”莊敏笑了笑,可那笑容在旁人看來卻有些有些怪異不露痕跡地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手腕,可。


    “暹羅衫,黃階寶器,在同等級的護身寶器中算是不可多得之物。不僅可以隨心所欲地更改外觀,它的護身效果更是號稱可以承受感光期修士一擊。最特殊的是它擁有被動防禦技能,但此功效有其弊端,所以較為雞肋。”


    劉德審視著莊敏,繼續說道:“暹羅衫可以被動防範偷襲,但這識別的依據,是擊打在暹羅衫上的力度大小,力度大過一定標準,便可激活它的被動防禦,全身生出倒刺,且刺上有毒,打襲擊者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單憑力度並不足以完全辨別,而且萬一來人並無敵意,也容易因此受傷。”


    “我說的這些,是暹羅衫這間寶器在貢寶閣目錄中的介紹。小敏,我想請你跟我說實話,你手上的那些傷痕,究竟是不是暹羅衫所致?”


    “小敏,你......?”沙洛兒瞳孔地震,她知道明月就有一件暹羅衫,自己還曾與劉德說起過,倘若小敏的傷勢真如劉德所說,那明月失蹤的事情......


    “你還是跟之前在綢緞莊一樣,總是愛胡說八道啊!”小敏嫣然一笑,語氣逐漸鎮定下來,亦不再如之前那般驚惶。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聽我接著往下說。”


    “史子賢非禮不成反被揍這件事,在學府之中已經是傳開了,這麽丟臉的事情,他肯定不會主動跟別人說,洛兒同樣如此,那麽會是誰將此事透露出去的呢?細想來,便就隻剩下失蹤的明月和洛兒唯一告知的你這兩個人了。明月如此心愛史子賢,應該也不會將這敗壞名聲的事情傳出去,所以,也就隻剩下你這一個人選了。”


    “洛兒跟我說,史子賢也曾企圖對你下毒手,明月同樣在其中起了作用,但你心地善良,並不記恨明月。我姑且認為洛兒口中所評價的你是準確的,畢竟那之後並沒有什麽關於史子賢的醜聞傳出。但是我想那也可能是因為你知道以你的所身份,當時即便說了,也不會對他有什麽實質上的傷害,但當你知道沙洛兒對他動了手,你心裏清楚,時機到了。”


    “你將史子賢在某個女生身上吃了癟的事傳揚出去,雖然字裏行間並未提及沙洛兒和明月的姓名,但這件事若是傳進史子賢的耳朵裏,一定會忌憚,從而低調下來,並且會對明月產生懷疑,這一石二鳥之計,妙啊。”


    “想到這裏,再結合你手中的傷勢,我便想到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洛兒說過你早已猜出明月騙她赴約的目的,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日洛兒前去南山,你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後,並且在他們不歡而散之後,你上前質問,產生摩擦。”


    “也就是說,其實最後一個看到明月的,應該是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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