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玉聽到叢鴻飛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有些疑惑的神情,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魏管家。


    叢鴻飛知道這玉是在想什麽,一句話馬上就把他心中的疑慮給打消了。


    “你不要怕,這裏有我,連你們江北縣的縣尊大人都怕我,揚州城的太守大人都怕了,有我給你撐腰,你還有什麽好怕的呢?隻要有我在這裏,沒有人敢對你做什麽事情的!”


    萃玉聽到這裏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的輕鬆起來,他馬上說道,“我們韓公子的房間在前麵,好的,公子,我走在前麵你跟我來。”


    說著,最領著叢鴻飛也不理睬魏管家,直接就往前走,真的要把叢鴻飛領到韓公子的房間裏麵去了。


    老人家看著眼前的情形,直接多說人直接就癱倒在地上,幸好這個時候牆邊的牆壁讓她依靠,沒有直接倒在地麵上麵。


    這個時候的陳萬金和費清,已經緊緊的跟在叢鴻飛的身後,在萃玉的指引下,一步一步的朝著韓公子的房間去了。


    叢鴻飛走到半路,突然想到什麽事情,轉過身來對著對管家說道,“魏管家,你在這裏等著,不要跟我們來了。”


    魏管家心裏一陣哆嗦,本來他還想跟著去,也可以有個照應,有什麽臨時發生的事情,他也可以給打個圓場。卻沒有想到,那就讓他們在這,把他最後一絲希望也給掐滅了。


    他看著叢鴻飛遠去的身影,心中一直在祈禱,祈禱他最不想看到的結局不要發生,祈禱叢鴻飛不是那麽一個,祈禱他遇到的這個叢鴻飛不是神人,祈禱叢鴻飛不要把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揭示出來……


    這個時候的內院十分安靜,也沒有人員走動,所有人都聚在房間裏麵,還在房間裏麵,這個時候人不多,隻有4個人,一個人呢,是躺在床上的韓公子,一個人是韓夫人,還有另外兩個人分別是大夫和韓公子的貼身丫鬟。


    韓公子是富貴人家,身邊有個貼身丫鬟照應著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特別是在她長期臥病不起的時候,身邊確實需要努力一個丫鬟照顧著。


    韓夫人坐在病床旁邊,這個時候是眉頭緊蹙,神情凝重,有一些事緊張的看著大夫,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韓公子,是真的恨不得生病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可是沒有辦法,他兒子生病生了這麽久,他也恨不得可以為他生一場病,可是偏偏生病的就是他兒子,而不是他。


    這個時候大夫一隻手按在韓公子的脈搏上,眯縫著眼睛,好像在感覺著一種來自天外的信息,而且可以看得出,這種信息是10分的微弱,除了用心感覺,沒有其他辦法。


    沒有人知道,大夫已經感覺了,感覺了多久,隻知道他保持了這個姿勢已經很久很久了,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韓夫人本來是想叫一下大夫,可是又怕驚動了大夫,怕他這麽一驚動,就把他兒子的病情給診斷錯了,那可就非常的不好。


    於是他努力的忍耐著自己心中的不安,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現在的情緒,沒有對於這個大夫做什麽事情。


    也就在這個時候,鴻飛孤身一個人進來了。


    叢鴻飛進來得十分地突兀,現場是那麽的安靜,現場幾個人又是那麽的有秩序,坐得坐,站的站,把脈的把脈,躺的躺,好像是一副紋絲不動的靜物畫像,可以給人有無限的欣賞和聯想。


    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叢鴻飛進來了,一下子就打破了這裏的安靜,一下子就打破了這裏的成績。


    韓夫人看到叢鴻飛,馬上就皺起了眉頭,他已經看出叢鴻飛就是剛剛在後院裏麵那個他命萃玉帶出去的人。


    “是你,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我不是讓萃玉把你領出去了嗎?”韓夫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股十分微妙的神情,好像是想發怒,可是卻沒有發怒,是一下子就壓製了下去。


    叢鴻飛一下子就明白起來,韓夫人其實是生氣了,對於他的到來十分的生氣,可是為了不影響大夫的看病,又把他的這股內心的憤怒給壓製了下去。


    鴻飛變得十分有禮貌,他這一次不僅是拱手,而且是躬身,對著韓夫人深深一拜,然後才說:“夫人,韓公子看病的!”


    韓夫人聽到叢鴻飛說,他竟然是要來給韓公子看病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了十分陰沉的臉色。


    “出去,你馬上給我出去!”他毫不客氣的說,完全沒有想給叢鴻飛留下任何的餘地。


    叢鴻飛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韓夫人是一個這麽強勢的人,之前在後院裏麵,他對他們還10分的客氣,還讓萃玉把他們送出去,卻沒有想到到了這,卻沒有想到到了這裏,他的態度對他變得這麽的強硬。


    不過其實叢鴻飛已經做好了功課,對韓公子的病情已經了如指掌,他覺得他隻要一開口就可以馬上把他夫人給擊潰了。


    於是他抬起頭,看著韓夫人,又看著那個正在給韓公子看病的大夫,十分認真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韓公子現在的脈搏是不是表現的十分的微弱,濕滑,而他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是不是總是有盜汗的現象?”


    韓夫人本來是想說這些事情是我們韓府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管不了這麽多。


    可是他的話才到嘴邊,就被叢鴻飛另外一個動作給壓製下去了。


    這個時候的陳鴻飛,手上突然多出了一件東西,這個東西正是他的身份令牌。叢鴻飛將他的身份令牌交到了韓夫人的麵前,非常認真的說道,“我是叢鴻飛,朝廷正六品下官員,奉議郎,我想以我這個身份是有資格給韓公子看病的。”


    這個時候,坐在座位上給韓公子看病的大夫,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好像發生了什麽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韓夫人也是忍不住,全身一個顫抖,突然之間就全明白了,鴻飛今天是肯定要給他兒子看病的,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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