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魔族聖女取天蘿葉有什麽用,她不是修有情道的嗎?”那位仙者還感歎道,他不知道他也心心念念的天蘿葉正藏在衍秋的乾坤袋裏。


    “她受傷了,傷的很嚴重嗎?”在聽到顧瑛受傷的消息時,衍秋的臉色微變,一月以來心裏堵著的那口鬱氣,突然間泄氣了。


    那位仙者詫異的看了一眼衍秋,也沒有多想,便徑直說,“這我哪兒知道啊,我也沒在現場,不過聽說傷的不輕,據在現場的說,她那傷沒有百年是沒辦法好全的。”


    衍秋低下了頭,嘴唇緊緊的抿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拜別了友人之後,衍秋心緒不寧起來。她是為了魔皇才入的浮光界,卻把唯一的天蘿葉給了我,魔皇會不會罰她……


    三月期滿,衍秋從浮光界出來,早早的迴到客棧。


    主動的找到客棧老板,“魔族聖女迴來了嗎?”


    客棧老板搖搖頭,提起顧瑛還一臉神秘的樣子,“今天一大早的那位公子走了,據說是迴魔界去了,把本店的帳也都結清了。我估計聖女也迴魔界去了。”


    衍秋眼裏閃過一絲失落,那位公子說的是卓凡嗎,她真的迴魔界了嗎?


    褚白咋咋唿唿的從樓上衝下來了,衣服興高采烈的模樣,“師傅,你迴來了?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天蘿葉找到了嗎……”他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問衍秋,可是見衍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的聲音不知不覺的小了。


    …………


    桑久久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用竹子做的屋頂,鼻尖全是竹香,動動自己的手腳,有些酸軟。


    這裏是哪兒,她是怎麽來這兒的,她不是在一處山洞裏嗎,那個圓球球是什麽東西啊,居然儲存著一個人的記憶和情愫。那份情愫香香的,又有些苦苦的,像顧瑛姐姐上次給她喝的桃花酒,辣辣的,卻迴味悠長。


    這件竹屋小小的,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了。


    桑久久在小竹屋裏探完險,便小心翼翼的推開竹屋的門,打算走出門外。


    沒想到她才碰到竹屋的門,就被一道光屏彈飛了,被彈飛在空中之後,狼狽的落到地上。


    小小的膝蓋和胳膊肘都被摔破了皮,還從未受過這麽大委屈的桑久久眼睛裏立馬蓄起一汪眼淚,小小的人兒眼裏含著淚,要落未落的樣子,看著真讓人心疼。


    就在桑久久眼含熱淚的時候,竹屋的門被打開了,門口逆著光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桑久久半坐在地上,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雙白色的靴子和白色錦緞用金線繡著金烏的衣角。


    因為光線刺眼,她隻能眯起眼睛向上看,淚水一下子就從眼眶裏擠了出來,在臉上留下一道淚痕。


    她終於看清了來人,此人不是夢中少年的模樣,他一副沉穩持重的模樣,和記憶裏聒噪的模樣想去甚遠。


    看見桑久久坐在地上哭泣,褚白連忙走上前,彎腰一把將桑久久抱起來,他抱小孩子的手法不是很熟悉,但是動作很溫柔,輕輕的拍著桑久久的後背,“小家夥,你怎麽哭了。摔到哪裏了?”


    他在小床上坐下,然後挽起桑久久的衣袖,仔細的查看桑久久手上的擦傷。


    他輕輕的朝桑久久的胳膊吹了一口氣,“別怕,吹吹就不疼了。”


    此時的他穩重之中有透著溫柔,時光足以讓一個毛躁聒噪的少年,變成穩重溫和的青年。


    桑久久靠在褚白的懷裏,她能感受到褚白是真的關心她,“哥哥,我害怕。”說到底桑久久還是一個入世未深的頑劣孩子,一覺醒來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還被關在結界裏,又受了傷,害怕是人之常情。


    “沒事兒,別怕。”褚白一邊施治療術為桑久久治傷,一邊安慰道。


    等到桑久久被褚白抱著從竹屋裏走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她大概了解到自己目前麵對的情況。


    褚白抱著桑久久走到一片空地,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長劍如芒,氣貫長虹。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袂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這般舞劍,他就欲乘風歸去一般。足不沾塵,輕若遊雲。


    他劍氣如龍,刺在青石之上,青石一瞬間便結上了一層冰霜,他劍氣往青石上一揮,青石化為齏粉,散落一地。


    桑久久好奇的看著空地上舞劍的男子,他的劍舞的極快,桑久久看不懂舞劍,卻從中察覺出了他的劍意似乎有些發泄味道,他在發泄什麽?


    看不懂舞劍,她便看舞劍的人,此人一身的金光,呦嗬,又是一個身負大氣運的人,隻是那一身金光並不如季淩樺來的純粹,其中還夾雜著幾絲黑氣,這黑氣雖然微弱卻緊緊的糾纏在金光之上,金光也任由黑氣糾纏,仿佛它們本為一體。


    這就很奇怪了,氣運怎麽會和汙濁之氣混在一起,天地間最不相容的兩道氣混在一起,真是活見鬼了。


    等到舞劍之人停下,已經又過了一個時辰。


    桑久久這才看出了舞劍人的容顏,冷若冰霜的麵孔,浮著一層寒意的眼,此人真像是雪山之巔的冰人,沒有情感,沒有表情。


    這人赫然是夢中的主人公衍秋尊上。


    這人身上還有著和那圓球同出一轍的氣息,桑久久眨巴眨巴眼睛,難道那圓球是這人的東西,可是那圓球為什麽會在雪山山洞裏呢。


    “你是衍秋尊上?”因為是被褚白抱著的,所以桑久久還算可以和衍秋平視。


    “你認識我?是她向你提起過我?”衍秋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顧瑛。


    “她,你是在說顧瑛姐姐嗎?”桑久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在刷刷刷冒寒氣的衍秋。


    衍秋將塵霜劍放進劍鞘,“你果然認識她。”


    他在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石桌旁還有一顆柳枝隨風舞動的柳樹。


    褚白抱著桑久久走到石桌邊,輕輕地將桑久久放下。


    桌上烹著一壺清茶,是雪頂翠,茶壺用的是紫砂茶壺,茶香嫋嫋,香氣四溢。


    三個人都在沉默著,桑久久摸不清楚衍秋想做什麽,想問什麽;褚白更是不敢開口,隻要一碰到顧瑛的事,師傅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衍秋則是不知道該問什麽,他覺得自己現在問什麽都顯得自己犯賤。


    她都不要自己,自己還巴巴的問著她,想著她,自己成什麽了,下賤不下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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