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季汝等人動作極快,迅速出廂房,看到無論在哪裏的人皆沉迷於其中。淳於季汝選了一個觀看者,擋住他的視線,卻發現那人沒有任何動靜,仍然沉迷其中。


    其他人,也不必再看,估計情況大多都是一樣吧。


    再接近那個看台時,此時細看,方知不同,怪異在何處。


    兩個妖獸打架的確精彩,但是卻不是那種招招致死,也無關乎一分高下,就像是一場精彩至極的表演,好看極了。起到吸引人的作用,但也不夠足夠吸引別人,騙不了那些妖修,修為高深的人修也是一樣


    縱觀鬥獸場,有好幾個修為高深的妖修、人修。還有暗中守著的保護者也不下十個。


    淳於季汝沒有打草驚蛇,現下她隻以隱身的狀態,那廂房中做了個障眼法,最起碼不讓人察覺。就是目前來說,還沒有人能察覺到他們的動靜。


    “那些高深的妖修也被吸引了。”時謙分頭去一旁的包廂裏,那裏大多都是修為不錯的人。同樣是這樣的問題。


    “我們得加快了,可能他們隻會沉迷一會兒。”淳於季汝說道。


    時謙:“目的呢?這麽大的手段,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你與阿影去找是否有其他禁製與陣法。我守著這裏。”淳於季汝道。


    “好,你小心。”這個時候出了事兒都要提起萬分的小心,萬一就要惹禍上身了呢?


    隻看淳於季汝這裏,未見任何異常,身上隻除了情緒波動,再無其他。


    眼看那台上的兩個妖獸,也逐漸接近結束。


    淳於季汝執起身邊隨便一個人的手,手扣氣脈,細細沉思進去。


    氣息沉沉浮浮,略有激動,精、氣、神皆正常。


    等等,血氣在減弱。淳於季汝見明明是個正常的成年男子,可這男人的氣血比之女子相差無幾。然而脈象卻沒有任何變化。也無任何病症。


    淳於季汝找了找,竟然這附近沒有一個女子。活著說,來看的人大多都是男子。


    女子........淳於季汝在一個拐彎兒處找到一個沉迷的小丫鬟,仿佛是這個鬥獸會的下人,也沉迷進去了。


    二話不說,淳於季汝將人的氣脈給握住,精、氣、神也無變化。但是氣血也比之不足。少了那麽點,但是不妨礙一個人的正常生活。隻會覺得些微不足。那幾天會覺得很疲累罷了。


    那這些氣血呢?


    淳於季汝肯定,有某種媒介,收集這些血氣吧。可是自己完全沒有察覺。


    正在這時,場上的氣勢千瞬萬變。鬥獸結束了。那狼妖勝利了。且外麵上的極重,但若是細心觀察下,那根基是完全沒有變化的。


    周圍的人也都從癡迷的狀態醒悟過來。仿佛剛癡迷的狀態並不是他們似的。也沒有人察覺。淳於季汝心知查不到別的了,便迴去廂房了。


    時謙也剛好迴來了。


    “有什麽發現嗎?”時謙先上前,上下打量,發現淳於季汝無礙,才去關注其他的。


    “每個人的氣血都被吸走了一點點,雖然失去的那一點,於每個人來說,微不足道,但是匯聚到一起,可能就是很多了,足有一個人之多,你那邊呢?阿影,你可發現什麽不對,或者陣法的存在?”淳於季汝抿了一口茶,一下子說太多,有點口渴。


    “沒有。”時謙搖了搖頭,他前前後後找了許多人,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任何異常。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能有什麽異常呢?


    阿影卻在這個時候,化成人形,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搶占了最中間的位置。涼涼的開口:“有點不對。”


    “哪裏?”時謙不知道這小神獸發現了什麽。


    阿影端著美男子的樣貌絲毫不知道注重形象,連續扒了幾個果子的皮,填滿自己的嘴巴,才開口道:“就那個唯一有陣法的地方,做了些改動,估計那些人呢,血氣全部匯聚到那場中的妖獸的身上,但是從外麵沒有改變,做的隱蔽,乃是一個陣中陣,隻有進去的妖獸才能啟動陣法,發現。”


    “原來近在眼前啊。”淳於季汝沒想到的是,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幹出了這番事情。實力應當是不小的,還有一個,背後之人,布下這鬥獸場的人,知道不知道呢?


