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時候除了眼淚,還能有什麽呢?什麽都沒有,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


    “太疼了父親大人!”


    叢鴻飛用這種方式,默默地支持著楊恭仁。


    楊恭仁看著叢鴻飛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之間就是什麽都明白過來了。他突然眼淚又來了,這一次不是因為手指疼,而是因為心疼。


    眼前的這個兒子,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太仔細了,仔細到了體貼無比的地步。


    這麽一個兒子,這麽體貼,那還能說什麽呢?


    幾乎什麽都沒有辦法說起來了啊!


    如果這麽一個兒子,不是他楊恭仁的兒子,那還是什麽人的兒子呢?


    更加很重要的是,這麽一個兒子,如果他楊恭仁不把他認作兒子,那就是對他自己最大的不尊重啊!


    這是人世間最大的,而且最泯滅人性的事情啊!


    但是,叢鴻飛越是這樣子,楊恭仁卻越是懷疑著眼前的這個人來了。


    因為,在他心目之中,之前的這個楊思誼,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之前的楊思誼,是一個什麽都不是,隻會頂撞,隻會唱反調,甚至根本就不聽從指揮的人。


    這麽一個人,竟然會轉性,變成一個什麽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的人?


    這怎麽可能呢?


    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啊!


    所有人都把事情放在這裏,可是楊恭仁又不是傻子,他怎麽會不知道,這麽一件事情是根本沒有辦法完成的,這麽一件事情是完成不來的。


    現在的楊恭仁心裏真的很矛盾,而且矛盾到了極點。


    一方麵,他非常渴望,渴望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兒子楊思誼,可是很明顯,他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人和楊思誼有著天壤之別。


    這麽一個人,怎麽可能是他的兒子?


    很顯然就是假冒的啊!就隻是樣貌有些相似罷了。


    就是在這是與不是之間,在這要與不要之間,很多事情都麻煩起來了。


    麻煩到了什麽地方?到了令楊恭仁真的覺得這麽一個事情是不能在持續的事情了。


    這個事情,是不能在持續下來的了,可是再這麽下去的話,還能有什麽可以完成的呢?


    楊恭仁隻希望可以讓他有一個借口,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兒子,就真的是他自己的兒子。


    這件事情,現在真的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到了沒有人知道要怎麽結束的地步。


    就在這個時候,叢鴻飛也有些想要打退堂鼓起來。


    很明顯,這點血認親還真的是疼,是非常疼的那種。


    這麽疼,誰還能想要呢?


    要不如就算了,算了也好。


    父子倆就這樣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之間已經沒有過多的語言可以說了。


    此時此刻,他們彼此心中都有各自的看法,而且彼此之間也都沒有了什麽可以說的事情。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要結束了,如果真的可以結束了的話,那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趕緊結束呢?


    叢鴻飛很亂,而且這個時候,估計楊恭仁比他更亂。


    這麽亂下去,還能說什麽的呢?


    這麽一件事情,幾乎已經亂到了極點,到了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再想下去的極點了。


    如果這件事情還這麽下去,是不是意味著這裏根本就沒有辦法結束了呢?


    叢鴻飛心裏在混亂,楊恭仁心裏也在混亂。


    而且彼此之間也都已經混亂到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但是,不能結束,這件事情是不能結束的!”楊恭仁馬上就說話了,而且說得還十分堅定,不能辯駁的那種。


    對於這麽一種話語,叢鴻飛心中突然有一種危機。他能夠感覺到來自楊恭仁那裏的決絕,感覺到這裏的一切都在楊恭仁的把控之中。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很單點的事情,而是已經到了非常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已經變成了無數人蒙麵都想看到的地方。


    這麽下去,還能怎麽樣呢?


    “丫鬟,丫鬟,在哪裏,馬上給我出來,馬上!”楊恭仁把心一狠,直接覺得這個是偶如果不出刀的話,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這件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必須快刀暫亂麻的時候,而且必須是這個時候,沒有需要考慮的了。


    叢鴻飛將這麽一件事情發揮到了極致,而楊恭仁發現,既然叢鴻飛已經這麽極致了,那他如果還這麽不重視,還那麽不注意的話,那麽這事情就會變得非常不如意起來了。


    這麽一件事情,還有一個非常不得已的地方,非常重要的地方,那就是這個地方,沒有什麽可以做到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子,那就必須順著這個方向,持續下去,沒有什麽可以猶豫的,必須馬上直接實現。


    正是由於這樣子,整個事情突然就變得更加樸素迷離起來了。


    所有人都明白,這麽一件事情,根本就是不能再這樣子的。


    丫鬟在外麵聽到楊恭仁的叫喊,馬上就跟進來了。隻是在他那裏,她的臉上真的多出了好多狐疑。


    丫鬟真的不知道,楊恭仁這個時候叫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楊恭仁也不避諱,馬上就說道:“刀子,把刀子拿出來!”


    “刀子!”丫鬟明顯地被嚇了一跳,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卻即將要發生似的。


    這麽一件事情,很明顯,就是有事情要發生啊!


    “刀子,刀子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女婢,女婢不敢!”丫鬟是真的叫不出什麽話語來了。


    這麽一件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在這裏呢?這是最大的悲哀,是什麽人都不可以看到的悲哀啊!


    楊恭仁卻把臉一橫,非常清楚地說:“我讓你把刀子拿過來,就必須把東西拿過來,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丫鬟聽到這麽一個話語,隻能將所有的心思都擺在這裏,對這裏的一切表示一種非常無奈的做法。


    “可是,我不是別人,我是丫鬟,奴婢,奴婢真的從來都沒有動過這麽一些東西啊!”奴婢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將事情給解決了,可是一次又一次都沒有辦法找到合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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