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在前兩次輕易製服杜鐵後,心裏早已經有所放鬆,再加上剛才等了這麽久杜鐵也不出招他有些生氣,所以這一槍刺出的力道有些過猛,被橫向一劍的杜鐵掃個正著。


    杜鐵一見槍尖被掃開了,哪裏還有什麽顧慮?飛野似的衝了過去,上去就是一劍。


    站在四周的人隻有一個感覺“沒想到杜鐵腳下移動速度這麽快”。楚岩感覺那速度幾乎接近李鬱的速度了。


    那書生的長槍一被掃到已然感覺不妙,突然就見到杜鐵衝了上來劍也跟著到了,隻能用長槍去擋。


    “當”


    槍劍相交發出一聲脆響。


    楚岩明顯感覺胡豔的身體一挺。那寶劍可是她的心愛之物呀,她急的就快喊出聲來了。


    但場上杜鐵可管不了那麽多了,已經衝到了那書生身邊後就是拚命的落劍“當”“當”“當”讓場邊的人看得一陣心驚。


    這那裏是比武呀,這是以死相搏的打法。


    胡豔終於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她把頭一扭,口中忿忿的說道:“哪有這樣用劍的,這叫什麽劍法嘛”


    杜鐵一陣窮劈猛砍無果後,局勢也漸漸穩定了下來。


    而此時經過一陣手忙腳亂的書生也穩定了心神,他的實力也終究要起做用的。他剛才被杜鐵攻得這麽狼狽已經覺得很沒麵子,心裏更是氣憤得要命。現在見杜鐵上半盤在進攻,下半盤卻洞門大開,他看準這個機會,用出全身力氣就向杜鐵腿上踢去。


    “啊”


    “哦”


    “啊”是杜鐵叫出來的,因為他被踢得連退三步一下坐在地上。而“哦”是那書生叫出來的,隻是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他很痛苦的表情。因為畢竟是自己踢了別人一腳,自己如果叫出聲來有點太傷自尊了。


    但楚岩和李鬱很想笑,想忍也忍不住,因為讓誰看到那個書生的囧樣,都隻能讓人捧腹。


    當然楚岩和李鬱也很佩服那個書生,“是的,如果你用盡全身力氣踢到一塊鐵上,還能忍住不叫出聲來,這也絕對是一樣本事”


    杜鐵一骨碌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是那書生臉色卻綠了,他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動,估計是腳趾骨折了。


    楚岩、李鬱、杜鐵等人當然知道是怎麽迴事,但對麵兩個黑衣人卻看得一頭霧水,就算那書生剛才有些大意但這也明明是老三優勢的局麵,他的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這迴杜鐵知道怎麽打了,他依然在那書生麵前四處遊走。


    那書生此時是把手中的槍真的是舞得花團錦簇,密不透風。是的,他絕不能再讓對麵的鐵疙瘩靠近自己一步了。如果再讓那個家夥靠近了,那書生肯定是不會再去踢他了,同時跑也跑不了,那還怎麽打。


    杜鐵跳來跳去,左晃右晃,都晃不開那槍花。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有五、六分鍾。


    對麵那個寬袍大袖的黑衣人吼道:“老三,你還在磨蹭什麽?”


    那書生根本沒理那位老大的話,手中依然在玩弄他的槍花。


    在槍花外遊走的杜鐵突然舞出短劍,當所有人都認為他又要去砍那槍花的時候,突然杜鐵的手中的短劍脫手飛向了那個書生。


    那書生腳下不能移動,根本躲不開那飛劍,他隻能停下手上的槍花,用長槍去擋。


    “當”


    短劍被擋飛了。


    但隨後那書生就看見一頭公牛一樣的人衝過來,不對,公牛是肉的,而杜鐵是鐵一樣的家夥,那就隻能用象汽車一樣的家夥狂奔了過來更恰當。


    “彭”


    那書生和著那書生吐出的血還有幾顆牙齒一起飛了出去。


    那書生昏死在那裏。


    “贏了?”胡豔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因為她剛才扭過頭去沒看到那書生踢到杜鐵那一腳,她不知道杜鐵為什麽會贏。


    對麵兩個黑衣人傻了眼,他們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後半程老三就像個木頭一樣挫在那裏和人打,當對方衝過來時躲也躲不開。他們隻得上前把那書生拖迴來,又是拍臉,又是掐人中的,好不容易把那書生叫醒過來。


