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8


    這時,敲門聲響起,我忙去開門,透過貓眼,看到是陸佳樂時,打開房門。他進來以後,和我坐在沙發上,他見我憔悴地樣子,問:“還在為小芳傷心嗎?別這樣。”


    我虛弱地朝他笑笑:“小芳的遺書讓我去找張阿姨,可張阿姨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死了,我弄不清楚這是怎麽迴事,我好苦惱,佳樂,你去幫我調查一下,好不好?”


    陸佳樂愣了一下,隨即說:“你能把小芳的遺書給我看看嗎?”


    我趕緊到臥室拿了信給他,他看完以後,說:“有可能張阿姨知道小芳死了,所以傷心過度,也自殺了吧。”


    “但是服務員的表情告訴我,不是這樣,他們好像有事瞞著我。”


    “你想多了,姐,會有什麽事呢?小芳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可你不能為了她,把自己變成一個疑神疑鬼的人呀。”


    “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總覺得這也太玄乎了,雖然我沒有見過張阿姨的麵,但是知道她是一個貪錢的人,雖然幫助過小芳,但也是有目的的,這樣的人,我無法想象她會自殺。”


    “好了,別想了!”陸佳樂笑了笑,“想多了,會傷神,會老得快。”


    “好吧!”我閉上眼,感覺好累,陸佳樂自己打開電視機,看了起來。外麵的冷風唿唿地吹著,陸佳樂看了一會兒電視,試著叫我的名字:“夢潔!夢潔!”


    我好想睡,也就懶得理他,靠在沙發上休息,突然,我感覺身體被一雙強有力地手抱了起來,溫熱的氣息傳來,是陸佳樂嗎?走路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接著,我的身體被放進柔軟的被窩裏,好暖和,看來陸佳樂是把我抱到床上來睡覺了。


    他真好,怕我著涼了。


    我閉上眼,不願睜開,突然,我聽到一個聲音:“姐,那天,我說我病了,讓你來看我,你馬上就來了,我真高興呀,你這麽關心我,這麽好,我真是幸福。”


    生病?哪天?我想到了小芳死的那天,他說過他生病,他不是說怕一時三刻說不清楚,才說他自己生病了嗎?看來,他是故意的,這是為什麽呢!我的心莫名地緊張起來。


    “還有呀,我不想騙你的,當時在ktv看到你,我想著隻要跑了,就可以不騙你,沒想到你會追趕我,我隻好說讓你傷心的話傷害你,對不起。”


    這個傻小子,n年前的事他都記得,我都忘記了,我隻記得現在的他,確實變好了。這說明,我沒有看錯人,他不是一個天生的騙子。


    “我從警察局出來,見到你,你還是很糾結我和你是不是純友誼,你還是那麽喜歡哭,我說我怕你,你一點兒也不明白,其實我一直很怕你,怕得要命!你知不知道是為什麽?”


    我的心裏在打鼓,這是什麽意思?當時,他說他怕我的時候,我就不明白,現在更不明白。好一會兒,我才聽到一句驚心動魄地話:“因為,我怕……怕有人愛上你。”


    我的整顆心頓時震動了,手掌微微流汗,全身上下都覺得如掉入了冰窖裏,好冷。


    這時,一個溫熱地手覆在我的臉上,被子裏,我的手握得緊緊地。


    “姐,你永遠都是這麽單純,在男生麵前,都可以睡著。”他說完,手離開了我的臉,緊接著,我聽到關門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客廳裏,切換頻道的電視聲。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全身冷汗直流,眼睛望著前麵,迷茫極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和陸佳樂有什麽,我隻是覺得他不應該做牢,好心救了他而已,我隻是把他當朋友而已,他竟然有這種想法,這是我沒想到的。


    倏地,我注意到我的電腦,qq正在上著,剛才我不是在和何文軒視屏聊天嗎?聽到敲門聲,忘記關掉了呀,就連忙跑到跟前,查看著,發現視屏聊天才剛剛結束,何文軒的頭像竟然黑了,現在才九點鍾,他就下線啦?一種不好的預感向我襲來。


    定了定神,我打開房門,見到客廳中的陸佳樂,他朝我笑了笑:“你這麽快就醒啦?”


