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型格式塔已經研發成功的消息並沒有被放出來，當初參加過格式塔項目或是去過實驗現場的人已經被下達了封口令。
時至今日，相信應該不會有不長腦子的家夥想在這個寒災的世界被驅逐出觀海聯邦的疆域。
雖然在很多時候普利特都相當寬容，但在這一點上他認為這並不是民眾應該知曉的，起碼不是現在。
盡管小型化的格式塔還在研製中，但實際上研究所內部其實已經用上了那來自於“織女”的強大計算力。
在這樣的計算力支持下，小波蘭特以極快的速度完善了剩餘半固定式炮台基盤的減震技術部分。
經過老年機和絲特芬妮的雙重驗算後，林離在製式基盤的圖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普利特下達了這一製式基盤的生產指令。
二者進行了私密的麵談，具體說了什麽其他人不得而知，但書記官們隻知道在那之後，博迪就攜帶著文件親自去工業園找到了威爾，去給那個從諸多鉗工中抽調出來重組而成的特殊生產部下達第一份命令。
不過這一次的命令不同以往，因為威爾他們負責生產的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極具難度的金屬零件，反而是一套他們從未見的金屬設備。
“……機床……”
看著那在圖紙中標注出來的微小到幾乎令人認為這是為難他們的數字，威爾咧開了嘴，喊來了自己的一票老夥計，這些都是跟他一起參加過諸多生產工作的老人了。
“有挑戰性的來了，大家不是一直說閑得慌嗎？現在我們有活兒幹了……”
看著威爾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角，博迪總感覺他們好像有點不對勁。
但是當他迴頭看到那些與鉗工們搭檔的女工人們後，博迪發現好像這裏不對勁的不隻是他們，還有她們。
不過斯潘塞是個有問題就問的好孩子，所以她也很好地表現出了這一裏克威爾曾經誇過她的優點……盡管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機會誇她了。
於是斯潘塞舉起了手，並得到了林離給予的發言權利。
“我能問問，那個計算力對觀海聯邦具體能有哪些改變嗎？”
“很好的問題，我相信其實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計算力到底有什麽用處。”
此言一出，實驗現場很多人都是老臉一紅。
他說得沒錯，在場起碼一半以上的人甚至連強計算力意味著什麽都不明白，而在剩下的一半又有一大半隻能想到類似算數和管理倉庫等等方麵的用處。
麵對眾人的目光，林離順手拿起了就放在旁邊桌上的一根小豎棒。
眾人看著那根銀白色的金屬小豎棒，也不明白林離這個動作到底是什麽意思。
林離拿著這根小豎棒把稍大的那頭插進了擺放在桌麵上機械磁盤槽口，然後捏住較小的那頭輕輕一提，露出了裏麵的小型化煉金陣陣紋。
在眾人的注視下，絲特芬妮開始向那個銘刻小金屬棒上遠程傳輸源質能量。
柔和的白光放射而出，在林離的麵前組成一幅有些模糊的圖像。
而這並不是絲特芬妮的失誤，因為這實際是她第一次根據林離傳輸給她的知識運行。
此外還有一麵白光投射在桌麵上，普利特看得很清楚，那上麵顯示的都是通用聯盟語中的字符。
“這是……”
就在眾人驚歎於這小小造物的同時，另外一邊蘭德沃斯也給自己麵前的機械磁盤插上了一根小金屬棒。
“這裏是蘭德沃斯，請您下達指示。”
一行字在林離麵前的光屛上顯露而出，同時也被關注著的人們所發現。
蘭德沃斯看著遠處向自己投來視線的人們，不禁微笑了起來，抬手以老年人的速度在虛擬鍵盤上打下一串字符，然後在那個有著發送標識的按鍵上輕輕一點。
“就像你們看見的，我們現在展示給你們看的就是同區域內的交流，將來在格式塔網絡更多的鋪設後，我們可以進行像這樣的，跨越區域的交流。”