    “老三,你怎麽樣?你怎麽……不動呀?”那個老大在問道,他顯然怕對方用出了什麽幻術或是毒藥之類的東西。


    “你,認我做師父”杜鐵怒視著那書生。


    那書生用迷離的眼神轉了轉,好象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怎麽迴事。


    “這位兄弟,你沒看到他已經傷成這樣了嗎?”那位老大對杜鐵說道。


    “這是我跟他的事,不關別人的事,跪下叫師父”杜鐵根本沒看那位老大,依然在對著那書生說道。


    “你……”那位老大覺得很沒麵子,但也無可奈何。


    那書生猶豫了一陣,剛要起身,猛然“啊”的叫了一聲,楚岩幾人早就看到了那書生的腳已經變了形了。


    李鬱走到杜鐵身邊,說了聲:“他腳已經骨折了,讓他坐在那裏叫一師父算了”


    “不行,下跪叫師父”杜鐵同樣毫不理會,高聲喊道。


    李鬱搖搖頭,聳聳肩走開了。


    那書生見躲不過這一劫了,隻得掙紮了起身,單腿跪倒一抱拳,叫了聲“師父”


    “哼”杜鐵這才轉身迴來,把短劍遞還胡豔。


    胡豔收起短劍,看了杜鐵一眼,見杜鐵沒有抬頭,她也沒有和杜鐵說話,。


    “第二場你們誰來?”那個忍者樣的黑衣人走了出來喊道。


    “嘻嘻,那這一場我來吧,下一場讓楚大哥上吧”李鬱對著胡豔獻媚般說道,實際他還是關心胡豔,因為對方剩下兩人的武功都很鬼異。


    “哼”胡豔不理李鬱。


    李鬱無奈一笑走到了場中間。


    瞬間已經將一條長鞭握在手中,說道:“請了”


    這個忍者的武功楚岩幾人剛才在山坡下隻見識了一些,知道他的武功絕對要強過那個書生。一方麵這家夥的刀快得驚人,同時隱蔽術也著實厲害,他在山坡上伏擊那個高個男子的時候,楚岩不用精神力掃一下根本發現不了那個忍者的藏身處。而且那個高個男子恐怕中刀時都不知道有人要伏擊他,那高個男子的身體在中刀後依然衝出了十幾米後才摔倒,可見這位忍者的恐怖。


    “嗯”對麵的黑衣人將一把東洋武士刀橫在麵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位忍者動作一停,也不打招唿,步下變成碎步就提刀向李鬱衝去。李鬱早有提防,把手中長鞭一攪,一招‘金蛇吐信’向黑衣人攻去。


    一招就逼迫那位忍者不得不停下腳步,退了出去。如果忍者被長鞭罩住恐怕就再難脫身了。現在他二人的打法與杜鐵和書生的打法剛好相反,剛才杜鐵與書生相鬥,是杜鐵拚命想索求近戰,而現在李鬱和這位忍者相鬥,卻是那位忍者拚命的想靠近李鬱,而李鬱當然想和他保持距離。


    李鬱的長鞭可不是長槍隻攻一點,隻守一點。李鬱先取了個守勢,把長鞭在身邊舞開了形成一個鞭陣,一方麵罩住全身,同時也用這鞭陣逼迫那個忍者步步後退。因為這是大家初次交手,李鬱在試探性的看對手反應。


    但見那忍者退出七、八步之後,李鬱的腳下步法靈活,他突然來個加速,就要把那位忍者罩在他的長鞭之中。


    那忍者見勢不妙,突然向李鬱斜後方衝去。企圖躲開長鞭的圍攪,但李鬱的長鞭猛然掉頭,帶著無窮之勢向那忍者掃去,那位忍者突然間不知用出了什麽鬼魅身法,強行向外跳出三米多遠。


    “啪”


    長鞭貼著忍者的身體擊在一塊大石頭,那石頭瞬間被擊得粉碎。


    突然那位忍者的腳下驟然加速,就像剛才他躲過李鬱那一鞭時的速度一樣,但這迴他不是向外衝,而是向李鬱衝去。


    楚岩在旁邊看這步法倒有點你是小型的‘殘影迷蹤’,估計那位忍者也學習了一些相關的步法。


    但加了高級輕功的李鬱又學習了楚岩的‘殘影迷蹤’自信在步法上不會輸給對手,他反倒像是在戲弄那位忍者一樣,你向左衝過來,我就向右衝過去,依然和那位忍者保持著距離,那忍者再衝,李鬱就再躲。兩人就這樣你一來我一往,來迴跑了四、五個照麵,他們就像是在滑冰場上的滑冰一樣相互追逐著。


