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過去,這孩子想些什麽呢,這是她現在該想的嗎,“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呢?我讓你想的可不是這個。”怒其不爭啊。


    有種想要拎著這丫頭後腳,把她倒拎著,將腦子裏進的水抖出來的想法,並且手有些蠢蠢欲動呢。


    “可是奶奶,你不覺得這很刺激嗎?我居然喜歡上了一個佛的轉世呢。而且我還有可能是他的情劫,我覺得我好厲害呦。”白白這叫盲目崇拜,無腦吹捧,得意洋洋。


    見白白還得意起來了,白奶奶覺得自己額上的青筋猛地跳了好幾下,隱隱的頭都開始痛了。這腦子是怎麽長的,居然想的是這個。


    “如果說,我就是餅餅的情劫的話,那餅餅其實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不是那種主人對寵物的感情。”開心的都想原地轉圈圈了。


    “萬一你不是摒塵的情劫呢,你能忍受他看上別的女人嗎?”白奶奶經過白白腦迴路的洗禮,放棄了溫柔勸說,改用猛火急攻。


    白白歪著頭,一臉的得意,“可是餅餅身邊除了我就沒有別的女人了呀?難道餅餅的情劫還能是個男人嗎?”


    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呢。


    像是想到了什麽,得意的表情一頓,然後像是火燒了屁股一樣,猛地從白奶奶臂彎裏跳下來,朝兔子窩外跑去。


    “糟了,糟了……”聲音一路遠去。


    白奶奶扶額歎氣,她怎麽有這麽一個擰不清戀愛腦的孫女呢?罷了,罷了,還是去見見老木魚,看看他有什麽法子吧。


    白白化為人形一路小跑著向普若寺去,心裏全是懊惱,她怎麽忘了,普若寺裏還有一個對餅餅虎視眈眈的長公主。


    哎呀,佛祖保佑,保佑那個臭女人不是餅餅的情劫,餅餅的情劫可千萬要是我呀。


    為了摒塵,白白拚了,連門都不走了,抄近路翻了普若寺的院牆。


    剛一爬上院牆,渾身傳來一種熱感,‘咚’的一聲,白兔子落在了地上。


    一張有著類人類豐富表情的兔臉上是齜牙咧嘴的,可見是真的摔痛了,身上倒是沒沾上什麽泥,就是菜被壓壞了。


    靠近院牆的地上被和尚們種著蔬菜,白兔子這麽一落地,鮮嫩嫩還未長成的小白菜被壓壞了幾顆。


    白白也顧不得對小白菜進行什麽補償了,挪動自己的身體就要往摒塵的臥房跑去。


    還未走動幾步呢,白白就走不動了,院牆太高,她從上麵摔下來的時候摔到了後腿。剛一落地的時候還沒覺得,主要是渾身都疼,腿上的疼便不那麽容易被注意到了,現在身上的疼勁兒過去了,自然後腿的疼就顯現出來了。


    腿是真的痛,但是隻要一想到摒塵和長公主,白白又覺得自己充滿了動力,拖著後腿,深一腳淺一腳的朝挪到了摒塵的臥房門口。


    “咚咚咚”臥房的門被撞響了,摒塵心頭一跳,能發出這樣的動靜隻一人了。


    坐在蒲團上,手持著經書,看向門口的方向,摒塵沒動。


    過了一小會兒,臥房的門又被撞響了,單薄的門板被撞的抖個不停。就好像,很快這扇薄薄的門就會撐不住被撞開來。


    摒塵深吸了一口氣,將經書放在了身側,站起身來為白白開了門。


    “你怎麽來了?”摒塵並未像從前一樣第一時間俯身蹲下盡可能的讓目光和白白平視。


    他隻是低頭淡漠的看著白白,語氣冷淡,身體站直擋在門口。


    摒塵的變化被白白第一時間捕捉到了,白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摒塵的變化讓她的心顫抖了起來,仰著頭看著摒塵,這樣的姿勢看摒塵,白白特別的不習慣,“餅餅,我想你了。”


    下意識的用撒嬌的口氣對摒塵說話,誰料摒塵的臉色不僅沒有陰轉晴,還更加冷淡。


    “明日我要同師兄出一趟遠門,你不必來找我了。”摒塵糾結再三還是決定和白白保持距離,他和她不是一路人,早早了斷才好。


    白白一愣,她沒想到摒塵會說這話,“那,你什麽時候迴來呀,或者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呀。”說罷小心翼翼的看著摒塵。


    摒塵抿著唇,那張豐潤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俊美的臉也繃的緊緊的,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平靜之中破土而出。


    “路途遙遠,你不必跟我去了。等我迴來之後你也不必來找我了,我此去是為殺妖,染上血氣,你在我身邊會不舒服的。”摒塵這話看似是為了白白著想,但是白白渾身都戰栗起來了。


    餅餅是在推開她,他在推開她,在抗拒她。為什麽?難道餅餅喜歡上什麽人了?


    一想到這裏,白白的一雙兔眼裏沾上了濕潤,仰望著摒塵,眼裏的濕潤和惶恐刺到了摒塵的心上。


    摒塵僧袍下的手緊緊的攥著,手心裏也多了幾個白色的月牙。


    “餅餅,你不喜歡我了嗎?”這樣的語氣任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摒塵就更加不可能無動於衷了。


    心裏早已是波瀾起伏,麵上卻是不顯的,“沒有,隻是你我都長大了,男女有別,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這樣的話從前摒塵便說過無數次,可是白白全當沒聽見,該咋地咋地,摒塵也像是隻是隨口說說似的,和白白還是親昵無比。


    如今摒塵再提起這話,白白驚惶的意識到,這次摒塵說的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是認真的,他來真的!


    “是不是有人在你麵前說了什麽?餅餅。”白白唯一能想到摒塵變化的緣由便是昨日的大和尚。


    “那些話,餅餅可以不用聽的。我是餅餅的寵物啊,又不是別的什麽,和餅餅親密一點也無妨。”別的先放到一邊,目前還是要待在餅餅身邊才能以圖日後。


    白白這話都帶著細微的哭腔,摒塵緊緊的抿著唇,臉上的表情是那麽的堅決。


    一人一兔四目相望,都沒開口,都在看著對方,以圖用目光告訴對方自己的堅持,讓對方退一步。可是這兩人同樣的堅持,誰也不肯向後退一步。


    無聲的對峙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樣的對峙總有人來打破僵局。


    這迴來打破僵局的人是長公主身邊的侍女,“摒塵師父,我們公主請您去禪房為她講讀佛法。還請您賞臉。”


    侍女剛一走進院子,便看見一人一兔的對望,雖然驚詫,但也並未多想。


    摒塵鬆了一口氣,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既然長公主有請,那小僧便走一趟吧。”


    不帶猶豫的同意,倒是讓侍女覺得更見了鬼似的,今日竟然這麽好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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