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聲音也還不錯,顧瑛再次對衍秋上下打量,那眼神赤果果,火辣辣,似乎是在透過衍秋的衣服,看清衣服底下的美好身體一樣。


    大乘期的修仙者,自然是對旁人的目光非常敏感的,衍秋麵對顧瑛放肆的目光,默默的在自己的身上加了一層無形的防護。


    顧瑛挑挑眉,收迴了自己放在衍秋身上的視線,轉而把目光放在了衍秋的臉上。


    藍寶石一樣的眼裏映出她的影子來,隻有她的影子,顧瑛發現衍秋這雙眼睛在看人的時候,真的很勾人,就好像是他眼裏有她,心裏也隻有她一樣,讓人忍不住多停留在這一雙眼裏。


    一伸手,潔白修長的手臂掛在了衍秋的胸膛,“仙者,我若讓你在這兒住下,你該怎麽報答我啊?”言語輕佻,動作也很放浪。


    衍秋本該第一時間躲過顧瑛的動作的,可不知為何一愣神,等到迴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顧瑛攬住了。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衍秋暫時也沒拒絕。


    褚白看到女魔頭公然調戲他的師父,雖然氣的牙癢癢,但是他有自知之明,氣又如何,以自己這修為,人家手一揮自己便可見閻王去。


    還是忍一忍得好。隻是師父,委屈你了。


    衍秋語氣一貫的平靜無波,“若姑娘讓我二人住下,我可以付給姑娘一筆住宿費。”


    死板的像個無欲無求的和尚,有些無趣呢,顧瑛眼中的興致稍減,手卻一如既往的不老實,掛在衍秋胸膛的手臂往上滑動,移到了衍秋的脖頸處,手下還是服帖的布料,這讓顧瑛覺得更是沒趣了,這男人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好沒勁啊。


    衍秋覺得顧瑛的柔若無骨的手臂就好像一條蜿蜒的蛇一樣,自己的身體隨著她手臂的移動輕微戰栗著,有一股癢意直衝心頭。


    他不適的輕微掙紮了一下,顧瑛感覺到了他的掙紮非但沒有放下自己的手,還愈發的變本加厲起來,白皙的指尖輕輕撫上衍秋的耳垂,“仙者覺得我缺錢嗎?”


    衍秋再一次望向顧瑛的那張雲柏床,沉默了,她的確是不缺錢的樣子,不僅不缺錢,還非常的有錢。


    “那姑娘,想要什麽?”若有旁人看見這一幕,定會覺得衍秋奇怪,一個修仙者一本正經的和一個魔女商量住宿的問題。


    手下的耳垂軟軟的,倒不像這個男人木訥生硬,“若是,我想要仙者你呢?”踮起腳尖,塗著口脂的紅唇貼近衍秋的臉。


    這句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褚白對著顧瑛怒目而視,卻又不敢插嘴,那樣子像極了一隻炸毛的貓兒;卓凡猛地抬起頭,眼神裏全是驚訝和難過,放在鳳羽被上的手緊緊的捏著鳳羽被,嘴唇微張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以他的地位,他又能說些什麽呢;衍秋也皺起了眉頭,他此人向來冷情,也從未有人在他麵前說出過這般放浪的話。


    一伸手抓住了顧瑛光潔的手腕,將顧瑛的手從耳垂上拿了下來。


    顧瑛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小小的驚了一下,紅唇在衍秋的臉龐劃過,留下一道淺紅色的印記。她還以為衍秋這個木頭會一直木下去呢,原來還是會有反應的嘛。


    看著衍秋臉上的口脂印子,顧瑛斜靠在衍秋的懷裏笑的花枝亂顫,“我與仙者說笑呢,未曾想,仙者竟也信了。”


    嬌軀在懷,那個男人能無動於衷呢,一向冷情如衍秋也不能免俗。


    他運氣將顧瑛推離了自己的懷抱,同時也鬆開了抓住顧瑛手腕的手。


    “我想要的很簡單,我同仙者一樣是為了浮光界而來,進了浮光界,若遇上仙者,仙者可要與我守望相助呦~”顧瑛的語氣拉長了,給了衍秋一個媚眼。


    可惜衍秋是塊冰,顧瑛的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看。


    “好。我答應。”衍秋這句話說的平淡至極,就好像這件事隻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兒而已。


    顧瑛對於衍秋的冷淡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朱唇一勾,媚意橫生,“掌櫃的,這兩位客人長得不錯,挺合我眼緣的,就留下吧。”


    這話音剛落,衍秋和褚白就看見大堂角落的櫃台底下鑽出一個癡肥的男子,這男子滿頭大汗,諂媚的搓搓手,也不敢看顧瑛低眉順眼的“是,聖女大人。小的,這就帶兩位客人去住下。”


    他像一個胖皮球那樣從櫃台裏擠出來,然後走到衍秋和褚白的麵前,一彎腰,一抬手,“兩位樓上請。”


    衍秋看了一眼顧瑛的身影,她已經赤足走到了雲柏床邊,上了床,一抬手便把床上坐著的卓凡攬入了懷裏。衍秋清楚的看到卓凡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衣,紗衣下的肌膚隱約可見。


    顧瑛也不管有沒有人看,一伸手便摸進了紗衣裏,然後雲柏床四周的鮫紗一下子就又都落了下來,遮住了床內風景。


    衍秋收迴了目光,默默的跟在掌櫃的身後往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掌櫃便識趣的離開了。


    掌櫃一走,衍秋便立即在房間周圍弄了一個防護罩,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褚白這個小話癆才像是活了過來似的,“師傅,卓師兄為什麽要自甘墮落,委身於那個女魔頭啊。他是不是被逼著,或者是那個女魔頭抓住了他的把柄,讓他就範的……”


    褚白急的在客房裏團團轉,衍秋這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聽著小話癆的嘮叨。


    忽而又想起那個一直坐在雲柏床上的男子了,卓凡他是見過的,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性都不錯,是個好苗子。


    從前見他,一身青白色卷雲紋道袍,一看便是個清正如玉的男子,現如今倒是與從前大相徑庭了,那張臉還是那張臉,清正如玉變成了妖媚惑人,倒不像是正經的修仙者,像是長歡宗的男子。


    長歡宗乃是玄蒼界最不正經的修仙宗門,宗門內銀亂不堪,專用雙修來增進修為,其他宗門都看不上長歡宗。


    想到卓凡就不禁想到那個女子,斟茶的手一抖,一些茶水都濺到了手上。這種失誤對於衍秋來說還是第一次,不動聲色的施法拂去了手上的水漬,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褚白念叨了半天,始終沒有得到迴應,一看自家師傅一副沉思的模樣,“師傅,你倒是說句話啊。”


    “那個女人沒有逼迫卓凡,應當是他自願的。卓凡身上沒有修魔的痕跡,並且他現在渾身的功法還是北臨派的功法,修為還比從前精進了不少。”


    這也是衍秋感到奇怪的一點,那卓凡若是跟了魔族的人,肯定會轉修魔道,或者沾染上魔氣,可都沒有。這到底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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