在片刻的沉默後，米琳達提出了問題，不過她在意的並不是這些東西中格式塔所起到的作用。
很顯然，她跑題了。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有了電話機了嗎，現在再發展出這樣的東西難道不多餘嗎？”
聞言林離笑了起來，對蘭德沃斯那邊招了招手，“蘭德沃斯，你來解釋吧。”
收起那根小金屬棒，極為小心地將金屬罩蓋上後蘭德沃斯才走過來，“米琳達大小姐，你不是負責這個方麵的，所以你不清楚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一，一代和二代電話機原本就是我們準備出的一個過渡，同時也是讓人們接受接下來的信息科技革命的基礎；第二，相信現在也有很多的人發現了，那就是電話機會出現占線的情況，也就是當甲正在和乙通話的時候，丙是不能接通到這條線上的。”
“那麽發散一下思維，如果說我們的比迪福德在短時間內遭受到了大批量的進攻，那麽相信普利特治安官的電話機會被打爆，而這對治安官辦公室的接線員也是個極大的考驗。”
在蘭德沃斯結束後，林離總結道：“實際上這兩者的存在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麽矛盾和重複，因為在我設想中，其實它們最終是會重合到一起的。”
說到這裏，林離突然迴頭看了看絲特芬妮，“算了，大家還是直接聽聽這位小姐的說法吧。”
於是人們的視線跟著轉移到了絲特芬妮那邊，後者在通過精神連接向林離表示了不滿後還是接過了林離甩給她的科普工作。
在她的訴說中，這些接線員會以極快的速度下崗，然後再就業成為一名維護格式塔的數據管理員。
至此，整個打電話的過程再也不需要人工的直接介入，光是她們就可以進行高效而快捷的接線操作，而使用者隻是需要撥通那一串號碼。
而林離和蘭德沃斯所演示的簡單文字通訊裝置也被絲特芬妮透露了一點，比如經典的“群”。
實際上這並不在林離為她製定的說明範圍內，但出於林離主動甩鍋到她頭上來，所以她也就報複性的多說了一點。
不過林離對於這來自於絲特芬妮的小小報複並不放在心上，因為後者實際上是一個擁有著智性的智慧生物，而非有著嚴格界定範圍的“機器”或是“程序”。
在他看來，像這樣出現情緒波動才是正常的情況。
絲特芬妮的說明比蘭德沃斯的更簡潔，很快就讓人們清楚地認識到她能起到的作用絕非是算一算這個倉庫的土豆數目加上那個倉庫之類的算土豆。
在絲特芬妮的思考模式中，她確定此時多展現出一些自身的能力絕對是有利於沃爾特星人類文明的發展，同時也是林離想要她做的事情。
因為正主的說明，普利特他們算是知道為什麽林離說一定要發展出那勞什子計算力才能展現出電磁炮的真正威力了。
他悄悄地湊到林離耳邊說道：“所以你就是準備讓織女分析收集到的遠海數據，然後讓她調整電磁炮的彈道對吧……”
林離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大哥你前半部分對，但後半部分不對。”
“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通過格式塔小姐們的計算力分析那些傳遞迴來的數據，並將它們送到電磁炮的炮手麵前，讓他們在格式塔提供的輔助瞄準下進行射擊……”
說完林離還擠了擠眼，普利特立刻就明白他說的意思了，現在的比迪福德還不足以支撐這種全自動的射擊方式，無論是格式塔的產能還是維護的成本。
“我們完全可以節省出大量的計算力分配到更多的電磁炮台上，畢竟我們並不缺少訓練精良的炮手。”
普利特點點頭，林離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
那邊絲特芬妮隨自己的說明此時也接近尾聲，盡管很多東西都聽不懂，但人們知道了一件事。
下一輪的改變要開始了，而且就像之前的幾次一樣，他們根本看不清改變的終點在哪裏。
“那麽接下來，蘭德沃斯你們就可以開始對格式塔的小型化工作了，我記得我已經跟你們講過好幾次才對……”