    我點頭,嗓子有些啞了:“那個,這麽晚了,你迴去休息吧。”


    “好吧!”陸佳樂走到我麵前,注視著我的眼,這讓我有些緊張,後退幾步,清了清喉嚨:“迴去吧。”


    “姐,你很害怕我嗎?”


    “不是呀!”


    “那為什麽往後退?”


    “嗯,太近不好。”我努力地裝做很輕鬆地迴答道。


    “看你臉紅,說明你已經不再傷心了,我也就放心了,我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有什麽要幫忙的,找我吧。”


    “好的!”我忙點頭。


    他轉身就走了,房門砰地一聲關掉了,我鬆了一口氣。


    早晨,陽光從窗戶外射進來,明亮地光線,讓我睜開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一個男人的人影陡然出現在我麵前,把我嚇了一跳。他站在窗前,正吸著煙,我明顯地聞到了煙氣,聲音不由自主地叫出來:“誰?”


    他轉身,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出現在我的麵前,熟悉是因為我們認識很久的緣故,陌生是因為好久沒見的緣故。


    “你醒啦?小姑娘。”熟悉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我才明白我沒有出現幻覺。


    “文軒!”我從床上蹦起來,跑過去,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裏,懷抱中,他的心砰砰直跳。


    “別太激動了!”他熄掉煙蒂,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就是這樣喜歡流淚,有點像林黛玉。


    “沒!沒有!”我忍不住地全身發起顫來。


    “怎麽呢?”他用手扶起我的臉,讓我仰視著他,口裏問著:“是不是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你憂鬱了,你總是這樣多愁善感,這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


    “你呢?你的性格變了嗎?”


    “變了一點了,看問題比以前成熟了,以前不太懂事的。”


    “是呀,你就是以前不太懂事,才會做一些壞事的。”


    “你說我以前賣毒嗎?確實很錯,還好我隻賣了一點,不然賣多了,一定會被抓的。”


    “嗯!”我點頭,一動也不動地瞧他,他還是跟以前的頭發,隻是稍微長胖了一點,他穿著米色外套,沒穿棉襖,這讓我驚了:“你不冷嗎?我們這兒都穿羽絨服的。(..tw)”


    “有點冷,我忘記穿羽絨服,等一下,我們出去買,好不好?”


    “好!”我知道他生活在廣東,那麽他是怎麽來的呢,便問:“你是怎麽來的,從廣東到這兒,坐火車要一天的。”


    “是我讓司機開車來的。”


    “開車?你說坐夜班車嗎?”


    “不是,是我自己的車。”


    “你有車?”


    “當然有,我讀高中時就有車了,隻是那車太爛,我真不好意思開出來,讀大學時,我看中的車,價格太貴,就一直沒買而已。”


    “那現在的車是你爸爸跟你買的嗎?”


    “我爸爸隻出了一半的價錢,等一下,你去看就對了,那車很好的,有電視看,有床睡。”


    “不會吧?有這樣的車?”


    “是的,我絕不騙你。”他說完,我笑了,突然,我注意到桌子上的錦盒,這才想起小芳讓我把這錦盒交給安寧夜。我趕緊拿起來,遞給何文軒:“這是小芳讓我給安寧夜的,但我看到安寧夜就討厭,你今天給他。”


    “好吧!我會的。”他說完,把錦盒重新放在桌子上,擁著我走出了臥室,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坐在大廳沙發上,他見到我們,連忙站起來,何文軒介紹著說:“他是我的司機,昨天,是他開車來的,我就在後麵睡覺,他的開車技術很好的,很慢很穩。”


