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柏安一起來的還有一些隨從,隻是看到他們兩人相談甚歡,也是跟著一起高興起來,一時之間,場麵非常的融洽。


    楊恭仁說,“伯安老弟,想想我們曾經浴血沙場,跟著秦王陛下,征戰四方,那樣的生活實在是一種酣暢淋漓的生活。”


    陳伯安也說,“那個時候的生活真的是跟現在沒法比,現在的生活真的是好很多了,安定了很多,想想我們當年征戰四方的時候,心中想的都是這種平常的生活,可是現在有了這種平常生活,反而倒很有些懷念當時的生活了。”


    “往昔歲月崢嶸啊,可是現在都已經不一樣了,現在我們坐穩了江山,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生活安定下來了,可是我們所需要做的事情反而更多,這些真的不是我們能夠預料到的事情。”楊恭仁不無感慨,好像對於他來說,現在的他並不是中書令,而是一個可以令人無限膜拜的詩人。


    照這個情形下去,再多幾杯酒,楊恭仁就要開始吟詩了。


    陳伯安也是喝到了有些醉醺醺的樣子,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要進入巔峰的醉態。他對楊恭仁說:“現在是我們治理江山的時代,以前的時光那可都是真唱江山,俗話說打江山難,坐江山更難,所以以前的生活再苦,其實也不算苦,現在的生活在繁榮,也不覺得有多繁榮。”


    陳伯安幾句話說得有些拗口,讓楊恭仁一時之間仿佛嗅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氣息。


    陳伯安繼續說:“雖然我們都是跟著秦王殿下征戰四方的人,但是我發現,治理江山,和打江山,其實是兩迴事,秦王殿下雖然打江山非常的了得,但是一個善於打仗的人,並不是一個善於治理國家的人,所以我覺得,如果把國家,把我們的朝廷交到秦王殿下手中,並不是一件好事。”


    楊恭仁聽到這裏,真的不得不皺起了眉頭,陳福安這幾句話好像說重了她的心,直接就把他的心髒給戳出血來了,可是他還不得不裝作聽不懂,表現出十分驚訝的模樣。


    “賢弟,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可不能隨便亂講,當今的天下,太祖皇上已經決定把它交到太子殿下手中,而且太子也已經多時去曆練,隨時準備接王當今的朝廷,這件事情是眾所周知的,賢弟可不能隨意指點江山,做出一些讓太祖皇上,讓太子殿下不高興的事情。”楊恭仁故意把話說成一些正確的廢話,表示他非常正統,時刻維護著正統的決定。


    可是陳伯安卻把楊恭仁給看透了,還不等楊恭仁翹翹屁股,他已經知道楊恭仁要到底做什麽事情了。


    “嗯,大哥說的,可真的有些拗口,現在雖然是太子殿下的掌權,可是怕的是,很多人對太子殿下手中的這點權力那是蠢蠢欲動,心裏總是懷著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這很多人總是要用打江山的思維,在思考著現在坐江山的事情,這樣子其實是很危險的。”


    楊恭仁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了有些聽不懂的意思,是一臉茫然,好像自己根本不知道陳伯安在說什麽事情。


    “賢弟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還有其他意想不到的結果?好啦好啦,今天我們可是在家裏舉行家宴,朝廷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朝上的事情,是留到上朝的時候再說。”楊恭仁想著把話題叉開,所以連忙講到其他地方去了。


    可是陳伯安卻沒有這麽簡單,他還是牢牢的抓著事情不放,對著這件事,有著自己的獨特的解讀方式。


    “不不不,大哥,正因為現在是家宴,還要私底下講一些屬於我們自己的事情,現在可真的是到了應該選邊站的時候了,我們到底是要站在秦王一邊,隻是需要站在太子殿下一邊,這選編的事情可真的是不能馬虎的。”


    楊恭仁聽到這裏,馬上就變得嚴肅起來,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是一副大人在訓斥小孩子的模樣。


    “賢弟,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江山很明顯,明擺著在這裏,現在是高祖坐鎮金鑾殿,等高祖百年以後,就是太子殿下接手,這件事情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怎麽可以由我們這些人來決定呢?而且我們也決定不了這件事情!”


    陳伯安聽到楊恭仁這麽說,卻變得非常激動起來,好像楊恭仁的話,確實已經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哥說的非常的正確,這件事情確實是已經順水成章,完全不可以改變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太子殿下接手整個朝廷,這是遲早的事情,必然的事情,是不可以辯駁的事情……”


    陳伯安說的頭頭是道,理直氣壯,凡事真的讓楊恭仁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真的不知道陳伯安現在到底要說什麽?為什麽把這件事情說的這麽複雜?


    陳伯安卻繼續說道,“嗯,但卻有人想要動搖太子殿下的地位,他們這些人對於太子殿下手中的權力,總是蠢蠢欲動,想要有所作為,想要把太子殿下手中的這點東西給搶走,這些人,真的是狼子賊心,目無王法,是真的可以碎屍萬段的。”


    陳伯安一次又一次的維護太子李建成的尊嚴,好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在試探楊恭仁,可是楊恭仁是一次又一次的穩住自己的地位,一次又一次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楊恭仁的嘴半點都沒有鬆開,他所要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就是他堅決的維護太子李建成的第一位置,這一點是根本不會改變的,也對於她來說,這就是一切,一切就是太子。


    這件事情真的有些複雜,楊恭仁不知道陳伯安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真的有些疑心自己聽錯了。


    他知道陳伯安跟他說這些肯定是有用意的,隻是他不知道這個用意到底是什麽。


    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現在的政治位置,可是他感覺陳伯安好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提醒著他,好像是有意在這裏跟他說這些。


    這真的讓他有些不可思議,真的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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