說著林離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哦對了，你們可以把之前準備好的雷達圖紙交給威爾了，他們現在就可以生產裝載到遊騎兵戰機上了，很快南希他們就可以進行訓練了。”
“？”
腦子裏被塞了一堆幹貨的人們一臉懵逼，什麽東西？
“林離大人，你準備讓南希他們在寒災期間進行訓練嗎？”
範倫丁驚唿出聲，他可是知道南希他們是要在海洋中進行訓練的。
不過對於他的疑問，林離隻是頗為神秘地說道：“很快他們就會擁有訓練的場地了，不要著急。”
“……希望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對於林離的這個態度，範倫丁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普利特和盧瑟兒幾人對剛才林離所說倒是沒感覺有什麽不對的，林離是可以跟那些個連存在形式都不清楚的存在交流的家夥，能為南希他們搞出一片訓練場地也不稀奇。
盡管對於格式塔意識的主板權能還不是非常理解，但從林離的特殊態度中，眾人意識到這樣的織女格式塔意識似乎是湊齊了林離的關鍵一步。
“也許……接下來的變化才會是真正的洶湧……”
這樣的想法沒來由地從他們的腦海中閃過，同時也贏得了他們的讚同。
……
伊姆萊斯和觀海聯邦的人們過上了平靜的日子，實際上像這樣的日常才是人類曆史上的主體。
塔倫斯島的到來並沒有在比迪福德的城鎮中掀起過大的風浪，畢竟新星廣播社的播音員早已事先播報過這樣的信息。
另一邊的塔倫斯島人民也在教師們的教導下，每天都在努力學習著林離帶來的全新知識，適應著觀海聯邦的全新政體。
似乎是由於疫醫之前的那些動作，這些塔倫斯島的人們似乎對熔日聯盟並不留戀。
嚴格意義上來說，塔倫斯人的思想改造甚至比林離和普利特猜想中的更加順利。
因為當他們在對觀海聯邦有了一個基礎的認識後，在理解此聯邦決然不同彼聯盟後，他們就產生了一種近乎病態的對觀海聯盟的向往。
考慮到現在伊姆萊斯聯邦裏那波魯斯騎士團成員和後續加入的人們也產生了相似的精神狀態，林離差不多也理解了這種現象的源頭。
皈依者狂熱。
在原本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倒塌後，這些人們找到了另一個能夠寄托心靈和理念的地方，並且展現出了比原信者更加狂熱的渴望和崇拜。
盡管林離並不知道疫醫他是怎麽做到的，但他確實將這原本的成果讓給了自己。
不過就算是這樣，林離也不準備放鬆警惕，畢竟矯枉過正這種事情也是常見之事。
拋開塔倫斯島不談，逆塔世界和沃爾特星的交流還在繼續，並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著交流的雙方。
實際上就算是有來自林離這邊的嚴格管控，但沃爾特星的曆史和文化還是在交流人員的語言和肢體動作無形地向伊姆萊斯輸出著。
而逆塔世界的一些東西也無形中影響到了沃爾特星，隻不過輸出沒有沃爾特星這邊的高就是了。
這是交流的必然，畢竟就連林離自己都使用了母星的知識向沃爾特星和逆塔世界一陣輸出。
如此看來，似乎就連林離自己也沒有上岸職責他們的權利，否則那不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了嗎。
比如說“泡澡”就在不知不覺中席卷了伊姆萊斯，當加德納和萊比錫特迴過神來的時候，安塞塔那邊甚至已經開始建立大規模的澡堂了。
因為這段時間產能的提高，再加上人們也一直在詢問手上的劵什麽時候能夠花掉，普利特就通過了開放洗浴活動的申請書。
抱著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的念頭，剛剛泡完澡神情氣爽的觀海聯邦交流人員將這玩意輸出到了伊姆萊斯。