    隻要保持這個距離,就是對李鬱有利。李鬱在又一次晃出去之後猛揮鞭‘金龍擺尾’向那忍者掃去。


    那位忍者也正在急速前進,突然迎麵飛來一鞭可想而知那其中的兇危。他隻能將身子完全爬在草地上,但那前進的慣力還在,於是他就一路的翻滾了出去,樣子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那忍者不等身子停下,就馬上單膝跪地的蹲在地上,他在考慮改變戰術了。此時那忍者再抬頭看向李鬱的眼神已經由剛開始的輕蔑和犀利,變得多思而穩重。


    是的,這位忍者剛開始是有些輕視李鬱的。因為他看到自己的三弟輸給杜鐵,完全是大意和運氣壞得不能再壞的一個結果。如果三弟不賭氣刺出那一槍,也不會被杜鐵把搶掃開,就算槍被掃開了,老三也完全可以像他用出第二招那樣,用槍稈把杜鐵架開,因為他的力量是在杜鐵之上的。最後就是誰能想踢出那一腳,偏偏對手加了個鋼鐵人體質。所以老三輸給杜鐵完全是偶然得不能再偶然的事情了。


    所以他認為對麵這個團隊的人武功好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一群靠稀其古怪技能取勝的團隊,對於這些人隻要自己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事的,而且忍者的很重要的一項修煉就是,盡可能的不受外界幹擾,在戰鬥中永遠做自己認為最正確的事情。


    但他和李鬱一交手才發現,對手武功是如此的強,甚至在力量和步法還要在自己之上。而且忍者的武功本身就是以偷襲見長的武功,如果這樣和別人硬碰硬的去打,等於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去碰。


    想到這裏,那忍者飛快從懷中掏出一顆煙幕彈丟在李鬱的麵前。


    “轟”


    李鬱迅速跳離那煙慕,胡豔著急的衝著對麵的黑衣人喊道:“喂喂,這煙有沒有毒,比武可不能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


    那位忍者早不知去向,那邊站著的老大知道那位忍者一定不會迴答這個問題的,所以他壓著嗓子喊了兩字“沒毒”


    然後場上便沒有了一點聲息,李鬱小心翼翼的把四周看了兩圈也沒發現那個忍者藏在哪裏。


    楚岩也看不到,隻得用精神力掃,楚岩掃到場中一塊矮矮的小土坡的陰影下散發出了淡淡的精神力。楚岩又用肉眼看,還是看不出來,他又用精神力掃,如此反複幾次終於看清了。


    原來那忍者是把身體倦成了那土坡暗影的形狀,一動不動的爬在哪裏,同時這山上的小土坡又多,就算是讓人去找也絕難發現。


    “媽的,跟我完藏貓貓呀”李鬱找不到那個忍者口中嘟囔著。


    李鬱又轉了兩圈,還是找不到。他自己雖然找不到,但他知道誰能找得到,所以眼光不由自主的就向楚岩的眼睛上看。


    楚岩也不是有意指示給李鬱看,他隻是在學習那忍者的隱身技能,所以才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那個方向。


    但李鬱隻看到了楚岩眼光大概瞟的方位,所以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堆小土坡的方向,並且腳下也向那個方向緩緩的移了過去。


    隻能說那個忍者的隱蔽術實在是太好了,李鬱也注意了前麵的幾個小土坡,他也詳細的看了那幾個土坡,但還是沒有發現異常,他還在向前走。


    “小心”突然歐陽雪尖叫了一聲。


    對麵的黑衣老大一下瞪向歐陽雪,歐陽雪吐吐舌頭不去看他。


    李鬱忙收住腳步,同時發現了在他前麵兩米遠的土坡下麵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來,一道寒光向他砍來。那人已經躍過了長鞭的攻擊半徑,也幸虧有歐陽提醒,李鬱馬上閃身一個‘殘影迷蹤’向後退去,那忍者怎麽能讓李鬱離開他的攻擊範圍,腳下也是步步緊跟,這個距離剛好在他長刀的攻擊範圍之內,他連出七、八刀。


    李鬱躲得辛苦,他忽然腳下急停,這迴一下進入了李鬱的拳腳攻擊範圍,而那忍都的長刀反倒攻擊不便,隻不過李鬱隻能用單掌和對方打,但李鬱有奇招,他知道對手不想距他太近,所以他就在對手正要遠離自己的時候,再次出掌擊去。


    那忍者同樣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胳膊能伸出一米半長,等那忍者發現李鬱的手快抓到自己的時候,才想起要閃身,但李鬱和九陰白骨爪還是把他的肩頭的衣服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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