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地真硬。”軟肉轉上了硬石地,自然是肉疼得很。


    “你沒事吧?”處於人道主義的關懷,又是出於沒接住的內疚,摒塵心慌意亂之下問出了一個非常沒有營養的問題。


    白白仰著頭,對著摒塵就是一頓噴,“你說疼不疼,餅餅,你平時練武的時候速度不是挺快的嗎?這迴為什麽沒把我接住?餅餅,你故意的吧……”


    摒塵急忙解釋,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的,然而白白就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好在這樣讓摒塵心力交瘁的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白白的人形biu的一下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一隻雪白的大肥兔從衣服裏爬了出來。


    大兔子的臉上全是懵逼和驚訝,似乎是在對自己突然變迴兔身感到委屈。


    摒塵卻是鬆了一口氣,變迴兔身好啊,這樣他就不至於如此的尷尬了。


    某兔白白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摒塵賢妻良母的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用被子蓋住白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完成了開門出去關門的動作。


    白白怕冷,雖然長了一身厚厚的皮毛,但依舊是怕冷,冬日裏每日摒塵出門必然要用被子將白白蓋的嚴實,才開門迅速出去,然後關上門。避免冷風灌進屋子冷到白白了。


    這也是為什麽摒塵隻敢站在牆角,沒有立即開門出去避開白白的原因。畢竟房間裏隻留有餘溫,若是開門出去冷風一灌,沒有皮毛護體的白白一定會冷的連連抱怨。


    摒塵出門去做早課了,因為這場變故,不出所料的遲到了,但好在並不影響什麽。


    跪在佛祖的麵前,摒塵的腦子裏想的卻是和佛一絲關聯都沒有的。他從早上一醒來便開始心突突的跳,直到現在還沒有平息下來的意思。


    滿腦子都是那隻突然變成人身的大肥兔,摒塵覺得自己魔怔了。


    都說一迴生二迴熟,每天早上摒塵迷迷瞪瞪醒過來以後都會閉著眼睛感受一下身旁的動靜,判斷一下身旁是兔子還是人。


    若是兔子,便睜開眼睛順手揉揉白白的皮毛,然後起床穿衣上早課。若感覺到身旁的是個人,就閉著眼睛極為順手的用被子將人裹住,隻露出一顆頭,閉著眼睛穿衣洗漱,然後出門去上早課。


    用被子裹人期間沒有觸碰到對方一絲一毫的肌膚,還沒把對方吵醒,這樣的熟稔是摒塵一點點的練出來的。


    沒辦法,怕冷的白白還沒有熟練的掌握人兔之間的轉換,又因為怕冷不願意迴兔子窩去住,就隻能為難摒塵了。


    日子一長,摒塵就淡定下來了,這日子都過成這樣了湊合過唄,還能不要肥兔兔不成。


    又一次看著被子裏伸出來了一隻白嫩的手,摒塵心裏毫無波瀾,甚至走上前在那隻帶著肉感的手裏塞了一個饅頭。


    說來也是很有趣,白白渾身上下長得都好,她都滿意,但隻有一樣她不太滿意,那便是她那雙肉肉的手,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小肉手雖然也很可愛,但是長在一個美女的身上還是非常的不協調。摒塵倒是很喜歡白白的小肉手。


    “今日去晚了,膳堂隻有饅頭了,你湊合吃吧。”話語剛落就聽到床上傳來了嬌氣的不滿聲。


    但不滿歸不滿白白也知道今日摒塵因何去膳堂去晚了,還不是因為自己。


    自從變成了人身白白就不太愛吃草了,她更喜歡人類的吃食,因此繼床之後,摒塵又將自己一半的膳食分了出去。


    正盤坐在蒲團上念經參禪呢,身後貼上來了一個人,無可奈何的睜開眼睛,“白白,我打坐的時候,你不要來擾我。”語氣老氣橫秋活像上了歲數的人。


    他對白白的態度從來都是一退再退的,就像是大人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小孩子犯了錯,可憐巴巴的看著你,你又舍不得懲罰她,隻能降低自己的標準和過高的底線。


    一睜開眼睛愣住了,眼前是大半個饅頭,鼻尖傳來了饅頭的甜香。


    “你……”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


    白白趴在摒塵的身上,頭靠在摒塵的肩頭,說話正對著摒塵的耳朵,很親近的一個姿勢,“餅餅也應該沒吃東西吧,給餅餅的。”


    因為去的晚膳堂隻有一個饅頭了,摒塵將它留給了白白,在他的眼裏,不能苦了白白,自己少吃一頓也餓不死。


    眨眨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是欣慰,眼睛卻有些酸澀,“你吃吧,我吃過了。”兔子的胃口很大的,這個饅頭還剩了一大半,應該沒吃飽吧。


    白白卻不由分說的將饅頭塞進摒塵的嘴裏,動作雖然粗魯,但是暖心。


    “餅餅是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的,餅餅卻騙我。”小女兒的嬌氣展現的盡致淋漓。


    饅頭上沾了自己的口水了,卻是再不好讓白白吃了,聽著白白的指責,摒塵微微一笑,“出家人是不打誑語,但師父說過,若是誑語為善,便是可說的。”


    伸手揪揪摒塵的耳朵,摒塵的耳垂肉肉的,摸起來手感很不錯,白白最喜歡的就是摸摒塵的耳朵了,“我才不喜歡餅餅騙我呢,餅餅是我的,在我麵前不可以說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餅餅是我的’這五個字在摒塵掀起了驚濤駭浪,震得他渾身都麻木了,眼神說不出來的複雜。


    明明知道白白說話從來都不經過腦子,有些話隻可聽聽,但是摒塵還是不由的被這句話給牽絆住了心神。


    “你去床上待著,地上髒,別把被子弄髒了。”心率快的過分,為了不讓兔子發現什麽異樣,便找理由支開兔子。


    兔子像是惡作劇似的,伸手在摒塵的頭上盤了一把,“知道了。”鼓著臉,有些不開心呢。


    轉身踩著摒塵的鞋子,拖著披在身上的被子往床上跑,被子的一角在地上拖拉著,像是拖著一條小尾巴。


    而後摒塵聽到了床榻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撕下饅頭一點點的塞進嘴裏,帶著麥香的甜味在口腔裏蔓延開來,直至心頭。


    聽見身後的床榻連續不斷的發出吱呀聲,摒塵下意識的迴頭去看,白白用被子將自己裹了一個嚴實,裹著被子像是一條小蟲子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幼稚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摒塵卻覺得這樣的尤其的可愛。


    從白白化形開始摒塵就覺得自己對白白的態度和感覺有了變化,但是摒塵拒絕去思考那種變化。


    如今這樣就好,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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