於是加德納也就將錯就錯，讓伊姆萊斯的人們和沃爾特星的人們開始了跨越兩個世界的同步操作。
或許，這個兩界聯通計劃應該叫三界聯通計劃會更加合適一點。
時至今日，相信應該不會有不長腦子的家夥想在這個寒災的世界被驅逐出觀海聯邦的疆域。
雖然在很多時候普利特都相當寬容，但在這一點上他認為這並不是民眾應該知曉的，起碼不是現在。
盡管小型化的格式塔還在研製中，但實際上研究所內部其實已經用上了那來自於“織女”的強大計算力。
在這樣的計算力支持下，小波蘭特以極快的速度完善了剩餘半固定式炮台基盤的減震技術部分。
經過老年機和絲特芬妮的雙重驗算後，林離在製式基盤的圖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普利特下達了這一製式基盤的生產指令。
二者進行了私密的麵談，具體說了什麽其他人不得而知，但書記官們隻知道在那之後，博迪就攜帶著文件親自去工業園找到了威爾，去給那個從諸多鉗工中抽調出來重組而成的特殊生產部下達第一份命令。
不過這一次的命令不同以往，因為威爾他們負責生產的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極具難度的金屬零件，反而是一套他們從未見的金屬設備。
“……機床……”
看著那在圖紙中標注出來的微小到幾乎令人認為這是為難他們的數字，威爾咧開了嘴，喊來了自己的一票老夥計，這些都是跟他一起參加過諸多生產工作的老人了。
“有挑戰性的來了，大家不是一直說閑得慌嗎？現在我們有活兒幹了……”
看著威爾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角，博迪總感覺他們好像有點不對勁。
但是當他迴頭看到那些與鉗工們搭檔的女工人們後，博迪發現好像這裏不對勁的不隻是他們，還有她們。
不過斯潘塞是個有問題就問的好孩子，所以她也很好地表現出了這一裏克威爾曾經誇過她的優點……盡管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機會誇她了。
於是斯潘塞舉起了手，並得到了林離給予的發言權利。
“我能問問，那個計算力對觀海聯邦具體能有哪些改變嗎？”
“很好的問題，我相信其實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計算力到底有什麽用處。”
此言一出，實驗現場很多人都是老臉一紅。
他說得沒錯，在場起碼一半以上的人甚至連強計算力意味著什麽都不明白，而在剩下的一半又有一大半隻能想到類似算數和管理倉庫等等方麵的用處。
麵對眾人的目光，林離順手拿起了就放在旁邊桌上的一根小豎棒。
眾人看著那根銀白色的金屬小豎棒，也不明白林離這個動作到底是什麽意思。
林離拿著這根小豎棒把稍大的那頭插進了擺放在桌麵上機械磁盤槽口，然後捏住較小的那頭輕輕一提，露出了裏麵的小型化煉金陣陣紋。
在眾人的注視下，絲特芬妮開始向那個銘刻小金屬棒上遠程傳輸源質能量。
柔和的白光放射而出，在林離的麵前組成一幅有些模糊的圖像。
而這並不是絲特芬妮的失誤，因為這實際是她第一次根據林離傳輸給她的知識運行。
此外還有一麵白光投射在桌麵上，普利特看得很清楚，那上麵顯示的都是通用聯盟語中的字符。
“這是……”
就在眾人驚歎於這小小造物的同時，另外一邊蘭德沃斯也給自己麵前的機械磁盤插上了一根小金屬棒。
“這裏是蘭德沃斯，請您下達指示。”
一行字在林離麵前的光屛上顯露而出，同時也被關注著的人們所發現。
蘭德沃斯看著遠處向自己投來視線的人們，不禁微笑了起來，抬手以老年人的速度在虛擬鍵盤上打下一串字符，然後在那個有著發送標識的按鍵上輕輕一點。
“就像你們看見的，我們現在展示給你們看的就是同區域內的交流，將來在格式塔網絡更多的鋪設後，我們可以進行像這樣的，跨越區域的交流。”
在片刻的沉默後，米琳達提出了問題，不過她在意的並不是這些東西中格式塔所起到的作用。