    “應該比你強。”我向他吐了吐舌頭,瞧著那司機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黑,一臉憨厚,全身都是肌肉,一定很威猛。


    他笑了,說:“好了,你快去洗漱一下,我們出去吃早點,然後去買羽絨服。”


    “好吧!”我來到衛生間,刷著牙,心裏嘀咕著,基德去哪裏呢,飛刀呢。穿好一切,洗好一切,我們,還有司機走出了家門,來到樓前,發現一個很長的黑色的車停在我的麵前。這種車我以前見過,那是我看到新人結婚時,才租的比較長的車子,而這車子比我以前看到的,顯得更加名貴。何文軒牽著我的手進入車裏,車裏的一切都讓我感到好奇,車裏有一個沙發,但可以通過搖控變成床一樣大小,而車裏還有一個液晶電視機,下麵有一個cd機。何文軒告訴我,如果讓電視機收到全國的頻道,實在太貴,於是他就買了一台cd機,也蠻好的,可以聽音樂,也可以買cd來看。


    一會兒,來到和記豆漿,我們下去吃了早點,接著就去了一個家專賣店,替他買羽絨服,挑了一件八百塊的羽絨服,他很滿意。付了錢,走了店門,我們見到司機正靠在車前,他走過去,對司機說:“你去找個酒店休息,我有事會給你電話,我過幾天會迴去。”


    司機點頭,走了,我連忙湊到他跟前:“我要去學校了,你呢?”


    “我想去飛去酒吧看一看,必竟那是我的地方,還有兩家餐館,我打算賣掉。”


    “你的兩家餐館?”


    “你難道忘記了,日式和韓式餐館,本來這餐館我就沒怎麽管,現在虧了,不賣的話,虧得更厲害。”


    “我想問你,你不會管理餐館,當初買什麽呢?”


    “這不是我買的,是我叔叔給我的,他現在移民了,要這餐館沒用了,就給我,我又不知道怎麽管。”


    “那好吧,你去賣吧,隻要你不把共青路的房子賣了,我就感謝你了。”


    聽到這句話,何文軒頓住了,半晌地說:“其實我這次來這兒,就是來賣共青路的地產的。”


    “什麽?為什麽?”


    “有人出高價買,一千萬,能不賣嗎?”


    “那你不答應,不就行了嗎?”


    “那是我爸爸的地產,最近幾年,一直有人說要買,但爸爸說房地產還在升,就一直沒賣。現在,一個房地產公司出一千萬買地,爸爸心動了,就讓我專門來和老總談一談,少於一千萬,爸爸不賣的。”


    “怎麽會這樣?那些老人怎麽辦?”我的反問,讓何文軒一時答不出話來,我們對視幾秒,我就坐進了車裏,他開著車,送我去學校,在路上,我們沒有說話。我知道這不應該怪何文軒,但內心卻十分沉重,一旦沒房子,那些老人必須流浪街頭了。


    “你別擔心,地賣了,我會給住在那裏的人錢的,他們是租我們的房子,還有好多人欠租錢。這麽多年來,爸爸都告訴我,就當做善事,為祖上積德,所以才照顧他們,但我們不可能照顧他們一生一世,你說是不是?”


    “嗯!”我點頭。


    車子一會兒就開到了學校門口,我剛踏出車門,就發現很多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我投過來。這讓我有點不適應,關上車門,何文軒就開車走了,我低下頭,慢慢地向前走。來到教室,剛一坐下來,就見到燕子笑眯眯朝我走過來了:“陳夢潔,你是不是又交男朋友呢?我剛才看到你們了哦。”


    “男朋友?”我在心底歎了口氣,消息也傳得太快了吧?我隻是在學校跟前,從一個豪華的車子上下來,就有人猜測我談男朋友了。


    “是呀!是誰呢?”燕子繼續問。


    “沒有呀!是何文軒,一直是他,都幾年了。”


    “什麽?何文軒?”燕子想了想,“不會吧?他很有錢嗎?學校裏的人怎麽都不知道。”


    “什麽不知道?”


