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你再怎麽著也不能自暴自棄啊,你給我看看你拿的那門功法!”


    魂叟在劉德的腦海裏沒完沒了的說著,劉德有些心煩,剛要反駁,突然手上的赤橋戒一陣閃動,他低頭看去,竟然是趙九五給自己傳信。


    “劉德,劉德,不好了!”赤橋戒之上,趙九五那張胖臉急的五官抽搐。


    “怎麽了?九五你別著急,慢慢說。”劉德寬慰道,心中卻升起一股不祥之意。


    “劉德,你快點來吧,李辰,李辰他出事了!”


    “出事了!?你們在哪裏?”


    “我們在演武場,快點,快點過來吧,要不然,李辰就要死了!”


    劉德覺察出不對勁,腳底加快了腳步,漸漸跑了起來。


    “九五,究竟發生了什麽?”


    “劉德,是這樣的......”


    。。。


    對於赤橋學府的學子來說,每年的月夕節,都有一件為時一周的盛事,那便是一年一度的“赤橋演武”。


    赤橋學府內部禁止爭鬥,當然這隻是“規定”,畢竟那麽多名玄士,很多又正值年輕氣盛的年紀,三兩句不合,比武練法那是常有的事,隨便上山找個空地,隻要不出人命,學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這赤橋演武,說白了,就是“合法鬥毆”。


    除了一年級新生外,每一年級的修士都可以來到演武場比試法術,演武采取擂台戰的形式,贏者留下,輸者退場,當然,也隻能是挑戰同一年級的修士。


    而這演武之中,除了不下死手之外,兵器陣法,暗器毒藥,百無禁忌。


    劉德的時間大多都花費在煉製金磚和修煉上,自然對這種事不太上心,可李辰可是能找掃地大爺聊天的主,對這種熱鬧哪能錯過。於是今天一早便拉上趙九五,早早地跑到了練武場,觀看比賽。


    劉德在武藏館呆了四個時辰,從館內出來,天已然有些暗了,這一天的演武也已經接近尾聲,可誰知卻發生了意外。


    說起這意外,就不得不說另一個人,就是那位二道販子,海無痕。


    這個都能拿劉德分班考核開賭局的人,怎麽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掙錢機會。


    不得不說,這海無痕收集信息的本事,估計在整座學府都排得上數——他各方打聽演武台上兩名比武者的修為特點,往年戰績甚至是私人恩怨,可否欠錢,身體情況,等等等等,並以此統計出來,製定賠率。


    事實上玄士之間的比試,哪裏有什麽一定之事,二人本身是同一年級,距離上次比試又過了一年時間,就算上次失利,依照修行來看,本是五五之數,一切隻看臨場發揮。


    海無痕作為莊家,賺了個盆滿缽滿,赤橋幣的數量節節攀升,諸位師兄師姐們有輸有贏,而贏得便在某種程度上,充當了海無痕的保護傘。


    李辰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掙錢的機會,海無痕知道他和劉德是好友,自然也不會殺得太狠,輸輸贏贏,再加上海無痕透點內幕,比如哪位今天拉肚子,哪個早上穿錯衣服,運氣不好,倒是讓李辰小小賺了一筆。


    李辰性格大大咧咧,很快便和海無痕稱兄道弟起來。


    可二人沒有想過,有贏便有輸,盡管不少輸家礙於麵子,也不會太過為難,但保不齊有那麽一兩個暗暗記仇。


    果不其然,今天的比武接近尾聲,圍觀的群眾漸漸散去,這意外也就來了。


    海無痕美滋滋地坐在一旁,一遍又一遍地清算著今天掙了多少赤橋幣,而李辰和趙九五則是站在旁邊,望著演舞台上精光流轉的打鬥場景,暗自叫好。


    “喂,你,站起來!”


    這時,從旁邊走來了兩個人,指著坐在地上的海無痕,趾高氣昂。


    “有事?”


    海無痕還沉浸在喜悅之中,連頭也沒抬。


    “我說,站起來,沒聽到麽?”


    來人說著,伸出腳,踢了踢海無痕的腿,好像在隨意踢翻路邊的垃圾,後者這才皺著眉,抬起頭看了過去。


    “你是莊家?”


    “你踢我?”


    “我問你,你是不是莊家?聽得懂話麽?”


    海無痕麵色陰沉,緩緩站起:“我說,你剛剛踢我了?”


    一旁的李辰感覺到有些劍拔弩張,上前一步,攔在了海無痕的身前:“你有事麽?”


    “也沒別的事,剛剛我和我兄弟在你這下了一千赤橋幣的賭注,結果輸了,你把錢給我,我不找你麻煩。”


    話說完,二人冷笑著,一副居高臨下之感。


    “喂,知不知道什麽叫下注?你輸了錢,現在再找我要迴去?我要是答應你們,這買賣還怎麽幹?應該是說你們天真,還是幼稚,還是蠢?”海無痕鄙夷地看著他們,伸手撣了撣腿。


    “不給?那也簡單,我把你們這事捅給老師,看看你手裏那些個赤橋幣,還能剩下多少。”


    “你們是在威脅我?”海無痕一愣,伸手撥開身前的李辰,盯著那兩個男生,說道,“你們倆,叫什麽名字?”


    “我們的名字,是你能隨便知道的麽?”


    “我總得知道你們的名字,才能按數還錢啊。”海無痕攤開手,似乎不再堅持,李辰站在一旁,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我說了,一千赤橋幣,你......”其中一人瞪著眼睛,剛想訓斥,卻被另一人攔住,後者微微一笑,說道。


    “我叫魏琪,他叫曾森。”


    “你怎麽跟他說了!”


    曾森有些不滿地望向魏琪,後者搖搖頭,沒有說話。


    “好啊,兩位,我來跟你們算一比賬。”海無痕嘴角上揚,接著說道:“今天一共有十場比試,平均每一場來我這裏下注的,有五十個人,勝負對半,一場也有將近二十五人贏錢,十場,那便是二百五十人。當然這裏麵肯定有重複下注之人,刨去他們,也剩下將近一百五十人,你若是舉報我,那贏錢的那一百五十個人也要將錢歸還,你們確定要為了那一千赤橋幣,得罪一百五十名同學?對了!”


    他說著,突然想起,從懷裏掏出一個本,翻閱半天,終於找到:“你倆每個人隻下了二百,何來的一千啊?難不成,想空手套白狼?”


    “哈哈哈。”魏琪突然大笑,“小子,還挺聰明。說對了,我們二人來找你,也不怕你知道身份。就像你說的,你不擔心我們將此事舉報給老師,我們也不會擔心你找我們麻煩。”


    說罷,他把臉湊到了海無痕麵前:“瞧你這意思,這一千赤橋幣,你是不打算給了?”


    “做夢。”海無痕沒有後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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