很顯然，她跑題了。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有了電話機了嗎，現在再發展出這樣的東西難道不多餘嗎？”
聞言林離笑了起來，對蘭德沃斯那邊招了招手，“蘭德沃斯，你來解釋吧。”
收起那根小金屬棒，極為小心地將金屬罩蓋上後蘭德沃斯才走過來，“米琳達大小姐，你不是負責這個方麵的，所以你不清楚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一，一代和二代電話機原本就是我們準備出的一個過渡，同時也是讓人們接受接下來的信息科技革命的基礎；第二，相信現在也有很多的人發現了，那就是電話機會出現占線的情況，也就是當甲正在和乙通話的時候，丙是不能接通到這條線上的。”
“那麽發散一下思維，如果說我們的比迪福德在短時間內遭受到了大批量的進攻，那麽相信普利特治安官的電話機會被打爆，而這對治安官辦公室的接線員也是個極大的考驗。”
在蘭德沃斯結束後，林離總結道：“實際上這兩者的存在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麽矛盾和重複，因為在我設想中，其實它們最終是會重合到一起的。”
說到這裏，林離突然迴頭看了看絲特芬妮，“算了，大家還是直接聽聽這位小姐的說法吧。”
於是人們的視線跟著轉移到了絲特芬妮那邊，後者在通過精神連接向林離表示了不滿後還是接過了林離甩給她的科普工作。
在她的訴說中，這些接線員會以極快的速度下崗，然後再就業成為一名維護格式塔的數據管理員。
至此，整個打電話的過程再也不需要人工的直接介入，光是她們就可以進行高效而快捷的接線操作，而使用者隻是需要撥通那一串號碼。
而林離和蘭德沃斯所演示的簡單文字通訊裝置也被絲特芬妮透露了一點，比如經典的“群”。
實際上這並不在林離為她製定的說明範圍內，但出於林離主動甩鍋到她頭上來，所以她也就報複性的多說了一點。
不過林離對於這來自於絲特芬妮的小小報複並不放在心上，因為後者實際上是一個擁有著智性的智慧生物，而非有著嚴格界定範圍的“機器”或是“程序”。
在他看來，像這樣出現情緒波動才是正常的情況。
絲特芬妮的說明比蘭德沃斯的更簡潔，很快就讓人們清楚地認識到她能起到的作用絕非是算一算這個倉庫的土豆數目加上那個倉庫之類的算土豆。
在絲特芬妮的思考模式中，她確定此時多展現出一些自身的能力絕對是有利於沃爾特星人類文明的發展，同時也是林離想要她做的事情。
因為正主的說明，普利特他們算是知道為什麽林離說一定要發展出那勞什子計算力才能展現出電磁炮的真正威力了。
他悄悄地湊到林離耳邊說道：“所以你就是準備讓織女分析收集到的遠海數據，然後讓她調整電磁炮的彈道對吧……”
林離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大哥你前半部分對，但後半部分不對。”
“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通過格式塔小姐們的計算力分析那些傳遞迴來的數據，並將它們送到電磁炮的炮手麵前，讓他們在格式塔提供的輔助瞄準下進行射擊……”
說完林離還擠了擠眼，普利特立刻就明白他說的意思了，現在的比迪福德還不足以支撐這種全自動的射擊方式，無論是格式塔的產能還是維護的成本。
“我們完全可以節省出大量的計算力分配到更多的電磁炮台上，畢竟我們並不缺少訓練精良的炮手。”
普利特點點頭，林離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
那邊絲特芬妮隨自己的說明此時也接近尾聲，盡管很多東西都聽不懂，但人們知道了一件事。
下一輪的改變要開始了，而且就像之前的幾次一樣，他們根本看不清改變的終點在哪裏。
“那麽接下來，蘭德沃斯你們就可以開始對格式塔的小型化工作了，我記得我已經跟你們講過好幾次才對……”