    這陣法的好處,照目前來說,都是歸屬了那些上場的妖獸,估計也隻有高階妖獸,才會啟發,那些低階妖獸,太雜太多,不好控製,消息容易泄露,淳於季汝更傾向於,隻在高階妖獸身上做文章。


    “那找那些妖獸問問不就行了,何必再這裏多說?”阿影一向不喜歡這樣慢慢吞吞的,須知,還不如好好打一場就罷了。


    淳於季汝歎了一口氣:“打一架就能解決的話,那背後之人就能出來麽?”


    時謙:“那些妖獸,也是需要我們好好去看的,看看那些血氣真的會在那個人的身上嗎?”’


    若真是那些血氣真的在那裏的話,那就該處理了。


    “那這陣?”淳於季汝指著這陣法。明明是一年舉行一次,頻率也不是那麽高,這陣法怎麽辦呢?既然掠奪血氣,就不會這樣的頻率啊!


    “今日是最後一日,我們過後再看。若真是那樣,這鬥獸會可能是一年一次,但不排除私下就不是那麽迴事了。”時謙很快就意識到不對。


    若真的是那樣,那也很容易查出來,這場地都有哪些人用,哪些人來看。自然不會算是秘密。


    “青衣去後麵守著那些妖獸,看他們要去哪,主人是誰,我們可以去看看。”阿影吩咐起來青衣,完全沒有壓力,妖獸隻靠實力,沒有人類的道德廉恥。


    淳於季汝:“那現在又消息麽?”


    熱鬧散去,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散場了。轉眼,就隻剩他們了。還沒等到迴答,就見門外有人敲門。


    三人互視,還是時謙道:“進來。”


    等門推開的那一刻,屋子裏的人就隻剩下了兩人。阿影化成一團小白虎一樣,窩在淳於季汝的懷裏。


    原來是李向。這人又來了。


    “各位大人,這鬥獸會已經結束,不如讓我略盡地主之誼?”李向一開口,又是請他們。


    “哦,不知這次可有什麽事?”時謙問道。


    “這......”李向有些疑惑,遲遲不語。


    “無妨,可以直說。”淳於季汝道。


    李向道:“這地方還是換一換吧,不太好說話。”


    看來是找到消息了,時謙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怎麽,這麽快就找到消息了?”也不得不感慨,這人的速度,若真是一哥毫不知情的外門弟子,時謙是佩服的,也想將這人才給收服。歸真派就這樣無意中,錯失了良人。


    “也沒有那麽快,隻是今天剛剛有消息送來,說大長老弟子在外麵曆練途中遇害,大長老震怒,要找出兇手,給徒弟報仇。我想二位若是要去往歸真派的話,還是等一段日子吧,等風聲過了再說。”李向道。


    “你就那麽將你師門的人給賣了?”時謙笑了笑,溫和極了,卻讓李向不敢小瞧:“隻憑著我們一麵之詞,你就相信了,難道好好一個培養你的門派就那麽被你拋棄了?”


    李向也並無惱怒,道:“我自然相信證據,況我管各位良久,並不是那般隨意打殺人的仁義正士,況師門的事情我自然會查清,你們又何必騙我?”


    時謙:“你這不是沒查清麽?”


    李向:“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我的心裏,自然有我的,話我已帶到,大人信不信,於我關係其實不大。”說完,李向便打算離開。


    淳於季汝突然叫道:“等等,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不知是何?”李向停下。


    淳於季汝:“鬥獸會的來曆你可清楚?”


    李向不知道怎麽問道了這裏,目光帶了些探究,不過依然說道:“知道些,每個東地的妖修、人修幾乎都知道,為了給妖獸一個機會,讓他們更快的化形。也算是一個傳統,最初的目的,也是為了讓人類和妖獸相處更加和諧。那鬥獸會一出現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就如此,慢慢的傳到了這裏來。”


    淳於季汝:“那鬥獸會傳過來,就由當地的人來主辦的?還是從上麵派人呢?”