    “就是何文軒的事呀,他在學校四年,顯得很一般呀,說話和行為一直很低調,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有錢,隻有說過他的好朋友安寧夜很有錢呀!”燕子的心裏無數的疑問。


    “他本來就沒錢呀,那車是他租的。”我撒謊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原來是租的,我是在想,那車,一般的人怎麽可能買得起呢。”燕子嘀咕著。


    “哦,那車很貴嗎?”我不經意地問。


    “當然了,看樣子就知道。”她的話一說出來,我就心就慢了半拍,心中重新升起疑問,一個這麽有錢的富家子,到底對我的感情是怎麽樣的,到底是玩玩呀,還是談真的。


    晚上,我在大廳裏看著電視,心情坎坷不安,不停地轉換頻道,發現沒有一個電視台的節目好看。突然,大門被打開了,何文軒走進了屋,見到我:“你怎麽不去酒吧玩呢,我一直在那兒。”


    “哦,我太累了。”我說完,看了他一眼,他正在換拖鞋。接著,我就見他走進了洗浴間,不一會兒,他走了出來,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用一雙無辜地小眼睛端祥著我:“你今天怎麽呢?”


    “我怎麽了嗎?”我瞥見他發稍的水珠,二個字:性感。


    “當然,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鬱悶。”


    “真的什麽也瞞不過你,你說,你到底對我是不是真的?”


    “什麽是不是真的?”


    “對我的感情呀?”


    “我跟你說過了很多次了,當然是真的,你怎麽又問?你們女人都是一樣的,一個問題要反複問幾次。”


    “其他的女人問過嗎?”我怔住。


    “當然了,我以前談過戀愛,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麽,你為什麽要喜歡我呢?我很一般的,從小到大,都沒有哪個男人正眼瞧過我一眼,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是不是算命的說,要和我在一起,才會旺你,你才會跟我在一起。”


    “喂!喂!”他急了,笑了,“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麽迷信,行不行?還有,你這個問題以前也問過了,你經常問,你不覺得煩嗎?”


    “可我說得是事實呀!我真的很苦惱,我不漂亮,又不溫柔,我實在想不出來,我身上有什麽優點。”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不管我的事,你認為沒優點,我認為有就行了。”


    “討厭!”我心裏更加鬱悶了,他擁住我的肩,慢悠悠地說:“好了,別說這些了,你洗澡沒有?洗完澡,我們睡覺吧。”


    “洗了。”我站起來,和他一起走進臥室,這時,不合時宜地敲門聲響起,何文軒瞥了我一眼:“是誰呢?”


    “我怎麽知道?”我對於何文軒問我這個問題,感到奇怪。


    何文軒在貓眼上看了看,本來以為是陸佳樂,卻發現是安寧夜,打開房門,安寧夜佇立在門前,樣子有些疲憊:“這麽晚來打擾你們,不好意思,但我想拿一下錦盒。”


    何文軒這才想起自己向他提起,有錦盒給他,但說過明天給他,這個時候,他怎麽要跑到這裏來。我來到臥室,拿了錦盒遞給他,他打開盒子,看了看,又說:“除了這個錦盒,小芳還留下別的東西嗎?”


    “有是有,不過你沒資格看。”我冷笑了一下。


    “給我看一下吧。”安寧夜低聲下氣地說,這讓我感到詫異,他今天怎麽變了。


    “我才不給,你傷害小芳還不夠嗎?如果你有一點兒人心,當時就不會那麽對小芳,現在你要愧疚已經遲了。”


    “請你給我看吧。”安寧夜誠肯地說。


    “嗬!”我笑了一下,並沒有打算給他看。


    他失神地怔了半天,忽然徑直走進屋裏,坐下,扶住額頭:“你到底要怎麽樣,才給我看,我知道,我以前得罪過你,你今天就開了一個價,多少錢才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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