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養廢她!


    像一根依附他而活的藤蔓,讓她的整個世界隻有他一個人,最好將所有的心力皆盡付諸在他身上。


    真是用心險惡!


    那雙瞪著自己的杏眸中滿是怒意,祁君逸硬是被她瞪的笑了。


    他伸手想去抱她,被躲開後,依舊好脾氣的笑著。


    “誰讓你避著她們了,”他道:“避也是她們避著你。”


    薑翎月:“……”


    她算是發現了,他們思維就沒在一條線上。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大概真沒打算立她為後。


    畢竟,沒聽說過哪個皇後不統管六宮,而是要妃嬪迴避的。


    想明白這一點,薑翎月唿吸微頓,才感覺到心頭的涼意,就聽身邊男人又道:“月月是在吃醋嗎?”


    說這話時,他笑意不減,眸光發亮,瞳孔倒映著她的身影,熠熠生輝。


    還沒來得及心涼的薑翎月聞言,瞳孔再度瞪大,簡直不敢相信,他是這麽理解的。


    自己是醋壇子成精,就以為別人也都這樣?


    真當醋是什麽好玩意嗎?


    她是嫌自己小日子過的太舒暢,才會因為後宮妃嬪而吃醋。


    就算對他情意最深的那年,薑翎月也知道時刻提醒自己這人是帝王,從來沒有太在意那些妃子們。


    真要拈酸吃醋,那她幹脆一日三餐啥都不吃,隻靠吃醋就能過活。


    也不用等神仙醉毒發,早早就該被醋淹死了。


    她那張小臉蛋上毫無遮掩,全是不可置信之色,祁君逸當即就知道自個兒會錯意了。


    他神情一僵,麵上笑意漸漸收斂,“不醋嗎?”


    薑翎月想也不想的搖頭。


    “那就給我學,”祁君逸一把撈住她的小下巴,不許她搖頭,一字一句道:“一定給我學會了!”


    就沒聽過讓妃嬪學著拈酸吃醋的皇帝。


    薑翎月頗為憤怒的瞪他。


    祁君逸被瞪的心頭發軟,那點子惱怒消散於無形。


    算了,這姑娘又不是第一天對他這麽沒心沒肺。


    慢慢教就是了。


    這般想著,他俯身就要逼近,試圖索要一個香吻。


    下巴被握住,薑翎月避無可避,好在她反應夠快,雙手捧著他的臉一把推開,口中義正言辭道:“不許親我,各睡各的!”


    連一點迂迴都沒有,拒絕的幹淨利落,斬釘截鐵。


    祁君逸毫不懷疑殿外守著的宮人們大概都能聽見這話。


    他麵色發黑,定定的看著這個幾乎帶著‘囂張’氣焰的姑娘,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怎麽,眉心突突地跳。


    見狀,薑翎月往裏頭縮了縮,道:“我不勸你去其他地方,但你也不許對我胡來。”


    胡來……


    祁君逸雙眸微眯,“月月…你究竟在別扭什麽?”


    在他們沒有攤牌之前,她還願意讓他碰。


    現在敞開心扉,彼此知道了對方最重要的重生秘密後,卻連沾都不讓他沾一下。


    “如果是刖麝的事,讓你還心存惱意,不如劃個章程出來,要怎麽樣,你才能原諒我的隱瞞,總之,別這樣遙遙無期的晾著我。”


    他眼神滾燙,握著她下頜的手也暗示性的緩緩摩挲。


    明明他們衣衫齊整,明明什麽也沒做,連個吻都沒有。


    但薑翎月愣是覺得他好像什麽都做了。


    “說啊,”祁君逸緊了緊指腹,“要怎麽樣才肯給我……”


    剩下那些沒羞沒臊的話被薑翎月伸手捂住唇阻止。


    她咬著牙瞪他:“你怎麽就知道這檔子事!”


    “月月…”祁君逸眼神無奈,他扯下唇上的手,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我是一個男人,不是聖人。”


    他從不覺得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姑娘有欲望,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可薑翎月不能理解,她羞惱不已,“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就惦記這個!”


    “……”


    這控訴讓祁君逸啞然無語。


    他根本沒法兒反駁。


    說不想要她,那是在自欺欺人。


    這樣自欺欺人的事,前世的他沒少做。


    他幼年時期就跟旁人不同,在十六七歲,最該對女色好奇、沉迷的年紀,也一心政務,沒有女人能入他的眼。


    可在見這姑娘的第一麵,那些蟄伏在身體裏,從沒出現過的欲念便蠢蠢欲動。


    那種宿命之感,仿佛冥冥中有道聲音告訴他,你的克星來了。


    從那時起,他無師自通,學會了自欺欺人。


    而現在,他早就不做無用的抵抗。


    沉默幾息後,祁君逸無奈歎氣:“惦記你不應該嗎?”


    這是他心愛的姑娘,也早就是他的女人。


    他們之間有過無數場魚水之歡。


    他經曆的所有情事,都是跟她一起。


    不惦記她,惦記誰?


    薑翎月才不理解他那麽複雜的心路曆程,聞言直撇嘴。


    她道:“反正我不想要。”


    那副‘你自己看著辦吧’的勁兒,看的祁君逸牙根癢癢。


    “……行,”他撈起她的小臉蛋,咬牙笑道:“但是月月,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


    薑翎月隨口道:“我難受。”


    “難受?”祁君逸蹙眉,“我何時弄疼過你?”


    這樣的話題,叫薑翎月有些不適。


    她垂下眼道:“反正你對我做那些事,讓我很難受。”


    她說的是實情,因著前世的記憶,她對這樣的事是發自內心的難受。


    梗著一口氣,消不下去。


    即便她已經放下情愛,依舊忘不了那個犯蠢的自己。


    越同他親近,越是難受。


    大概就是他所說的別扭吧。


    因為心裏不歡喜,所以別扭。


    從前是沒得選,他是皇帝,皇帝想要臨幸,作為妃妾,她隻有寬衣解帶的份兒。


    可現在是他自己主動說,他們不做君臣。


    既如此,反正她也不打算生孩子,那最好這輩子都不侍寢。


    這邊祁君逸聽她的話,不知道又想到些什麽,握著她下頜的手漸漸鬆開。


    就在薑翎月要別開臉時,下巴上的指節再度收攏,又被他一把掐住。


    “你非要強這口氣,那我給你時間,隻是別讓我等太久,…不僅僅是圖這個,”


    祁君逸麵色不算太好看,語氣卻還算平靜,道:“你我今生是要過一輩子的,既然答應了試著來愛我,那就敞開心扉,先跟我說說,前世我究竟還做錯了什麽。”


    “不要什麽話都窩在心裏,連補救的機會都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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