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名喚飛蚺,戰鬥力極強,刀槍不入,隻有找到此蛇的命門才能將它擊殺,每條飛蚺的命門都不在一處,所以想殺飛蚺需得下苦功夫。


    飛蚺還有一樣東西,需得多加防範,那便是它的毒液,此蛇的毒液極為催情,若是不紓解,中毒者會死。


    因此倒是有不少的人喜歡用飛蚺的毒液入藥,專幹那些偷香竊玉,坑人之事。


    蛇屍旁邊還有一塊沾上鮮血的白色布料,顧瑛能從那布料上麵感受到一絲殘留的靈力。


    抽出腰間暗紅色的長鞭,長鞭靈活的像是一條蛇一樣,靈巧的把地上的碎布勾了起來,等布料到顧瑛手的時候,長鞭又盤在了顧瑛的腰上。


    這靈力有些熟悉啊,難道上天都覺得我這幾日苦了些,專門送個禮物給我,讓我解解饞?


    顧瑛也沒個顧忌,直接輕巧的踏上了潭中的石頭,她要找找她的禮物在哪兒。


    不過幾息的功夫,顧瑛便在石堆中的一個隱秘角落,找到了她的禮物。


    衍秋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潭水浸的濕透,寬肩窄臀被衣服勾勒的淋漓盡致。


    他靜靜的靠在一個灰色的大石頭上麵調整唿吸,他一隻手抓著他的塵霜劍,劍被插入寒潭,另一隻手則靜靜的抓著石頭的一角,還未抓多久,那一角便化為齏粉落在他的掌心和水中。


    略顯豐滿的唇被他緊緊的咬著,豆大的汗珠像是不要錢一樣使勁兒的落下,臉上早就浮起了曖昧的酡紅,他閉著眼,眼角也發紅,眼角的那顆紅色的淚痣倒像是活了過來一樣,露出幾分媚意來。


    這幅隱忍的模樣,真當是活色生香。


    顧瑛靜靜的蹲在石頭上欣賞著美人隱忍的模樣,向來以禁欲形象示人的衍秋,此時倒真的有幾分味道。


    難怪有人說,禁欲的美人一旦露出點欲色就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讓人想看見他失控。


    她如今倒真的想看見衍秋失控的樣子,這幅容貌,失控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就在顧瑛靜靜欣賞美色的時候,以衍秋為中心散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寒氣,寒氣將他整個人都凍住了,也把他附近的潭水給凍住了。


    顧瑛知道他在幹什麽,他在逼毒,此時正是關鍵的時候。


    顧瑛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逼毒,她沒那個乘人之危的愛好,她要想的人,從來都不會逼著讓人從她,你情我願才有意思不是嗎。


    一刻鍾以後,衍秋身上的冰猛地碎裂,潭水裏的冰也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衍秋吐了一口血,暗紅色的血液沿著他的下巴落到水裏,濺起一朵朵血花。


    他失敗了,飛蚺的毒即便是大乘期的強者也除不掉,所以才會被那些陰邪的人,奉為上品。這個結果顯然顧瑛和衍秋都心知肚明。


    此時的衍秋虛弱的靠在大石頭上,臉色蒼白,弱的讓人心疼。


    顧瑛飛身落入潭中,衍秋警惕的睜開眼睛,此時的他那裏會是顧瑛的對手,他還未有所動作,顧瑛便欺身而上,攬住了衍秋的腰身。


    “是你?”衍秋看見顧瑛,不知為何他鬆了一口氣。或許是他打心底裏覺得顧瑛不會傷害他吧。


    “你當真是不要命了,飛蚺的毒是逼不出來的,你竟用全身的靈氣去逼。”顧瑛皺著眉頭,她一手攬著衍秋的腰,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現在衍秋身體極為虛弱,想必是一點兒靈力也調不出來了。


    衍秋被他一通數落,麵上也有些不自在,他側過頭去,“我有分寸。”


    或許是因為顧瑛的身體挨著他的身體,衍秋覺得自己壓製住的毒素又開始作妖反彈了。


    他一邊念著清心咒,一邊推開顧瑛,“你走。”這句話說的艱難。


    但此時他已經半接近一個廢人,怎麽可能推開眼前修為全盛的顧瑛,他的推拒倒有幾分欲迎還拒的味道。


    “那天的話我不是在開玩笑的。”顧瑛正了正神色看著衍秋。


    “什麽?”衍秋被欲火折磨的腦子都不夠用了,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顧瑛說的是什麽。


    “我是真的想要你。”顧瑛這話無異於是在火上澆油。


    衍秋搖搖頭,他殘存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顧瑛,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一直推拒著顧瑛,“你走啊。”聲音都有些啞了。


    湛藍的眼睛裏一片混沌,失了焦距,可見這雙眼睛的主人現在有多迷茫。


    顧瑛舔了舔嘴唇,衍秋的這幅模樣,真的是又欲又撩,讓人一看就像把他玩壞。


    顧瑛抬起他的下巴,語氣說不出的撩人,卻也紮心無比“我若走了,以你現在的狀況,若有人來,你覺得你會安然無恙?無論男女你的清白都沒了。你寧願給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給我?”


    盡管衍秋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知道顧瑛說的是實話。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無論誰來都能把他壓在身下。


    這實話挺讓他難以接受的,心緒不寧加上氣極,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他便軟軟的倒在了顧瑛的懷裏。


    顧瑛挑挑眉,真是個死擰死擰的家夥,清白和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他難道不明白嗎。


    伸手將衍秋公主抱,抱了起來,衍秋手裏的劍噗通一聲掉進了湖裏。


    再看看懷裏的衍秋,真是個麻煩的家夥,一抬腳便把潭裏的劍踢到了空中,然後迅速的接住了劍,放進了衍秋的懷裏。


    飛身到了岸邊,將衍秋放在蘆葦杆上。


    一揮手放出了雲柏床,好歹衍秋是個美人兒,美人睡在蘆葦上,嗯感覺有點不相配。


    用靈力烘幹了衍秋身上的水,看到他衣服沾上了血汙,便毫不猶豫的把衍秋身上的外袍給扒了,將人扔到大床上。


    她其實現在就可以把衍秋就地正法,但她心裏覺得膈應,乘人之危,算什麽。


    現在已經是暮色四合了,該去找點吃的。


    一抬手,雲柏床邊籠上了一層保護罩,畢竟衍秋現在還蠻危險的,人身安全需要保護。


    第二天,衍秋睜開眼睛,便看見了一張靜謐的臉龐。


    他動了動身體,卻被顧瑛一把攬住了,“別動,美人兒,讓我再睡一會兒。”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鼻尖全是某人身上的香味,顧瑛幾乎是貼在他的身上的,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衍秋能數清顧瑛有幾根睫毛,衍秋斂了斂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在他垂眸之際,顧瑛的腿豪邁的跨到了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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