    李向:“自然是由我們當地一些有名望的家族或者有名望的人和妖修,共同監管,建造。上麵的人不會插手,因為這些製度都是一般無二,和其他地方變化不大。”


    淳於季汝:“原來如此,我瞧著那陣法看上去很厲害,連高階妖獸的攻擊都能擋的住,有些見獵心喜,我也想建造一個如此這般的陣法,閑暇時用來比武也不錯。”淳於季汝的語氣太過漫不經心,仿佛真的是見到一個好的東西,想往家裏搬,李向就算懷疑,也不知道懷疑什麽。


    李向:“陣法也都是一樣的,從上麵傳來,我們不知道,一般都是上麵來人刻畫,那陣法的保留也不再這兒。大人若想要,可能得去更高級的地方,我還沒有那個能力能得到。”


    這話就很直白了,李向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門派的位置。那些高等門派之間,他們沒有插腳的資格。


    “嗯,我也是問問,你不必放在心上,若有那一日,或許還可以拜訪拜訪這陣法的主人,或許也是一個如你一般大才之人。”淳於季汝誇人誇得,李向都失了一瞬間的謹慎。


    “大人說笑,我還是知道我的斤兩。”李向賠笑,弄不懂這人怎麽注意力突然轉到鬥獸會的場地上去了。


    淳於季汝:“不必自謙,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同,就看著上華城,你的身家估計就是最豐厚的,也能說上幾句話吧。”


    說道自己的領域,再謙虛就不好了,李向隻謙虛一笑,也沒拒絕。


    淳於季汝:“那大人也在這鬥獸場上有一席之地吧。”


    “是。”等等,李向剛剛答應了啥,自己都弄不清,怎麽又把話題轉到了鬥獸場,忙說道:“也隻能說上幾句話,算不得什麽,最主要的決定權還在於其他幾位大人。”


    淳於季汝:“那都有些誰呢?我來這上華城,各方勢力都不太懂,麻煩李大人跟我介紹下,也別讓我睜眼瞎啊。”


    李向.......並不是很想說,仿佛出賣了什麽似得,況你們連他的鋪子都能查到,這點小事,怎麽會查不到?可是不敢不說呀,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敢糊弄。“那李家是當地的名門望族,人修皆以這家人為尊,我姓李,卻非一族,隻得幾分薄麵。還有妖修,一個蘭渝尊者,是最大的,其餘妖修皆以她為尊。”


    淳於季汝:“我知鬥獸會是一年一度,鬥獸場地就這麽閑置一年嗎?”


    仿佛是問道了什麽敏感問題,李向隱隱有些緊張。李向:“大人為何這樣問?”


    淳於季汝:“明明占著最繁華的一個地界兒,卻每年隻有那麽一次被啟用,多少有些可惜吧,若是我,當然要拿出來營業,讓有妖獸者都可以隨時隨地的來比拚,不是更有機會突破麽?”


    李向:“的確如此,可那小人管不了,是有的,但也都是瞧瞧進行,不似鬥獸會那般熱鬧非常,且場麵通常有些......血腥。”


    “李大人去過?”淳於季汝不經意的問道。


    “去過一次,便再也沒有去過。”李向小心的說道。


    “感覺如何?和幾天想比呢?”


    “自然不如今天那般溫和,心裏有些受不住。”李向看到那種非要致對方死地的樣子,便再也不去了。


    “那我倒想見識,見識一番,看看是何等的血腥。”淳於季汝仿佛在自言自語,又道:“嗯,多謝。”


    淳於季汝就不再開口,那查出來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那我便先離開了,有事,可讓人給我遞信兒。”李向道別。


    “總之,多謝。”時謙謝他之前所給他們提的醒。


    “有信了!”阿影突然說道。事情都是一個接著一個,青衣那邊來了消息,那兩個妖獸,隨著主人在城內住下,再無動作。而契約他們的人,仿佛是同一個人。


    “兩個妖獸都住在同一個地方?”淳於季汝問道。


    “嗯,那地方離鬥獸場地不遠,”


    說完,那門便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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