說著林離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哦對了，你們可以把之前準備好的雷達圖紙交給威爾了，他們現在就可以生產裝載到遊騎兵戰機上了，很快南希他們就可以進行訓練了。”
“？”
腦子裏被塞了一堆幹貨的人們一臉懵逼，什麽東西？
“林離大人，你準備讓南希他們在寒災期間進行訓練嗎？”
範倫丁驚唿出聲，他可是知道南希他們是要在海洋中進行訓練的。
不過對於他的疑問，林離隻是頗為神秘地說道：“很快他們就會擁有訓練的場地了，不要著急。”
“……希望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對於林離的這個態度，範倫丁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普利特和盧瑟兒幾人對剛才林離所說倒是沒感覺有什麽不對的，林離是可以跟那些個連存在形式都不清楚的存在交流的家夥，能為南希他們搞出一片訓練場地也不稀奇。
盡管對於格式塔意識的主板權能還不是非常理解，但從林離的特殊態度中，眾人意識到這樣的織女格式塔意識似乎是湊齊了林離的關鍵一步。
“也許……接下來的變化才會是真正的洶湧……”
這樣的想法沒來由地從他們的腦海中閃過，同時也贏得了他們的讚同。
……
伊姆萊斯和觀海聯邦的人們過上了平靜的日子，實際上像這樣的日常才是人類曆史上的主體。
塔倫斯島的到來並沒有在比迪福德的城鎮中掀起過大的風浪，畢竟新星廣播社的播音員早已事先播報過這樣的信息。
另一邊的塔倫斯島人民也在教師們的教導下，每天都在努力學習著林離帶來的全新知識，適應著觀海聯邦的全新政體。
似乎是由於疫醫之前的那些動作，這些塔倫斯島的人們似乎對熔日聯盟並不留戀。
嚴格意義上來說，塔倫斯人的思想改造甚至比林離和普利特猜想中的更加順利。
因為當他們在對觀海聯邦有了一個基礎的認識後，在理解此聯邦決然不同彼聯盟後，他們就產生了一種近乎病態的對觀海聯盟的向往。
考慮到現在伊姆萊斯聯邦裏那波魯斯騎士團成員和後續加入的人們也產生了相似的精神狀態，林離差不多也理解了這種現象的源頭。
皈依者狂熱。
在原本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倒塌後，這些人們找到了另一個能夠寄托心靈和理念的地方，並且展現出了比原信者更加狂熱的渴望和崇拜。
盡管林離並不知道疫醫他是怎麽做到的，但他確實將這原本的成果讓給了自己。
不過就算是這樣，林離也不準備放鬆警惕，畢竟矯枉過正這種事情也是常見之事。
拋開塔倫斯島不談，逆塔世界和沃爾特星的交流還在繼續，並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著交流的雙方。
實際上就算是有來自林離這邊的嚴格管控，但沃爾特星的曆史和文化還是在交流人員的語言和肢體動作無形地向伊姆萊斯輸出著。
而逆塔世界的一些東西也無形中影響到了沃爾特星，隻不過輸出沒有沃爾特星這邊的高就是了。
這是交流的必然，畢竟就連林離自己都使用了母星的知識向沃爾特星和逆塔世界一陣輸出。
如此看來，似乎就連林離自己也沒有上岸職責他們的權利，否則那不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了嗎。
比如說“泡澡”就在不知不覺中席卷了伊姆萊斯，當加德納和萊比錫特迴過神來的時候，安塞塔那邊甚至已經開始建立大規模的澡堂了。
因為這段時間產能的提高，再加上人們也一直在詢問手上的劵什麽時候能夠花掉，普利特就通過了開放洗浴活動的申請書。
抱著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的念頭，剛剛泡完澡神情氣爽的觀海聯邦交流人員將這玩意輸出到了伊姆萊斯。
於是加德納也就將錯就錯，讓伊姆萊斯的人們和沃爾特星的人們開始了跨越兩個世界的同步操作。
或許，這個兩界聯通計劃應該叫三界聯通計劃會更加合適一點。